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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的光辉》歌登·贾德纳牧师著

第二十章 基督的显现

当罗炳森师母写下有关过信心生活的心得时,她和她先生已在布鲁克长老家住了一个月左右。九月初,布鲁克太太和两个小孩到乔珍达(Georgian Bay),住在朋友家里静养,因她刚大病初愈。她离开以后,罗炳森夫妇就来为布鲁克长老理家。过了三个礼拜以后,布鲁克长老去陪伴他的太太,于是房子里只剩下罗炳森夫妇单独两人。

这给了他们一段蒙福的时机,可以不受搅扰地等候神。罗炳森先生经常参加城东布道所的聚会,那儿离他们的住处有九哩之遥,坐落于该城的另一端;而罗炳森师母则尽可能待在家里等候神。这个主所预备的偏僻地点,坐落于该城的最西边——此时此地他要应允罗炳森师母的祷告,并成全他得胜的工作在她的灵与魂与身体里。

罗炳森师母叙述了过信心生活所学到的功课后,继续就其近来的属灵经验写了一些摘记。

「星期六晚上(十月五日)。哈利和我不约而同地开始提到一项计划,我们彼此并不知道这计划早已酝酿在对方的心中,这是有关文字方面的工作。但我们把这事交在神的手中,若真是出于他,他必继续带领我们。

「上星期五晚上(十月四日),把时间花在祷告上,也得着祝福。耶稣临到我,离我那么近,我一直渴望他的同在丰满地彰显,并为此竭力追求,至今亦然。我为着他所赐下,并一直停留在我里面的一切赞美神,但是我仍然等候那更深的显现。

「主耶稣啊!请快来,更丰满地启示你自己。我渴慕你!世界已从我身上完全脱落,耶稣在我心里超乎万人之上,他是全然美丽,可是,他只在窗棂显现一下,就又离开了。我的良人啊!请到我这里来。

「这期间我身体上一直有争战,试验一直随着我。然而我明白这完全是不信的缘故,使得我的身体一直软弱,甚至无力走路,也不能做劳苦的工作。上星期特别被软弱困住,累了整个礼拜,到星期五,终于病倒,似乎要患肋膜炎一般。但星期五晚上所得到的属灵祝福,使我如此地摸着耶稣——我抓住『只摸他的衣裳,就必痊愈』的应许——赞美神,他使我痊愈了,虽然仍有一点感冒留在身上——这完全是信心不足,以致不能立刻得着完全的释放。神啊!,加增我的信心,恢复我起初在耶稣——我的医治者——里那种单纯、坚固的信心

「我觉得记下一些最近神作在我们身上的事会很蒙福,但时间过得太快了。有一天我们待在毕太太家,得着许多的祝福,在那里神给了我一个崭新的思想。在这以前,艾先生会在柯瑞布道所(Craig Mission)讲道,提到要算我们自己是死的(即当他钉死于十字架时,我们也与基督同钉了)。我得着很大的帮助。

「在毕太大家里,大家继续讨论钉死自己的问题。这样的讨论,变得太理论化、太冗长了,圣灵带领我说:『如果我们花太多的时间,去思想钉死自己,并经常修剪自己,我们会不会又培养出另一部分的己生命呢?我们是不是最好忘记自己,定睛在耶稣身上,在他里面往前呢?』

「其中一人说:『但圣经告诉我们要否认自己。』

「『不错!但什么是否认自己呢?』一位英国女士高声说道:『彼得怎样否认主呢?他说:我不认得那个人。』神借着这几个字大大地开启了我,把我带进更深入、更甘甜的经历里。

「十月廿五日。又是个礼拜五,我单独与神同在,不禁想到以前受灵浸时,也是在一个礼拜五。而今天下午独处时,我一直在说方言,不断地被圣灵充满。有一个祷告的灵临到我,我开始为翻方言的事祈求,结果我立刻发出一种迅速而不清晰的声音,好像一个刚领受灵浸、刚得着方言的人一般。……我不得不相信这现象与我的祈求有关,因为很像一个正得着一种新语言的人。我所需要的是更多的释放。

「今天我本想外出,但与主有这么一段美好的时光,我就决定留在家里。本来我打算去付部份的房租,主这次又丰丰富富地供应了我们,使我们也能够给布鲁克一家一点帮助,以回报他们的恩惠。说真的,我实在一直都有奇妙的经历。

「如果我们能够完全满足,表示我们就在神所要我们在的地方,一切都会很好。但我们置身于一个如此安静之地——目前正是种子隐埋的时刻,我相信是落在地里死了的时刻。神的确让我明白一件事:即使没有我,他仍然能够统管万有。但惟恐我们会完全失望,所以他还是让我们看见一些果效。

「在身体上的争战很剧烈,右腿似乎非常地软弱,我根本无法行走。为着得医治的事,我多多地祷告。到最后,我把这事带到主的面前,把责任推给了他。我一次只管一天的事,而每一天都属乎他,他的工作就是要供应我这一天的工作所需的力量。我在他里面往前行,如果有必要走很长的路,我就走。自从我采取这样的态度后,一切都改观了,然而右腿似乎仍然有软弱,甚至在房子里走一圈都可以感觉得到。但我投身在他里面,他就供应我力量。

「在这当儿,我想到如果我去找玛蒂姨妈,也许她会和我一道去参加今天下午艾先生的聚会。于是我停笔去找她,发现她正忙着工作,我就搭车去哈利目前所在的史家。一路上圣灵的能力临到我,当我抵达目的地时,我无法说明白自己为何要外出,当我和他们谈话时,觉得他们似乎离我有几哩之遥,我彷佛在九霄云外三种感觉那么强烈,史太太就送我去客厅,我独自在那里祷告。

当罗炳森师母等候主时,「就在那个下午」,她得着了「三种新方言」。在这过程中,她察觉圣灵也可以借着她说英文,当她把自己弃绝给主时,她注意到她「正在说一个英文字:『付』。

「马上,房租未付的意念闪过我。我们有七块钱,为着其它需要,打算只付四块钱,但今天早上,神在灵里对我说,我们应该付五块钱。但我犹豫不决,遂这样跟主妥协:如果哈利也觉得如此,那就是了。

「下午我不断地说:『付,付。』

「我答道:『好的,主,但我该付什么?』我期待整句的话:『付房租』,但有一段时间,我没有再得到任何英文字。然后我开始发『M』音,不久就很清楚地说:『钱,付我的钱。』,过一会儿又说:『付我的钱给』,再过一会儿我祷告时说出:『付我的钱给布鲁克。』

「在这当儿,我有个奇妙的经历。当我开始发出一个音,而我的想象已跑在前面时,这个字就无法成形了。圣灵对我如同对一个愚昧的孩子般,我看过人们试着要将马衔放入马嘴时,先等一会儿,然后等马不注意时,就很快地使马衔溜进它嘴里;同样地,英文字也是这样溜进来,在说一种新的方言时,我非常感兴趣,等我暂时忘掉英文时,英文就溜进来了

「得到这个完整的句子:『付我的钱给』后,我才确知我一直扣留神所要给他们的费用,我就答应这五块钱一定全给他们。

「然后,主重新借着我说:『两块钱,两块钱。』这实在很难懂,我只好放下,等候神更多显明其意。

「而就在今天早晨(十月廿六日,星期六),哈利和我收到一封信,里面有两块钱,我立刻知道这也是给布鲁克的,忽然有个意念,使我确信我们手边的八块钱——应该说是九块钱,八块钱是为着房租的——应该用来付房租。我祈求哈利也一样看见,而这意思很快就开进他心中。……付了八块钱房租,我们还有一块钱可以付牛奶的费用,并且剩下一些零钱。我们都很有兴趣地观看主下一步要做什么。

「十月廿六日,最近我们(只有哈利和我)和尔一家,在星期六晚上有个聚会,并有一段祷告的时间。某次,喝茶的时候,我说起方言来,从那晚起,他们全家就一直迫切地追求灵浸……下午,哈利去看看是否需要我们过去。……我们到尔先生家。傍晚时,我们一起祷告,很快地,找就开始说方言,尔先生也迫切祷告,盼望我能翻出来。他说:『主!或许有一个信息是给我的。』

「发音立刻更加清楚,短短的时间内,我说了几次:『全心谦卑下来』,过一会儿我又说:『骄傲』、『九』——重复了几次。

「后来,尔先生说(正如我灵里所知道的),那信息是对他说的,因为九年前,他也得到同样的信息——叫他是骄傲的,必须全心谦卑下来。」

尔先生心里的隐情,因此显露出来,他不得不相信罗炳森师母的职事,以及神在她里面说话的传闻是「实在的」。(林前十四:25)

以上是关于罗炳森师母在这方面的经历第一个有记录的例子。她在圣灵的感动下,用英文向别人释放信息,藉此,神的灵将人「心里的隐情显露出来」,长久隐藏的事受到光照。这些事情,她自己并不知道,但听的人却十分清楚,因此那人就知道这话不是出于这女子,乃是真的出于神。后来,这恩赐继续发展,并进入完全的境界,很多人不仅相信她这职事的真实性,并照着这恩赐所给的责备和劝戒去行,就大得帮助。

得着这新经验的次日,即十月廿七日星期天,罗炳森师母继续记载着:

「我们一整天都在城东布道所,全天的聚会都很美妙,神的能力终日停留在我身上。事实上,已有两三天都一直沐浴在『恩雨』中。紧接着下午的聚会,是一个满有能力的追求聚会,神的灵倾倒在整座房于里。坎贝尔先生受了灵浸,有几位仆倒在地,也有许多人在哭。这样的光景一直持续到晚上的聚会。

「晚上,海贝登师母有奇妙的经历,她首次将所说的方言都翻出来。她释放了.或者应该说神借着她释放了一篇强有力的信息.是警告罪人的,然后神感动我作决志的呼召。许多人到讲台前面来,所有屋内的人都蒙光照。经过一段长时间的祷告、恳求、唱诗后,海贝登师母又说话—或者应该说是圣灵籍着方言说话,翻出来的意思是:『聚会结束了,机会错过了。别了!罪人,别了!灭亡了!灭亡了!灭亡了!』这话真是严肃、可怕,又令人敬畏。

「十月廿八日星期一。在经济一方面,主行奇妙的事。我们在星期六付了房租约两小时之后,他再给我们一块钱,第二天又给了我们五十分钱,然后,今天给了我们十块钱。何等奇妙的一位天父!……

「今晚,我们本打算去城东布道所,但哈利又累又患感冒,而我不大想去。当我为此祷告时,……我说:『主啊!能够求问你,并单单让你来指示我,是一件何等有福的事!』然后我开始说:『不!不!』……我起身进入另一个房间,开始迫切地祷告,因为我不要受到任何迷惑,我仍反复地说:『不要去!』我继续祷告,恳求主保守我不致错误。我求主再重复刚才所说的,但我的口反而说出:『我不是告诉你了吗?』然后以方言结束这问题。这样的事发生了好几次。

「哦!主我的神,如果你要将这样的权利放在我里面——便圣灵亲自引导我,哦!那将是何等希奇、何等奇妙啊!哦,使我一直下来,叫我谦卑,保守我一直坚定、有智慧、能忍耐,不让任河肉体进来。凭你意行!主,凭你意行!……

「我以为哈利会早点睡觉,那我就能单独与神同在了。但到了十点以后,他还没就寝,我有点失望,因不能有山H已的时问与神向在,魔鬼就来烦扰我,使我(H觉似乎有罪,而必须熬夜不睡。我裹上外套(因为只有厨房是惟一温暖的地方,别的房间都很冷),到客厅祷告,我问神是否该熬夜不睡,突然,主以纵容的语气,好像对一个坏孩子般,用英文回答我:『去睡觉。』不用说,我就去睡了。

「几个月以来,我一直祈求主给我智慧——一种对神旨意的认识——使我能够明白他所要对我说的话。在这新经验临到我之前,我常常在他面前祈求,求他使我能够明白他的旨意;但我曾因着无法明白而十分气馁。如今假若他能信托我,使这成为他对我说话的方式,那是河等奇妙啊!

