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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的光辉》歌登·贾德纳牧师著

《荣耀的光辉》歌登·贾德纳牧师著

(Gordon P・Gardiner)


本书主角罗炳森师母的同工内勒太太,得悉贾德纳牧师正在撰写这本罗炳森师母的传记时,说:“你要在荣耀里写它,因为罗炳森师母的一生散发着荣耀的光辉。”这是这本书名的来源。

罗炳森师母在二十世纪初圣灵大浇灌中,经历了圣灵的浸(圣灵充满),这个经历的中心意义——耶稣要完满地彰显。他的同在,在人身上的异象,深深地抓住她,所以她不计代价努力追求主,主也信实地带着她一切的丰满与满足的喜乐临到她。

她的经历成为与她同一时代,以及后来几个世代,许多圣徒奇妙的祝福。许多在禾场上被主重用的神仆人使女,因着她的服事而越过生命中的障碍,使他们进入充满恩膏的生活与事奉中。也有许多神的儿女,因着读这本书,在心中升起对耶稣的渴慕,从而起来竭力追求他,也被带入与神同在的荣耀美地。


第一章 呼召
第二章 一位开路先锋的诞生
第三章 童年
第四章 艰苦的争战
第五章 无条件投降
第六章 导人正途
第七章 一项新发现
第八章 基督——医治者
第九章 窥见应许之地
第十章 神迹奇事随着
第十一章 「火焰也不着在你身上」
第十二章 危险江河里
第十三章 旁径的草地
第十四章 一个悍妇或一块擦鞋垫
第十五章 更竭力追求
第十六章 发现圣灵的浸
第十七章 站在盘石上
第十八章 到多伦多的呼召
第十九章 在上帝的训练学校里
第二十章 基督的显现
第二十一章 「只有被你来推动」
第二十二章 经羞辱谷入佳美地
第二十三章 信心家庭
第二十四章 制作中的器皿
第二十五章 安慰哀恸的人
第二十六章 内在生活
第二十七章 关怀个人
第二十八章 孩童的朋友
第二十九章 传道人的教师
I am the rose of Sharon,and the lily of the valle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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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呼召

「玛蒂!我好象觉得主要你单单为他自己而活,并服事他自己。」

这段话是卫里公会的牧师白来威廉(William Blair),和他的甥女温玛莎艾碧格(Martha Abigail Wing),安安静静地共进晚餐时对她说的。

这话宛如正中红心的利箭,深深地插入她的心坎。威廉姨丈没有再说什么话,也没有必要再说什么,因为圣灵籍着这话已经作了工。玛蒂(这是家人对她的昵称)凭着直觉马上知道主在对她说话并呼召她;她也知道接受了这项呼召,意谓着多年来所怀的愿望及美梦将永无实现的可能。姨丈无意间脱口而出的简短话语,粉碎了她诸般的野心。

打从七岁起,玛蒂就显出了非凡的文学天赋。在她八岁的某一天,全家要出外旅行一整天,玛蒂却决定要留在家里。当妈妈和姊姊们出门以后,她把小房子的门小心地锁上,并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这样她她可以整天写作不受打搅。这一天努力的成果,以及以后许多日子所写的东西,她都小心地藏起来,甚至把一些作品藏在她卧室的地板下。由于害羞和谦虚,她对自己作品的素质一点也不存幻想,自然一点也不愿让人看到,或洞悉她的意图。她暗地致力于她所感兴趣的,尤其是写时。于是成为一个作家的野心,慢慢地、却也是坚定地逐日成形在她里面。

在这当中有十年的时间,她安静地、继续不断地致力于她的目标,直到有一天姊姊妮蒂意外地发现了她的一些文章,就寄给了当地的报社,被登在报上后,颇获好评,使得玛蒂的心志变得更强了。在这小发生的前一年,她高中时期的作品曾被列出,也获得极高的赞誉,所以她满怀着信心,期望有一天能成为一个著名的女诗人。

如今呼召临到了——如此清楚而强烈。她刻意去拒绝,但姨丈的话实在是圣灵的声音,自然不会轻易地消失。纵然她试着去忽视它或忘记它,但那微小的声音却继续不断地耳语着:「主要你单单为它自己而后,并服事它自己。」
I am the rose of Sharon,and the lily of the valle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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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位开路先锋的诞生

一八七四年十一月十四日,温玛莎艾碧格诞生于爱渥华州的沙泉锁(Sand Spring)。她双亲的祖先们都是一六三零 由英国移民美国之敬虔的清教徒,故当被列在美国拓荒先锋的行列里。在往后的年日里,他们的子孙一直向西部前移,由麻萨诸塞州被岩石包围的海岸,移住爱渥华州肥沃的草原。玛莎的母亲杜特海莉(Harriet Maria Tuttle)和父亲温查理奥林(Charles Orin Wing) 即定居于此。他们在一八七零年二月二日结为夫妇。

温先生是在细约市百勒维镇(Belleville)的联合学院(Union Academy)里,结识了她的新娘。他热切地追求她,甚至当她和她的家人西迁至几百里外时,他不顾自己身体的软 弱,仍穷追不舍。他生下来就体弱多病,现在胸部又长了瘤,开始有肺结核的迹象。虽然如此,他还是很愉快,充满了勇气与活力。

一八六九年温先生到沙泉镇作生意。由于他很勤劳,事业遂蓬勃发展,在当地颇孚众望,也博得了交易诚实正直的美誉。不久,他成为一名公证人,被选为该镇的书记,这是当地很重要的一个公家职位。

温先生和温太大的第一个孩子路妮蒂(Lunettie Emigene)生于一八七零年十一月二十一日。玛莎一生与这个姊姊特别亲密,不仅在她们各自结婚之前,就是在结婚之后,也还同住了好几年,妮蒂实在给这个小妹很大的帮助。妮蒂生下来两年之后,爱达(Ada May)也加入了这个家庭。

一八七四年初,温先生和温太太却盼望着第三个长子的来临。在母亲怀胎期间,父亲为这腹中的小顶专心祷告;他祈求得那么迫切,所以小婴孩在母腹里就分别为圣,蒙神所召。这婴泪于十一月十四日临盆。

母亲给她取名叫玛莎艾碧格——取名「玛莎」是纪念她亲爱的姊姊( 十八年后神藉这位姊姊的先生呼召玛莎服事主) ;取名「艾碧格」是记念她的至友。优雅而小巧的玛莎,酷似她娇小、端庄的母亲,惟一像父亲的地方,是那对深褐色的眼睛——活泼起来时,看上去黑得发亮,宛如火中的炭。在玛莎身上,奇妙地混合着母亲( 杜特家族) 和父亲(温氏家族)的素质与特征——这不仅是就肉身而言,灵性一方面亦是如此。在温玛莎罗炳森的身上,有一种显着的平衡与调和:一方面承袭了父系祖先们贵格会的特点——强调圣灵在凡事上居首位;另一方面又承袭了母系祖先们清教徒的特征——强调圣经的重要性。圣经和圣灵在这位主使女的生命和事奉里占,同样显着的地位。在她出生几年以后,美国政府即宣布关闭国境——属地的境界,但属灵的境界却仍旧开放着。尽管她的清教徒祖先们和贵格会祖先们,在圣灵和真理的应许之地里,已经有相当的进展,然而有许多境地仍是鲜为人知,也无人探测过的。温玛莎罗炳森就是要进入其内探险,并且成为一位开路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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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童年

在玛莎生下来后的几个月里,她父亲的健康情形每况愈下,到后来就足不出户了。在这期间。原本欣欣向荣的生意竟一涂地,最后商店倒闭,店里的货物被公开大拍卖,他和他的家庭完全破产。

最后,死亡的脚步迈进了温家。「当分别的时刻来临时,他安慰啜泣的家属说,他确信必能安抵天家,然后就平平静静地去世了。「时间是一八七六年四月八日,再过五天刚好是他的三十岁生日。

两天以后,沙泉镇的地方报纸这样报导:「沙泉镇的居民集体追悼温查理奥林。这样的集会,是数年来最大的场面之一,整个过程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追思礼拜当然是在术理公会的教堂举行。( 温先生只要时间许可,经常参加这里的聚会,温太太也有好几年在聚会中司琴。) 教堂是用手伐木材建造而成的,构造简单而坚实,有一个高耸的尖塔,矗立在全镇最高处的小山丘上,俯视者全镇和环镇的乡野,离温家很近。在镇的另一端,正对着教堂的是一块小坟地——一位敬虔的妻子把她亲爱丈夫的遗体留在那里,直等到天色发亮、黑影消逝的时候(歌二:17译作「等到天起凉风 、日影飞去的时候」)。

事到如今,温太太知道她要勇敢地担负起自己和三个女儿的全部生活费,而最小的玛蒂才一岁半左右。幸好她还没结婚以前,在纽约市百勒维镇的联合学院里,接受了艮好的音乐教育。该校音乐系的女主任推荐她为「一位能干、有效率、指导正确的女教师」。如今温太太教授乐器和声乐,每十堂课可以拿到一块美元。

家庭的经济情况有点拮妮是可想而知的。然而这位勇敢、小个子的母亲即使在不丰裕的情况下,仍留意使家里有某些「额外之物」,因为对孩子而言意义重大。所以玛蒂在几年以后回忆道:「即使我们家在最窘迫的时候,饭后总仍有一些甜点。」

温太太在妮蒂、爱达和玛蒂小的时候,就照着她们的能力训练她们做家事。在玛蒂小时候的日记本里常这样写着:「检小木片」——这是一项小小的帮助,但是却十分有用——为母亲预备生火的材料。

温家的孩子们对玩和野餐比做家事感兴趣,这是各地的孩子们所共有的特征。玛蒂长大成人以后,会写信给爱达说:「回想当我们作孩子时,经常带着野餐,到三哩之遥的克莱森林(kline woods)里,奋力地穿过林子。然而我们做起眼前所当做的家事时,却又有气无力似的。」

