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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西(藏)游记

扎什伦布寺,也称“吉祥须弥寺”,是日喀则地区最大的寺庙,与拉萨的哲蚌寺,色拉寺和甘丹寺以及青海的塔尔寺和甘肃南部的拉卜楞寺并列为格鲁派的六大寺庙。
扎什伦布寺位于日喀则城西北的尼玛日山南坡上,依山而筑,宫殿毗连错落,雄伟壮观,为后藏格鲁派最大寺院。
该寺是由格鲁派的祖师宗喀巴的著名弟子根敦珠巴(即第一世达赖喇嘛)主持兴建的。1447年,在当时的后藏大贵族曲雄朗巴•索朗白桑和玉杰巴•索朗班觉的资助下,兴建扎什伦布寺,前后历时12年。根敦珠巴任第一任法台。1600年四世班禅罗桑曲结坚赞对扎什伦布寺进行扩建。以后,又经历各代班禅的不断修缮、扩建、遂有今日之规模。全寺建筑面积达30万平方米,僧人最多时曾达到4000余人。
扎什伦布寺共有四大僧院、62个依僧人来源的籍贯而定的米村,佛堂和灵塔祀殿有近60座。寺中心为殿堂区,建有措钦大殿、四大僧院、班禅拉章、强巴大佛殿、班禅灵塔祀殿等。
扎什伦布寺依山而建、殿宇相接、布局严密。近十年内建成的班禅东陵扎什南捷和十世班禅灵塔祀殿更突出了西藏传统的建筑风格,吸收了佛教灵塔的建筑形式。建筑材料则采用现代的钢筋、水泥与西藏的石木结构的建筑工艺相结合,既保留了古代的佛教建筑艺术特色,又溶入了现代建筑的工艺特点。
扎什伦布寺除了在藏历每月的八日、十五日、三十日举行法事外,还在正月十五日的“神变节”、四月的“萨嘎达瓦节”、九月二十二日“降神节”、十月二十五日的宗喀巴圆寂纪念日举行法事活动,祈求佛法昌隆、众生平安。该寺最有特色的节日是“司莫钦莫”,类似于拉萨地区的“雪顿节”,也是僧俗同庆的节日。
扎什伦布寺除了藏有价值连城的佛像、佛塔、唐卡等外,还有手写的贝叶经和用金粉抄写的《甘珠尔》、《丹珠尔》。此外还有明清时代的各种瓷器、珐琅器、玻璃器等。所有这些都是研究西藏各个历史时期政教和社会发展的无价之宝。
有这些史料给我作参考,充其量只能让我了解一些藏传佛教的表明状况。
我这次来西藏考察是要用心来感受藏传佛教的一些东西。它为什么能够在历经上千年,直到现在这个科技高度发展的时代,还对人们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我们来得可巧了,正好赶上扎什伦布寺一年一度“晒大佛”的日子。许多藏民从各地云集在日喀则,云集在扎什伦布寺。由于人实在太多,导游和司机被告知,旅游车不能开近扎什伦布寺,只能在远处停下,步行穿过一条小商品街,然后,才能进寺庙参观。
从停车场到扎什伦布寺一路的两条小街上人头攒动,满是小商贩和赶来参加“晒大佛”节气的藏民。
藏区的寺庙,最吸引人的当数晒大佛或晒大唐卡,又名“展佛节”,“展佛”即请出放置一年的巨大佛像在露天展示,一方面从保护的角度,防霉变和虫咬,更重要的是寺庙僧人和信教群众对佛祖朝拜供养的一种特殊方式。
佛像实际是一种特制的大唐卡,它是一种卷轴画中极其稀少的珍品。然而,说是稀少,近年来,由于旅游事业的发展,制作唐卡的人多了,购买唐卡的人也多了。佛像唐卡已经不像过去那么神秘了,只要有钱,阿猫阿狗都可以将唐卡,甚至一些非常规模的大唐卡请回家。
走向扎什伦布寺的途中,两旁满是席地而坐的藏民。他们可能是一家一家,或是一族一族圈坐在一起,男女老少都有。这种情景,使我想起了以色列人的住棚节。
我观看他们坐在地上在干嘛?其实他们什么也不干,就坐在那儿闲聊天。地上堆着他们随身带来的一应物品,有吃的、穿的、估计他们都是远道而来的。衣服和物品都是脏兮兮的。
那些吃的东西有的在布包裹里,饮料之类的是盛在十升左右的塑料壶里。那塑料壶也脏得够可以的了,但从他们的体魄来看,没问题,吃了绝不会生病。
我深知这一点,就如圣经里说的:
【太15:11】 入口的不能污秽人,出口的乃能污秽人。
【太15:18】 惟独出口的,是从心里发出来的,这才污秽人。
看着这些藏民一张张淳朴的脸蛋,我知道远比那些讲卫生的城里人更清洁、更健康。
有人见我蹲下来看他们,就朝我好客地举起盛着不知是青稞酒还是酥油茶的塑料壶,邀请我喝上点。我真的很感谢他们的好意,不是我嫌弃他们的东西很脏不敢吃,我是觉得不好意思吃。谁知他们还得在这儿住多久呢?谁知他们回家的路还有多远呢?虽然我吃喝不了多少,我也知道若是我赏脸吃上一点,他们一定会觉得很高兴。
然而,我还是不好意思吃。我想:如果我把放在旅店里那些由上海带来的食品带到这儿来,我就可以跟他们交换着食用了。我不敢保证我吃得下去,但我很想体会一下跟藏民在一起用餐的感觉。
也许我可以给他们一点钱,但我怕这样做是对他们的不恭敬。我一直听说藏族人很好客,他们好客的禀性可别让我给玷污了。因此,我只好选择婉言拒绝他们的好意。
还有许多人,我指的是一些藏人,在朝着扎什伦布寺方向走去。
看到这些穿着藏服的人背着包裹,牵着孩子,朝着圣山走去,我问亚迪:“你看他们像不像圣经里讲的以色列人的情景,一个个在登耶和华的山、奔雅各神的殿?”
亚迪笑了。因为此时此地的情景确实有点像圣经记载的末后以色列民的光景。
【赛2:2】 末后的日子,耶和华殿的山必坚立,超乎诸山,高举过于万岭。万民都要流归这山。
【赛2:3】 必有许多国的民前往,说,来吧,我们登耶和华的山。奔雅各神的殿。主必将他的道教训我们,我们也要行他的路。因为训诲必出于锡安,耶和华的言语,必出于耶路撒冷。
很可惜,在这里还不能用主的道来教训神的百姓,甚至魔鬼在继续用愚弄欺骗的手法麻痹人的思想意念,捆绑着人的身心灵,使人没有自由,并受它的压制。
我又问亚迪一个问题:“你觉得当年那些去耶鲁撒冷朝拜神的以色列人会不会也像这些藏民一样,根本就不明白他们所拜的是一位创造天地、救赎人类荣耀的神呢?他们会不会其实也是一种迷信和盲信呢?”
亚迪回答:“完全有这种可能,若不能为什么神藉着先知说,这百姓用嘴唇敬拜我,心却远离我。”
是的,即使是在一种真实正确的信仰体系里,仍然会有盲从的人。因此我相信,不但要信得对头,还要信得明白。否则,信仰仍然不会于我们有任何益处。
导游和司机为了让游客满意,使得两天行程的每一步都能够配合好,以便顺利完成他们的使命。他们自己掏腰包请一位在扎什伦布寺的喇嘛替我们这帮人作解说。我看见女导游靠近一位在寺庙口休闲的喇嘛,往他手中塞过去一张五十元的人民币。
接下来,这位喇嘛就成了我们这支队伍的解说员。
亚迪朝这位面目不够和善的喇嘛走去,递给他一张福音单张,也给他旁边不断来回走动的其他几位喇嘛单张。他们当中有些人很认真地看了起来,大概那位作我们这支队伍解说员的喇嘛文化算是较高的吧,我看其他人过来与他商量怎么来看待我们给他们手中的单张。
他们讲的藏语我听不懂,反正感觉到那个作解说员的喇嘛说到基督教,说到耶稣。显然他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至少懂得除了信藏传佛教,世界上还有很多人有宗教信仰,信上帝、信耶稣。其他几个人听他讲了几句,就与他分开了,也把我们给他们的东西带走了。
但是这位作解说员的喇嘛却把单张还给我们,摇摇头表示他不信耶稣。我对他说:“你拿回去好好看,做个比较。我也没说你一定要信呀!”