「我尚未记下关于那位罗马天主教的矮小妇人的事。几天以前——一、两星期左右——哈利和我与瞿太太一道喝茶;她的房客——一位年轻的洱太太——也在那里。吃过晚饭后,我们一起祷告,洱太太就悔改了。她眼泪汪汪,后来祷告了很久而且很迫切——一开始是用法文祷告,然后用英文轻声地祷告,最后才大胆地放声祷告。现在她常来聚会,她的先生也跟着她一道来。昨晚我和他有交通,发现罗马天主教简直黑暗得可怕。

「十月甘九日星期二。我们洗衣服,而一整天我做得相当辛苦。休息了一阵子以后,我打算到城东布道所参加主工人们的聚会。晚上圣灵一再地对我说:『要去!』我先到客厅,用一点时间单独与神同在,我以为只用了二十分钟左右,不料竟费了一个钟头。……我唱着灵歌,也会用英文唱了一段副歌:『神啊!我喜爱遵行你的旨意。』

「十月卅日,奇特的经历增多……三台三昨晚我求问神,今天该做什么,他就一直感动我去尔太太上班的工厂,在那些女子中间传福音。尔太太叫我十一点打电话去问艾先生。因厂主有两位:毕先生和艾先生。但我昨晚求问神关于今天的事时,这信息马上临到我:『明天十点去工厂』。我又求问神,该请示那一位,神告诉我应请示毕先生。今天早上,比太太家寄来一张卡片,要我十点去她那里。我祷告主,主很快就回答我:『十点去工厂,再去上太太家。』我照着去行,果然毕先生很和善,而且允许了我。

「然后我去比太太家。那里有一位瞿太太,她身上长了瘤。我带着圣灵的能力到那里,说了许多方言,并给瞿太太一个信息:『要忍耐,这是对瞿太太说的。但不可容忍魔鬼。哦,不可!不可!不可!要忍耐。』」

在这新奇的经历中,罗炳森师母有点疑问,犹豫不定,因为事情的发生,是她当时所不能明白的:「如果神是要籍着我说话,那我不要有任何不信,拦阻他完全的工作。另一方面,神不许肉体做任何事,不许我的任何一个思想侵入,噢!甚至我说出一个字,也应该像释放从神而来的信息一般。神啊!我的神,把我从不出于你的一切释放出来。」

在罗炳森师母的日记中,关于这一天的经历就记到这里为止,这正是她整个生命中,最有趣、最刺激也最重要的时刻,她却停笔了,也许是因为新的经历增加得太快,以致来不及记下;也许是主不希望她记下来,因为这些经历太神圣了,而且是关乎个人的事。再者,在她的日记中她自己口口声声地表示,「有一种绝对保守私人经历的天性。因此就某些方面而言,一九O七年十一月至少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月,其间所发生的事必须从其它简短的资料得知。比方从她的信件、讲道、与她最亲密同工之间的谈话,以及她经过这个月的经历以后,在她个人的生活和公开的服事上的显着改变而得知——凡在她经历这些事之前和之后认识她的人,都能看出此种转变。

到这时候,罗炳森师母继续不断地祷告已有九个月了。她一直这样祷告:「主耶稣!我一定要认识你,我真的要认识你」后来她在日记中还这样写道:「我呼求神把我带到一个地步:永远不再照着我自己的意思作什么,我只对神说:『我愿意完全死去。』我希望不再有自己丝毫的存在。哦!我何等愿意神把我带到他要我去的地方,并且改变我,直到我的老我一点也不存留。

主耶稣啊!我巴不得你进来,我出去,巴不得圣灵来完全占有我的身体。

对于这样一个如饥似渴地寻求他的孩子,神应允其呼求的时刻就在眼前了。主为了鼓舞她——或许也为了激励她跑完最后一圈——在十月卅日左右,亲自给了她一个带着命令和应许的信息:

「我的女儿,再祷告吧!主必照你所求的,带着他一切的丰满临到你。」

「我的女儿,再祷告吧!因为主必照你所求的,带着满足的喜乐临到你。」

罗炳森师母得着主的话以后,她的祷告比以前更加迫切。接下来的几天、几个星期,她「在神面前极为痛苦,而且哭泣着寻求神」,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光景。她何等愿意自己完全死去,让基督的生命从她身上活出来!

最后,大概在她三十三岁的生日——十一月十四日那天,神的灵临到她,帮助她的软弱。现在他自己在她里面代祷,祈求道:「让我死去!」这简单的祷告对于她,好像是一座大老爷钟的滴答声,不止息地从她的内心,升到神的宝座前。

在第三天的晚上,罗炳森先生要去城东布道所听某英国布道家讲道。他走后,罗炳森师母就准备好好地整晚祷告。屋里唯一暖和的地方是厨房,那里有一个老式的煤炉,她把椅子摆在炉门前,就在旁边跪下祷告。

忽然,她里面的祷告停止了!甚至连一点声音也没有了!这时,她的全人被笼罩在神伟大的寂静中!

事情是这样的:神的时间到了,神终于答应了她的祷告,照着她所求的,在他的丰满里临到她。她实在是已经「祷告到底……相信到底……顺服到底……受到底」了。由于她全心顺服,耶稣能够将自己启示给她,并让她的全人经历有的同在,而且在她身上作王掌权。

至于这个值得纪念的夜晚接下去所发生的全部细节,只有神知道;即使能得知,按着神的律法也不能说出来,更不用说印在书上发表了。在这段神圣的时刻里,当罗炳森师母被带入神大能的同在时,主耶稣基督临到她并施行神迹在她身上,使她从自己里面出来,而进入他的自己里。至于罗炳森师母本人则浑然忘我,就是单单意识到基督自己。其时她并不完全明白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他已经进来了,并设立他的居所,要与他同住。

后来她回忆说:「我听到主对我说了一些话,那些话很自然地溜出我的嘴唇,而我完全没注意到他在用我的口。主这样对我说话,实在令我惊愕。」突然,罗炳森师母喊道:「耶稣!你在这里,可是我在那里呢?」

后来,罗炳森的母才了解那蒙福时刻的意义和广度(译注:指占有她的灵、魂、体)。她真的「倏忽进入一个改变,是我们从未听过的,包括从头到脚的一切改变。一瞬间,我们所有的自己都出去了,而那位至大者来到里面,整个灵、魂、体在一个新的、神圣的管理之下。我们的身体也和魂一样,从天然出来,进入属灵的」。这个改变也使她的病得痊愈,脱去三年来困扰她、拦阻她的经弱。

那晚,罗炳森师母的先生回家时,发现他太太完全是个新人。她不必对他说什么,事实上,在那种情况下,她所能告诉他的,也很有限。很快地,这新经历就自己说话,因为基督大大在她里面显现,不可能不显明出来,甚至在她操作家务时,她的一举一动都受到那位内住基督的管理和支配。

至于紧接下去的几个星期的「感觉」,罗炳森师母用这样的话来描述:「我们觉得我们已经死,基督已经来住在我们曾住过的地方。我们所知道的就是神并隐遁在神里面,这是一个何等大的奥秘——神真实的同在临到我们,在这奇妙的经历里,我们只有俯伏在神面前。我觉得我的神住了进来,并除灭了我。我的心思似乎什么也不想了——我的灵彷佛被提到九霄云外去了。好像基督就是要借用我的身体;基督就活在我里面,而且好像根本不是我活着。这比我所梦想过的一切还要奇妙,我只能说:『这就是他自己。』」

后来,主向她解释那个重要的夜晚所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就是「基督内住的奥秘」。「我们发现我们经验到一点神在末后的日子所要成全的事。」
I am the rose of Sharon,and the lily of the valle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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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只有被你来推动」

在罗炳森师母得着这伟大的经历后不久,她的丈夫写信给布鲁克太太,告诉她这件事并建议她最好回到家来。

「当我回到多伦多自己的家时,我发现家里有主浩大的同在,」布鲁克太太这样回忆道:「神临到了我们的房子,罗炳森师母进入了一个我未曾听见或看见的经历。基督彰显他的同在和权能的方法之一,是借着她说出智慧的言语和预言,对于主这种大能的彰显,我十分敬畏也深受感动。当他借着罗炳森师母对我说话时,我知道那就是基督;而为着他对我所说的话,我的灵魂在爱和虔敬中俯伏在我天父面前。结果,我的心受到激励,要在更伟大的境界里认识神。

「关于主这样借着陶土的口说话的事,应该不会有人觉得难以置信。」布鲁克太太继续说道:「因为这是他给那些洁净自己、除去身体灵魂一切污秽之人的应许——『我要在他们中间居住,在他们中间来往;我要作他们的神,他们要作我的子民』(林后六:16—七:1)。」

几个月以后,罗炳森师母写信给妮蒂道:「我的奇妙经历是——伏在说预言的能力底下,得以亲身认识耶稣。」然后她继继提到她所经历过的各样圣灵的恩赐,以及她在其中所得着的教导,并从她自己的生活中,举出一些例子来解择并说明之。

「智慧、知识等等,是圣灵在你裘面的恩赐。一个人有预言的恩赐,就能直接与基督和他的使者相交。知识的恩赐是关于人、事、物的内容,智慧的恩赐则给予指引。

「例如:借着知识,我能知道什么地方将发生何事;有一天我回家,发现哈利带着钥匙走了,知识说:『他在国家』,我果真在那里找到了他。

「我需要钱,就祷告,神应允了。知识说:「星期四凯先生会寄一封信来,内有五元』(这不是豫言),钱果然寄来了。

「知识说:二个月以后的今天(十一月十四日),哈利的母亲会寄来一封信——内附钱并提到他父亲病了,要他去蒙特利尔(Montreal)。』果然在十二月十四日,这封信就到了。

「智慧指引我当做什么。智慧说:『去依家』,我去了。圣灵说。『站在这儿』,某某会来。然后,我就与她谈话,当然她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能视为偶然。而我发现她有某些需要,圣灵管理我的言语,只对她说出他要我说的话,结果非常蒙福。以后,人们到我这里来,述说他们如何得帮助,或是解决了一时的困境。

「说预言并非说出一点简单的、有关未来的事,乃是伏在预言的恩赐底下,说出知识来。……只有几次神使我伏在预言的灵里说预言。在聚会中,我只记得有一次是这种情形,而那种感动人的灵力似乎熔化了整个聚会。我预言。到基督的再来和大灾难,我也『看见那情景』。先知们所以被称为『先见』,就是因为他们『看见』。当智能借着我的口说话时,只不过是我的嘴唇被使用而已。但是说预言时,这预言不但在我全人里面,也贯穿我整个人,我的魂会随着我所预言的内容或哭或笑。……

「诚如我所说的,说预言时,我是与一位有位格的基督相交,而不是单单让圣灵管理我而已。智慧这种恩赐,运用得很普遍,人们不明白有时候我是籍着智慧,或借着知识说出一点将来的事,而以为是预言。」

当然这些话绝对无法完全说明圣灵的诸恩赐与罗炳森师母自己的经历,所以在信中她继续解释道:「在这些多样的经历里,我所提到的不过是这里一点,那里一点而已。」后来,她更广泛地教导有关圣灵诸恩赐的事,比方她教导人如何把智慧的言语运用在讲道中、公开和私下的教导里、并给予指引等。

圣灵的这些运作固然很奇妙,但不是基督在罗炳森师母的生活中彰显她自己的唯一方式。事实上,神的能力如此浩大地停留在她身上,以致她在家中一切私下的行为举止,以及她的外出探访和服事,甚至连她的身体都完全被圣灵来推动。

像这样一种生命实在是真正的神迹,可以带给别人的生命极大的祝福,自然不可能被长久埋没于一隅的。

当然还是有一些人(他们都是很好,甚至是很属灵的人)怀疑她的经历,因为他们未会见过或听过有别的人,凭着主做每一样大小事情。但是那不寻常的带领和引导仍继续出现,若从罗炳森师母的生活态度和她所结的果子来判断,则「任何人都无法杏认其带领和引导之真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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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经羞辱谷入佳美地

「你愿意为我的缘故,做一个失败者吗?」这是主在一九O七年十二月问温玛莎罗炳森的一个问题。虽然她无法完全明白接受这样一个呼召的结果,但她既已完全奉献,也已完全把自己弃绝给神,所以只要是他为她所定的意旨,她都欣然默从。

显然在差不多同样这段时间里,主为她的生命指示了两条路,并告诉她可以照着她所想望的任选其一,因为任何一条路都是他的旨意,不管她选上那一条路,都会得着他的祝福。她可以选择成为一个成功的福音使者,被使用来祝福广大的群众,并赢得名声与喝彩——这些通常会伴随着具有这样一种职事的人;或者她可以选择做一个隐藏、较不为人所知的器皿,所得的份主要是误解与苦难。

对天然人而言,第一条路当然很吸引人。基于过去九年身为一名年轻传道人的经验,她有理由相信她实在可以功成名就。然而罗炳森师母已走出天然的,进入属灵的,她自已的意愿「已经消失了——或者说得更正确一点——已经进入了另一种意愿里」,因此,她对主说:「耶稣!我不知道怎么选,你替我选吧!」

于是,他选了那条隐藏的道路、受苦的道路。

然后主把一个她一生最重要的试验摆在她面前,这试验对她全部的经历而言,是绝对必要的,也是最基本的试验。

某日,当她在梳头发时,主对她说:「我将要把你所享有的一切神奇的恩赐和能力拿走。」她立刻默许了。他就进一步地告诉她,当他的能力和恩赐被收回时,她会认为那是因为她在某些方面不讨他喜悦,但他会赶紧向她保证不是这个原因。