温太太很细心地培养三个女儿的风度。虽然她尚未得救,但却是一个非常高尚的敬虔妇人,她也用高尚的规范谆谆教诲自己的孩子。这种以身作则的家庭教育,因着学校教育和主日学教育的补足,得以更加完备。在沙泉镇有一个非常显着的目标,就是校舍,离温家仅步行三分僮的里程。玛蒂未正式入学以前,因为常跟在妮蒂和爱达后面,早就被接纳为一名学生。在学校里,她和其它的学生受老师和教课本的影响很深,「大部分的教师都以读经和背祈祷文,作为一天上课的开始」。玛蒂热切而饥渴地从课本中汲取知识,这些课木都引用了许多圣经的话,其选文有意教给学生道德的价值观与文学的鉴赏力。

玛蒂和姊姊们经常参加卫理公会的主日学。在她刚满六岁时,第一次参加主日学圣诞节的公开表演,她的节目是朗诵艾萨克华滋(issac watts)的一首诗歌,这也是教会最伟大的诗歌之一。她用她那可爱但咬字有点含混不清的声音,朗诵着那段庄严且熟悉的词句( 颂识诗选十八首) :
耶稣我主必来作王,
日光所照四海四方;
从南到北从西到东,
主治普及永世无疆。

从来日玛蒂为拓展神国所作的努力来看,没有比这第一次的小小服事所选读的话,更适用在她身上了。

温家的姊妹们共享小房子楼上的一间卧室。每天晚上,妈妈送她们上床,道声晚安后她就下楼,下到一半时她总是停下来,回头小声地说:「别忘了你们的晚祷。」

于是,玛蒂同姊姊们顺服地跪了下来,无意识地重复一段跟着姊姊们背来的祈祷文( 千千万万的孩子们都会这个祷告,虽然祷词有不同的变化) :
现在我要睡觉了,
求主保守我灵魂,
如果我一觉不醒,
求主接收我灵魂。
耶稣,救主,上帝之子,
用你宝贵血洗净我;
我要做你的小羊,
现在帮助我仰望你。

玛蒂那么急促地背诵这些话,好像开火车头似的,事实上只听见咯咯咯一团声音罢了!而且夜夜如此。

但是有一天晚上,她被自己所念的这些奇妙词句抓住了,她慢慢地且深思地重复念着:
耶稣——救主——上帝之子,
用--你——宝贵——血——洗净——我;
我——要做——你的——小羊,
现在——帮助——我——仰望——你。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些祷词来祷告,把每一个词句运用到自己的身上;这也是她第一次经验到与神的个别交通。从那个晚上开始,她籍着念祈祷文来眼神说话,好像人与朋友说话一般。

不久之后,玛蒂在她所学的祈祷文里加上了一段她自己的祷告:「上帝啊!求你帮助我成为一个良善、仁慈、有用、细心、快乐、轻松的人。」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她就把「轻松」略去了,似乎她有点觉得求上帝使她「轻松」不大妥当。

很快地,她又在她的晚祷里加上了另一个祈求,系出于内心的恐惧和当前的需要。玛蒂虽然只有七岁,但读了太多的书,以致眼睛受到严重的损伤。温太太所请来的医生检查过她的眼睛后,悄悄地对她母亲说:「我对她无能为力,她八成会瞎掉。」玛蒂在无意间听见了这话,心里很害怕,当晚就热切地祈求:「主!求你不要让我瞎掉.」

这段时间里,她听到有关一个人被活埋的故事。「这类的故事永远不应该说给孩子们听。」--这是她叙述这件事时所发表的意见。由于害怕有类似的命运临到她身上,玛蒂恳求道:「主!求你不要让我被活埋。」

玛蒂每晚忠心地为这些事祈求,直到她十二岁左右。这是她在祷告的事上,很能够持久的一个例子; 就是她长大成人以后,这仍是她身上一个明显的特征。

这些年间玛蒂在学校里,由一个年级快速地升上另一个年级,结果在十一岁时,就完成了八年级的学业,可以上中学了。由于镇内没有中学,温太太又无力供给她到邻镇的中学读书,所以玛蒂继续上当地的小学,从老师那里和她无所不读的书本中,尽可能地吸收她所没有的知识。

她总要读点东西。读书几乎是她的嗜好。当她读完一切可读的东西后,她就读圣经,不是读一遍而已,乃是从头到尾读了好几遍,只因为她总要读点东西。然而不知不觉中,好种就种在她心里了——这件事无疑地和她下一个属灵经历有很密切的关系。

当玛蒂十二岁时,有两位当时很有名、很成功的布道家霍特兄弟,在卫理公会的教堂举行兴奋会。他们多半在东爱渥华服事,J.W.Foote是主要的讲员,他的兄弟J.G.Foote则负责领唱。今天这对兄弟因着他们的一首福音诗歌——「当我看见主的血」(When ISee th e Blood) 而闻名全世界。这首诗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写成的,说不定我们现在提到的兴奋会还唱过哩!

一位目睹这聚会的人回忆道:「他们在一八八七年的七月卅一日到八月七日这一周中,将整个沙泉镇搅动起来。」正如当地报纸所形容的「宗教巨响震动了沙泉镇」,两百个座位的教堂,挤得水泄不通,结果约有五十人悔改,教会与他们「用右手行相交之礼」(译注:即被教会接纳之意)。下一周,聚会又继续举行,结果约有二十八人受浸加入教会,大部份是年轻女子。总而言之,全镇将近五分之一的人日,在两周内悔改信了主,无怪乎报上称之为「宗教巨响」。

在悔改的人中,有一位是温玛莎,无疑地她也是当时二十八个——多半是年轻女子——加入教会的人之一。

当她踏出这一步时,她非常清楚自己所做的是什么。她同意要服从「卫理公会的规章」,也应许「要避开每一样罪恶,尤其是那些不能奉主名去作的娱乐,以便证明她对救恩的渴慕」。要举例说明是那些娱乐不荣耀主,她知道是指着跳舞、打牌、看戏或其它任河世俗的消遣等。

她很郑重地立下了她的誓言。对玛莎而言,许诺——尤其对象是神——是件严肃的事,决不能食言。就她来说,她是作了一个从今直到永远的决定——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事。

这事过后不久,玛蒂参加她年轻朋友们的一个宴会,会中他们提议要跳舞,除了玛蒂以外,其它的人都赞成。她坚决地拒绝跳舞,朋友们都来求她参加,毕竟她在这里人当中风头甚健,所以他们盼望她加入。但玛蒂执意不肯,于是他们想知道原因。

她就简单而坚定地答道:「当我加入教会时,我应许不跳舞。」

于是求情变为冷嘲热讽,玛蒂却仍旧坚守立场。过了一会儿,玛蒂在场的堂哥——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男孩——被她的勇气所感动,就站到她旁边说:「如果玛蒂不愿跳舞,她就不用跳,我也不跳。」就这样结束了整桩事情,神也看重她的孩子所坚守的目标。

这时玛蒂年十三,头一次主使「主耶稣我爱你」(宣道诗二一二首)这首诗歌,成为她的祝福;这是她起步作基督徒的见证,而且「诗歌的内涵日显丰盛」。后来,当她的人生接近终点时,她见证道:「这首诗歌的美丽,只有当你多多思想揣摩时,才能察觉。」

玛蒂很虔诚地履行她的基督徒责任,籍着遵守外面的一些教会规条,她的心灵享受了某种程度的满足。但几年以后,她写信给一位朋友说:「从我开始进入基督徒的生活时,我就觉得有某种更高、更美的境界,是我自己或在我周围自称是基督徒的人,所未曾经验或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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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艰苦的争战

玛蒂过完十六岁生日的第二天,她就离开沙泉镇,到加拿大安特娄(Ontario)的史密斯佛(Smith Falls),与玛莎阿姨和姨丈白来威廉牧师同住,因为在那里她有机会受中学教育。

她入学后不久,学校有一个老师遇见了威廉姨丈,在交谈中提到:「我们学校里有一个来自美国的女孩,很引人注目而且很有才气,在班上的功课总是领先。」
「她叫什么名字?」
「温玛莎。」
「那是我的甥女。」威廉姨丈引以为傲地回答。

来年(一八九一年)由于威廉姨丈转到坎培弗(Kemptville)的卫理公会牧会,所以玛蒂也到那里继续上中学。

有一本她在坎培弗中学所用的植物学练习簿,可以证明她所养成的读书习惯,是多么彻底而且有条不紊。她把植物标本照着拉丁学名仔细而彻底地分类,有从「春天的林子」采集的,有一类采自「灌木业和肥沃的草地」,另一类是从「坎培弗高处的河流上游」采来的,还有一类是她在「五月十九日清晨五点左右」发现的。玛蒂所养成的读书习惯,渐渐成为她思考过程的一种习惯,后来也运用在读经的事上。

玛蒂中学的成绩非常突出,尤其是她的文学作品最引人注目;有些作品在当地发表;获得了极高的赞誉。这一切都证明了她没有辜负姨妈和姨丈对她的关爱。

这时,白来牧师已将近五十岁,他到坎培弗牧会时,已有二十五年在开荒地带服事得很成功,而且经验丰富。他有广大的视野,和超越宗派的观念。他最大的愿望之一,就是要看见神的子民合而为一,同时他也体认到每一个人需要得救、「完全弃绝自己、每天与神有个别的交通、全身献给主、加入当地教会的服事。」

一八九二年一月一日,他给坎培弗教会的「致会众新年贺辞」里有这样的勉励:

「把自己完全弃绝给神,作为新的一年的开始。让「我属谁我就事奉谁」(徒二十七:23)成为我们的座右铭,而事奉神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爱心互相服事。」

白来牧师把这段话说得更具体一点——就是要鼓励教会中的每一份子,在服事上更新他们的奉献,「不论是主日学或其它事工……务要使教会的每一部门更有用、更兴盛。」

玛蒂既是一名忠实的会友,当然要参与圣工。她和其它年轻人参加了青年聚会,并帮忙主持聚会。有一天晚上,终于轮到她站讲台,在聚会进行的当儿,威廉姨丈悄悄地站在门外听她传信息,对于她所传的内容和她释放信息的独到之处,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也许就在第二天,威廉姨丈说出了那段刻骨铭心的话:「我好像觉得主要你单单为它而活,并服事它自已。」此时,一个令她战栗的思想闪过脑际——那成为名作家的热望,那指日可待的企盼,将永无实现的可能了。「她的世界」在她脚前崩溃了(至少她害怕会如此)——这简直无法想象!除了她所预期的这条路外,她根本也不愿考虑其它的路,所以她刻意地竭力拒绝姨丈的建议。