然而,他坚持把单张还给我们。
我想也许他的处境很尴尬。他现在不但是一个穿着袈裟的喇嘛,又成了藏传佛教的代言人,如果他不作出这种姿态,女导游请他的资格都要受到质疑。
我好象看见他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怨怪和恼怒,在看亚迪时,还流露出一种轻蔑。
由此,我怀疑这个喇嘛的人格。
我儿子葛亚迪是上帝特别赐给我的宝贝。我若不是蒙神的恩典,绝不会说出这种话来。在人看来,这孩子会是我们家一个甩不掉的包获,养着没用,还得赔上终生的精力来照顾他,实在是个累赘。但是今天我很自豪地告诉所有与我有关的人,孩子是神赐给我的宝贵财产,若有人要拿金银财宝与我换他,我决不肯。
亚迪给人第一眼的印象是个“弱智”。如果跟他有过些微接触,马上会改变印象,认为他“大智若愚”。要是再跟他多有一点接触,就会更一步加深印象,把他看成是个“奇才、怪才”。
可是,亚迪自己对自己的评价最合乎中道。
他常常说一句话:天生你才必有用,天生我才与众不同。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我们常常可以听到人如此评价自己:天生我材必有用,这样评价自己对树立自信很有好处。
可是,亚迪说的是天生你才必有用,他这话是在肯定别人。
我们很少有人愿意并且去肯定别人,可是这个孩子真的很特别,他常常肯定别人,不是用谄媚的方法去肯定别人,而是直指上帝在创造人的旨意中的美意,因为每个人都是上帝造的,上帝造每个人都有奇妙的旨意。
他对自己的评价也很中肯,他说:天生我才与众不同。
是的,他很特别,不仅是他,神造每个人都很特别。可是人们似乎都不在乎自己是神很特别的创造这一点,人们都希望自己像某一个自己心中的偶像。这种想法对认识神在自己身上的旨意没有一点好处。
神的伟大奇妙在于他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他从不克隆出一些一模一样的人来,他不要我们作某某人第二,他要我们作我们自己。因为我们自己是神眼中堪为美好的。神让我们成为这个样子,让我们与众不同,其间蕴含着人不能测透的奇妙旨意。
正是由于亚迪能够这样看问题,他活得很轻松愉快,他活得很健康强壮。他不会受伤,没有人能够伤到他,他认定上帝爱他,上帝给的是最好的,他欢欢喜喜接受上帝给他这种相貌,同时,他把上帝给他的才干发挥到极致。
今天世界上有不少像亚迪这样被别人看不起的人。这种人生存的意义和价值在哪儿呢?上帝何不别让这种人活在世界上,让他们在被蔑视中生存岂不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吗?
很多人看不透神的旨意和计划。
我很感谢神,因为我知道了,虽然我知道得似乎晚了点,自己白白地经历了许多痛苦和磨难。但是我还是要感谢神,因为我毕竟知道了。既知道了,我就回到了神的平安和喜乐之中,就对人生有了享受。
亚迪的面容中散发出属天的平安和喜乐。走到哪里,他都能够给人带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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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玫瑰 于 2008-2-4 10:05 发表
拉撒路竟然不中计

那好吧,不用激将法啦...
你用激将法要激的是什么呀?!我都没弄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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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趟西藏游中,亚迪受到同车两位无锡女士的关注,她们坐在我们座位的前面,将我们的一些谈话听得很清楚。无锡话与上海话很接近,终于其中有一位无锡女士用她的乡音给我们发话了。
她告诉我们,她的弟弟也有一个有问题的儿子。她很佩服我能够与亚迪一起来西藏,能够把亚迪照顾得这么好。看到亚迪一脸的喜乐平安,她感到很震撼。看到我们随处散发单张的举动,她感到很震撼。她无论如何想不到在这样的人生际遇里,竟然也可以如此生活。
我告诉她,其实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够去爱和能够被爱。而能够去爱的基础必须是能够被爱,一个没有得到过真爱的人,是不可能能够去实行真爱的。
我告诉这位女士,过去我也活在不平和痛苦之中,觉得命运对我不公。为什么这种事偏偏临到我,为什么别人不必遭遇我这样的麻烦和痛苦?
现在我知道了,因为知道了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人生最主要的不就是不断地学习爱和实行爱吗?组建家庭也好,投身社会也好都是一个学习爱和实行爱的过程。神给我们这个过程,让我们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地成长成熟,直到有一天我们终于明白人生中的困难和问题原来有上帝如此美好的计划和旨意。
这世界天天在讲爱,人人都希望世界充满爱。但是什么是真爱呢?去爱可爱的算得上是真爱吗?凡可爱的人人都会去爱,一点都不稀奇。唯有不可爱的还能去爱,这才是真爱,才算为稀奇。
我的孩子从外表来看,一点也不可爱。我也曾羡慕那些有可爱外表孩子的父母,认为他们很幸福。现在我的想法改变了,我觉得他们反倒不如我。他们没有我这般爱的真谛,没有我这般爱的境界。他们能够爱自己的孩子是因为他们孩子有可爱之处,而我能够爱我这个孩子,我比他们更懂得爱。
当然,我也知道,凭我自己是无法实行这般真爱的,是神的灵启示我,神的灵指引我,更是神的灵感动我,才使我有了今天这种看见,这种境界。
我们的主就是这样爱我们的。他爱我们不是因为我们可爱,恰恰是在我们不可爱的时候他爱了我们。圣经说【罗5:7】 为义人死,是少有的,为仁人死,或者有敢作的。
【罗5:8】 惟有基督在我们还作罪人的时候为我们死,神的爱就在此向我们显明了。
世上每个人都期盼得到这种境界的爱。但有谁能够不是通过耶稣基督能够得到这种高境界的爱呢?只有耶稣才在我们不可爱的时候,就爱了我们,并爱到一个地步,为我们舍身流血。
无锡女士仔细凝听我的话语,不时地插上一句话:“我看你的儿子很可爱啊!”
她当然不会知道,孩子今天的可爱是因为被许多的爱充满所致。她哪里知道,曾几何时,这孩子一点也不可爱,我在万般无奈中,曾经面对他动过杀机。我不想活了,活得那么痛苦,不如把这孩子从楼上摔下去,然后我也一起跳下去死了算了。
往事不堪回首。
是的,亚迪现在真的很可爱。他对人常常面带微笑,他的微笑是发自内心的那种满足。在这样一个对人生有如此满足的人面前,会引起人心灵的震撼。既然他都能如此满足,我还有什么理由抱怨人生?