从那时起,有一段日子她仍继续让神起自然地推动她,奇异地引导并使用她,犹如几周前主临到她以来的情形一般。一切似乎没什么改变,她遂立刻忘了主籍着预言对她说的话。

然而神的能力逐渐被收回了,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知道她对耶稣的爱,仍旧像以前一样地火热,也意识到他那浩大的同在设立在她的心里面。但神不再像以前一样作工在她里面,并借着她彰显他的作为倒是一个事实。这件事至少可以说令她很困惑,到最后她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不讨主喜悦,以致失去了他的能力;而那些原来对她有很高的评价,并会因着她的服事而蒙福的人也因此对她失去了信任。很快地,所有的人都离弃了她,除了玛拉特夫妇和布鲁克太太仍忠心地支持她外,她已无亲无故。

由于罗炳森师母的改变,使得谣言。像闪电般快速地播散在多伦多。有一些人确信她的经验不是出于神,另一些人则觉得她的心思因着祷告过度而受损,虚假的报导传播得既广又远。当这些传言重复地传讲,或借着信件传给远方那些以前认识罗炳森师母并极尊敬她的人时,就愈发扭曲而不实了。幸好她已把「好名声」奉献出去了,如今一切都毁了。

终于,某天早上,当她正在洗早餐用过的碟子时,城里一位传道人领袖出现在门口了。他表示他是来纠正她,并满怀自信地断言他知道她一直都是不对的,所以他要她认错,并否定她的来历。

她里面、外面完全安静地听着他对她的羞辱和苦毒的指控;她坦白承认对于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些事情颇觉困惑,也无法解释这些事;但同时她知道神大大与她同在,并显然为着他的荣耀在使用她。她谦卑而断然地坚持她不能—也不敢—说她的经历是出于魔鬼的。

这位传道人转向罗炳森先生道:「我告诉你她就是这样,我对她束手无策。」

然后就告辞了。(可惜这位传道人后来离开了他的职位,不名誉地去世,完全不为人所知,也无人为他哀悼。)

罗炳森师母怀着与她相称的谦卑与温和,默默地忍受一切的羞辱与论断。然而真的每一个人——连她所知道最属灵的人,都批评她,她开始觉得会不会他们终究是对的?

在这当儿,尚未受灵浸的罗炳森先生对五旬节的经历感到完全失望,也极厌恶,因此他决定他和他的太太要和一切五旬节的运动脱离关系。此外,他也禁止她的太太再有任何圣灵彰显的迹象,甚至不许她说方言。

罗炳森师母立刻完全顺服了。这时,罗炳森先生接到在蒙特利尔的父亲生病的消息——正如主会对罗炳森师母提过的——他的母亲要他回家帮忙照顾父亲。罗炳森先生觉得这个新动向实在是恰逢其时,他将要去蒙特利尔,等一切安排妥当,就立即接他太太去,在那里他们可以远离那些五旬节的朋友与影响。这是一条很理想的出路,可以使他们脱离一切的困境,罗炳森先生遂立刻动身前往蒙特利尔,而罗炳森师母也开始计划与他会合。

对温玛莎罗炳森而言,这真是「灵魂的黑夜」——遭朋友离弃!看起来也被神遗弃了!以往所享有的属灵交通与祝福也遭到禁止!既为难又沮丧!事情虽然如此,但她没有一个时刻停止爱耶稣、敬拜耶稣;尽管她不太明白她的处境,然而她从未放弃在里面与神儿子的灵交与联合。

后来主向她解释为何他允许她历经幽谷,就是要看看她在这样一种处境里会做什么?他要看看她是否会因为失去属灵的能力和恩赐而悲哀?也许还会责怪神!他要看看她是否爱神的恩赐过于赐于者?即使看起来似乎失去了每一样东西——包括他亲自赐下的祝福和经历——她是否只为他自己的缘故而爱他,并单单满足于他的自己?

目前她被撇在黑暗中行走,看不见一点光,只能凭着单纯的、赤裸裸的信心侍靠她的神。

一九O八年一月,罗炳森先生的父亲去世了,他就召他的太太来蒙特利尔与他在一起。罗炳森师母抵达蒙特利尔时,只受到婆婆「冷淡的欢迎」。她婆婆是个很有素养的人,但没有属灵的眼光,无法明白她的儿子和媳妇投入五旬节亮光以来所遭遇的变迁。她是一个最殷动、最周到的母亲,很怜惜她唯一的儿子,至少可以这样说——她把她儿子最近的不幸遭遇归因于媳妇的错,因此她处处表现出对媳妇的蔑视与非难。玛莎尽了最大的努力表现出亲切和蔼的态度来,但或动或静总不能讨她婆婆的欢心。

对于罗炳森先生与五旬节团体断绝关系的决定,他母亲表示完全赞同。他尤其不愿看见他的太太参与任何与五旬节有关的事,也禁止她作长时间的祷告。为达成他的心愿,他母亲就把媳妇当作家里的佣人一般,使她忙着各样的体力劳动——其中有一些非常费力,也非常艰辛。

玛莎温柔地服从每一个命令,衷心地从事每一项工作,「都要奉主耶稣的名,……像是给主作的,不是给人作的。」(西三:13、23)幸好她早已学会了一件事——不管她多么想要祷告,不一定需要用膝盖和嘴唇才能祷告,她可以在里而不住地祷告,在心灵的祭坛上向耶稣不停地焚燃爱与敬拜之香,这样的祷告,没有一个男人、女人或任何一个环境能够阻挠或禁止。

这景况继续了好一段时间,未见缓和。她一直努力持守在完全的爱里,但到最后她惟恐会因着她所受到的恶劣待遇,从心中生出「一点怨恨」来。究竟她有没有在经历这一切之后,失去了以前为「完全之爱」祷告所得着的答复呢?于是她又开始为哥林多前书十三章祷告,仔细地搜索她的内心,即使是一点小小的毒根也不放过。主很快就叫她停止搜索,圣灵也向她保证她没有失去一点点主给她祷告的答复。接下去的几周里,她经历了一切备受煎熬的环境,但她恒久忍耐又有恩慈,凡事包容,凡事忍耐,并且欢欢喜喜的。

然而目前的光景使罗炳森师母那么沮丧,以致她渴望死掉,甚至为此祈求。主责难似地对她说:「我不要你求死。」然后他继续解释道:「由于你这样求,就为我现在所要捆绑的疾病开了门。但以后你将必须为此争战到底。」她驯服地停止了她的祷告,俯伏于神纯全的旨意之下。

为了作崇拜、有交通,罗炳森先生加入了一个小教会,这个教会在许多方面和锡安教会有相同的信念,比方像神医一方面。这个教会显然没有牧师,当他们得知罗炳森先生是一位传道人以后,很快请他在那里服事。

罗炳森师母则陪她先生去聚会,坐在会众中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也是一位传道人。如果主有带领,她偶然也会站起来作一些简短的见证,就像会众当中任何人有机会时,可自由起来作见证一样。由于她总是高举主耶稣,并提醒人们注意他在会众中间,结果这些简单的话证明是对会众的一个祝福。有一些参加崇拜的人,在事后会把他们从她的见证中所得着的祝福告诉她;还有一名会友去找罗炳森先生,告诉他同样的事,并建议他太太应当和他一道服事。

罗炳森师母知道这正是神所要的,但她也知道关于此事她实在不能做什么,因为公开服事之门已被关闭而且上闩了,若要再打开,必须神自己来做;既身为一位基督徒妻子,她就毫无怨言地服从丈夫所下的禁令。她没有向任何人吐露一字,只是谦卑地把这事带到神面前。她在良心上无法放弃那从神而来的呼召,也无法把主为着葡萄园的服事所赐给她的优良装备与恩赐置之度外。她安安静静地为此祷告,求神成全他的旨意。最后,她祷告通了,神用一种十分超奇且意想不到的方法,来答复她的祷告。

有一天,罗炳森先生正非常释放且滔滔不绝地讲道时,忽然,他在中途停下来,并宣布说:「罗炳森师母要上讲台来讲完这篇道。」

罗炳森师母毫不犹豫地从她在会众中的座位站了起来,在圣灵能力的管理底下走上讲台。她很沉着地接着她先生所讲的道继续讲下去,仿佛预先经过安排似的。会众对于这番不寻常的表现很是讶异,也希奇她竟有如此丰富的圣经知识和如此优越的解经能力,遂觉得她应该和她先生一道服事。结果教会投票表决,同意从今以后,罗炳森师母在站讲台这件事上,与她先生有同等的地位。因此,由于她的顺服和信心,使得表面上似乎不利的事就这样发生了。神亲自为她争战,恢复了她的职事。

自从罗炳森先生开始在教会服事后,教会的人数由少变多,增长稳定。如今在两人联合服事之下,会堂已客满了。

于是教会盼望罗炳森夫妇被按立为他们这个宗派的圣职人员—罗炳森先生当然是作他们的牧师,而罗炳森师母将要主持一间圣经学校。然而首光,教会觉得罗炳森先生最好先去他们这个宗派的总会所在地——俄亥俄州的奥斯兰(Ashland)的神学院念一个学期。罗炳森先生接受了这项吸引人且合逻辑的提议,于一九O八年八月离开蒙特利尔,到神学院注册,准备上秋季班。当他到俄亥俄州读书并寻找可供两人居住的合适地方时,他留下他的妻子和朋友们在一块儿。

当时候来到,罗炳森师母要去与丈夫会合,她取道多伦多,并于十一月的一个周末抵达多伦多,准备在此渡过周末再往前行。她把行李留在车站,迳自往玛拉特家去了。

他们立刻开始怂恿她待更久一点,不要只是和他们共渡周日而已。玛拉特先生是一位运货马车夫,他说:「这是你应该待的地方,把你取行李的票给我。」最后,她照着做了——因为主清楚地指示她所当行的事。(后来所发生的事,证明她所得着的引导是正确的,而她的丈夫也看见她留在多伦多这件事实为万幸。)

周六晚上,在玛拉特家有家庭聚会,来聚会的人当中有布鲁克长老,他在罗炳森师母未去蒙特利尔以前,会误会她并反对她。(布鲁克长老花了一年左右的时间追求圣灵的浸,终于在这年年初得着了。)如今布鲁克长老特别高兴能在这儿找到她。

聚会中途,神的能力大大地降在这一小群人身上,一位以前也相当强烈地反对罗炳森师母的传道人,开始说出强有力的方言来,并给罗炳森师母一段信息,其要点是:主盼望罗炳森师母再次接受呼召,这呼召是他会清楚给过她,而她在过去这几个月里不得不放下的。

次日,主以出人意外的方式与罗炳森师母打交道。此刻她的主人们要去参加星期日晚上的聚会,当他们离去后,她到她的房间等候主。主在那儿对她说话,问她是否愿意留下来,直到他告诉他要离开的时候。她当然愿意。主自己立刻向他的器皿显现,并恢复约一年以前,为着他无上的旨意与他自己的目的,所收回的恩赐与能力。

那个晚上,当玛拉特夫妇返家时,主借着他的器皿说话,问他们是否愿意让罗炳森师母暂时住他们的家。玛拉特先生说,如果她喜欢的话,可以待一年。所以罗炳森师母留在多伦多,等候了一段很长的时间。

其时,在俄亥俄州的罗炳森先生也确信他来这儿的学校并非神的旨意。他在十分不满的情况底下,开始在别处寻找可以服事的地方——至少此时无法返回蒙特利尔的教会,因为他们已经请别人补他的缺了。首先,他被派往印第安纳州,然后又被派到密苏里州的拓荒区——这真是一片「不毛之地」。他在多伦多过信心生活的第一年,所忍受的匮乏与考验,若比起目前在密苏里州所受的苦来,根本算不得什么。以前神常常供应他们的需要,甚至有时还过得很奢侈,所以他们可以作见证说一样美物都不缺;如今虽有一个组织赞助他,他却有缺乏,而且极匮乏。

当一切都不对劲且令人不满时,他终于看清了一件事:他是倚靠自己的判断力而来到美国,神根本不祝福他本人和他的服事。他就决定回加拿大,却没有旅费。最后,当他得以到达多伦多时,他已被神亲手大大地炼净了,也预备好要回到五旬节的团契里。

而这个星期里,主一直在罗炳森师母自己的生命中,作许多得胜的工作,也借着她作工在别人身上。最惹人注目的一件事是,当她濒临死亡边缘时,主医治了她的病。(这病是去夏她在猛特利尔求死的结果,那时主就告诉她,她将会生病。)