一八九二年对稳玛莎州而言,是很重要的一年,主籍威廉姨丈的「新年贺辞」说出了这一年的主题。他向全会纷发出这样的呼召:「把自己完全交托给神」;以后神又籍着他向玛蒂个别地发出这个呼召,结果使这个十七岁的少女进入了决定性的抉择里。这是一个生死攸关的挣扎;从最开始,她就决定拒绝神的呼召,但这并不表示她没有一点讨神喜悦的诚心,其实她还是有。从那一年七月她要返家的事上,就能清楚地看出来。

在七月四日以前,每逢周末期间驶往美国的火车,是照游览列车的价格特别优待顾客。这正是玛蒂回家的好机会,但这样一来就需要在主日旅行。威廉姨丈让玛蒂自己来作这个决定。

玛蒂觉得作不必要的旅行,不可能使主日分别为圣,因此即便要多花些钱,她仍决定要搭乘周末以外的时间所开的班车。这件事使她里面有满足,因为她做了讨神喜悦的事。

但是这样的决定,比奉献自己、「把自己完全交托给神」容易得多,而那正是玛莎需要面对的关键点,就神或她的将来而言,也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从十七岁一直到二十二岁,完全奉献的问题老是在心中盘旋,」温玛莎这样记着:「当我越长大,就越看见绝对奉献给神的必要。为此我经历了许多艰苦的争战,而撤但却常常得胜;灵里经过苦闷、挣扎的时日后,紧跟着来的便是长期的冷淡与漠视。我的宗教信仰不过虚有其表而已。这段期间,我在追求一个更丰满的属灵经验。」

激烈的奉献之战的焦点,当然在于玛莎究竟要依从自己的计划从事文学生涯,或依从主为她生命所定的计画——「单单为她自己而活,并服事他自己」。她很真诚地追求「一个更丰满的属灵经验」,但是当主让她知道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时,她觉得太大就却步了。此后不管她在做什么广,这样的挣扎总隐伏在她思想的背后,而且常常叫她不得不正视这个惹眼的问题。

一八九二年的整个夏天,玛莎留在沙泉镇。家里的情形完全改变了,二个姊姊都结婚了,有她们自己的家。早在她去加拿大之前,妮蒂就嫁给了铁路局的一位主管葛雷拉斯利(Leslie W. Graham) 现在他们住在答凡波特(Davenport)。在她返家的四个月前,爱达嫁给了一个农夫史蒂文森(Fred J.Stevenson) ,他就住在沙泉镇的近郊。往日的家庭生活,已成回忆了。

九月间玛莎到爱渥华州的西达雷辟(Cedar Rapids),在那里待了五个月继续她的学业,然后到答几波特与妮蒂和拉斯利同住一个月。一八九三年的春天,她返回沙泉镇,到邻近的一个学校教书。那年夏天,她花了一周的时间在芝加哥的世界博览会里,又到曼彻斯特(Manchester)的师范学校,参加短期的夏季学校课程。秋天时,她到离沙泉镇稍为远一点的另一所学校教书,一直教到一八九五的冬季班结束——由于健康不佳,迫使她放弃教书的工作。

接下去几年,她致力于恢复健康,但徒劳无功--不论是休息、换气候或医药治疗,都无法改善她的情况。爱她的亲戚们尽可能地让她有舒适的环境。她先同爱达住一起,后又和妈妈在一起,接着她去妮蒂那里,然后又去堪萨斯(Kansas)——一八九五年夏季的三个月里,她曾在这儿个别地和杜特司提反(Stephen Tuttle) 舅父家里,好几个不同的人住在一起。这次来此,她把时间分割成好几段,每一段时间与这个家庭的某一个人同住。在濒临绝望的情况里,她找过许多的医生,试过各种各样的治疗法,然而一切全归徒然,病情变得更加恶劣。

日后温小姐这样写道:「在我生病期间,撒但所给我的工价就是胃病、肝病、肾脏病、心病、心悸亢进、持续性的严重头痛,妇女病所引起的下肢局部麻痹,神经系统出毛病而引发持续性的全身疼痛,类似炎性风湿痛,特别是在神经中枢的部位,比方手腕和脚踝,另外也有严重的坐骨神经痛,常常有好几个小时不能移动,还有肩部的神经也一样会痛。

「过一段时间后,身体的元气已耗损殆尽,任何一个剧烈的痛苦或严重的神经紧张,都会引起一阵突发性的神经麻痹,开始发病的几分钟,全身变得冰冷而僵硬,连一根指头也不能弯。但是我的意识常常保持完全清醒的状态,而且嘴唇和脸部的肌肉是最后受影响的;所以只要我还能说话,就继续指示我周围的人应该怎么做。

「虽然因着神经痛而处于衰弱、疲倦的状态里,但是我实在有理由大大地感谢神,因为我并非所谓的「神经质」,我发病的现象只是身体的疼痛和精力的枯竭,而不是无法控制自己的神经。

虽然年仅二十二岁的温玛莎,只是有的时候卧病不起,但是她需要面对一个事实——她是「无可救药的病人」。

她身体的情况一直很糟,但还不致成为搅扰她的最大问题。事实上,有另一个问题更严重,这个问题是她姨丈无意间脱口而出的话所引起的:「玛蒂,我好像觉得主要你单单为她自己而活,并服事她自己。」

从她第一次听见「完全弃绝自己」的神圣呼召至今,已过了无数个年日,而她却仍执着于从事文学生涯的计划。除了某些短暂的时期以外,疾病并没有妨碍她的心智活动——事实上这几乎是她唯一的出路和工作。当她不太能做其它事情时,她就阅读或写作,并且利用每一个机会追求她所感兴趣的事——写作,期待着成名的一天。但是她对自己作品的价值并不存任何妄想,乃是殷勤地努力工作,练习、琢磨,迈向她的目标。

由于妮蒂的兴趣和细心,保留了她这时期的少数几首诗。粗略的一览,看起来都是一些个人的抒情诗,大自然与孩子们是两个明显的主题。比方否「秋天」、「风的使者」、「知更鸟」、「噢,海!」是第一类主题的代表作,而「摇」和一些摇篮曲则属于第二类主题的范围。细细地品读这些诗,会发现作者特别偏爱鸟和花。写诗最要紧的,就是选择与主题相配的适当字眼与格律,而玛莎在这一方面非常擅长。在「知更鸟」这首诗里,几乎可以听见知更鸟的叫声;而「噢,海!」这首诗里,几乎可以听见海潮涨落的声音。

一周过一周,她的身体仍很受限制,既疼痛又疲倦。她尽量把时间花在令她愉快的事上,但所盼望的迟迟未得,「里里外外满了争战和惧怕」。她有的时候也追求主,但不是为病得医治,因为她还不知道她是伟大的医生,乃是为得到灵性的祝福。然而一遇到「完全奉献」的问题时,温玛莎又退缩了,并且放弃追求,再度陷于挫败中。

经过五年的挣扎后,终于胜利似乎在望了。一八九六年的秋天,二十二岁的温玛莎和妮带往在答凡波特时,「得到圣灵的印证」。现在她有平安、喜乐和属灵的力量,至少能藉此忍受身体的疾病,所以一八九六年十二月,她在病痛中写了一首美丽的诗「主是我的避难所」。两个月后,也就是一八九七年二月,她写了一首诗叫「一个祷告」,陈述她的心声,兹节录如下:
我父啊每日保守我,
一路上引导我脚步。
保守我不被罪污染,
外显忠诚内无瑕疵。
帮助我达成你目标,
你意旨叫我喜遵行;
帮助我如明光照耀,
引人认识神圣权能。

有那一个祷告比这样的祷告更好?有那一个愿望比这样的愿望更崇高、更神圣?这时温玛莎的属灵情况似乎很不错。然而尽管她体验到各样的祝福,她仍旧没有把自已完全弃绝给神,她的救主再次向她温柔地低语着:「全所有奉献,自动向我投降。」如果她愿意听从,主答应看顾她。

面对这样的呼召,她这次要怎么办呢?在此以前,她从未尝过在主里的喜乐像现在一样,所以她的旨意必然是甜美的。经过考虑以后,她用颤抖的声音同答道:「亲爱的耶稣,我知道你有取得一切的合法权。我把所有的给你,但一件小小的事除外,因为它对我而言是如此地宝贵,长久以来我已爱上了它,它必须属于我。」

「一件小小的事」?!其实已不是「小小的」。那成为作家的野心已日益茁长成消耗她整个生命的强烈情感。

所以,她思量再三,明白耶稣所要的是她的全部,但她又觉得她的才华既是神所赐的,为什么他要收回呢?难道她不能同时保有它并「为耶稣所用」吗?这种想法好像有道理,但其实是一种妥协。除了无条件的降服以外,神不以为满足。「我的意思是要成为一个非常好的基督徒,但基督并非居首位。」而它所要的正是在她生命中居首位,并成为她的「一切--此外没有别的兴趣和喜乐——惟独耶稣」。但温玛莎还没有预备好接受这样的事。

终于,她作了一个最后的决定——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她都不放弃写作。
I am the rose of Sharon,and the lily of the valle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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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无条件投降

温玛莎经慎重考虑后,决定走自己的道路。后果就是病情急速地恶化,「迫使她一天二十四小时里,有十八个小时躺在床上,而且在下列紧急情况里:神经紧张超过应有的限度、或者离床的时间比平常久一点,严重的老毛病就会复发。短时间里,我的精力会耗损到一个程度,需要好几个星期才弥补得回来。

「有一次,基督教科学会(Christian Science系一八六六年由Mary Baker Eddy所创的一种精神力量疗病法——译者注)的谬论进入了我的脑海。我勉强自己相信我已回复到健康状态,所以在几天之内,我用尽所有的力量去思想并装作健康的样子。第一天和第二天的白天里,我勉强自己活在健康状态里,到了晚上就感到剧烈的痛苦。第三天我使出了最大的力气,结果晚上无法入睡。接下去几周,那种精疲力尽的感觉一刻也没有消失,只好答应入院。」

一八九七年十一月十七日,在温玛莎二十三岁生日的后三天,她入了答凡波特的仁慈医院,由该城「最好的医生之一米德顿大夫(Dr.W.D.Middleton),施行按摩和电疗有三个月之久」。她接着写道。「他对我非常好,但从一开始就不敢答应会给我任何帮助。」所以有八星期之久,她一直病卧在床,却「无法进入安息」。