然而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这样看问题的,包括眼前这位从事宗教事业,从事人类心灵开发事工的专业人士,这位扎什伦布寺的喇嘛。
他看亚迪时,不是一般人的诧异和同情,而是一种蔑视。他这是以外貌取人。也许他想,还向我讲信仰呢,就凭你……
如果是个普通的人,向亚迪投注这种蔑视的眼神,我不会觉得怎样。本来嘛,人看人就是看外貌,只有神是看内心。现在的问题是,他是个喇嘛,是个有神的人。如果他心中真有神的内住,应该不会这样看人的。
因此我怀疑他的人格有问题。
进到扎什伦布寺,其他人都跟着喇嘛,一路听他讲解。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的兴趣在席地而坐的一拨拨藏民身上。
我特别注意到一家人,他们当中有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小婴孩。也许他们来观看“晒大佛”来得早,他们占据了扎什伦布寺内一个很好的位置,他们将自己临时的家安置在一棵树下,并且这棵树下还有一条石长凳。
小孩大概饿了,哭了起来。我以为做妈妈的会给他(她)喂奶。然而,不知是因为周边的人太多或者什么别的原因,这位孩子的父母都走近躺在石凳上的孩子,没有给孩子喂奶,倒是拿起一个脏兮兮的奶瓶,从另一个脏兮兮的塑料壶里倒出来一些饮料,就给孩子喂了起来。
我的天,他们给孩子吃什么呀?一个才生不久的孩子,竟然给喂起酒来。
我肯定自己看到的不会错,为了确信,我走进他们,并闻了闻,是酒,一股酒的清香扑鼻而来。大概这就是青稞酒。
这要是在内地,这种作法一定被否决,一定被批评。可是这是西藏,在西藏这块神奇的土地上就是不一样。我不敢把他们这种作法归于愚昧之列,谁知道呢,谁就能肯定内地的孩子喝奶就是科学,就有益处。
现在给孩子喂母奶的人越来越少了。做母亲的都考虑自己的身材,怕给孩子喂奶会影响到自己不能保持好的体型,现在,婴儿的食品是个很大的市场,从每天的广告就能看出来。
然而,今天在教会,不,不仅在教会,就是在社会也存在一种说法,牛奶不是好东西,少喝为妙。据说这种说法的依据来自圣经,圣经也界定牛奶羊奶不宜太多饮用。
有一个名叫林光常的美国博士,最近有很多他的光碟在教会中流传。我没有看完他论圣经饮食的信息,只觉得他头头是道地讲了很多他的科学根据什么的,而他现在不但成为教会中的风云人物,在社会上也得到很大的认同。
他这是迎合了人们怕死、迎合了人们渴望健康的心态。他和他的信息的出现反应了这个时代人们心灵的渴求,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信息是人们心灵的所需。
一切问题都得从灵的层面来认识、来解决,光在事物的表层上寻找解决办法是不能达到预期效果的。所谓科学,是人们对受造之物的探索。科学是永无穷尽的,今天的科学可能到明天就变成伪科学。我们的人生如此有限,把自己毕生的时间放在不断变化的事物上,即便是科学研讨,而忽略对不变的造物主的寻求,都是一种生命的挥霍。
我还看到一个有趣的现象。在一群群聚集在扎什伦布寺前的藏民中,有人一手拿着青稞酒,一手拿着可乐在痛饮。这好像有点不伦不类,当地文化与异文化的有机结合?
看来这块神奇的土地就要完全被揭开她那神奇的面纱了。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挡外来文化对她的冲击。再过不多久,西藏就不再是人们想象的西藏了。
历史的车轮不断在前进。人们想要阻挡历史车轮的向前,无异于螳螂挡车,蚍蜉撼树。
在扎什伦布寺里面,有很多被大的铁锁锁住的门。看到这一扇扇紧闭的门,我想起了一首中国基督徒近年来创作的诗歌,里面有这样的歌词:主啊,愿你拉着我们的手,在风雨中行驶;主啊,愿你牵着我们的心,飞向世界各地。愿你的精兵从这里走出,愿你的队伍在这里崛起。……冲破那紧闭的大门,攻破那坚固的营垒……福音的火把将在中国燃烧,教会要兴起、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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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时候这儿一扇扇紧闭的大门能够被冲破呢?什么时候这儿坚固的营垒能够被攻破呢?今天还有很多人视这儿为他们心灵向往的故乡,来这儿觅宝,请天珠、请唐卡,不惜花高价把这儿有眼不能看,有耳不能听,有腿不能走,有手不能提的烂木头烂泥巴请回去,当成是自己的灵魂依托。多可怜、多可悲。
我好象有点悲观了。但是马上我的心灵又得到升华。
在人看来是很难,但在神没有难成的事。神能够一夜将柏林墙推倒,神也照样能够一夜将这些紧闭的门、关锁的园打开。我们可以做的事也许是不多,但我们可以用祷告来摇动神的手,求神在这儿实行拯救。
晚上,我们在日喀则一所对外开放不收费的园林对门的酒店留宿。导游也把我们带进这所园林去参观。我因还有些高反感觉未能除尽,没有跟团一处处看,留在门口与一位从四川来的卖水果的妇女聊天。
这位妇女与他丈夫来日喀则才不到两个月,但她十分后悔来到这儿。原以为这儿比她的家乡更容易找到生计,然而,不是所想象的。现在她很希望快点儿攒足路费与丈夫一起回家与公婆孩子团聚,但是现在她做这些小买卖要攒足近一千元的路费,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她心里很着急,也很难受,但还得挨、还得扛。
我与她分享神的爱。告诉她神爱她,神以她现在还不了解的方式爱她。在这个世态炎凉、邪恶淫乱的社会和世界,如果不从神的真理来看待发生在周边的人与事,我们真是活得太累太惨了。但是如果换一个角度看问题,就全然不同了,你会发现,人生其实也是很美好的。
这位没有文化的四川妇女听我讲这些似乎很深奥的道理,再看看我身边的亚迪,她完全听得明白我说的。我很感谢神,亚迪就是一个福音最好的出口。他站着不说一句话,胜过我说千万句。
我发现这所园林里面有很多临时搭起来的帐篷,是很漂亮很高档的帐篷。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些帐篷的拥有者是藏族中的贵族。他们来到日喀则赶节气,但他们不必像那些没有身份地位,也没有钱财的人那样,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当家。
在这儿,穷人过的是地作床、天当被的日子,富人到什么地方照样过富足的日子。我走近他们的帐篷,里面一应物资都俱全。至于水,就得在外面的水龙头里支取。
但是他们一定比那些躺在马路上,躺在扎什伦布寺庙的地上的百姓更幸福吗?当然不是,也许他们不必像我们这儿的人担心盗贼的光顾,西藏的社会治安是全国一流的,得益于全民信教,但我可以肯定,他们有他们的问题,他们有他们的痛苦。
圣经说:【诗4:2】  你们这上流人哪,你们将我的尊荣变为羞辱,要到几时呢?你们喜爱虚妄,寻找虚假,要到几时呢?(细拉)
【诗62:9】 下流人真是虚空,上流人也是虚假。放在天平里就必浮起。他们一共比空气还轻。
圣经真实地把人的光景袒露给人看见,如何才能脱离虚空虚假呢,唯一的一条路就是信靠主耶稣。
日喀则地处海拔三千八百米的位置,但是我这一晚睡得比在林芝还好,可见我已经快要从高反的捆绑中被释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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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Lazarus 于 2008-2-5 00:05 发表

你用激将法要激的是什么呀?!我都没弄懂啊!
我有"企图",想要激发你写文章的"斗志"啊


不要在阿姨的帖子里吵啊

她明早过来发现她的帖子太乱 , 把咱们"赶出去"可怎么办哪.....