此事的高潮发生在一个星期天的晚上。玛拉特夫妇去聚会,罗炳森师母则照着她自己所想望的,单独留在家中。她平静地考虑到摆在眼前的事实与可能会有的结果,她对主说:「这看起来很像是死。」他答道:「它是死。」她又问道:「你怕吗?」「不!耶稣,你已带领我好一段路程了,现在不致丢下我不管的。」

然后罗炳森师母等待着。突然,主的灵从她里面升了起来,开始大声吩咐死亡离开。结果她完全痊愈了——这是一件非常明显的事,因为她的体重立刻增加,体力也开始恢复了。

神为温玛莎罗炳森所定的明确旨意,乃是要她此时完全孤单地经过这一切经历,直接让神来教导她,而不借助于任何人(教师)或任何属灵书籍。她从未看到或听见别人有跟她一样的经历,这一点是我们需要明白的。她走在杳无人迹的道路上——路途是那么地新又那么地怪——以致她疑窦重重。这条路实在只能凭信而行。

由于神的眷顾和慈爱,某日有个妇人来玛拉特家留下了一本《馨香的没药》(The Autobiography of Madame Guyon)给罗炳森师母。神适时给了她这本书,让她明白她并非被带到一条全然不为人所知的小路上,她因此大得激励。这是神的手放在她身上的一个真实确据。

一九O九年二月十二日,罗炳森师母写信给她的母亲,提到神在过去的三个月里所做的事,以及目前他如何开服事的门:

「神以一种最蒙福的方式与我同在,并把我带入赞美之地,充满他自己的同在的流乳与蜜之地。我正在边界上,那高大而且有围墙的城市,和那强大且可怕的仇敌仍在眼前,但我相信神依然要为我争战。

「我们在玛拉特家有聚会,聚会不大,但来的人都是神所拣选并带来的。我们不要有人的干预,就是单单让圣灵管理。常常是在一刹那之间,我们忽然得着指示,就开始聚会了。他实在作工在众人里面。这些聚会那么美丽、那么神圣,充满了安息!

「我期待能完全学会一次只管这一瞬间的事,就是安息在他的旨意里不去打扰任何人,把一切都交给他,让他来负责。噢!顺服满有平安,是何等甜美的事!当我们继续顺服他神圣的旨意时,肉体——意愿、心思、野心、欲望——就被钉死,一切都消失了。

「愿神祝福您,并且把您制作成一个完全属他自己的器皿。他说:『一个器皿是一无所有的。它没有感觉,没有欲望,没有意志,也没有计划。它完全在拥有它的那一位手中。』赞美他的名。荣耀!」
I am the rose of Sharon,and the lily of the valle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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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信心家庭

「这是我在前两周左右,向你提起的那个年轻女于。我把她带到你这儿来了。」

这是主对罗炳森师母所说的话。其时玛拉特太太正向她通报,有个年轻女子马斐儿伊娃小姐(MissEvaMacPhail)想见她。就在同一天比这更早一点的时候,马斐儿小姐第一次听人说到罗炳森师母,遂尽快地赶来见她。

马斐儿小姐来自一个古老的苏格兰家族,血管里沸腾着殉道者的血液。当她在芝加哥的「慕迪圣经学院」(MoodyBibleInstitute)读书时,就得着了强有力的灵浸。她非常爱灵魂,是一个有冲劲、很热心的个人工作者。当她从慕迪圣经学院毕业后,就自愿到中国宣教,也为加拿大的长老会所接纳。接下去的一段时日里,她却对这个抉择犹疑不定,以致失去了灵浸所带来的荣光。所以她决定把一天分别出来——一九O九年二月十四日——作禁食祷告,以确定这是否神为她所定下的最上好的旨意。当她等候主时,他使她很清楚地知道,应该去告诉妇女辅助会(Woman’sAuxiliaryBand )的会长,她不去中国了。当她应许主要这样做时,她所失去的一切荣光,又都得回了。

第二天,当她去董事会宣布她的决定时,她在中途停下来,去看一位朋友陶太太——她的先生陶彼得(Mr.Peter Toews)是多伦多大学现代语文学的教授。马斐儿小姐在该城的五旬节聚会里,遇见了陶教授和陶太太,这对受过高等教妇,都很谦卑地要追求神的真理。那一天,为陶太太缝衣服的穷寡妇马拉比太太(Mrs.Mallaby)刚好在场,其时布鲁克长老夫妇和他们的孩子,就住在这位寡妇的家中。

当她听完了马斐儿小姐的故事后,就鼓起勇气提议道:「主指示我,你应当去见一位罗炳森师母,她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把自己和主关在圣尔本街(St.AlbansStreet)五号。」马斐儿小姐的里面,立刻对这项提议有感应。她去妇女辅助会把事办完以后,迳自往那个住址去了主在午后的时间,她抵达了玛拉特夫妇的家,并要求见罗炳森师母一面,罗炳森师母表示她应该到她的房间来。「罗炳森师母有一个很普通的小房间,刚好位于厨房上面,」马斐儿小姐这样叙述道:「它的设备很简单,就是一个铁炉、一把椅子和一张木床。但是当我一进到那个房间时,我以为我进了天堂——主的同在如此浩大地彰显在那儿。当我走进去时,罗炳森师母正坐在地板上,身上裹着一件蓝色的羊毛褛袍。很快地,主的荣耀如此地涨溢全人,以致我们在圣灵的大能里跳起舞来。」

然后,主开始借着罗炳森师母说话,来教导马斐儿小姐。他洞悉她的经验和她生命中目前的需要,并且大大地释放她,以断开某些捆绑,否则这些捆绑会损坏她在神国中的用处,也会完全摧毁她自己的生命。马斐儿小姐是何等地释放与欢欣,又是何等地谦卑俯伏在主脚前感谢哩!因为他的安排真是恰逢其时。因着他的大怜悯,他用如此神奇的方法,带领她接触一个能服事她的人,使她因此得着了极大的帮助与释放。

大约七点时,罗炳森先生加入了她们。罗炳森师母继续借着圣灵的能力教导、服事。八点时有人敲门,原来布鲁克长老夫妇得着上帝明确的引导,于当晚从十哩之外的乡下住处,赶来见罗炳森师母。当布鲁克夫妇坐定后——由于房间太小,客人只得坐地板——主开始提到他的计划,并且表示他所等待的几位,现在都已到齐了,从这个星期三(一九O九年二月十七日)晚上开始,他们应该要有固定的聚会。这些聚会不需要作广告,应该让主带他所选定的人来。

当这一小笔人分散时,已过了十一点。马斐儿小姐和罗炳森师母在一起的六个半钟头如飞而逝,似乎觉得只过了几分钟而已。由于这次的会晤,使得她整个生命的旅程与服事完全改观,而且在这次聚集里,成立了一个五人团契,惟有死能断开他们的友谊与同工的关系。聚会井然有序地开始了,星期天下午在玛拉特家举行,星期六晚上在玛拉比太太的家举行。马拉比太太的家不够容纳许多人,所以大家通通坐在厨房的地板上。这些聚集在一块儿的敬拜者,非常热切也非常渴慕,他们一起等候主显现他自己——不管他采用什么方法都好。

「罗炳森师母的教训使人大大地蒙福,因为她把人引向基督。」布鲁克太太见证道:「她并不是在传一个新道理,她就是传简单的福音基督自己,惟有他被高举。这些聚在一起的人,大大地遇见了主,主也在我们中间行许多的神迹,彰显他神圣的恩典。」在固定参加这些家庭聚会的人当中,有陶教授和陶太太,他们谦卑地和其它人一起坐在地板上;这一群人大半都是生活贫穷、没有受多少教育的人。在一次这样清纯的聚会里,罗炳森师母提到主喜欢有人奉献出家里的一个房间来,以供马斐儿小姐在主所定的一段时间里,完全不受干扰地等候主。陶教授是一位拘谨的德国绅士,不爱招待客人,尤其讨厌有生人在他家里,因为他不希望有任何人侵入他的私生活,或干扰他家庭生活的作息。然而为了达成主的目标,陶教授立刻把家里的一个房间奉献出来了。

于是马斐儿小姐住进去,等候了五个礼拜的时间,直到从上头来的能力浸透了她。就在这段时间里,主在马斐儿小姐身上所作的改变那么大,以致她的身体和灵魂都脱离了天然,而进入属灵的,他占有了她,赐给她一个真正「属灵的心思」——基督的心——「在这种情况里,我所意识到的就只有耶稣」,这是她自己的描述。除了其它诸般的祝福外,她还得到说预言的恩赐。

主也同样地呼召了布鲁克太太。几年以来,她一直求神临到她,在过去这几个月里,神借着完全倒空她的己并钉死她的肉体,来预备这位仆人,能接受神下一步的工作。因此,现在神能够在她的灵魂与身体里,作快速的工作.在这段时间里,神也赐给她智慧言语的恩赐。不久,神也一样地把他的灵倾倒在布鲁克长老身上,并赐给他翻方言的恩赐,以及「靠着主运用预言和智慧言语的恩赐来讲道的能力」。

「主以超自然的方式引导并管理我们的动作。」布鲁克太太在她短篇自传中写道:「我们所进入的经验,有点类似罗炳森师母在一九0七年十一月所进入的。……借着这次主给我的经验,使我的内在生命以及与主之间的交通完全改观,也改变了我的服事。我发现他就是我灵魂所爱慕、所渴想的那一位,我不断地活在他的同在里,也活在他翅膀的荫下。

「基督对我变得非常真实……神已经垂听了他自己放在我里面的祷告……我曾求他临到我,并亲自作工——这工是我们力不能及的。」

许多年以后,罗炳森师母回顾这段早期的日子时,描述道:「这项事工开始时,我们为『向己死』这件事祷告通,遂进入一种前所未知的改变里——包括从头到脚的每一个地方……一刹时之间,我们不见了,只馀更大的那一位。整个灵与魂与身体,进入了一种崭新而神圣的管制中。我们的身体和灵魂,走出了天然,进入了属灵的。神籍着这样的经验,开展了这项事工。」

在多伦多第一年的事工里,所有参加聚会的人都一致见证道:聚会中神的同在那么浩大,而神作工的方式那么超奇,是他们前所未见,以后也没有再看见的。在「讲台」上,有罗炳森夫妇、布鲁克长老夫妇以及马斐儿小姐,这五位的事奉犹如一体,这一位或那一位照着圣灵的引导和指示,被神使用,而他们的事奉是互相配搭,彼此帮补,一切进行得那么和谐,并带往同一个目标——这是一个极佳的例子,可以用来解释哥林多前书十二章的教训:「许多肢体……一个身子」,「恩赐原有分别」、「职事也有分别」、「功用也有分别」、「圣灵却是一位」。(12、4、5、6节)

「我们总是安安静静地坐着,直到主自己开动——赐下预言……或籍着罗炳森师母以智慧的言语教导。有的时候,我们所有的人就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用好一段时间敬拜神,然后有时会有一段美妙的赞美。「这是马斐儿小姐对聚会所作的描述。 在这些叙述里,多次提到说预言的事,并非指着预言将来的事,不,一点也没有带着这种意味,这点我们一定要明白。神的话告诉我们,说预言的(即作先知讲道的)乃是说「造就、安慰、劝勉人」的话(林前十四:3)。此外,借着预言,常常把与会者心里的隐情,显露出来(林前十四:25)。神借着这类的服事,叫许多人信服这些恩赐的彰显乃是真实的,它们指出了人们的需要,并带领他们进入得胜的生活。这些家庭聚会不是一个互相恭维的社交活动,也不是「圣徒们」、聚在一起,以信息为食,作作梦并盖盖空中楼阁而已!不,不是如此,他们的职事太强了!肉体被揭发出来,人们得知他们真实的本性——这样的事常常令人不舒服,也只有神伟大的同在,能带出这样的职事来。神也使神迹随着,以证实他的道。有人病得医治,有人领受了圣灵的浸,从许多的捆绑里,被释放出来。在玛拉特夫妇所租的房子里,一直有聚会。

不料一九O九年四月一日,房东竟通知观特先生搬家,原来这房子的后院要归并一个木材堆置场。「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罗炳森师母给一个朋友的信件中这样说:「他去查法律条文,看看有没有木材堆置场不得太靠近一栋建筑物的规定。他就是不想搬,因为对他而言,这是一个太好的房子。他以为他可以死守房子,拦阻木材堆置场的扩张,但木材堆置场若不得到后院,则不罢休!他为此事奔波了一两天,然后才忽然想到要为此求问主。

「玛拉特太太这样说:『如果耶稣要我们搬,我们就搬;如果耶稣不要我们搬,我们就留下来,管它什么木材、不木材的。若留下来,我们就得准备付上任何代价,不管我们喜不喜欢;若要搬家,我们就让主挑选房子。我百分之百愿意把整桩事交给主,而且我自己不动一个指头,直到他下令为止。」