温玛莎未入院以前,结识了一位志同道台的年轻人,他们皆爱好文学,但却是不信主的无神论者,自然会把他们的思想传给她。她的心既已离开神和她的光,就成为播下怀疑与不信之种子的好土,如今因着在医院里的进一步接触,更得到浇灌。

温小姐和一位非常有学问的妇人共住一个病房,再没有比这更意气相投的同伴了。这位朋友的先生也有相似的兴趣,且表现得相当体贴;是深受她们欢迎的访客。而令温小姐惊讶的是,他居然也是一个无神论堵,事实上「他像魔鬼的差役一般,影响她走向无神论的思想。」在一八九七——九八年的冬天,她发现自己在「无神论的书籍和影响之下,已几近不信危险地步。」

温玛莎把一八九七年间所读的书列表,小心地保存起来,从这份书单可以看见她所受的影响有多深。她一共读了三十三本书,其中有许多是长篇巨着,第一本是歌德的浮士德英译本。她也读了伊丽莎白布郎宁文集( Works of Elizabeth Browning),包括一些长诗、长篇小说和一些特别标明属宗教性质的故事。

书单上的第十六本书,是公认为不可知论者且很受欢迎的作者渥韩福瑞女士(HumphreyWard)的马色拉(Marcella),这是一本长达千余页的小说,有「极多激进的言论」。温玛莎对这本书的评语是:「非常好!」(渥韩福瑞的第一部小说罗伯爱斯梅(RobertElsemere)就极尽能事地摧毁圣经中的信仰,当然一旦它达到目的,随之引发的便是不可知论和无神论。这本书最后的销售量超过一百万本,她的论调在当时具有重大的影响力,以致英国首相葛蕾斯顿威廉(William E.Gladstone) 本人,写了一本信仰之战(The Battleof Belief) 向她挑战。书单上的第二十七本书廾争利格里的经历(The History of HenryGrieve) ,也是同一个作者写的。虽然玛莎对它的评价不那么高,但书中对宗教事物仍持着同一观点,所以对她不无影响。

她在一八九七年所读的最后第二本书是卡莱尔汤玛斯(Thomas Carlyle)的法国革命 (The French Revolution)。她之所以读完它,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阅读能力,因为这本书在那些令人钦佩且无所不读的人中间,也以无人读完它著称。有一位伟人赞它时的第一个反应是「像梵文般地令人厌倦」。一般人认为卡莱尔的写作方式罗罗嗦嗦而且暖味不明,然而温玛莎却认为「它是我所读过的书中最好的一本」,也在「我一八九七年间最欣赏的几本书」里独占鳌头。

我们知道法国革命一书,不仅描述社会革命,也提到宗教革命——腐败的基督教体制瓦解,理性女神(Goddess Reason)成为崇拜的对象,取代了基督的十字架。

一本书若不是直接表达作者的信仰,便是间接表明作者的信仰。卡莱尔是在一个虔诚的苏格兰家庭长大的,父母选定他当牧师,作为献给神的特别礼物。但长久以来,他已放弃任何「有历史神迹证实的启示」所产生的信仰,虽然他仍持守着基督教的伦理道德,并且相信有一位「大自然的活神」( the living God of Nature),他称之为「至高无上的实存」(the Supreme Fact)。连当时的新派自由神学家,对他那几近亵页的不可知论,也深觉愤慨、骇异。但他是文学天才中的天才,所以全然折服了温玛莎。

在通常的情况下,法国革命一书不至于影响其读者走向不可知论和不信神的思想;作者用生动、戏剧性的手法,叙述历史上最伟大也最悲惨的一个时期。但是由于温玛莎这段时间的情况不比寻常,她里面已经满了怀疑。因此,在这样的时刻里,这样的一本书虽说不是有意的,却在潜意识里影响了她。

温玛莎在这群良善、有道德、有气质——却是不可知论和无神论——的作家和朋友的陪伴之下,渡过了缠绵床褥的时日,里面的生命难免受到摧残。

一八九八年一月中旬,医生允准她起床,「当我一从床上起来时,情况又很快地恶化了」。她的病例难倒了医学专家,这位专家只好宣告他无能为力,她似乎注定要死于那些不治之症了。他建议让她回家,并尽可能使她舒舒服服地过完剩下的几个月——顶多一年左右的时间。所以他通知了温太太。

温小姐的室友也和她在同一个时间出院,由于两个人在医院时那么合得来,所以这位室友邀请她到家里同住一段时间。这位室友是有钱人,所以请了一位训练有素的护士,相信可以照顾得来这两个人。这样的安排似乎再理想不过了。温小姐接受了这项亲切的邀请,于一月三十日到达朋友的家,在那里住了两个月。

就物质一方面而言,这位客人享有最舒适的安排。那位与她们意气相投的护士,尽量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来照顾病人,同时也是深受她们欢迎的同伴。这段时光与前几个月在医院里所渡过的时光颇为相似,病人读了许多的书,主要是小说。由于主人对天文学有兴趣,无疑的或多或少影响了他的客人,所以在这段时间她读了弗勒马利卡米(Camille Flemmarion)的天空的奇景(Wonders of the Heavens),还读了奎勒米爱美利(Amelie Guillemin)的月球奇观(Wonders of the Moon) 。除了阅读之外,宾主之间也有「美好的交谈」——可能在知识份子中间会称之为「智慧的对话」。而主人所供给的无信仰之文学作品,更直接且不断地影响温小姐。无神论思想在她身上产生了更大的作用,唉!实在是一件可悲的事。

有一天晚上,主人告诉温玛莎和他的太太当晚九点钟天空会出现一些奇景,他答应带望远镜到她们的房间,使她们可以观赏天上的奇观。

那一天晚上,当她凝视着藉望远镜展现在眼前的天空时,她看见星宿的荣光和美丽,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激动。

从直觉里生出一个念头:「一定有一位创造了这些星宿。」

「也许毕竟有一位神!」这是第二个念头,快速地跟在第一个念头之后。

然后她又想到,如果真的有一位神,那么像她现在这么忽略她,是何等可怕的事!如果她真的存在,而且圣经所说的句句真实,那么不久她就要下地狱了。

但是一个人如何探得究竟呢?似乎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证明到底有没有神,圣经和基督徒都说有,而不信神的和他们的文学都说没有。究竟谁对呢?一个人有没有可能知道确实的答案呢?

当她思想这些问题时,有一句小时候在主日学学到的圣经节闪过脑海:「祈求就给你们,寻找就寻见,叩门就给你们开门。」

她决定要试试这经节是不是真的,也企图藉此证明到底有没有一位神,于是她立刻开始祷告:「神啊!如果真的有一位神,如果你真的存在于某一个地方,你愿不愿意让我认识你?」

她用安静微小的声音祷告,没有人察觉到她在做什度。她继续不断地祷告,而且彻夜不眠,直到天亮。第二天还是如此,而且热诚与精力丝毫不减。最后,经过了二十二个小时的祷告,她疲倦地睡着了。

过了两个小时她醒来了,想到自己为着「到底有没有神?」这么重要的一件事祷告,居然会睡着了,几乎觉得很羞涩。但是根据常识她知道她需要睡觉,所以她这样立约——「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你知道我是一个无助的病人,我需要睡一会儿,但是我答应你不超过我绝对需要的时间,其它的时间我要用来祷告。」

于是她不顾自己的虚弱、痛苦和快要死于绝症的光景,继续用最大的热诚来祷告。 在一个月里,她每天平均祷告十八个小时!然而她的呼求却得不着答案。天仿佛是铜作的,她的那些呼求之言好像很空洞,没什么用处。

一个月的未了,她觉得她已经给神的应许有足够公平的试验,所以她准备下结论说没有神,圣经的话也不是真的,她再也不祷告了。因为如果真的有神,她对一个无助的病人,在一月之间向她热切而真诚地祈求,应该会藉着某种方法答复才对。

正当她打算放弃寻求神时,有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何不再试一次呢?于是她眼神--如果有神的话——讲条件,她严肃地起誓道:如果今天半夜十二点钟,她愿意把他的真实性启示给她,即使是一分钟也好,那么在她有生之年,她决不停止祷告;但是如果她不肯,那么在她有生之年,她决不再祷告。」

她怀着热切的呼求睡着了,但是就在半夜,她醒了过来,一刹时天似乎向她开了,圣灵把神存在的真实感深深放在她里面,使她无法再怀疑。她得到了她所要的答案。

「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快乐的女人——只因为我发现真的有一位神。」

这个发现所带来的愿望与决心就是:「即使她醒来时是在地狱里,她也要事奉他。」

看见神和他的伟大,常会带来一个结果就是看见自己的本相和渺小。在那位「眼目如同火焰」的主面前,万物都是赤露敞开的,所以一个人可以看见自己的本相,如同神看见它一般。温玛莎现在的情形就是这样。

「我对自己的属灵情况十分吃惊,我很慎重地面对这问题。我承认我的漂流与罪恶,直接起因于我拒绝奉献自己,尤其这些年来,我拒绝放弃一件神要求我放掉的事。我「坐下算计花费」,看见有两条路,界限极为分明——一条路是我必须完全为神,另一条路是让撒但得着一切。

「我发现自己处于几近不信的危险状态里,我回头转向神,并籍着意志力,慎重地决定事奉神,把我曾经扣留的一些事——即使在得着灵性上最大的祝福时,仍旧保留的事——交出去。

「以前我有许多次也这样做,但这一次我决意要属于神。我把自己交在他手中,并且应许为他而活——如果他允许我活下去的话;或是照着她的意旨死去——那时我还不甚明白死并非她的旨意。由于我知道自己有改变主意的可能,所以求神赐给我寻求的灵,直到我寻到他为止。那时我并不觉得祷告已蒙垂听,所以我花了几个星期的时间,坚决地寻求以前我所抛弃的。」

就在这几个星期里,由于她的热切祷告,在浑然不自觉中,神把她从受不信之邪恶势力压制的情况下释放出来。如今她能够「把自己完全弃绝给神」——这是白来威廉姨丈早在六年前就催促她要做的事。

想想看,背叛神六年多了!一旦失而复得,不免懊悔已往。如今的喜乐比不上一年半以前所体验到的「圣灵的印证」,所以她不免会想到如果那时她就像一块泥土,降服在窑匠的手中,现在在主的禾场上,不知会有何样的光景。然而机会过去不再来,现在她是一个病人,而且无药可救,但主把信心充满她,相信「只要住在他里面,籍着永不衰残的信心继续紧靠他身边,则荣光必定再度显照灵魂深处」。再者,她也确信如果她持定「她的旨意是最美好的」,此外没有别的意愿,那么她还是会制作她成为合用的器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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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导人正途

一八九八年的早春,温玛莎重生了,她接受耶稣基督作她生命的王,作「她最亲爱也最欣幕的那一位」,她真的认为它应当享有完全的统治权,这正是「悔改」对于她的意义——基督取代她自己而坐在宝座上。于是她投身于一种完全顺服、在爱里顺服的生活。这是「敬拜的一年」。

她会答应神,如果她向她启示了她自己,她在有生命之年将永不停止祷告,现在她要怎么样实践她的诺言呢?