I am the rose of Sharon,and the lily of the valle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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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纳木错
去纳木错不是在我们的计划之内。老实说,不是来到西藏,还不知有纳木错这个美丽的地方。
亚迪坚决要求去纳木错。这个孩子是个十分节俭的孩子,从舍不得乱花一分钱。这次我为了让他从上海跟我一起进藏,颇费了很多心事。他一定要自己从吉安直接去西藏,说是我们可以在拉萨碰面,这样免得多花费一笔从吉安到上海的旅费。
我呢,总觉得这孩子还没长大,不想让他一个人出远门,尤其是去西藏,独自去到那不可琢磨的神奇地方。我借口自己身体不支,需要他路途上的照顾(结果自己这样说也就这样成就了嘴唇的果子,可见圣经说的一点不错,生死在舌头的权下),好说歹说,加上许多弟兄姐妹的代祷,他总算愿意转道从上海行了。
到上海后,他还直埋怨我不该给他买卧铺。我知道若他在上海,一定会坚持坐硬座的。实在说,卧铺比硬座贵太多了,一倍也不止,我也有点心疼花那么多钱。
葛在这个问题上,显明了他对儿子的关爱。他也同意我给亚迪买卧铺,不像他一直提倡的让孩子吃点苦是对他好。他说:“还是在一起吧,路途有个照顾,吃东西也方便点”。
这样就界定了我这趟旅途非得受照顾不可了。
当时我是不放心孩子,怕他路途遇到什么困难自己不能面对。没想到问题出在我这儿,我竟然被高反弄得那么惨。亚迪看我这个样子,方才明白我那么强调他必须来上海与我同行是有道理的。当然,他并不认为是我的身体状况不好,他认为是我的信心有问题,我被恐惧感捆绑得厉害。
这个一分钱也不愿多花的孩子,坚持要去纳木错游玩。我知道游玩绝不是他的本意,他是要去那个地方,把圣灵的风刮过去,把神的道发送进去。
从日喀则之行我的情况来看,再去纳木错我也以为问题不是很大。所以,我们决定还是先不管拉萨的游览,趁胜追击,直捣纳木错。
给我们办事的青年旅行社的小熊是离上海不远的南浔人。他自己还没有信主,但他母亲和岳母都是基督徒。我在给他介绍耶稣时,他表示自己相信。我当然不会那么简单地认为他是真信,他对我们这样说是为了做成这笔生意。
但是随着我们再次与他联络,再次跟他接触,我相信他的内心在逐渐的改变中。像他这种远离家乡和亲人的人,最感到孤独、最需要耶稣的。所以我相信后来他说自己信,那已经不是为了敷衍我了。
小熊替我们找了另一家旅行社,价格比青年旅行社更便宜些。他说:“这两天已经到旺季了,青年旅行社的价格已经上去了。我不能答应你们又有变故,只好找朋友替你们换一家旅行社”。
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我这时已经很信任他了,涨价的事也是很自然的,怎么能让他为难呢?但小熊执意要这样,我们就领他的情了。
大地旅行社的导游也跟我约定在十六团门口等车,从拉萨到纳木错正好也要经过我们所住的旅店。
从拉萨到纳木错有相当长的一段路是在青藏公路上,因此路况不错。比起拉萨到日喀则就更不错了。
旅游车还不到当雄站时,把我们送进了另一条道。这是去羊八井温泉,虽然羊八井现在正在修建之中,没有什么可看的,况且这条路很不好走,但是车子还是把我们拉到了羊八井。
我觉得旅游部门这种形式主义的东西还是保留得很好。他们根本不管这样做有没有意义和价值,不管路途多远多费多少汽油,不管我们在那儿只是呆上五分钟,还就是得去一趟。因为这样就能凑足这一趟旅游的景点,就能叫游客感到不吃亏上当。他们只要达到这个目的,往下还能继续这样经营下去就可以了。
好在纳木错实在是个美好的去处,大家也就对羊八井的遗憾没有多说什么了。
在我们同一辆旅游车中,有一女二男韩国游客。
曾经在凯迪社区旅游时尚上看过一篇文章,讲到一个深圳的女孩和一个韩国的男孩在西藏邂逅相恋的故事,挺感人的。虽然对这种一见钟情的感情并不看好,觉得基础过于薄弱,不值得提倡。但还是为人世间美好的东西(包括感情),愿意加上祝福。
在西藏的游客中,不乏有外国游客。相比起来,来西藏的外国游客好像更多,同时来西藏的动机更加美好。有相当一部分的外国游客是探险家,他们的光景,从个人特质来看,都是些勇敢的人,因而他们来西藏是为了探索自然并挑战自己。
而我们的同胞,我不敢说没有好样的,没有勇敢的。但我看到更多的游客是来游山玩水和求神拜佛的。
来西藏求神也可算是一个好的动机,因为毕竟人对造物主的寻求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然而,来西藏求神拜佛的人并不是一些有理想有抱负、对人生有寻求的人。我看到的都是想要用简单的办法,用贿赂的办法来获取内心平安的人。这些人仗着自己有两个钱,就想要通过钱买到昂贵的藏药获得健康,买到经过人的手开光、灌顶的天珠和唐卡获得平安和祝福。
我不能不从心底里蔑视这种方法,不能不从心底里为我的同胞感到悲哀。
看到三个年轻的韩国人,我心里很愿意祝福他们,但愿他们到西藏能够获得内心的需要和满足。尤其是这个女孩,会说很流利的中文,且长得也很可人,我更是从心底里祝福她。
这个女孩是另两个男孩的中文老师。他们的年龄相仿,女孩由于早年在中国呆过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会说很标准的普通话。如果她不自己说是韩国人,谁也不会怀疑她不是中国人。
这个女孩令我想起撒拉来。撒拉大概跟这个女孩差不多大,我认识撒拉是在1994年,当时她也就是八、九岁,已经过去十三年,现在该是二十二、三岁了,因而我判定撒拉跟眼前的女孩差不多大。
撒拉是韩国宣教士的女儿。当年从釜山来的金牧师在上海师大学中文。我们认识后,有过一段时间同工。那段时间我常常去师大,撒拉和她的哥哥但以理也成了我的忘年交。但以理很喜欢踢足球,他常常在绿荫地上奔跑,而撒拉因为缺少玩伴,只得跟在哥哥后面。
我很佩服金牧师夫妇。他们常常东奔西跑,当然是为了福音工作。当时我并不十分理解他们的做事方法,好像一直在变,住的地方也不断地变更。
我这个人是求稳定的人,但跟着韩国的宣教士不断地变更,我实在吃不消他们这一套。三个月换一个住处,刚刚在一个地方住下来,马上就又想要搬到另一个地方,累都累死了。
其实当时他们这样做是有道理的,圣经说基督徒的生活是帐篷生活,要不断地挪移。中国人也有这个说法,树越挪越死,人越挪越活。他们不能不考虑安全问题,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势必会有很多的困难和问题出现,就比如与邻居的相处问题。上海的居民可说个个都是“克格勃”,一发现有什么他们感到不对的,马上就会向政府报告。在中国这样的地方呆久了,不作“克格勃”都难。
金牧师为了使自己在中国能够呆得久一点,就以这样的方式在这块地方生活。可怜他的一双儿女,就得跟着他们过颠沛流离的日子。后来,他们从上海转到合肥,听说后来又从合肥去了南京。在合肥时,我曾去看望过他们一家。后来,尤其是我出事后,与他们断了来往。
也不知但以理和撒拉现在怎么样了?
眼前这位韩国姑娘会不会就是撒拉呢?人说:黄毛丫头十八变。撒拉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一定认识她。她当然就更不认识我了,那时候她还小,不会把爸爸妈妈的朋友记住的,而且我自己变化也很大,别的不说,肉都增加了四十斤。
看来这些韩国青年人准备在纳木错住上一晚呢!我听说很多自驾车游客都会在纳木错住上一晚,感受圣湖的别样情调。
来西藏之前,就看到过纳木错的照片了。真的很美很美,我无法用什么词来形容她的美。我只有感恩,感谢上帝创造的奇妙。来到西藏后,最大的感受就是领略了上帝的伟大,宇宙的恢弘。作为神的儿女,我有一种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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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一个故事。
刚信主那会儿,认识一位广东人张先生。他原住上海,祖籍是广东。他告诉我,他们家是大户人家,但都信中国传统的假神,也拜祖宗。他是他们家第一个信真神的。
张先生有个姐姐,嫁给上海的一个富豪。那年,他被家人送到上海来读书,就住在这位富豪姐姐的家中。
他与姐夫的弟弟同年,两人读同一所学校。但是,那位富家子弟满身都是纨绔子弟的坏习气。张先生向他传福音,他非但不信,还取笑张先生思想落后。
有一个周日,他劝姐夫的弟弟去聚会。他假装答应他去聚会,却让家里的司机带着他们俩满上海地在大街上跑。
走到一个地方,他就要指着那儿说:“看到吗?这是我爸爸的。”走到另一处地方,他也要说:“这是我爸爸的”。无论是商店、还是剧院,甚至是银行,他一一地指着那些建筑说:“这是我爸爸的。”
张先生当年可年轻气盛了,不服他标榜他家的富有。于是,他想了想,就对姐夫的弟弟说:“我很想去吴淞口看大海。”
那个年轻人见他不再坚持带自己去教堂,反而要去看大海,很是得意。就说:“是呀,早该如此了,来到大上海,不好好玩儿,去什么教堂?”