「玛拉特光生立刻表同意,但他想要立刻得着指令,结果连一点影儿也没有。他等了又等,等了又等,一天差不多向我提四次。他们已经接到通知了,而且他们还有房客,分租的收入是他们生活费的一部份。他们不知道城里还有没有另一间像这样合适的房子,但是他们非常愿意照着主的指示去行,所以他们一天差不多要求问四次。

「如果他们在这件事上不向己死,我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问出个所以然来。他们就是得不到答案,但在不知不觉间,他们就逐渐够得上前不久所立的奉献心志—真正把事情交给神。他们是在一号接到三十号要搬家的通知,而十五号左右,他们就停止求问神了,二十号左右,他们已十分快乐,到了二十五号时,他们压根儿把这事给忘了,二十九号时,他们还半开玩笑、嘻嘻哈哈地说他们准备好随时搬到外边的街上去。但神显然要让他们继续留下来。

「二十九号晚上的一个小聚会里,主忽然出奇不意地借着我说:『玛拉特太太!耶稣说你的房子对聚会而言,实在是一个非常合适的地方,他要留你在这儿渡过一整个夏天。』

「第二天,房东很客气地对玛拉特先生说:『就是顺便问一下,玛拉特!从您接到通知后,不知有没有采取任何搬家的行动?』」

「玛拉特先生说:『一点也没有动。』」

「那人回答说:『那么,我们非常喜欢你留下来。』」

「然后玛拉特先生说:『是的,主也是这么说。』」

罗炳森师母继续道出原委,以强调这事所让人学到的教训:「当玛拉特太太把这事交给主时,她相信神会为她保留这房子,但玛拉特先生…没有借着不为环境所动摇的信心,直接与主办交涉。如果一直由玛拉特太太单独处理这件事,则当她把事情交给主的那一天,就可以得到答案了。但主要给玛拉特先生一个机会,让他也同样得着不为环境所动摇的信心,并进入完全的安息与顺服。主不给玛拉特任何答案,直到他向自己的不耐烦『死』了。玛拉特太太也与他共尝这小小的苦杯。」

来玛拉特家聚会的人当中,有一位亚曼太太(Mrs.Aman),去夏罗炳森夫妇会住在她大岛(Bigisland)的家中。

主在亚曼太太来聚会的期间,用圣灵给她施浸,大大地祝福了她。她再度邀请罗炳森夫妇去她家,于是在马斐儿小姐的陪伴之下,他们到那个景致迷人的美丽岛上,住了两个月,大部份的时间,他们用来祷告、等候神,主也使用罗炳森师母教导神的话。

在这期间,布鲁克长老夫妇到伊利诺圳的锡安城去了。主在五月时告诉他们,他希望他们七月四日能够在锡安城,为此他要布鲁克太太写信给她的哥哥雷格雅各布(Mr.JamesLeggett),和她的妹妹雷格丽蒂(就是密歇尔乔洽的太太)。当主这样安排时,布鲁克夫妇根本没有旅费,然而出发的时间到了时,主用奇迹似的手法,供应了非常多的旅费。布鲁克长老夫妇并不知道主为何要他们去锡安城,但他们已经学会顺服主的话,而且让他承当一切的后果。布鲁克夫妇发现他们的亲族,属灵情况极为低落。雷格先生和密歇尔先生,会在陶威博士的教会和锡安城里,负责些重要的工作。由于锡安城的惨败,他们也连带地受了许多的苦。密歇尔先生(Mr.GeorgeA.Mitchel)年轻时,系救世军的一员,前前后后参与过锡安城的许多属灵事工,如今却已放弃任何服事主的想法,不愿再往前走,整个人陷于悲伤和枯干之中。他和他的内兄种田去了。

布鲁克夫妇到达的第一天下午,大家聚在一起等候神。就在这个聚会里,主籍着布鲁克太太对密歇尔先生说话,告诉他关于他的自己,和他内在生活的情形,而他知道除了神以外,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知道这些事的。因此,他立刻信服布鲁克太太的先知职事。接着,主呼召他再次接受葡萄园的服事。于是,阴霾驱散,新希望临照他的全人。这个聚会里其它的人也都得着类似的祝福,并且恢复了他们起初的爱心。从那一天开始,他们很喜欢每一次聚在一起的机会,让主对他们说话。主正在预备他们的下一步路。除了属灵的事以外,主也在物质上个别地祝福他们,向他们证明神的手已放在他们身上,万有都是属乎他们的。

十一月,布鲁克夫妇返回多伦多前不久,主对雷格夫妇和密歇尔夫妇说话,要他们在下一个春天放弃他们的农场,却没有告诉他们为什么、要做什么、或到那儿去,只说主的旨意是要他们在那段时间离开农场。主以前也给过他们一些带领,后来都证明这些带领毫无差错,所以他们就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主的话,开始按步就班地预备着。当他们这样做时,主兴起各样有利于他们搬家的环境,明显地印证他的计划。他们怀着热切的盼望,预备好要顺服主将显明的任何引领,等候主说话,以更进一步地显明他的旨意。这件事就到这里暂时告一段落。

布鲁克夫妇很高兴能返回多伦多再和罗炳森师母在一起,也可以享受玛拉特家聚会里,主显现时那荣耀的同在。

大约就在这个时候,主指示罗炳森师母,他想在多伦多有一楝适于他召聚在一起的众同工们居住的房子,同时可供聚会之用。然而关于主的这项计划,他不准罗炳森师母向任何人提一个字,直到他向另一个同工——布鲁克太太,启示同样一件事情。由于出自两个不同见证人的口中,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一九O九年十二月十二日是一个星期天的晚上。说实在的,这不是宣布这项冒险计划的合宜时间,因为这一天的天气刺骨寒心,气温一直没有超过华氏二十九度,晚上聚会时还在下雪,积雪达三寸深,然而主说就是这个晚上,要宣布房子的计划。由于天气非常冷,出席聚会的人寥寥无几。尽管如此,这计划还是完全照着主所指示的宣布了。

主说那个房子应该在这星期三开始启用——也就是三天之后。但是目前一点搬家的准备也没有,况且连地方都还没开始找哩!再说,钱也是一个问题。同工们的钱合起来不会超过十分钱!在三天之内就要租好房子、布置内室,又要搬进新居,这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事!

在聚会进行中,主一指示,同工就宣布了:主想要有一栋房子,用途是……(如前所述),而且在这星期三要开始启用,为此我们需要七十五元。

这项宣告发出后,在会众中有一个老人坎贝尔亚历山大(AlexanderCamPbell),立刻为计划中的这栋房子奉献了七十五元,一毛也不差,然后他提到为何有这笔款项在身上。原来那天晚上他离家来聚会的途中,他一直有感动要折回去,从杂货店的保险柜里拿七十五元出来。这个感觉那么强烈,以致他不顾险恶的天气和毋需这笔钱的事实,掉头回去取款。主就这样清楚地证实了他的话。

但这不过是神迹奇事的起头而已。第二天早上,在主的引导下,布鲁克太太和马斐儿小姐一同外出,在圣灵的能力里行走,直到她们抵色雷地(SurreyPlace)二十三号,一座位于安特娄国会大厦东边的房于。她们在那里停了下来,主对她们说:「就是这样房子。」然后,他们才得知这个房子要卖。

他们立刻进到代理人的办公室里,要求租这个房子。当房主得知是为了供圣工用时,他同意一个月只收二十五元的租金。条件既讲定了,房子就立刻被租下来,并没有进一步地查究,只因为主已经说道是他所要的地方。事后他们才发现这个房子的设备与布置十分完善,合乎所用。终于正如主所预期的,在十五号星期三那一天,凡被选定先搬进新居的人——布鲁克夫妇和两个小孩路得、尤根,以及马拉比太太和两个女儿口都搬去了。「这事办得甚速」(代下廿九:36 ),因为是出于主自己,而神也已为此预备了他的百姓。

在圣灵的引导之下,房子被完满地布置好了,可供主选定要来的人居住。几天之内,马斐儿小姐和她的妹妹玛格丽特(Margaret)加入了这个家庭。玛格丽特在祷告一方面,是个好帮手,她和这个新家的能干、灵巧之管家马拉比太太,一同照料家务,这样,其它同工就可以自自由由地「专心以祈祷传道为事」(徒六:4)。最后,当一切都完全安顿好了,罗炳森夫妇就在圣诞节后不久,搬进去住了。

过了不久,坎贝尔先生也得到关于这项事工的呼召,遂放下了他的商店,来住在这个家中。他来了以后,主很快就把圣灵浇灌在他身上。他成为一个非常杰出的讲道家,就这样,有第六位同工加入了这个团体。

因此,主用他自己的方法,带领他所要的人来到这个多伦多的信心家庭,并照着她自己所指示、所预定的,选定了地点,并布置一切。随着这个家庭的开放,出席聚会的人与日俱增,工作也就扩大了。
I am the rose of Sharon,and the lily of the valle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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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制作中的器皿

一九一O年初,雷格夫妇和密歇尔夫妇,从锡安城写信给布鲁克太太,问她主有没有进一步告诉她,关于他对他们未来的计划。但主一句话也没说。他们一再地写信去问,布鲁克太太虽「乞求主让她知道该怎么办」,却得不着任何答复。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春天的脚步愈来愈近了,一切与这个春天的变动有关的人,当然愈来愈急着要知道下一步路怎么走。密歇尔夫妇的孩子们还很小,无怪乎他们会考虑到孩子和他们自己将来的生活问题,所以一向有条不紊地密歇尔先生,也「开始焦躁起来了」。他和他的太太实在很愿意顺服主将给他仆人的任何一句话,无奈什么话也没有。其实现在才一月,还有「足足」两个月的时间,可以让主显明他的旨意。

对锡安城的这些人而言,他们觉得最重要的事是下一步怎么走?但是对神而言,最重要的却是器皿的制作——「合乎主用,豫备行各样的善事」(提后二:21)。那位全能的窖匠要他们学会一件事——他清楚知道下一步怎么走,也知道什么时候走,所以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安息下来,让他作工,在他手中绝对地降服。所有变得紧张而焦躁的人,都违背了主一条清楚的命令:「应当一无挂虑」(腓四:6)。因此,主首先要解决他们灵性的问题——他看见这真正是问题的所在——而不是他们所以为的关于引导的问题。只要他们的态度正确,引导会随之而来的。

就这样,雷格夫妇和密歇尔夫妇被放在窖匠的轱辘上。神制作他的器皿,绝不会有一点点的差错,纵然目前好像快要出差错了,其实他不会有一分钟的延误的。

就在这时候,密歇尔夫妇和雷格夫妇一同接获来自西部的一个人的信,建议他们去为他经营一个广大的农场。在目前的情况下,这是一个十分诱人且适时的建议!也许这正是主为他们安排的旨意,也许这正是他们以前没有亮光的原因,他们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这项建议,就在准备接受它的当儿,密歇尔太太接到罗炳森师母的一封信。

这封一九一O年二月十一日所写的信中,罗炳森师母说道:「目前我们无法对你们显然愈陷愈深的窘境作太多的解释,只能说你们在信心上丢弃了与神直接的交涉;父神可以借着布鲁克太太向你们说话,但你们不应该借着布鲁克太太向父神祷告。」换句话说,锡安城的人们必须直接仰望神的引领,主可以藉任何方法指示他们当中任何一位有关的人,不见得一定要藉某一个器皿说话。

然后罗炳森师母继续写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主只能籍着全然降服的『导管』说出他的心意。当布鲁克太太开始焦急时,我也有一点被她惹动了,很遗憾地我要说我们都是不完全的器皿。」

幸好多伦多的同工们如此地交托给神,以致他们不强求任何事情——他们不因情况的危急,和加诸于其身的要求,而企图去得或给一个信息,反而全然地奉献自己,或被主用,或根本不被使用,只要照主所想望的就成了。因此,他们得以避过一个又深又黑的陷阱,这是许多在恩赐上被主使用的人曾掉进去的——『本己心发预言』(给十三:2 ),以致开门让魔鬼引进虚假之事而执迷不悟。

罗炳森师母在这封信的前头,曾提到主所看见的问题之瘾结所在,也提到主藉这种进退维谷的窘境,要教给锡安城的人重要的功课。因此,她也给他们一些有关圣灵的恩赐和运行之宝贵教导。她提到一切已经这样被主使用的器皿,如果要一直合乎主用,必须学会以下的事:「第一,信息是主给的,不是出于人自己。你不能在高兴得到的时候,就得到,你必须照着神的时候、神的方法和神所愿意指示的,得到它。………你不能在想说的时候就说。」