三月廿七日她离开了在医院所结识的那位朋友的家,到妮蒂那里,一直待到六月七日(她这段时间的心境请参附录一)。当夏天来临时,玛莎回沙泉镇与爱达的一家人同住。「大部份的时间,我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躺在树下的吊床里,单独与神同在。」但不论是单独一个人在吊床上,或躺在餐室的皮沙发上,和爱达那些蹦蹦跳跳的活泼男孩在一起,她仍旧单独与神同在,而且不住的祷告。就人的想法而言,她知道只剩几个月活在地上,所以要使之化为永恒。它应许寻找的将要寻见,果然温玛莎寻到了。基督在她里面的显现,始终继续不断地增加(参附录二)。

她躺在吊床上仍继续读书,但一八九八年的后半年所读的书与前半年大异其趣。前半年大半是以读书自娱——消磨时间,后半年她虽然也读了四部小说和两部冗长的文学着作,但这样的东西读的愈来愈少,属灵书籍反而读的愈来愈多,也愈来愈吸引她的注意。

「今夏,史哈拿(Hannah Whtall Smith)的信徒快乐秘诀The Christian’s Secreeof a Happy Life)以及哈佛葛(F.R.Harvergal)的为主所用,(Kept for the Master’ use)给我很大的影响,也籍着这本书把我导入正途。」

根据玛莎的记录,她先读后一本书,并于七月十日写下对本书和其作者的感想:

「当我读完哈佛写的为主所用时,我发现它是一本奇妙的书。作者本身的生活正是福音的写照,给我们看见一个人的奉献可以达到怎样的完全;这是一个很大的功课,因为太容易偏离了,能得知这样神圣的生活!是何等美妙!如果我们愿意领受这样的教训,一定对我们有益。但这并不是说我们凭着自己薄弱的能力,就可以达到她所达到的,也不是说我们要和她一模一样;我们乃是在可能的范围里,尽最大的力量过我们的生活,正如她也尽了她最大的力量一般。穷寡妇的小钱是蒙悦纳的,我若凭着完全的爱,献上那薄弱而微小的服事,她也一样宝贵。」

哈佛葛这位诗人兼散文作家,也是一个残废,所以成为温玛莎心目中的理想形像,不但影响她,也激励了她。这本温玛莎称之为「美丽的书」,无疑地是这位多产作家的书中之书,她还留给世人许多优美、虔诚的文学杰作,包括一些教会公认为最好的诗歌。

有一首感动世上千万人,也是最为人所知的诗歌之一——「我一生求主管理」(宣道诗一五五首),便是她所作的奉献之歌。由于她写的书叫做为主所用,所以在书中她把歌词更改为「我一生为主所用」等,并且就着每一节诗歌写了一篇文章。这本小书开宗明义地表明其目标——要教导一个人如何找出妨碍奉献生活之水流通畅的小破口,使自己一直持守在奉献的状态里。

从温玛莎的经历,很容易看见这本书实在是读得恰逢其时,几乎从首页直到末页都是特别「针对她的情况」(此乃贵格会的术语)。

虽然为主所用一书,在温玛莎一八九八年最欣赏的书里名列第一,而信徒快乐秘诀仅名列第二,但就她的「采思集」(她日记中的一部份,系采撷别人的思想而记录之)所引的一些话来判断,后一本书对她实在有更大的影响力。如果把这本书的教训和她这段时间里所写的一些东西相比较,也会发现其相似点(参附录二、附录四)。

史哈拿反复使用的三个词:「弃绝」(至少用了三十五次」、「器皿」(至少用了二十次)和「内在」(至少用了十三次),也成为稳玛莎罗炳森的常用字汇,并可视为其服事的三个论词。

史哈拿关于「事奉」的教训,无疑地影响了温玛莎(参第十三章),也反映在八月二十一日她所写的「思想集」里:

「爱」说:「不再是我,乃是基督。」「爱」不把天上的极乐放在地上的事奉之前。「要越过对自己得救的关心,而想到基督的旨意,并带领别人得救。忧」忘记寻求个人短暂的祝福。「爱」不问:「我需要给多少?」乃是问:「我需要留多少?」——愈少愈好。

由于温玛莎罗炳森一生强调约翰福音十四章21节,并且清楚表示史哈拿的书对她有「很大的影响」,所以我们需要特别注意史哈拿怎样提到这节圣经:

「你的主说.『有你我的命令又遵守的,这人就是爱我的,爱我的必蒙我父爱他,我也要爱他,并且要向他显现。』……

「他继续不断地在每一个人的心门外叩门,要求我们接待他为爱的最高目标。他对信徒说:『你要我吗?我是你的良人吗?』……你愿否接待我作你天上的新郎,把所有其它的人丢在一边,而单单与我联合?」

「他渴望与你完全联合,你愿否说:『好!』并以欢欣、热切的态度,把你自己和一切你所关切的都弃绝给他,交往他的手中?如果你愿意,就会开始尝到与基督联合的喜乐。…那种欲明白此事的说不出来的渴慕,应当被制作在我们灵魂深处,若不得着就寝食难安。」

这正是在温玛莎的灵魂里,逐渐生发的那无法填满的渴慕——要完全进入「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的实际。

她内心对良人的呼召所作的反应,记在九月份的「思想集」里:

「耶稣属我——这是无可置疑的,因为社会说:『饥渴慕义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饱足。』又说:『到我这里来的,我总不丢弃他。』他属于我——不论是病痛或是健康,在患难中或喜乐中,贫穷或富足,处狭窄之地或宽润之地——我属他,他也属我,直到永永远远。她的意愿就是我的意愿,服事他就是我的利益,她的得着就是我的得着,她的爱就是我的一切。」

温玛莎把信徒快乐秘诀列入一八九八年的书单上以后,就写下其评语.「这是一本每位基督徒都当拥有的书。」在她一生的服事里,常推荐这本书给基督徒作为指路标;此外她也谆谆告诫读者不要只是读读而已,乃要像她自己一样,每次读不超过一章,而且好好为那一章祷告,直到自己觉得已经消化了,再读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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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项新发现

一八九八年的夏天,「某晚,我痛苦而疲倦地躺在床上,无法入睡。我想到未来,我看见在前面等着我的,可能是长年生病的日子,因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临到我。」温小姐这样回忆着。「虽然我尝试着让神照着她的旨意.就我当时所明白的——待我,然而我常求神让我快点死掉。但那个晚上,我突然对我的病根生气,因为它拦阻我事奉神。我从床上坐起来,开始迫切地祷告,内容大概是这样:『我父啊,医治我!医治我!叫我能活着事奉你。我这样苟延残喘断不是你的旨意,因对我自己或别人都是一个累赘,要我相信身上这可悲的疾病能荣耀你,筒直是无稽之谈;给我健康,让我在你的葡萄园里作工,以赎回我虚度的年日。』

「我立刻感觉到身上一个本来非常疼痛的器官完全得了医治。 …:这本应使我学到一个功课——神会医治我其它一切的病。但我对它的旨意懵懂无知,里面充满了假神学与假教训,不但没有进一步寻求他,为他作见证,反而保持缄默,甚至让姊姊对我的改变莫明奇妙,而归功于其它种种不可能的因素。我不愿让人觉得我『奇奇怪怪』或『神经兮兮』的,竟然会相信神真的听了我的祷告。纵然我每一天从神那儿学到更多的功课,我还是无法相信在我器官上所显明的证据,甚至劝服自己相信这奇妙的改变是不会持久的。当然,无可避免的结果始我失去了医治,以得医治的时间长到足以证实其绝对的真确性。

「几个星期以后,老毛病又回来了,这症状是从我孩提时代多多少少就有的,于是我无知地说:「你看,我就知道它一定会再有的,幸亏我没有傻傻地告诉别人我的毛病突然没有了。」有时候我在想,像这样愚昧的人,怎么值得神来开启?但是他怜悯我。」

十一月,温玛莎的母亲从答凡波特要去芝加哥时,取道沙泉镇探视她的女儿。在她逗留期间,她告诉玛蒂有一位她们两人都认识的彭莉太太(Mrs.H.E.Penley),因着祷告蒙垂听而得了医治。

彭莉太太在得医治以前,「有一年的时间无法离开床,病因起于九年以前所受的一次伤」。后来她听说芝加哥有一位传道人陶威博士(Dr. John Alexander Dowie),他和一些同工带领一个锡安家庭,「神的孩子们生病时,若愿意单单寻求主,并奉耶稣的名藉着圣灵的能力来得医治」,可以到那里领受「圣经中有关神医的教导」,也有人会为你祷告;于是彭利太太决定要别人带她去那里。「当第一次别人为她祷告时,她得着足够的力量到饭厅去,和其它客人一同用饭。」她的力量逐增加,直至完全康复。她的见证简要地刊在陶威博士所发行的周报医治页(Leaves of Healing)上面。

后来温小姐说:「虽然我知道彭莉太太长期患重病,大家预料她会死,但是当母亲告诉我她在锡安家庭得了医治时,我却断然表示,如果彭莉太太是籍那种方式得医治的话,表示她根本没病。」