说完,就命令司机开车去吴淞口。
到了那儿后,张先生把姐夫的弟弟连拽带拖地弄到海边。站定之后,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然后,大声地说:“告诉你,”他指了指大海和附近隐约可见的山峦“这是我爸爸的”。
连着好几声,他大声地对那纨绔子弟说:这是我爸爸的。
这时,那个男孩才明白过来。他带这个青年基督徒去看爸爸的资产,非但没有赢得他对他的羡慕,反而引起他很大的不屑和不满。
但是,张先生后来告诉我,这件事对他姐姐全家都曾带来过震撼。因为他们年轻的弟弟和小舅子带给他们一个震撼的信息。人所拥有的会变化,会失去。唯有神给世上的人类,尤其是给他儿女预备的,永远不会变化和失去。
是的,我现在看着我的天父爸爸给我们的这些山山水水,感到十分自豪。我想:纵然我什么都没有,但我还有天父爸爸给我的这一片天,这一块地。
在西藏,我感到天父爸爸给我的是何等殷实的一份基业。我可以没有世上各样人们钦羡的身份和地位,也没有房子、车子等物品。但我绝对不会少了天父给我的这一片天,这一块地。
那些可以没有,这些却不可没有。
旅游车经过念青唐古拉山时,由于天还没有放晴,看不到念青唐古拉山顶。导游说,别灰心,只要不下雨,回程时就能看到了。我听说,念青唐古拉山是我们途径最高的一座山,海拔在七千米以上。
车子停在靠近湖边约一里地的停车场。
纳木错湖意为天湖、灵湖或神湖,是藏传佛教的著名圣地,位于拉萨市当雄县和那曲地区班戈县之间。
纳木错的湖面海拨4718米,东西长70公里,南北宽30公里,是世界上最高最大的咸水湖。它的明净与辽阔,无愧于天湖美称。然而,它的色彩多变却是蓝天所远不及的。时而碧蓝,时而苍翠,时而蓝绿相间,时而暗灰如晦,纳木错还有个蒙语名叫“腾格里海”,有人说它实际上是个内陆海,受制于月亮而潮涨潮落的现象。藏民把纳木错看为有生命的神湖,它的属相是羊。因此每逢羊年,纳木错湖开放的盛大节日,西藏内外成千上万的香客潮涌而来。转山绕湖,烧香礼拜。
纳木错湖面积是一千九百二十平方公里。它的东南部是直插云宵,终年积雪的念青唐古拉山的主峰,北侧倚偎着和缓连绵的高原丘陵,广阔的草原绕湖四周,天湖象一面巨大宝镜,镶嵌在藏北的草原上。湛兰的天、碧蓝色的湖、白雪、绿草、牧民的牛毛帐篷及五颜六色的山花,交相辉映,组成一幅大自然美丽、动人的画面,身临其境,令人心旷神怡。
纳木错湖畔玛尼堆遍布,由于年深月久,一座座玛尼堆渐渐连起来,成为一堵长达上百米、大半人高的玛尼墙。玛尼堆名为“多崩”,十万经石之意。
信徒们每逢玛尼堆,必丢一颗石子,他们认为丢一颗石子就等于念诵了一遍经文;玛尼堆上悬挂着蓝、白、红、绿、黄五种颜色的布块,经幡随风摆动,每摆动一次,就是向上天传送一遍经文。玛尼堆年复一年地增高,经幡一年几度地更新。
经幡上印的、经板上刻的、转经筒里藏的、香客口中念的,都是那六个字,被信徒看为真言:音译为“嗡玛尼呗咪哞”。
纳木错湖美丽壮观的景色,再加上虔诚的佛教徒们把纳木错湖敬为神湖,因而吸引了很多人,甚至印度、尼泊尔的佛教徒也长途跋涉赶来朝圣。
我们到达纳木错湖边时,已经十一点多了。导游给我们颁布命令,在纳木错自由观赏一小时,就回到停车场。如果有谁流连忘返,到了时候不回到停车场,回程就自行解决,旅游团不负责任。
我以为自己会下不了车。来之前听说有些老年游客去纳木错,受不了那高海拔,只得留在车内,不敢下车。我作好思想准备,自己不下车,由亚迪一人跟其他游客去湖边玩。
其实我心里满想到湖边去的,但我有点担心自己适应不了这海拔。纳木错比前两处海拔更高,当然比拉萨更高。我在拉萨尚且难受,虽然勉强去了林芝,去了日喀则,但不敢盲目乐观,不敢肯定自己一定能够适应纳木错的情况。
想不到神如此恩待我。车子停稳后,我想也不想地就下了车,并且随着人流往湖边走去。
从停车场到纳木错湖边,大概有一里路。在别处走一里路是很简单的事,但在这个地方却并不简单。风很大,朝人刮过来倒不是那种凛冽的感觉,而是一种撕裂的感觉。可以说,这其实还是空气稀薄导致缺氧带来的高原反应。
亚迪是个很好的随行伙伴。他鼓励我:“妈妈,你不要认为你不行,你要告诉自己你行的,你一定行的。现在你不是行吗,等下你也会行的。”
我看这孩子上身倒是穿着一件夹衣,可是下身却只有一条中裤。临出门时,我希望他穿暖和点,但他鉴于前两天的经验,非说一条中裤够了。幸亏包里有件夹衣,否则定会感冒。
这时候的亚迪全然不顾这一切,像头小鹿穿行在人群中。他专找那些有藏族孩子的人堆,靠近他们,把单张一一地发送给他们。
我可以肯定,以前来西藏的基督徒,很少有人背单张来此散发。我从藏民接到单张的反应完全可以作此判断。他们很高兴地从我们手中接过,甚至有些人赶过来从我们手中抢去。
我不能担保他们会怎么看待或重视我们给他们的好消息,但无疑现在我们给他们的是好消息。看到他们一张张快乐的笑脸,我们也充满了喜乐。
我们到了湖边。那湖水实在清澈,即使是靠近岸边,也是那么清澈。
游客都在拼命地按动快门拍照。我也把我的尼康对准亚迪和那些藏民的镜头。我竭力地不让亚迪知道我在拍他,他若知道了,是绝不肯让我拍的。这孩子不喜欢拍照,是觉得自己不上照不让拍呢?我宁可相信,他更多的是做事低调。
虽然身体的感觉还在地狱里,但由于眼睛一直瞩目在天堂,我觉得自己还受得了。我们在湖边不敢逗留太久,一来觉得需要保存体力,以便在规定时间里走回停车场。二来在旅游车能够抵达的这一点点地方,能够看到的也就是这些了。
我老了,如果我年轻一点,我一定加入自驾车队伍。那样,就可以不受约束地想到哪儿就到哪儿了。我相信围绕着纳木错湖走一圈会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跟着那些围湖转经的人走,一定会有很多美妙的心灵体验。
我老了,如果我年轻一点,我一定象这几位韩国青年一样,在纳木错湖边住一晚。可以想象,睡在湖边,眼睛朝天望着满天的星斗,将是何等美妙的一件事,在地作床,天作被的环境里,一定会有很多美妙的心灵体验。
这些我如今都作不到了。我能够来到西藏,能够来到纳木错湖边,已经是神极大的恩典。所以,我要感恩,也要祷告,为着更多像亚迪这个年龄的基督徒来祷告,这些我们做不到的事,求神让他们来做到。
求神给他们一颗勇敢的心,给他们一颗爱人灵魂的心。求神打发多人来到这块原始的土地上,把神爱世人的好消息释放出来。今天我们来了,过去有基督徒已经来过了。我们要求庄稼的主,赶快打发工人来这儿收割庄稼,因为这儿的庄稼就要成熟了。
回程时,车里少了几个人,包括三个韩国青年男女。这些人晚上会在这儿过夜,明天再乘同一家旅行社的车子回拉萨。
我听说睡在纳木错湖边很潮湿,有关节炎的人不是太合适。虽然有租用的毛毡可以御寒,但是还会有冷的感觉。自驾车旅游的人自己带着帐篷和被褥,可以避免这些问题,租用藏人的帐篷和被褥,仍然会感到寒冷。
我们不敢拿自己的身体来这么赌一把,虽然很佩服这些在纳木错过夜的人,但自己不能就此成为被别人钦佩的人,何况我还没有完全脱离高反的威胁。
车子按时驶离纳木错,半小时后,在当雄午餐。
正在吃饭时,有一个藏人来向我们兜售虫草。
临行前,葛让我们在西藏看看有没有货真价实的冬虫夏草,若是有,就买一点回来。我当时就拒绝了他,我对中草药不感兴趣。虽然不是绝对地否定它的药用价值,但我觉得生病了首先要靠神,如果神要使用人的发明,比如医生和医药,我们也就用感恩的心来领受神在这方面的预备。
但是通常我会觉得神使用的不一定是已经被认定的那些医生和医药。神可以叫一杯水发挥比昂贵的药更大的效力。我反对先预备好一些药物准备需用时来用。尤其是现在名目繁多的各类补品,我更不会在这些方面花一个子儿。
冬虫夏草我听说过,但不知是什么玩意儿。葛让我带些回来,我当时就拒绝了。我觉得没有必要,有病了先祷告,先来寻求宇宙间最伟大的医生。在他的指引下,看需要什么?备一些虫啊、草的在家里有什么意思,到时候变成一堆垃圾,白白浪费钱财。
来到西藏后,发现虫草是这儿的名贵特产。
那天在林芝的柏树王园林参观时,有一个药贩问我们要不要藏药?我随口问了一句:“有没有冬草夏虫?”没有人听出我问错了,听出我把冬虫夏草问成冬草夏虫了。
但是,那个药贩子可不在乎这些。他马上就说:“有、有,刚巧我上山采着了一些,你看,还是新鲜的呢”。
我问他怎么卖?我听他讲十五元。心想:哇,这么贵,不过就是一些草嘛,还要十五元一斤?