这样的教导,完全摒弃了现时所流行的一些有关圣灵之恩赐和运行的教训——以为一个有恩赐的人可以随意使用或停用,很像开关一个水龙头一样。不,不是这样。诚如罗炳森师母在另一个场合里所说的:「神的恩赐和呼召,是他自己给的,所以应当被他自己所保有,也为他自己所使用。」

「要把器皿渐渐制成一个导管,实在需要绝对降服于神的旨意中。你必须放弃你自己的选择,你自己的意愿,你自己的嗜好,你自己的计划,以及你自己的意见。……

「当你开始强求神赐下信息时,表示你落入了自己的一意愿里。在这种情况底下,如果你是一个真正的导管,你不会得到任何信息的。

「现在话又说回来,布鲁克太太去锡安城时,会给你们一个关于春天要离开农场的信息,但她从未对这个信息作任何补充。而且令我们所有的人感到意外的是,她和我都得不到关于这整桩事情的任何一句话。……当密歇尔先生开始焦躁起来时,他是跑到神的前面去了,其实离开农场的时间还远得很,根本不需要着急,锡安城的人还有很多的时间,去寻得一个美好且清楚的信息。主会把下一步路正确地指给你们的。

「我们的神不是一位轻率的神,他喜欢一个器皿把自己降到最低处,而且那么地顺从,以致他可以随时随地使用它。器皿固然也愿意随时顺服,但他也会发现自已的较弱。当密歇尔先生开始焦躁时,那位全能的窖匠正把他握在手中,然而密歇尔先生看着自己时,会发现他在轱辘中厉害地摇摆着。」

为了解释主的意思,罗炳森师母详细地说到主如何对待处于相同情况的玛拉特先生的冗长故事——他想知道神的旨意,但神等他向自己的不耐烦死了,并且完全安息在神手中时,神才告诉他怎么做。(这个发生在一九0九年四月的故事前章已详述,但读者不妨重阅,以便明了此处关于圣灵引导及恩赐运行之重要教导里所特别着重点。)

「亲爱的,你知道,我们都是一些小器皿而已!然而我们的确是在作主的工。我们的信息真的是出于主,而他籍我们的手所作的那些事,也真的是出于他自己。但是我们像你和密歇尔先生一样,不能做出超过我们能力所及的事。说得更清楚一点。比方布鲁克太太和我都有某种程度的智慧言语的恩赐,但是我们需要有更大的恩赐,才能做更大的事。目前就我们两人的经验而言,实在缺乏一种更明确的知识言语的范畴。

「我不知道你是否明白智慧言语和知识言语的区别,但我不想花太多的时间,在这封信上乡多地提及这件事。简单地说,智慧的言语指示你要做什么,而知识的言语是告诉你事情将如何演变。……

「知识言语……能够告诉你关于怎样得到一个信心家庭所要的房子,比如说:到某某街的三十号去,你会找到一个叫钟斯的女人,还有一切与这个女人接洽的细节都可以得知。你也可以知道要付多少房租,所有这一切的细节,甚至是最最细腻的一点,都可以藉着完全的知识言语而得知。……

「主清楚地向我说到你和你先生的事,」罗炳森师母在收笔前写道:「他提到密歇尔先生应该在葡萄园作工,而且主也确实在几年以前呼召你到葡萄园去,所以他一点也没有要你完全被家事绑住的意思。难道你和密歇尔先生不能跨入一个更大的信心,相信神是把你们两位捆在你们所应在的地方吗?……现在我要停笔了,让布鲁克太太来写完这封信。」

「我必须加上一些话,」布鲁克太太写道:「主叫我明白他要你们留在家里,好让他的能力能够运行在你们身上,使你们更清楚且更明确地进入他的里面。因主打算要使踢安城的许多孩子们,在不久以后大大地领受圣灵,你们也必须在其内,如果你们到别处去,将会失去这个机会。……现在你们不要到任何其它州去,留在神作工的地方,让他负责一切后果。」

当密歇尔夫妇读到这些话时,他们知道布鲁克太太对他们西边的针割一无所知,他们不但感到惊奇,而且绝对相信只有圣灵能借着知识的言语,显明他们心中的隐情。结果,密歇尔夫妇和雷格夫妇接受了蓝宝石师母的这些话和教导,他们立刻摒弃了经营西部农场的诱人建议,把前途交托能主,安息下来,在他手中全然降服,伴能让他在任何峙候,藉任何一个他所要的人显明他的旨意。

主作工很快,就在一星期之后——二月十九日——主借着布鲁克太太给雷格夫妇一封揭露全盘计划的信,内容包括得到一栋房子的细节,「有十个房间,……一个可供聚会,非常令人满意的地方」,寻找房子的正确区域也有描述。(当定居下来时,几乎就坐落于主预定之界域的正中央。)主为这房子所定的旨意,也有简洁的说明:他要一个家,可以开放给任何他所拣选的人,停留无论多长的时间。布鲁克夫妇将于三月一日离开多伦多,前往锡安城照料这个新家。(雷格夫妇将住进这个家,而密歇尔夫妇在附近将会有一栋自己的房于。)

照着主所显示的计划,一切都恰合其时地成就了。同时,罗炳森师母在其它同工的协助下,继续多伦多的事工。
I am the rose of Sharon,and the lily of the valle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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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安慰哀恸的人

当一九一O年的夏天快到时,主指示锡安城当有帐棚聚会,而罗炳森师母于六月一日抵达该城服事。在她抵达前,从伊莱沙街的家庭起,半块区域的空地上竖起了一座帐棚。

当时还是个小女孩的波亭吉贝西(Bessie Bolund Pottinger),给了这些帐棚聚会最生动的描述:「我的妈妈饥渴地要神,她去印第安纳州参加为期两周的帐棚聚会,第一次留下我一人为爸爸理家。」波亭吉贝西写道:「一个星期天,一位同学来问我是否愿意和她一起去伊莱沙街正进行中的帐棚聚会『寻乐趣』。『聚会很奇特,』她说道:『有一些传道人,男女都有,他们只坐在讲台上赞美主,随圣灵感动唱歌、说方言、说预言。』为了打发时间,我『极其赞成』,而且如果她愿意帮我洗盘子的话,我答应和她一道去。

「在这温暖的周日下午,我们走了一段好长的路。抵聚会前,我的朋友一路述说它的独特故事来引发我的兴致。终于,我们抵达了,坐在最后一排凳子的末端,准备要看点有趣的玩意儿。

「如她所描述的,这些传道人坐在那里,穿着白衣服赞美主。我们很快就忘记要取笑或『寻乐趣』,因为神在这些 『古怪的人』中间。聚会的未了,我们发现自己在讲坛旁的木屑堆里啜泣着。…

「我们变得很严肃,心也融化了,以致回家途中的谈话换了另一副语调。我们互相交换对执事们的第一印象,既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就借着他们的衣服、特点和职事来描述他们。罗炳森师母是那个『小小的,穿白衣服,颈上有一黑绒布的蝴蝶结,戴着白色的帽于,讲论着耶稣,彷佛她真认识它似的!』很快地我就发现她真认识它。

「那个时候我和陌生人在一起时胆怯而寡言,无论在私底下或公开场合都很不容易表达自己,但在我十三岁的小小心灵里却知道她的那班人就是我的同类,她的神就是我的神,我愿意与他的这项工作有份。

「当妈妈从她的帐棚聚会回来时,发现我也参加了一个帐棚聚会,每一有机会我就去坐在耶稣的脚前,畅饮自器皿的嘴所流出来的神的话。由于她是个好母亲,就在她回家的第一个主日陪我一道去聚会,要看看究竟吸引我的是什么? 结果她很满意,与我一同称它为『家』。」

并非所有参加帐棚聚会的人都是小孩、好奇者或讥嘲者。许多经常出席的人是该区很有名望的杰出人士和有修养、有学识的人,以及成功的商业界人士。其中有一对翟先生和翟夫人。

翟先生是发现锡安城正确坐落位置的人,他担任锡安城建地和投资组织的秘书和总经理,他和他的助手们经办所有定居或投资于该城之数千人的财产事宜。当这个城开放时,他成为该城公共行政委贝和锡安饰边工厂的管理人,罗炳森师母曾在该厂任经理秘书。此外,他是著名的锡安城五百人白袍诗班的指挥,而罗炳森师母经常在该诗班唱诗。总之, 他被公认为是一个有修养、有非凡的音乐与商业才能的人。

一个如此投身于该城的宗教、经济生活和行政管理的人,当属灵和财物破产的悲剧临到教会和该城时,他自然深受打击。但是他忠于神,尽管眼前发生这一切,他却定意寻求灵性上的满足。在这样的心境里,他来到帐棚聚会,那饥渴的心灵遂得着生命活水的喂养。

很自然地,他希望爱妻也能分享他所得到的祝福,所以他邀请她来聚会。起初她拒绝,因为她不感兴趣,而且她还没有重生,对属灵的事情没什么特别兴趣,尤其是许多人视为宗教狂的事。她本身是一个能干的教师和成功的女商人,有好几年主持一间「翟夫人速记学校」。

最后,翟先生终于说服她来参加一次帐棚聚会。在第一次聚会里,她感觉到神的能力,接着她很愿意和她先生一道去参加主日上午的崇拜。在这个聚会里,有一段相当长的安静敬拜的时间,罗炳森师母和其它同工们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沈浸于爱和膜拜里;其时神的灵大大浇灌,使整个聚会进入安静里,很像古时贵格会的人等候祷告的时间。但对于许多年来利用醒着的每一时刻从事有益之商业活动的翟夫人,这样不活动的安静时刻简直是可耻的浪费、无益且愚蠢!

当聚会结束,罗炳森师母问候离去之会众时,翟夫人禁不住提及这些同工们怎么会具有这样的能耐与兴趣,竟能安静如此长的时间,对此罗炳森师母回答道:「噢,如果神不感动我们说什么或做什么的话,我们坐在讲台上的同工会一动也不动地坐上一个小时呢!」

翟夫人不时地出席聚会,但她仍不太感兴趣,主要是为了取悦丈夫。然而神的灵却吸引她归向基督。几个月以后她荣耀地重生了,现在她大多数时候都能享受聚会,也很欣赏这样的职事,然而有些事情深深困扰她,尤其是经常有的那段安静的敬拜。那时她称呼自己是「无所不知的商人」,「对聚会那段安静时间感到困惑和怀疑」。后来她见礼道:「 我极其赞赏这群人,也知道他们多么属灵,但是我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不懂得我多年来即明白的一件事,那就是我们不应该浪费一分钟。

「有一个晚上,当我从聚会走出来要取我的大衣时,我听见一个经常出席聚会的女人对罗炳森师母说:『伏太太说她会来聚会,但是她受不了那些安静的时间。』这些话给了我一个好机会,我立刻脱口而出对她们说:『事实上我们大家都受不了那些时间。』

「主借着罗炳森师母用极严肃且响亮的语调说道.『翟夫人,你怎么敢这样子说到在我们聚会当中所成就的最伟大的事?』由于我野心勃勃,我觉得应该对主在聚会中所做的最伟大的事探个究竟,很显然那并不是在浪费时间。当我探出一个究竟时,神大大地祝福了我。」

二、三年以后,圣灵呼召翟夫人成为这项事工的执事(器皿)之一。翟先生继续从事他原来的房地产和保险事业,一面成为这项事工的音乐同工。

在帐棚聚会里的另一个热切的追求者是一个优雅的黑种妇人——鸟西内勒(Ursie Naylor)。毕业于魏勃佛斯大学(Wilberforce University)。当神用圣灵充满她时,她说出自己所不懂的外国语,而会众中有一个人完全听得懂。

后来主赋予这位使女各样的属灵恩赐,她遂成为罗炳森师母在主的事工上很得力的助手之一。由于她举止高贵庄严,使她具有神的权柄并用来帮助许多人。「我们接纳她成为我们当中的一员,」罗炳森师母的第一位同工说道。「她优于我们所有的其它人。神在她身上所做的超过我们其馀的人。」这位同工又回想起罗炳森师母有一次说到,神在末后的世代做在有色人种身上的工作要超过白种人,因为他们是被藐视的种族。一个真正的基督徒,应当确信神要使万国源出于一个血统,故罗炳森师母没有种族偏见。

许多因着锡安城发生财物和属灵惨败而遭难的人也参加了帐棚聚会,但仍无法从灵里的沮丧和苦痛中恢复过来。他们愈思想所经过的忧患与困境,就愈陷入绝望的泥沼里,但好牧人仍尾随于这群分散而受伤的羊画之后。罗炳森师母因着她亲身的经验,所以能帮助他们回转过来,圣灵借着她教导他们不要看他们的困难和试炼,只要定睛在耶稣身上。而与此有关且深且具价值的教导乃是出声且持续不断地赞美主,并遵行圣经上的命令:「常常喜乐,凡事谢恩,因为这是神在基督耶稣里向你们所定的旨意。」