「我相信这时我已是个奉献的基督徒,但我尚未明白奉献不是自己要为神做什么,乃是让神随意使用我;不是好好地想一想怎样事奉他,乃是让她替我安排。因此我不但没有为陶威博士的事求问神,反而坚持己见;不但拒绝明白真相,而且反对到一个地步,使得我母亲在芝加哥停留三个月的期间,一次也未去锡安帐棚聚会或锡安家庭。」

一八九八年十一月廿四日,温小姐回到答凡波特和妮蒂过冬。

「我猜想可能是因我里面有一个事奉神的真诚愿望,所以他又给我一次机会——彭莉太太带看医治叶来拜访我。由于好奇,也为了可以告诉她我看过了,再加上内心深处还怀着一点希望,所以我读了它。

「那些像奇迹一般的见证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我很喜欢说神迹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以自己丰富而健全的常识自豪,避免相信任何夸大的『神话故事』。当我读这些见证时,留意到这些见证据说是在几百人或几千人面前作的。根据常识,我知道这么大的骗局是无法长久维持的,也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故意说谎,再说要把这么多大傻瓜聚拢在一起也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很怕自己会落入谬误或狂热中。

「从一开始我就怀疑,而且信得很迟,以致妨碍了神在我里面的工作。但后来我想或许我错了,也许神要教导我一些事,我却排斥它,没有仰望他的引领。

「姊姊和我一同在祷告里把这事带到神前面,我们求神让我正确无误地遵照他在此事上所定的旨意去行。我求主让我能接受一切真的,而拒绝一切假的——如果有假的。

「于是我写信去要了一些书,仔细地阅读并祷告,仰望神赐给我完全的亮光。虽然我力求客观,但由于我对所谓的『信心医治』成见太深,所以凡与我自己的观念和以前所接受的
教导不相符的每一点,我都要辩驳一番。我找遍了整本圣经,尝试找出与陶威博士的讲道相反的论据,却只找到正面的印证。当我看见明载在圣经中的证据而心中无法完全相信时,我们就把这些事一起带到神面前,求他赐下完全的亮光,使我能接受神所要我得着的真理。

「经过一两周知识上审慎的探讨(几乎除了上床时间外,我都在寻求神话语中的真理),许多骄傲从我里面被除去。我发现我不但没有像自己所以为的那么认识圣经,而且我发现自己所以为的圣经知识不过是一堆假神学而已。因为我和许多读经的人一样,常用圣经来符合自己的经历与做法,而非信靠神能使事实符合圣经。

「当我发现自己的无知时,就很愿意受教,在神直接的指导下,用一种新的、祷告的态度来查考她的话。这几周对我是个启示,让我知道如果我们愿意信靠他,而不是相信自己,神就要开启我们的悟性,使我们明白圣经中的各样真理。经过这样的查考以后,我对神医的信念打下了很深的根基,我觉得这稳固的根基,使我能抵挡魔鬼所加给我的一切沮丧和气馁一直到底,因为我还有许多功课要学。」

温玛莎回到答凡波特的几周里,身体又「再次极度地疲倦不适」,她说。「尤其这段假日期间(一八九八——一八九九年)旧病严重复发以后,我开始气馁了。从这时起,我一点也没有再恢复健康,一直到神医治了我。」就在同样这几周里,温小姐说她一直在读圣经,最后她决定信靠神得医治。

「当我完全决定把自己的身体交给神之后,我在一八九九年一月一日写信给陶威博士,请他定出一段时间为我祷告,姊姊和我也在同一段时间祷告,但没有什么结果。

「我继续祷告,且进一步查考圣经,又写信请人代祷,但显然神还是没有垂听祷告。

「我知道她一定会垂听的,所以我宣告神的应许:『寻找就寻见』(路十一:9),且继续不断地寻求,我决定不放弃,一直到我寻见为止。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里,我学到很多祷告的功课——我知道整夜躺在床上,在眼泪和焦虑中跟神吵吵闹闹不叫祷告,不过在苦待己身,导至精疲力竭和剧烈的头痛。希西家所说的「像白鹤鸣叫」(赛三十八:14),常使我想起这段时期的经历。

「我发现我的祷告和陶威博士的祷告均告无效。我就想到虽然我真的已经把自己交给神,但是我一定还少做了某些事,所以我求神指示。她籍着陶威博士有关悔改的教训,渐渐给了我一些亮光;锡安家庭有关悔改的教导,乃是我以前所不明白的。

「于是我问主是不是有什么罪拦阻我得医治,我也应许主如果有,我乐意快快认罪。我以为我说的是真话,不料神清楚地指出以往一件似乎很小的事要我「承认这罪」时,我才发现神要我作的是我维一做不到的事,我不但不乐意快快认罪,反而挣扎了将近三周,一切似乎前功尽弃了。我求神让我掩盖这件事,其它的我都可以说。我固执到不能祷告的地步,就好像从前为了把自己奉献给神而有的挣扎一样。我又来到一个关卡,若不顺服就要失去一切。最后,我屈服了,去认了我需要认的罪。这样做以后,我觉得并不为难,而且得到那么大的释放,使我几乎无法原谅自己的拖延,更懊悔失去那快快顺服所能带来的祝福。

「我以为现在一切都没问题了。在主里回愿以往并鉴察己心时,一切在她面前似乎都是赤露敞开的。

「然而他光照的工作尚未完成。当我又祷告了一段时间,而显然未蒙垂听时,我开始比以前更谦卑地进一步省察自己,看看在我里面有什么延缓神旨成全的软弱或罪恶;我求神让我看见自己的本相,如同他看见我一般,结果他听了我的祷告,让我看见自己——就是那么 一瞥,叫我永远无法忘记。

「我第一次感到自己需要基督宝血的救赎,也明白她为我们的罪而死的意义。我发现自己所有的奉献与顺服——即使有可能完全的话——并不足以洗净我的心,也发现我所以为正直的基督徒生活,在神眼中何其黑暗!这样的启示正是我所需要的,能使我对神有一个正确的态度。我还有许多功课要学,但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像以前一样继续一步一步地寻求主,并且相信主要一路带领我到底。」

从她日记本的「思想集」,我们可以看见神是何等细腻地在「悔改」这件事上对付寻求他的孩子。一八九九年二月二十六日她一提笔就说:

「悔改是『福音的起头』,一个真正悔改的人,不会把他的罪和别人比一比。他开始看见自己的本相,如同神看见他一般;他不仅思量罪,也开始追究试探和罪因,而觉得无可推诿。他开始明白,自己的罪不管看起来多么微不足道,也许在神眼中大过邻舍的大罪。真正悔改的人,一定是在那叫人谦卑的光中,看见自己的本相,在他里面一定有被定罪的感觉;真正悔改的人渴望这种定罪感,而且除非神光照了一切,也洁净了一切,否则他不要有平安。他不会讨厌为此受苦,反而欢迎之。」(参附录五)

「这两个月期间,我的身体愈来愈坏。自从假日期间疲劳过度而引发旧病以后,不但没有重新得着一点力量或恢复一点健康,身体反而一步一步地衰弱下去,也受了许多的苦。此外,在我生病后期已相当好转的肝病,现在又恶化了,两腰肿胀到一个程度,甚至宽松便服的前端下摆无法扣上,差了两寸左右。由于腰部对疼痛极为敏感,睡觉时不得不保持轻轻向左卧的姿势,只要稍微一动就觉得痛。

「我身上惟有这个病,是藉医药能立刻觉得好一点的,所以似乎撒旦故意选这个部位试探我。既然医药能暂时帮助我,我觉得再用一点药是比较聪明的办法,免得冒缠绵床褥之险,而且说不定会因此惊动那些照顾我的人,不顾我的反对要去找医生来。

「但是我很高兴可以这样说,无论何时,这对我而言不是一个真正的试探,因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绝对仰赖神乃信心祷告的秘诀,我决定宁可死也比不顺服好——虽然我一点也不怕神的应许会落空。这情形又持续了几周,到后来我病得那么厉害,我知道我不得不缠绵床褥了。在目前的情况里,我已经不起任何以前常遭遇的猛烈痛击,需要找医生的可能性愈来愈大。

「那种完全无助的感觉,带给我前所未有的、更完全的顺服。我想在无意识之间,我还是抓着自己、自己的信心与祷告不放,所以我把自己扔给神,把责任推到他身上,知道他不会让我受试探过于我所能受的。

「一有了这种念头,我在一个午后三点的时刻里,从床上爬起来,要和姊姊一同祷告。跪下来祷告很苦,因为我身上很痛。当我们祷告时,有一股奇特的感觉通过腰部,似乎有东西慢慢挪开。当我站起来时,觉得很容易,而且不觉得痛,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用手摸一摸腰部,希奇得很,居然一点也不痛了,即使我用力按,也不觉得难过。肿胀和疼痛瞬时消失,衣服松松地垂下来,下摆也紧合着。

「从那一刻起( 一八九九年二月) ,我所得到的医治是完全的,无论是胃部、肝脏、肾脏,都恢复了健康。当我想到从前我腰部无时不疼、碰也碰不得的光景时,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对我真是太奇妙的事! 这次的医治,使我奇妙地得着力量,也助长了我的信心,然而这不过是我身上众多疾病的一部份而已,距完全痊愈的光景还很远,在许多方面,我仍然很虚弱无力,所以我继续寻求主。」

在这段寻求主的期间里,温玛莎于一八九九年三月十四日——即得着瞬时医治大约有两个礼拜的时间——写道:

「对我们自己的病能忍耐是一件好事,就像一个懒惰的家庭主妇坐在她肮脏污秽的房子里说:『看看这些我被迫去处理的琐事,但是我必须任劳任怨。我不抗议,我能忍耐。』

「但是如果一个人被迫进入这样的房子时,却满了烦躁和焦虑,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唯一能解决困难的方法,就是把脏东西清理清理。

「对待我们的身体也是同样的道理。在肮脏的房子里,我们的灵应当忍耐,但不是安于现状;有一能力可以清扫干净,所以一个干净的灵母需住在一个肮脏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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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基督--医治者

「在这段寻求主的期间里,神带领我超越了单单寻求身体的医治。我看见我所需要的乃是更多得着医治老本身、基督自己、她的生命和她的丰满。自从那医治的奇迹发生后,接连许多个礼拜我的身体显然没有一点进展。这时神带领我到一群相信神乃是身体的医治者的人当中,让我可以接受一些教导。」