可是后来把我吓了一大跳,不是十五元一斤,是十五元一颗。我的天,这么小的一颗,才几克重呀,就要十五元,那一斤不定要几百元呢。
旁边的游客说:“如果这是真虫草,还真不贵呢。现在虫草涨价到吓人的地步,每斤卖到六万元呢。”
打死我也不要,就是十五元一斤我还得考虑考虑。六万元这可是天价啊,花六万元买虫草,那岂不是用头去撞墙,寻死呀。
但是,听游客们说,还真有人花天价买虫草呢。这些人被疾病缠身苦不堪言,只要有药可医,是不惜代价的。当然,买得起虫草的人大多是富翁,虫草今天成为天价也是被这些人炒作起来的。
我真为他们感到悲哀。生病不可怕,可怕的是急病乱投医。我不否定当今医学的价值,我也不拒绝必要时去求医。但人怎么能把自己的一切押注在软弱同类上和有限医学上呢?
至于虫草,我当然也不否认它的药用价值。毕竟在高山峻岭上生存的植物,它本身的生命力就很强,对帮助人壮身强体也会有益。但值得把它看为那么神奇吗?值得花费六万元一斤的天价像觅宝一样去觅它吗?
为什么人这么自相矛盾,一会儿把自己看得那么高,“人定胜天”,不把神放在眼里,不需要神,以为自己比神还能耐;一会儿又把自己看得那么低,自己的祖宗是猴子,自己有问题了,把属于植物类的冬虫夏草都看得那么神奇。
眼前这位在我们面前兜售虫草的人,不断地渲染自己的虫草是真的,自己的价格是最贱的。他卖的价也是十五元一根。
我们餐桌上有几个来自深圳的男女,一个男的大概是老板,另有几个女的大概是他的雇员。
其中一位青年女子被那个药贩子纠缠得烦了,就在他的货物里挑了几根,给了他一百余元钱。
我有点不解,既然明知他的货是假的,还去买下来,这不是故意把自己的头放砧板上任人斩吗?你看,就会有人这么傻,而且这个傻女人看上去十分聪敏伶俐。
我无法对她的心态作准确判断。她是为了使同伴认为自己大方,是为了怜悯那个卖虫草的药贩子?那她何不干脆给他点钱,这样,无论是同伴还是药贩子都会佩服或感激她的。在西藏,施舍被认为是一种美德,在西藏,即使是一角钱,在内地连乞丐都不放在眼里的几个小钱,都被看重,被看为是一个人的好心。
我只能理解为国人的品行已经被玷污到十分十分愚蠢的地步。宁可自欺到一个地步,明知是假的,还请愿上当,总好过白给。一种交易的性质已经深入到国人的骨髓。在交易中,可以容忍欺骗,但交易比施舍更值。——这就是国人的主要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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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纳木错回拉萨时,天已经变得晴好。车子经过念青唐古拉山主峰时,已经能够看得很清楚,那山顶上皑皑的白雪,像一块塔形的奶油蛋糕上面的一层雪白的奶油。
亚迪兴奋得眼睛放光,大声道:“你看你看,像不像流奶的蛋糕,真想咬她一口。圣经形容得真不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奶油蛋糕。”
我问他:“圣经哪有这样讲嘛?”
他说:“怎么没有?你听——”
于是,他背诵起圣经经文来。
【珥3:18】 到那日,大山要滴甜酒。小山要流奶子,犹大溪河都有水流。必有泉源从耶和华的殿中流出来,滋润什亭谷。
【摩9:13】 耶和华说,日子将到,耕种的必接续收割的,踹葡萄的必接续撒种的。大山要滴下甜酒,小山都必流奶(原文作消化,见约珥书第三章十八节)。
这是形容神的日子来到时,地球被更新了的情景。今天我们赖以生存的这个地球,已经被污染了,除了像西藏这样很少的地区没有被污染,像念青唐古拉山这样无法涉足的高山没有被污染,还能找到几处可以亲眼目睹的神迹存在呢?
感谢神,给我们机会来到西藏,亲眼目睹雪山的美景,体会圣经的真意。若不然,我们是很难想象圣经为什么如此描绘恢复地球的原貌后将会是怎样的情景的。神让我们从眼睛看到的一切,更加感性地明白日后我们所拥有的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感谢神,给我一个没有时尚学问,却对圣经情有独钟的儿子。亚迪不但把许多圣经经文能够背下来,还会与现实世界挂上钩来看圣经所解释的真理。就像现在,若不是亚迪的提醒,我充其量会觉得雪山的魅力,怎么也不会想到神造物是如此奇妙,神给凡属他的人预备的未来是如此奇妙。
我们越看越兴奋,越发觉得作基督徒是何等有福。我们身边有不少游客,可能他们的思想都比我们深邃,情感都比我们丰富;可能他们的审美观也比我们强得多。但是我相信,观看这些美景,他们一定没有像我们这样,充满了从天而来的平安喜乐。
他们不理解我们怎么会一路笑得合不拢嘴。
回拉萨的路上,我注意到车子右边的江水,注意到江水的颜色是泛着泡沫的白色。
我很不解,这里不可能有污染呀!那为什么江水会是这样的呢?老实说,我很希望它跟去林芝的路上看到的雅鲁藏布江水一样,清澈碧绿,一尘不染。我认为这才该是西藏的魅力之处,我不能接受这条江竟然被污染了的事实。
还是亚迪给我解了惑。
他说:“不会吧,怎么可能是污染呢,没准像死海一样,是盐分高的缘故吧!”
内行的人肯定要笑话我们这两个科盲了。是的,怎么可能受到污染呢?这儿不会有人走来走去的,除了藏民上山采药外,除了游客乘车路过外,基本上这儿也属无人区域,怎么可能受到污染呢?
亚迪的话让我想起了罗德的妻子。
当年有两个天使奉神的命令,要把罗德一家从索多玛带出来,以免遭遇天火的毁灭。可是,罗德的妻子都已经跑出索多玛了,还是不甘心自己留在索多玛的家业被天火毁掉。她不听从天使的警告,叫她千万别回头。她还是回头了,结果很惨,她被天火溅在死海里的盐水浇成了一根盐柱。
罗德妻子的故事有深刻的属灵含义。给我们看到,人若顾念世上的财产,将会失去属天的生命。人若不往前奔跑,一直想要回头看,罗德妻子的下场也是我们的下场。
死海又叫盐海。据说死海的盐分很高,人躺在上面都不会沉下去。死海里面有十分丰富的矿物质,将来有一天,世上的人都会瞩目那地方,都会到那个地方去掠夺那些宝藏。
当这个预言成为现实的那一天,也就是基督再临的一天。
现在我们看到这条江的江水,把它也想象成里面蕴藏着丰富资源的宝地。我以为,我们的想象不会太离谱。神造天造地,然后,再造人类,就是为要使人类享受他所创造的万物,包括他所造的山水呀!很可惜,我们不懂得怎么享受,偏偏要亲手毁了神给我们的这个美丽的地球,用“改天换地”和“战天斗地”来标榜人的伟大。
结果如何?生态遭遇破坏,环境遭遇污染。结果如何?人类自己在尝罪恶的果子,人类自己在叫:救救这个地球。
后来我们遇到一位水质方面的专业人士,他来西藏就是为要研究西藏的水质。从他的口中,我们知道,这条江确实是条盐分很高的江。至于如何开发利用,当然是另一个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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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拉萨
拉萨在藏文中为“圣地”或“佛地”之意,长期以来就是西藏政治、经济、文化、宗教的中心,金碧辉煌、雄伟壮丽的布达拉宫,被藏民和藏传佛教的信徒看为是至高无上的象征。
我们乘坐的火车在晚上近十点驶进拉萨城。
我因为强烈的高反,在列车员的帮助下,连滚带爬下了火车。不管三七二一,就上了一辆拉客的计程车。虽然头痛得厉害,但我在计程车上还是辨认出了远山腰上灯火辉煌的布达拉宫。
布达拉宫给我的第一眼印象,就像是当年站在天安门前的那印象。从以往的媒体上看到的布达拉宫,与眼前真实的布达拉宫不是一回事。我不能不佩服摄影师高超的技术,把天安门和布达拉宫拍成那么宏伟壮观的建筑。
到拉萨后的第二天,我硬撑着起来,到旅店不远处的私人诊所里输氧。输过氧后,人感觉得稍好了些。我马上就决定去布达拉宫,我们跳上公交车,不到半小时就来到布达拉宫,漫步在竖立着一块西藏和平解放纪念碑的广场上。
这儿的游客与其他旅游景点相比,是少了点。但是我马上就发现,有很多穿紫红袈裟的喇嘛在广场上流荡徘徊。
我觉得很奇怪,这些喇嘛不在宫里好好地呆着,跑到广场上来瞎转悠干嘛?