「你可以冲破任河一块黑云,你可以凿通任何一块岩石,你可以驱散任何一种魔鬼所散布的黑暗,只要你愿意赞美主。………

「假若你天天赞美主,时刻赞美主,你将不知道会发生多大的事,那会使你前所阅历的一切都失去颜色的。你必常常看见主。

「将有一个极其惊人的大改变要临到你这个人,你要以他自已的道为乐,以他的愿望来代替你那天然人的愿望,你也要在他面前狂喜,你就要称颂、赞美、夸耀他的圣名了。向神所能有的最高事奉乃是继续不断地敬拜、赞美他。」

那些听见这些训诚的人照着去做时,他们的阴暗和沮丧都消散了;他们被带离黑暗进入他爱的阳光下,和他同在的晴空里。几年以后,许多锡安城的人怀着永志不忘的感激之情,回忆到主怎样藉神的仆人教导他们关于赞美的事,使他们得以脱离恐怖之坑,而开创前面的道路。

帐棚聚会到九月已近尾声,主指示罗炳森师母要在两个同工的陪伴之下于九月廿六日星期一返回多伦多。预定离开的日子来到,但车费却不够。离开房子去赶火车的时刻已到,罗炳森师母和她的朋友们却没有车费!行李已经收拾好了,放在走廊上准备被送往火车站,除了最后一分钟必须做的事情外,所有的人都已预备好赴这趟旅程。神已经太多次向罗炳森师母证实他自己的话,以致她无法怀疑他不能及时供应款项,所以她照着所得到的指示,安静地准备离开。

突然有人敲门——亚历山大泰勒(Alexander Taylor)直接从好几条街之外的煤矿工地过来。罗炳森师母和其它人根本不认识他;他可能只参加过两次帐棚聚会。他偶然听说有二、三位同工要回加拿大,由于不关他的事,他就没有留意,也不知道他们就是这一天要离开。然而当他去工作前祷告时,主要这个节俭的英国人带着他小心储存的一些钱。上午的时间渐渐过去时,他深深觉得应当把这些钱交给罗炳森师母,所以他放下工作,迳自到伊莱沙街的房于来。

「我要见罗炳森师母。」泰勒先生告诉应门的人。

「噢!她正忙着收拾行李。」

泰勒先生一直等到罗炳森师母下来,和她的访客握手,并问他有何贵干?

「你们这班人怎么生活?」

「我们凭信心生活。」

泰勒先生不明白这句话,所以他觉得最好直接且清楚地问她。

「你们有没有车费到你们要去的地方?」他唐突地单刀直入地问道。

「没有,我们仅有几块钱而已。」

于是他抓出一把钞票给她——车费绰绰有馀!几分钟之内房子里的人都聚在一起祷告,然后前往车站。

泰勒先生回工地的路既与他们同方向,就陪伴着这一群人。当火车进站时,他有感动给罗炳森师母更多的钱,正当罗炳森师母上车子的台阶时,他塞了一张大钞在她手里。

所以主不但预备了车费,而且超过所需用的——一刻也没有耽误。

罗炳森师母一直到一九一一年六月才再回到锡安城。那时锡安城里的工作已发生一些显著的改变,他们租下一个更大、更宽敞的地方,以供居住和聚会之用。由于工作增长,又需要另一间房子,于是在一九一一年的春天租下了全城最好的房子,且在圣灵的引导下布置一切。

罗炳森夫妇于六月抵达时即下榻于这屋子。夏天时,在第二个家正对面的空地上再度支起了帐棚。聚会又开始了,一直到一场剧烈、向前直冲的暴风,横扫一切,把帐棚吹倒在地为止——此乃仇敌最称快之事。聚会立刻移转阵地,在过街的第二家举行,楼下的一些大房间可供一大群会众住宿。

工作一直进行着,有更多的访客蒙教导之益。除了这些访客以外,还有迁往锡安城的多伦多家庭成员,所以需要另外的住处。于是在靠近其它两间房子的地方,又找了一栋房子。随着一九一一年罗炳森师母的到来和第三个家的开放,工作就一直持续下去。终其馀年没有多大变化。每一个家在一对夫妇的辅佐与督管下,维持其各自的家庭生活,而三个家庭在同一管理之下——后来被称为「信心家庭」。

这项工作从来没有一个正式的名称,虽然通称为信心家庭,却没有正式的组织,因为没有经理或秘书等职负。家庭的事工由全部的执事们等候主的指示而处理,关乎它的每一样事也等候主来决定。完全是「属灵的作业」,由主自己来操作,他是真正的元首,而不是任何一个男人或女人。这样的方式所带来的彼此间的联系与作业之根基,强过于任何借着法律、选举或任命所形成的人为组织之机构,因此,信心家庭的治理是很独特的。

既然信心家庭的治理是独特的,他们被人宣传与得着支助的方法也同样独特。记得一九0九年多伦多要开始经常性的聚会时,主指示同工们不要自我宣传,只让主把他所要的人送来——看来似乎是暂时的命令,却演成永久的政策。

唯一的例外是在锡安城第一次帐棚聚会时,会印行并散发传单,此外没有再印行或发散任何卡片及公告。罗炳森师母在世的年日,没有为信心家庭的缘故写信,也没有藉报纸或报导,将其工作公诸于世,甚至连门铃上的招牌也没有,更不用说有什么指示地点的路标或其工作存在的迹象。(既然没有一个正式的名称,当然不会做这些事。)

尽管连最简单的广告也没有,从世界各地来的人还是可以找到这些位于中西部的小城里既不显著且又简陋的家庭。年复一年,信心家庭实际上已接待了数以千计的客人,不论是平信徒或是传道人,几乎文明世界里的每一种国籍的人都有,包括不同的种族与宗派。一个访客会去告诉另一个人信心家庭「所酿制的奶与蜜以及酒」,工作因其果效而流传,其它人就亲白来品尝并探看。结果就是一批世界性的群众出现——白种的和黑种的,富有的和贫穷的,受过教育的和未受教育的——所有的人因着要更认识耶稣而结合在一起。

除了星期六以外,每天都有三次聚会。有的访客只参加了其中一次聚会就回家了;有的则留下来用餐并过夜,也许待个两、三天或渡周末;当然也有人留在这里一周或更久。这儿欢迎任何客人停留两星期,如果有人想留下来超过两周,同工需要求问主是否他的旨意;如果主说是,他就被接纳,并分担这三个家中任一个家的家务事——只有少数例外。

常常有许多人留在这儿——或长或短 都是照着主的引导,其中有些像学生一般受训作主工。平均说来,这三个家的成员和客人总共约有五十人,三餐则由一位采办自共同存放钱财之处取款采购。

但是支持信心家庭之执事和居住者的钱从那里来呢?

罗炳森师母和其它执事都没有任何经济来源可以倚靠。也没有谁会答应负责所需的费用。平常的聚会不收奉献,只有每个月第一个礼拜天才收奉献——那是为了海外宣教事工使用的,但没有一个家人或客人为自己的膳宿被索要一分钱的奉献,也没有一个执事或同工私下或公开地向任何人暗示这个工作的需要。

那么这个家的伙食费、燃料费、水电费和房租如何得到供应呢?由天父负责。这三个家就是他的家,住在里面的都是他的儿女,他知道一切所需用的,也保证会照着罗炳森师母和其它同工的信心供给每一项需要。钱财和供应经常来自最意想不到的来源,而他从不失误。

神不仅用奇妙的方法供应着这个大家庭的物质需要,他也同样有系统地管理访客的来去。有好些人事先没有通知就来了,然而几乎所有来的人都可以有地方住,很少有例外。常常有客人刚空出他们的房间,一小时左右便有不速之客住进去了!只有神自己能如此伸手管理这一班人的来去,若是处于别种情况底下,像这样的一个组织很容易会发生紊乱的现象,这是可想而知的。

要领会信心家庭的宗旨,一定要先明白它的诞生是源于罗炳森师母一九O七年的一个经历,她呼求神让她达到绝对不凭己意行事的地步,好让基督在她里面活出他自己的生命。由于这个呼求和她对基督的诫命完全的顺服,他遂照着约翰福音十四:21、23的应许丰满地向她显现。现在神也要把做在她个人身上的工作,做在信心家庭这个团体里——每一件事都完全照他的意思做,包括家庭生活的每一个小节——菜单的设计、房间和家事的分配等等。

欲达成这个目标,需要有一群人热切地要在每一件事上讨耶稣的喜悦,并奉献自己让他完全掌权——不管他的道路与自己原有的方法或天然的欲望是何等地相违背。继续学习这样的功课会导致肉体全钉在十字架上,单单能基督彰显出来,这就是神所要的。神也使用信心家庭来教导那些他所带来的人:「神对每一个人的呼召——不输是议员、教师或平信徒都一样,就是要每天借着遵行他的话更认识耶稣」,一个人不能单懂得字句,乃是要祷告,并使之化为生活。一定要活出神的话来,耶稣的命令可以也必须遵行。

神的道明明说仇敌恼怒那些「守神诫命,为耶稣作见证的」,因此仇敌会大大反对一个立意遵行神旨的个人或团体是可以料想得到的。此外,凡是真心愿意过这种生活的人,必然与他们的天然本性斗争,因为「情欲和圣灵相争,这二个是彼此为敌,使你们不能作所愿意作的」。

在这种过程中有许多功课要学。我们何等容易倚靠自己的理解力,我们很难明白即使一个人好的宗教思想也不就是神的思想,一个人的好方法并不就是神的方法。我们常常不容易等候,直到神显明他的旨意,我们这个天然人是如此地着急。说实在地,要过一种完全交托的生活,不但需要很深的奉献、谦卑和否认自己,而且还需要忍耐和信心。

如果在一个人身上是如此,何况在一个团体里面呢!有那么多强烈的性格、极端的个别性,以及众多不同的性情、意见和方法。除了这些特性外,还有不同的属灵经验、亮光和对神旨意不同的领会。处于此种情况下,只有神的恩典和智慧能带来武器与胜利。

同工们从来没有宣称过神的计划执行于信心家庭已达到完全;他们谦卑地承认在努力之后仍易有的不完全和失败之点。为此,没有一个人比罗炳森师母更感到痛心疾首,只有她最知道什么是让基督在凡事上居首位。然而,不管有多少的反对与失败,他们已相当接近神的愿望,远超大多数人所能想象在这地球上会有的情景。

此外,神为了完成他的目标,答应给他们特别的帮助。无论是对个人或整个家庭,他教导他们「每天花一点时间为以下的事祷告并赞美:耶稣基督今天正被彰显,在你里面彰显,也要向你显现;就在今天,你要更认识耶稣,与耶稣有一个更亲密的关系」。每一天每一个人都宣告:耶稣自己——即荣耀的基督,要显现并展示他自己,使得诸事合宜、禁止唇舌、供应所需、得着果效。「求神给你亮光、信心,并且知道凡所行的一切都是借着主耶稣基督做的。」

当人们如此行时,他就向他们守约,并丰丰富富地成就一切远超过他们所求所想的。神圣的恩膏继续膏抹在这项事工和同工们的身上,因为受膏者基督在其中被尊为大。
I am the rose of Sharon,and the lily of the valle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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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内在生活

在信心家庭的早期,主藉智慧言语的恩赐给罗炳森师母一段信息,定名为「内在生活」,本来是为着信心家庭的传道人(通称为器皿)预备的,后来又为平信徒印了一份内容略有更改的单张。

信息的目的,是要指出「住在基督里」乃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也指出如何过一种与主有不间断之交通的生活,此外也包含了一段非常严肃且适切的警告——特别针对器皿的需要——不要专注于神的祝福,尤其是圣灵的恩赐和运行,以致忽略了赐下它们的那一位,不要以为神的能力比在生活中保持主的同在重要。主认为这些教导包含了过一种成功的基督徒生活与服事,所应具有的基本原则,所以指示罗炳森师母给每位器皿一份,使他能永远保存,并不时地拿出来读,也为此祷告:

内在生活

当耶稣吸引器皿来爱他时,他盼望他们时刻注视他。如果他们殷勤追求,这种每时每刻的注视,就成为他们生活的方式。

在起初的经历里,他们多半的时间用来祷告、赞美、等候神并与神灵交;在工作时,也 如果他们在这方面的经历有长进,并且成了神所用的器皿时,就能更多地寻求他,他也更多地向他们显现,因为他留意那些专心寻求他的人。

不但如此,他也开始使他们的心思,每时每刻专注在他身上,使他们在里面寻儿他——这就是内在及更深生命的起点。

当他们进入这个阶段时,他就想办法借着一些教师或亮光,教导他们如何「操练与神同在」亦即将心思定注在耶稣身上——每一个游荡的心思、动作、言语或感觉,都要在神的爱中,籍着器皿的意志把它召回。