这群人就是前面提过的在芝加哥的那个团体。在这以前,她虽然经常和他们有联系,但一直没有考虑要去那里。「从人的角度而言,首先,我根本没有去的可能。我认为如果我不能在家里得着医治,那么我根本就不会得着医治。我也知道如果我的信心够大,而且我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根本不需要别人为我祷告。我没有钱去锡安家庭,而且还有一些无法越过的拦阻,再者,我实在盼望能够在家得着医治,这样或许能避免一切催眠术之类的作用。

「但神的意念远高过我们的意念。偶然有一次彭莉太太说:『如果神要你去锡安家庭,她有法于带你去,不管你觉得有没有可能。』这话使我们开了眼界,我们发觉自已又把事情抓在手中了,我们应该只求神照着他的旨意行事,而不是照着我们的想法。如果他盼望我去锡安家庭,那么他的路一定是最好的;如果要让神在这件事上成全它的旨意,我就不该有自己的选择。我们把这事带到神面前,求他成全他的旨意。

「自从我们开始这样祷告的三天之内,每一样『无法越过的拦阻』,在不费丝毫力气的情况下都挪开了,到锡安家庭的路清楚地开了,神引导的手很明显。」

温玛莎与妮蒂一家同住,妮蒂的丈夫葛雷斯利是答凡波特火车站的站长,为人仁慈、体贴,在玛蒂生病期间,他欢迎她住在他家,而且照顾她如同亲妹妹一般。他安排搭火车的必须事项,于一八九九年四月十五日星期六亲自带她去芝加哥。

「我要寻求瞬时的医治。当第一次别人和我一起祷告时,我就察觉身体的力量明显地增加了。」事后,在同一周里她写信给妮蒂说!「有一股力量通过我,那种感觉和那一次我腰部疼痛的器官瞬时得医治的感觉一样,还有上次你我一同祷告时也有同样的感觉。惟这一次是更强的一股力量,而且通过我整个身体。现在我相信以前那一次是得医治的一个开始,我之所以失去医治,是因为我没有一直承认那是神的医治,加上后来有一些痛——虽只是轻微的疼痛,我就在那里等着看病情作何变化 我怀疑了。」

这个祝福是星期天临到的。第二天——即星期一,温小姐参加了锡安家庭经常为客人预备的神医聚会,同工中的一位在为病人祷告。「没有任何神迹发生。」她写信给妮蒂道:「星期六和星期天两个白天我都没有休息,然而到星期一时,一整天我都觉得很好。下到客厅时,有一位女士问我感觉如何,我回答说:『很好!』但又加上一些话:『以前偶然也有过这种情形,但不会持久的。』过一会儿我就上楼去了,在还没有踏出电梯之前,我就觉得那么疲倦,几乎无法走到我的房间,整个晚上都很难过——我就是很忧郁。」

星期二温小姐参加了另一个神医聚会,系由陶威博士亲自主持,但仍然没有得到帮助。灰心之余,定罪感接踵而至。

她想起去冬也有类似的挣扎, 那时神指示她要认罪。她写信给姊姊道:

「你是否记得去冬在我里面的争战?我一直尝试做对某些事,结果却事与愿违,现在又重蹈覆辙了。我怀疑自己是否已经做了所当做的一切,我害怕自己没有预备好得医治。」

星期三她写信给妮蒂道:「当我来这儿时,以为自己已完全预备好,可以得着祝福,但现在又发现自己有太多地方需要洁净。但请不用挂心,我很确定神要医治我,我乐意看见自已在灵性上完全被矫正以后,才得到医治。」

这天早上她参加了在医疗室为病人举行的聚会,身体仍然没有得到帮助,更加深了她的沮丧和定罪感。幸好下午在走廊上她遇见了一位同工,跟他谈到自己「碰壁」的心境。

「他虽然很忙,但看见我处在这种心境里,就带我到一个房间,和我谈了五分钟左右,使我豁然开朗。每一件事我都坦白地跟他说,也告诉他我以为我来锡安家庭以前,每一件事都解决了,凡挡在我和神之间的事都拿开了,也觉得所有需要认的罪都已经认了,所能做的事也都做了,如今却觉得自己又退回三个月前的光景。

「他问了我一些问题。当我提到三、四周以前,腰部得着瞬时的医治时,他说:『你怎么这样愚昧呢?去冬既然打过该打的仗,也作了决定,因此,神藉局部的医治给你清楚的印证,而你却怀疑她是否听祷告。她医治了你身上一个令人苦恼的病症,正是表明他已核准你的请求,并藉此加强你的信心,而你却怀疑神的应许。他告诉你,你已得着赦免,你就这样接受吧!否则魔鬼会利用每一次机会抓住你。只要记住你已经归给神了。」

温小姐答道:「我愿意这样。」她的问题解决了,也不再有任何良心上的责备,但唯一的遗憾是:「事实上我又损失了在这里的时间,当然唯一没有损失的是我所得到的教训。每一天我所学到的愈来愈多。」

温小姐来这里的第一周,在一次聚会里第一次听见一种祷告,甚至在许多年以后,她形容这种祷告是「一个在永恒的岁月里一直可以作的祷告」——「求你照我的本相接纳我,照我灵魂体所当有的样式塑造我,我愿意付上一切的代价。」——这是一个奉献的祷告,陶威博士在讲道完毕时,常要求会众起立,一句一句跟着他重念。

星期三晚上,在帐棚里有受浸聚会,温小姐藉这机会表明自己在受侵的事上要跟随主。几年以前,她查考神的话时,会注意到受浸这件事,也确信自己没有受浸过。「那时我说:如果我找到一个教导并施行真浸礼的教会,而且在其它方面都不输给卫理公会(其时,我是多么瞎眼,以致看不见卫理公会已经何等厉害地从它起初的教训与行为中坠落了),我就毫不犹豫地加入这个更真实的教会。」就在这个时候,她如此行了。

第二天早上,她参加了一个神医聚会,带领人是她没有听说过的一位同工或通称为「长老」。「就在快结束时,他说我们不该为了得医治而着急,因为我们应该把自己的灵魂体完全交给神,而不用自己负责;无条件地把自己交给神,并对她说:『神啊!我属于你,求你照你所以为美的使用我,我一点也不属于自己。』我们得医治乃是为着神的荣耀,如果我们身体健康,对她会更有用。我们得医治是她的旨意,但我们用不着为此操心,只要归属神并顺服在他手中,他就在我们身上作成他的工。得医治乃是他的旨意,当我们完全顺服时,就得着医治和其它的一切。诚如他所说的,神医治我们是件小事,不过是我们身上所有救赎计划的一小部份而已。」

神藉这些属灵亮光和帮助,尽力在温小姐里面奠立根基,然而身体并未好转,一周的时间就快结束了?

「我以为我只能在锡安湖家庭待一个星期, 但得不着医治就回家似乎是最糟的一件事了。我对自己的情况感到诧异,我已被神带领了这么久,却如此小信;我早就该将一切事交托给神,但我没有耐性;所以浪费了时间,也丧失了祝福。我需要反复学习让神安排一切的功课,直到我学成为止。」主使她能够继续留在锡安家庭,也清楚告诉她这是她的旨意。

「有一个多礼拜的时间,我跌跌撞撞的,而且愈来愈觉困惑……情急之下,我跑到一个人那里求帮助,然后又去找另外一个人帮忙;某一天满怀希望,但隔一天又意气消沉;有时一连几天都很火热,然而过后又沮丧、焦急,甚至冷淡下来。我的里面像『白鹤鸣叫』,内心不断地呼求:『主啊!为何不显明你自己?为何不到我这里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发现自己又把以前所苦学的功课给忘了。我看见周围的人都得了医治,而自己却一无所获。但我知道神不偏待人,我一样也可以得到医治,显然在我里面还缺少什么。

「有一天下午,我还是处在这种光景里。我被带到一位很好的弟兄那里,他要我读……出埃及记三十三:21、22。『姊妹!』他说:『当神把盘石指给摩西看时,你想他做什么?』
「『他到盘石那里,站在上面。』我这样回答。
「『然后呢?』
「我考虑了一会儿才说:「我想他就等着荣耀来。』
「『还有呢?』
「我又考虑了一会儿说:『我不认为他还会做别的事。』
「『真的没有别的事?』
「『没有,不会有别的事的。』我这样坚持着,而且越想越有把握。
「『但是如果神没有立刻经过呢?』
「『那么摩西所能做的就是一直等在那里,直到他确实经过了。』
「『你不认为摩西会等得不耐烦,心中焦急,担心主会忘纪她的应许,所以就从盘石上下来,每隔一会儿就跑到路上去看看荣耀来了没有?』

「噢!不用他再解释下去,我已明白了。但是他继续解释道:『姊妹!神已经在他的话里把盘石——基督耶稣——指给你看,她的应许在基督耶稣里都是是的,也都是阿们的(林后一:20) 。因他(耶稣)受的鞭伤,我们便得了医治(彼前二:24) ,他代替我们的软弱,担当我们的疾病(太八:17)。连你自己也绝对相信医病是神的旨意,而且他的话也相当清楚。你既然接受了耶稣作你的救主和医治者,也就是说神已经把磐石指给你看,你也来站在磐石上了,但你有没有待在上面?」

「『嗳呀!我没有!』我叫了出来——发现自己竟然是这个样子。『我没有待在上面,我既困惑又惧怕又怀疑。当荣耀迟迟不来时,我就又忧又急地跑到路上去寻找。现在我要靠着神的恩典,对他的话坚信不移,紧紧地抓住他。』

「从一开始,锡安家庭那种与神的亲密关系,就使我又希奇又渴慕。我已真诚地把自己奉献给神,也知道从我接受身体的医治那一刻起,我要得医治不是为了自己的益处或出于一个自私的愿望,乃是希望自己能更好地服事神。我打算为他而使用他所赐予的健康,否则我真的并不急于活下去。在生病的时日里,生命对我而言,是一个重担,所以我并不怕死。但是当我开始爱神时,我盼望为他而活。然而过去这段生病的日子里,我却把得医治视为主要目标,以为是一件要个别追求的事。