很快地,我就生出一个念头。我要看看这些喇嘛对人生持有怎样的心态?要看看他们对福音的反应如何?
没来西藏前,听好几位弟兄姐妹作见证,说在西藏传福音很好传,一讲,人就接受。不仅是在西藏的汉人有人信了耶稣,就是在喇嘛中,也有多人信主。
老实说,我不太相信这些说法。基督徒中对怎样界定已经信主的人存在着很大的异议,也就是说,怎样才算是信主的人,有很不相同的看法。有些人认为做了决志祷告就可以算是信了;有些人认为要受了洗才算是信徒;另有人则很宽容,认为他承认主名就是信了。
记得有一次,我去上海第一人民医院照顾一位生病的肢体。碰巧有几位来向病人传福音的弟兄来到我在的病房,其中一位是上海教会里很有名气的传道人。当时我认识他,但他不认识我。他们向一位病友和他的亲属讲耶稣的救恩,对于他们的热心,病人和家属都很感激。
后来,那位名传道问病人的家属:“耶稣爱你,你要不要信他?”
病人的家属不好意思回绝他,就点点头,表示相信。
那位名传道就大声地宣告说:“你得救了,因着你信主耶稣,你已经得救了”。
我看到那位病人家属一脸的疑惑,出于礼貌,他什么也没说。
等到这些弟兄们走后,那位病人家属啼笑皆非地说:“好笑不,他说我得救了?莫名其妙,我得救了?”
那天我在一旁,亲眼见到这一幕,心里很是难过。为我们的弟兄难过,也为这位病人的家属难过。我相信此时此刻,主耶稣也在难过。怎么可以把得救这样神圣的事件弄得这么草率呢?
这位弟兄以为人的世界观的转化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他在别人的敷衍下可以找到一份成就感吗?值得怀疑。我当时就认定这位弟兄在魔鬼的欺骗之中。否则,怎么可能会轻易地相信几句话就让人悔改呢,他根本连人的罪的问题还没有提及呢。
那位病人家属以后要信主困难更大了,他真会觉得这是廉价的恩典。他那一脸不屑和不解就说明了这一点。
我认为,该把得救的问题讲得清清楚楚。是的,救恩已经由主耶稣完成,我们只要相信,不需要用我们的好行为来换取救恩。事实上,我们不信主,就不可能有在神眼中的好行为。既没有好行为,就不存在有获取救恩的资本。
一切都有主做成了,我们只要相信他。但是相信不是一句空话,一句抽象的话。相信意味着:第一,你要相信自己是个罪人,罪的结局就是死,相信自己最终的结局是比这个世界更可怕的地方。第二,你要相信神爱你,不愿你走向可怕的结局,他为你预备了耶稣基督的代赎。第三,你要肯接受耶稣基督的代赎,肯接受神设立的唯一拯救方法。第四,你愿意来到耶稣的面前,仰望他的救恩。
这四步,缺一不可。
今天很多人传的是廉价的福音。所谓廉价的福音就是光讲神的爱,不讲神的公义和圣洁。由于传道人的宣讲有问题,造成了一大批没有悔改的基督徒。
就如朋霍费尔所说:“廉价的恩典是宣讲饶恕而不需要悔改,受洗礼而不遵守教会的纪律,领圣餐而不必认罪,获得赦免而不需本人亲身忏悔。廉价的恩典是不需付出作门徒代价的恩典,是不背上十字架的恩典,是没有道成肉身的和永远活著的耶稣基督的恩典。”
我认为如果以朋霍费尔的看见,今天很多基督徒都不能算为得救的基督徒。
现在,在一群喇嘛面前,我要来作一番考察,看看他们对福音的态度。是否真的如同有些肢体讲的那样,他们很乐意接受耶稣为救主?
我靠近三人围成一群的喇嘛。他们之所以三个人为一小群在布达拉宫前面的广场上溜达,是在等机会,若有游客愿意请他们一起拍照留影,他们就可以从中收取一笔小费,十元二十元不等。
当我走近这群的喇嘛跟前时,他们误会了我,以为我是请他们留影的。
我很表歉意,并告诉他们,我是信耶稣的基督徒,今天来到拉萨,来到布达拉宫,见到他们这些有信仰者,很是高兴,希望和他们谈谈他们的信仰以及我们的信仰。
亚迪把单张取出来递给他们一人一张。这些单张很好,把救恩说的很清楚,并配有一些漫画。
他们接过我们递上的单张,认真地看了起来。看得出来,这些喇嘛认识汉字,可能是藏民中的知识分子。如果他们认真地看单张的内容,应该用不着我再多讲什么。
然而,他们当中有一人把我拉向一边。他那神神秘秘的样子令我不知所措。别的喇嘛见状,知趣地走开。
我以为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众目睽睽之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他拉我走,我就跟他走。好在他没有走多远,就在一条长凳上坐了下来。我和亚迪也在他旁边,在他一左一右坐了下来。
他首先确定我是不是信耶稣的,确定我是不是来自上海。我点点头,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我想不到他这样对我说:“你带我去上海吧,我愿意信,我跟你去上海信。”
我被他的话给惊呆了。我能够想象他会说任何话,但绝不会想到他会说要我带他去上海。
他这种神神秘秘的样子,莫非是很久以来就在动脑筋要逃离布达拉宫,今天认为机会来了。如果我昏了头,以为可以带着一个喇嘛到上海去显示我的工作成果,将会造成怎样不可预料的后果呢?
好在我没有昏头,我马上很冷静地对他说:“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现在你得先面对你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去上海?你真的认为你所信的有问题,愿意放弃吗?你对我的信仰有多少了解呢?我想我们还是先走这第一步吧,你得先面对你的问题”。
我同时告诉他,带他去上海并非不可能,但他现在必须对自己的问题有个明确的了断。否则现在去上海有什么意义?