「几年以前,我也会用同样的态度追求一个『真正属灵』的经验,并以为那是接受基督的救赎而拥有的特权,却忘了耶稣自己就是救赎,耶稣自己在我心里正是我的需要;同样我也把病得医治,当作是一个个别的属灵经历来追求。我逐渐明白了自己的需要,我发现神对我周围的许多人比对我自己更真实,耶稣对他们更真实,圣灵对他们也更真实,我开始希望自己能得到他们所拥有的。我发现自己太急于得医治,其实我唯一的需要就是真心顺服,在信心里等候神。」

温玛莎来芝加哥一周半以后,于四月廿六日写信给母亲道:「我没想到会在这儿待这么久,但我得到了许多经验,就是用伍佰美元或伍仟美元也买不到在这里所领受的。骆博士昨晚提到,若不经过幽谷,就达不到顶峰,只有当我们行过了死荫的幽谷,才会欣赏山顶的亮光。我已略略窥见了山顶的亮光,也为着幽谷的历程欢欣。我来这儿本是要寻求身体的医治,如今所寻求的乃是医治者。我会找到他的,正如刚才有一位女士告诉我,当他被找着时,
身体的医治只是经历中的一小部份,算不了什么。我希望自己也有同样的领受。

「我因急着要在离开锡安家庭以前得着医治,反而成为得着祝福的拦阻,如今才恍然大悟。我上周很烦躁,因为我害怕得不着医治就回家,会令你和家人大失所望,而且显然白白浪费了你的钱。我太在意自己能得医治,反而成为得着属灵祝福的拦阻。但我一定会在这里找到医治者,医治也会随之而来——不管是在这里或在别处显明。我是属于神的,当我完全降服在她手中时,她就能够在我里面成全其旨。我还未降服下来,我一直在忧虑、摸索、追寻——当然我要寻找下去,因为『寻找的就寻见。』(太七:8)……

「去冬神大大地光照我,现在我仍求她照出我的本相;我一直求他继续开启我、修理我、洁净我,直到他的工成全了。我感谢他,因他没有让我迷迷糊糊地得了医治,然后又因无知而失去,这种情形常一再发生——有人因着信,当时就得着医治,但由与事先没有接受教导,不清楚神的旨意,也不太认识神,所以无法更向前进,往往过了一段相当的时间以后,又失去健康,要再得回转就不像先前那么快了。……

「实在不能容许自己半途而废——我觉得我实在不应该从起初就有一点失望,但现在我的看法不同了。我所学的功课正是我的需要,而且我要学每一样应学的功课——不多也不少。对我而言,生命的意义与从前不一样了。」

「这段时间,约翰福音十四:21给我很大的帮助。」温玛莎在一篇被刊登出来的见证中继续写道:「我宣告耶稣自己要向我显现的应许,也愈来愈明白神医乃救赎的一部份。我知道当耶稣进入我的生命时,他一切丰盛的恩典也会随之而来。我已不再追求任何特别的来西或盗验,我所求的就是要真知道他。当我如此祷告时,那种为他自己的缘故,要真认识他的渴望愈来愈强,直到我见得在我的生命裹只要能得到耶稣,其它的事情都无关紧要;只要是他的旨意,我不在乎是在踢安家庭或在别处得医治。

「而且当他带领我进入他里面的安息时,忧虑再也不能入侵,因着这种更亲密的相交所带来的喜乐,我几乎把自己的身体给忘了。我察觉自己的健康和力量正在迅速恢复中,病症一个接着一个消失。有一雨个是在一刹那之间消失的,所以我当时就知道有变化;其它的病症则悄然雕去,待疼痛渐渐且完全消失,而身体愈来愈强健时,才发现自己得了医治。

「神能充充足足地成就一切超过我们所求所想的,他不但留我在踢安家庭——在康顿太太(Mrs.Congdon)家里作客,直到我得了医治,而且使我多有几个星期的时间接受教导。」

由于康顿太太的好意,温小姐在芝加哥停留了两个月,最后的期间还在银行工作。「有大约两遇的时间,我不间断地认真工作,以撤底试验我的新体力。最奇妙的经验之一,是发生在我病刚得医治的时候——那时我的肌肉尚未长全,但我运用肌肉时并不觉得累,反而有一股奇特的轻快感和力量支持着我,直到我的肌肉长全,恢复正常的力量。」

当六月十九日温玛莎返回答凡波特时,已是一个完全健康的女子。她曾「站在磐石上」,「荣耀」也确会经过,使她身上的每一样疾病都得以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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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窥见应许之地

既然温玛莎已得着医治,就迫不及待地要偿还她向主所许的愿——到他的葡萄园里作工,以「赎回」她「虚度的年日」。

在爱渥华州的答凡波特,已经有一些人对于神医和更深的属灵真理感兴趣。这一小群人在七月二日星期天,温玛莎从芝加哥回去以后的第二天——自组个团契。七月五日星期三,他们再次聚集,并选温小姐作他们的领袖。

下一个主日,温小姐正式开始了她的传道工作。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就在前一天——即七月八日星期六,她受到仇敌猛烈的攻击。时间算得那么准,无疑地是定意要打倒她,拦阻她开始事奉主。她的一个老毛病复发了,「非常地严重。」她这样记着。幸亏她并非不晓得撒但的诡计,她已学会抵挡那来如洪水冲没的魔鬼。当她这样做时,「当晚就得了医治。」

因着能够活着事奉神,她那极大的喜乐流露在七月十七日的「思想集」里:

为神而活是一项权利。有一度似乎是一种牺牲,奉献也成为一项艰苦的义务——「要为神做点什么」——现在我知道那不过意味着让神来替我做、与我同工、并藉着我作工。我放弃了无价值的铜,却换得上好的金子;一个毫无价值的生命,竟换得耶稣那丰满的爱。

很快地,温小姐开始被请到病人的家中服事,其中有一个可怜的妇人脚生疽,当她接受福音,知道耶稣是各样疾病的医治者时,她决定单单信靠主来得医治,而且不顾丈夫和朋友们的激烈反对。温小姐怀着一颗真牧人的心,到这只受苦的羊那里。「八月三日的夜晚,我彻夜不眠地为她的病痛祷告,其时约有十或十五人也在房间里待了一段时间。

这段简短的日记,不过就温小姐所处的情况作一番轻描淡写罢了!事实上聚在房间里的人,大部份是粗野、鲁莽而且愤怒咆哮的彪形大汉,几乎一直在咒骂着。他们的怒气直接向她发作。这位娇小、敏感的女子,面对着这群在她四围咬牙切齿的狮子,仍旧勇敢地坚守阵地。「这叫我扎实地上了道德勇气的第一课。」温小姐这样写着。她自己毫无防卫能力,但神护卫了她,并赐给她一个大得胜。(关于温小姐对于神医的看法请参附录六。)

八月二十日星期天早晨她醒来时,「脸颊和牙齿都肿了。」这个主日是一个特别的日子,要正式任命她为答凡波特团契主席,她在服事上,往前进了一步。然而无论何时,只要她在服事上往前跨出一步时,仇敌必然怒气发作,定意拦阻她;如果可能的话,还要击倒她。

尽管身体不舒服,那一天她仍旧照常服事。「晚上情况急速恶化,」温小姐在日记中写下这么一段含义深远的话,又写道:「肿到无法张嘴的地步,脸颊的另一边也肿起来了,而且会痛。礼拜天晚上祷告时,右脸这边当时就得了医治,但左脸那边还是肿。但愈来愈有得医治的安息。」接下去三天,她的「身体非常虚弱而且生病」。二十三日星期三,她的病情「有起色、有一个决定性的好转。后来我才得知陶威博士就是在那个时候为我祷告。我的毛病是神经痛,但只是很轻微的疼痛。「温小姐这样解释着,以前她有时也患同样的病,然后她又写道:「祷告的果效继续不断地显明。」

从试炼的开始直到末了,温小姐与主之间的交通没有间断过,而且满怀着希望,期待医治的来到。(她这段时间的思想重点请参附录七。)

后来她在日记中提到她的神经痛得着了医治。紧接着记载的是:「我读了史撒拉(Sarah Frances Smiley.) 所写的一本书叫《全备的祝福》(The Fullness of Blessing),藉此我得着了祝福。」

在她由芝加哥返回答凡波特的前一天,她得到此书。接下去的六周里,她用祷告的心仔细地读它,就在读完的那一天,又开始重新读它。

史撒拉所作的全备的祝福又叫由约书亚记来看基督的福音(The GosPel of Christ asillustrated in the Book of Joshua),主旨在阐明圣灵的浸是在悔改得救以后应有的经历,也是进入应许之地——神为信徒所预备的一切属灵福气——的大门。

「我是否愿意让神的灵为我整个灵、魂、体施浸,使我得以成圣,保守我无可指摘直到主来的日子?」这是本书作者向读者发出的质询;接着又提到基督的应许:「我必到你们这里来。」(十四:18 ),然后史撒拉指出灵浸真正的目的与精髓是:他的同在——有位格的那一位要来——「我必到你们这里来?」——「我要再见你们。」(约十六:22)——我要显现我的自己。

关于此书所再三暗示的事,就着温小姐日后在属灵上的发展而言,则含义特别深远。史撒拉把「我们整个人,甚至我们的身体」将改变,「和她自己荣耀的身体相似」(腓三:21)这件事,与灵浸的全备祝福并提,也暗示着基督渴望来到圣灵的殿中,他要彰显自己到一个地步,能够亲自掌管圣灵的殿。

当温玛莎在读《全备的祝福》一书时,在灵里一定已相当靠近应许之地的边界。神已带领她出了埃及,也经过了旷野;很明显地,他一步一步地带领着她,不时用吗哪喂养她,给她喝「灵磐石」(即基督)所出的水。无疑地,这本书也是神向这位「真以色列人」所发出的呼召之一,要她在这个时候进去并占领那「美地」。

可惜因着某些原因,她没有渡过约旦河,仍在岸边停留了七年,然后才得着灵浸的祝福,并进去占领那地。其时她已窥见那地,看到某些美丽的景物,甚至品尝了美地的果实——以实各谷的葡萄;所有这些预尝的福气,有一天要真正成为她自己的产业—!但是预尝神所赐的诸般福气,毕竟迥异于得着他所豫定给我们的一切——神一切所充满的,充满了我们(弗三:19)。
I am the rose of Sharon,and the lily of the valle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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