他好像露出极大的失望的样子。我并没有断然拒绝他,如果神让我帮助一个在困境中的人,我没有理由拒绝。但我隐隐约约觉得他不是那种遭遇到逼迫,必须赶紧走的人。
我对他说:“我要祷告,我不能不祷告就盲目地答应你的请求。等我祷告清楚了神要我带你去上海,我会的”。我请他留下他的联系方法,到时我会跟他联系。
扎噶把他的手机号码给了我。
我不是敷衍他,真是为了怎样正确地看待扎噶要跟我去上海的事有认真地寻求。那几天,我一直默默地仰望神给我答案,希望自己不是怕麻烦而拒绝了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希望自己不是有偏见而让一个愿意改变的人离开真神更远。
但是,最后我还是决定不跟扎噶联系。在西藏呆的时间越长,越觉得喇嘛的信仰有问题。且这种问题不是真神假神的问题,而是灵与肉的争战问题。
有一次,一位导游在介绍藏传佛教的情况时,很不屑地讲到了当今的喇嘛们的生活情况。他告诉游客不要傻傻地给寺庙捐钱,那些寺庙在吸引香客捐钱时,打着修整寺庙的旗号,为的是使自己享有更优越的生活。
那位导游举例说明。喇嘛每个人都有手机,他们的衣物受限于身份的表达,但只要看他们脚上穿的鞋,就知道他们是何等富有。他们的内衣和鞋都是名牌,一般的人谁舍得花几百上千元去买耐克鞋呢?人家喇嘛就买,他们的钱多得花不了。
有一次,一位十分虔诚的香港老太来西藏。她把自己的西藏之行看为十分神圣,也把这些在布达拉宫的喇嘛看为十分神圣。她要和两个喇嘛一起拍照留影。
当她让那两个喇嘛在她的左右站定,那位帮他们拍照的人刚说:“茄子——”
突然,其中一个喇嘛叫停,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放在耳旁,摆出一副通话的姿态,一边挽着香港老太,一边正在通话的样子。
当摄影师再次说:“茄子——”
另一个喇嘛也叫停。原来他也要摆姿态。他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另一边很对称地挽着老太通着电话。那样子十分滑稽,使那个虔诚的佛教徒老太太尴尬伤心得要哭了起来。
导游给我们描绘这个故事时,充满了蔑视的口吻。导游心里很不平衡,他们很辛苦地养家糊口,但那些喇嘛整天什么事也不干,却吃香的喝辣的。导游觉得这很不公平,因而对游客讲这些,以使他们淤积在内心的不平有渠道宣泄出来。
我原本以为喇嘛是一支神职队伍,就像我们这些传道人靠福音养生,本无可非议。来到西藏后,发现喇嘛的人数很多,与利未家族不好比。我一直认为神职队伍与作俗事的比例一比十(或一比十一)比较合理,圣经给我们看到,神拣选利未家族在圣殿服侍,另十一个家族的人供养利未人的需要。新约圣经也有当纳的十分之一,使全职服侍的人没有所缺。
但是在西藏,在藏传佛教里,为什么养着那么多喇嘛呀?就为了一些法事,要那么多人吗?
我听说西藏除了四种人外,都可以做喇嘛。哪四种人呢?第一是天葬师;第二是屠户;第三是金银匠;第四是铁匠。除了这四种人,谁都可以做喇嘛,甚至终身做喇嘛。
这四种人不能做喇嘛。很明显是因为他们的职业要动刀,难不成要动刀的职业就低一等?
我们基督徒若要做一个全职传道人,必须要很清楚有神的呼召。也就是说,不是你一厢情愿想做就做的。宗教改革家马丁路德曾说过:“要逃避没有呼召的传道,像逃避地狱的火一样”。
是的,没有神的呼召就出来做一个神职人员,对他自己和教会都是个灾难。没有很清楚地知道神给你指引的路,对这条路上遇到的问题和困难就没有力量面对和克服。
现在中国家庭教会也存在着这方面的问题。一些并不是神呼召出来的人站在神的出口岗位上。为什么会形成这种局面呢?有本人的原因,也有教会的原因。
有些人害怕接受社会的压力和挑战,以为躲在服侍神的保护伞下可以轻松地度日。殊不知,服侍神并不是一件轻松事,甚至可以说,比社会上的职业更艰难百倍。你可以想想,教人做事容易还是教人做人容易?肯定是前者了。
而有些教会不懂得神拣选人的原则,总想要把社会的原则和经验带到教会来。看到有些有文化的人信主,教会就把他们当成宝,当成教会当然的接班人。殊不知,神却不这样看人,如圣经所记:
【林前1:26】 弟兄们哪,可见你们蒙召的,按着肉体有智慧的不多,有能力的不多,有尊贵的也不多。
【林前1:27】 神却拣选了世上愚拙的,叫有智慧的羞愧。又拣选了世上软弱的,叫那强壮的羞愧。
【林前1:28】 神也拣选了世上卑贱的,被人厌恶的,以及那无有的,为要废掉那有的。
【林前1:29】 使一切有血气的,在神面前一个也不能自夸。
我相信,藏传佛教的喇嘛中,很多人就是为了逃避社会的压力和挑战来到寺庙的。在这儿,喇嘛成了一种职业,也成了一种义务。我感觉当喇嘛就像是有些国家服兵役一样,这样怎么可能提高喇嘛的素质呢?怎么可能从事意识形态领域这么高层的事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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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噶也是这种样子。他把做喇嘛当成是一条出路,一条不错的人生道路。
然而,害怕接受人生挑战的人必然享受不到人生奋斗的乐趣,必然享受不到成就感的满足。神把人放在园子里,这园子或许是一个家庭,或许是一个工作岗位,也或许就是一个宗教团体。人要在各自的园子里看守管理方才会有满足。那些想要躲避责任的人,想要不劳而获的人,在哪儿都不会安生、不会自在的。
我不能把扎噶带回去。他若是为了逃避这儿生活的艰辛和枯燥。那在上海也同样会感到艰辛和枯燥的。我没有看到任何他想要追求真理的迹象,如果有,我一定帮助他,哪怕困难再大,我也愿意帮助他。
来到拉萨的人,没有不去布达拉宫的。我当初来西藏,满以为自己一定会进布达拉宫。并不是我喜欢看热闹,而那里是西藏最热闹的地方。也不是受别人的影响,没有进布达拉宫就算不得来过西藏。我就是想要体验一下,感受一下那里面的氛围,那种氛围对人的身心有什么好处或害处。
我几次来到布达拉宫的门票预售处,但不幸的是都未能买到次日进宫的票。要不是卖完了,就是不到点,得等很长时间才开始卖。亚迪认为这是神的意思,我们不必要进宫。神引导我们来这儿,是为这儿的灵魂祷告,是将神的道种留在这块未开垦的土地上。
他说的不错,我心里默默地寻求神的带领,如是神要我进去,必定给我机会买到票,若不然,我就省下这笔不菲的费用,另作用途了。
在林芝跟小颜弟兄通话后,我和亚迪也准备上街看看能不能发现这儿的基督徒。我在公交车上看到金珠东路上有几家招牌很像是基督徒的生意。有一家酒店叫【千禧酒店】,有一家茶室叫【伊甸茶室】。
我们准备走到那条街上去看看。
我走得很辛苦,因为我还没有完全脱离高反的折磨。
可是令我很伤心的是,走进这几家,迎面而来的是香烛及偶像。这绝不会是基督徒开的店,用都不用问,我们只好佯佯地走开。
我再一次确定,神要我单单地仰望他在拉萨做事。
除了布达拉宫外,我知道游客通常还会去哲蚌寺、大昭寺以及八廓街等游览。我对购物毫无兴趣,因此自己决计不去八廓街,那里无非是一些藏刀、藏药等物品。
但是,我没有料到,我不想要购物,却屡屡被带进购物圈。
无论是林芝两日游、日喀则两日游,还是纳木错一日游,我们都不由自主地被导游带到一些地方去购物。有些地方,我竟然去了三次。
导游也很诚实地向我们致歉说:“大家帮帮忙,我们若是仅靠你们交的旅游费是不够的,我们的工资奖金很大一部分就靠这些来补贴,你们只需要进去签一下到就行了,买不买东西都无所谓啦,请大家帮帮忙”。
去的最多的是藏药店和牦牛肉干店。三次游览三次都进这两家店。
这两家店的生意不错。藏药是很多游客都会买的,什么藏红花,什么红景天,什么蛇莲,还有就是人人想要而又无能问津的虫草。
第一次进藏药店,我受蛊惑买了一些红景天和蛇莲。高原反应使我对红景天产生需要,又听说红景天对整天在电脑前的人大有好处。蛇莲说是对止痛有特效,尤其是患有牙疾的人,据说切屑一小片放在痛处,十分钟马上止痛。
我不敢多买,为的是怕像我对葛说的那样,买一些垃圾回来。我买这两样总共花了五十元,想要试试看是否真有那么神奇。正好我们一家三口都是常常坐在电脑前的人,而葛和亚迪又是常常患牙疾的人。有用最好,没用也不至于经济损失太大。
藏药店里有几个老医生,据介绍说他们是国家认定的名医,现在可以免费为游客诊断。这几个医生看病不用听诊器,也不给人号脉,只看人的指纹。据他们说,人的指纹完全能够体现人的身体状况。
这不跟看手相的一样吗?难不成看手相还有科学根据?当然,我不能断定这其间没有道理,看手相后面有灵界的背景,比医学上的解释有时候更让人信服。但我始终认为看手相背后的灵是邪灵,人跟邪灵打交道是非常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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