但这需要小心地操练,因为我们的心思往往逗留在一件事物上,而不是神自已,这时我们要把心思转向神。当我们发现有一句话不是出于他的意思时,要立刻停止或改过来;要回到里面注视耶稣,告诉他你要让他掌管,你立志要照他所喜悦的去行动、思想、说话,这样他就要看顾你并帮助你,使你能如此行。

同时你也需要为「住在神里面」这件事惊醒祷告。这样生活了一段时间以后,会有一种内在的转变,深深地制作在一个愿意谦卑地过这种生活的人里面;而且如果你在神里面,继续保持这种谦卑、安息与信心,圣灵就主动使你住在神里面、看见神、思念神并一直藏在里面。这就是每位基督徒所蒙的召——过一种真实的内在生活。

* * *

底下这段警告,对于那些有圣灵恩赐的人特别重要:「所有的恩赐,都是很大的祝福,也是神随已意分给各人的。但是如果把恩赐摆第一位,而把内在生活(神的同在或与主灵交)摆第二位,就会失去一切。」关于这一点,罗炳森师母写信给一对传道夫妇时提到,有些传道人「对耶稣认识得不够深,以致无法过内在的生活;如果他们深深地认识他,就不能不过内在的生活了。……过内在生活的人拥有这位全能的神,而在人里面的这位全能的神,正是他们的需要、也是最大的需要。」

在「内在生活」一文里所提到的「操练与神同在」特别用引号标明其来有自,显示罗炳森师母对劳伦斯弟兄(Brother Lawrence)的与神同在(The Practice of the Presenceof God)一书很熟悉,这本书是基督教伟大的杰作之一。罗炳森师母这样教导别人:这本小书会带给读者特别的祝福;如果你是用祷告的心去读它,它会把「操练与神同在」的能力,更多放在读者的里面。因此,她十分推崇此书,并使之广泛流传。

另一本与此相媲美的书是效法基督(The Imitation of Christ),罗炳森师母不但留心读,而且推荐给别人 她自己的那一本(The Altemus Edtion of The Imitation of Christ)是在一九一五年十二月甘五日得到的,其中仅少数几页没有作记号,有一些则划满了各式各样的符号。有一页上面,用速记法写着:「勿忘!」而此页正是第三卷的第三十四章,标题是:「爱神的人以神为至宝,超乎万物之上,住在万物之中」。罗炳森师母用她自己独特的记号,圈出了本章的第一段话:「看哪!我的神,也是我的一切。我还要什么呢?我还能追求什么更大的幸福呢?」

罗炳森师母从头到末了所圈出的段落综合起来,正是她自己所学习和教导的最好且相当完整的摘要。她相信此书里至少有一部份,确实是出自圣灵的感动,而且是籍预言的恩赐写成的,这就是为什么绝大部份的内容使用第一人称的口吻,仿佛基督自己在说话。

在这些年间,罗炳森师母会写信给一个朋友,提到有关内在生活的事,颇值得深思:「我觉得除非我自己在祷告一方面,能够更完全地让神带领,否则我特别忙碌的生活不会完满。」

所谓「特别忙碌的生活」是可想而知的,我们一定记得信心家庭除了星期六以外,每天有三次聚会,当然罗炳森师母不是每会必到,但也实在参加了许多的聚会,又要讲道,又要教导。除了这些公开的服事以外,还有一些行政工作,关乎信心家庭的事奉与作息。再者,有许多访客的身体和灵性,都亟需帮助,常常需要很多个别的教导。这些连带的担子那么重,以致有需要时,主要她连续工作四十八个小时,不吃也不睡,惟赖神的生命、他自己。这一切使我们有一点明白她「特别忙碌的生活」里,那不住地劳苦之范围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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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关怀个人

罗纳森师母劝戒一些年轻同工道:「让你的关怀及于个人——而不只是聚会或工作。」「应当关心那个人是否得救,那个人是否知晓圣灵的浸。」

如果罗炳森师母这样劝戒别人,她自己一定率先以身作则。她像使徒保罗一般,致力于「把各人在基督里完完全全地引到神而前」(西一:28)。因此,她对个人极感兴趣——男人、女人或小孩——她大部份的服事都是针对个人,正如前面所提示的。

「许多人围绕着这位小妇人,要求接见和忠告——这不过是她处理的事务当中极小的一部份,」她的亲密同工布鲁克太太提到她时曾说:「但在这一切事上,她对每一个人流露出亲切的关怀;而其中有一些人,我们可能会不屑一顾。

某次,有人用一种绝非夸奖之态度向罗炳森帅母说到一位第一号大怪人。她对这批评的反应是,这个人是神所爱的,而且他也爱神过于许多外表讨人喜欢的人。罗炳森师母对这一类可能会受鄙视的人,反施予特别的关怀,并与之做朋友。」

主偶而会带领罗炳森师母对未主动要求特别帮助的人,说出一些他们的属灵情况,以及他们的需要和解决困难的方法。当有人来请教时,罗炳森师母并不立刻处理问题,而是把问题转交给主,看他要她怎么处理。有一次她这样回答:「我不处理这件事,除非主要处理,但是也许以后他会要我处理。」在每一件事上她都等待着,看主喜欢怎么样。有时主会要她即刻考虑这件事,有时则如前述的例子一般——她等到四个月以后才处理。甚至有时主根本就不处理这个问题,或指示她交给另一位能够处理这个特殊问题的人。

无论在任何情况下,罗炳森师母绝不擅自下判断,或给予她天然人所以为美的忠告。许久以来,她已经知道她的思想不一定是神的思想,她的方法不一定是神的方法,根据自己的领会给人忠告不仅是危险的,而且常常是错误的,不仅会错而且可能潜伏着不幸的后果;因此除非她绝对清楚是出于主的,否则她拒绝给予忠告,她要等候他明确的教导,才知道他要她怎么说或怎么劝告别人。

有时候她给别人的教导是公开的,有时候是在她的办公室里——有人称之为「教室」(teaching room)。有时主则让她在写信的时候知道他的旨意,借着她给那个需要的人一封信,如此,那个人可以永远保有它,以便多多思想,并为此充分地祷告,使能从她的教导中得着全备的益处。

一位全美国知名的商人在一九一四年七月十八日所接获的一封信,就是这类教导信中一个极好的样本。他在信心家庭找到灵粮,遂尽可能地参加聚会,渴望主的训诲、无论是在公开或私下的场合里。几年以来,他每天早上两点起床,这样他可以在上班以前有四个钟头的时间祷告、读经,因为在办公室里他需要工作一整天。主看见这个人热切地要讨他的喜悦,要从拦阻他属灵长进的天性里得着释放,遂使用罗炳森师母写一封信帮助他。

首先,他从信中得知他如何地容让仇敌进入他的生命里——「在令他失望的事上」养成「闹别扭、爱抱怨的个性」。当然远在二十五年前,这个性萌芽时,并不是很大、很明显的过失,但这种爱抱怨的态度慢慢地、不断地、明显地加增,直到至少他天性中的一部份被这种态度「大大地控制着」。

「他那失望和恼怒的态度,若和事情的真正原因比较之下,就显得十分夸大和极端,而一些在其它情况之下根本不会引起他注意的琐事,里面却产生尖锐的反应,外面的表现也很剧烈。」罗炳森师母在信中这样解释道,「引起这种失望之态度的原因,通常是对某个人很不满意,这不仅仅是一种个人的失望而已,还暗含着对他人行为的抱怨和论断。

「要想突破这个生命的关卡,他要时时刻刻地力求能够赞美——要超越自己的一切过错,超越别人一切的过犯,也超越所有的失意,和别人一切鲁莽的言行。『要靠主常常喜乐』乃是主的命令。当失意的感觉临到时,他当留心——立刻要起来抵挡它,远离它,制止它,把它交给主,不要理会它,不要再去想它;要快快乐乐地说话,保持一付爽朗的脸色。不管发生了甚么事,要安息下来,让它在主的手里就好了。

「无论是大的难处,小的难处,轻微的沮丧,或痛切的失意,都要保持赞美和信心,不要去看那些东西,也不要看你自己,你只要看耶稣就好了,且要宽宏大量,不要为小事责怪任何人,即使是大事也一样,只要他们的动机是好的——即使他们不是如此,交给神就是了。

「我是主。这是我给你的话。要认真;我会给你所需的一切帮助。」

后来,他又接到一封鼓励的信,主看见他有长进,「不是一点点,而是很多」。

「他感觉到耶稣在他里面吗?如果他有亮光知道……耶稣时时刻刻在他里面,而且是他赞美、安息和爱的源头时,他会更多感觉到耶稣的同在。」

然后信上又告诉他要呼求主为他成全一切,好叫基督住在他里面,并借着他见证耶稣的爱,因为他是基督的器皿,要向那些围绕着他的商业界男女,彰显他自己和他的爱。此外,如果他愿意殷勤地操练「每时每刻」单单看见主、想到他、顾念他、俯就他的心意,每天一定有其它人因着他的榜样更清楚地看见基督。他应该和别人谈到基督,但是在作见证时一定要有耐心、有恩慈,保守自己常存爱心、慈悲和信心,所有的事情都是为着荣耀主的名。

许多这类信件的末了,她常署名「罗师母」,或仅签一个「罗」字,给同工们的信件或便条亦是如此;而同工们彼此提到她时,也以此称呼。尤其在她晚年时,这成了她典型的签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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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孩童的朋友

在早期的时候,信心家庭里有好些小孩子,都是执事和同工们的儿女。罗炳森师母对这些男孩、女孩特别感兴趣,这些小孩也把她看作一位很特殊的朋友,来回报她的爱,有一些人则认她为第二个母亲。有时神使她给他们个别的属灵帮助,另外有一些时候,她为着他们的好处而给他们的父母一些建议。

自然而然地,罗炳森师母对每一位孩童得救的事很感兴趣。就在这当儿,主要罗炳森师母告诉一个小女孩的父母,不要容许她超过六岁以后才得救,他们就把她应该在过六岁生日以前得救的事,视之为理所当然。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他们忽然发觉隔一天她就整整六岁了,然而她却还没有得救,他们记起主借着有的仆人所给他们的话,也绝不敢轻忽那些话,于是他们把小孩找了来,向她解释到她需要一位救主和他救赎的计划。主因着他们的顺服和信心就赏赐他们,于是这个小孩在主面前软化下来,流泪悔改她的罪,从那一天开始,她快快乐乐地得知她的罪借着基督的宝血已得着赦免。

罗炳森师母也曾写信给她的两位好友,提到他们的九岁男孩正处于失丧的危险里,除非他们「把他献在祭坛上,趁着他还年幼时,要赢取他归向基督」。她坦率地告诉这一对父母,他们未把这个男孩和他们其馀的小孩献在祭坛上,如果他们曾经这样做,神早就更大地向他们显现。她继续提到尤其是这个小男孩「没有得到足够的爱,特别是他父亲的爱」。

「如果去年他曾被软化、被爱,以致性情变得好些,则今年他的心会更预备好向耶稣降服。」接着她用智慧之语严肃地警告他们,如果父母真正盼望小孩得救,不再做一个什么都无所谓的小男孩,必须要趁他还年幼时,赢取他的心归向耶稣。

「为达此目的,小孩的父亲每天至少必须花十分钟和他在一起。如果有一天他实在没时间,则隔天必须花更长的时间和他在一起。他的父亲应当与他谈些知心的话,这样比其它任何方法更能取悦他。此外,他父亲要为他祷告,指引他归向耶稣。每天都应该有人很有智慧且很细心地向他说到耶稣。」

当这些小孩们长大后,有的留在信心家庭里,有的搬到附近或好几百哩以外的地方去住,然而罗炳森师母对他们的关怀仍然没有间断。她对他们青年期的问题很感兴趣,无论是学业方面或年轻人的悲欢忧喜。

其中有一位十岁的孩子,罗炳森师母写信给他的母亲道:「神正寻找那些在年幼时就开始认识他的孩子,因为他们比那些较晚认识他的孩子有更大的机会服事他。愿他一直保守在耶稣手中,而且永远属于他。代我向他致意。」不久以后,她又写信道:「告诉他要记住神多么盼望孩子们在年幼时为主读书。」

在另一封信里可以看出她对一个中学生的学业多么感兴趣:「很高兴从信上得知你的儿子在学校的功课那么好,我确信当他仰望主的指教时,他的功课就得着帮助。最美妙的是他每天力图跟随耶稣,每大的生活要讨他喜悦。我深信他目前的经历有助于他的将来。在年轻的时候就学会信靠他是何等美的一件事,同时有那么多的机会使他成为别人的祝福,让别人也有机会认识耶稣和他的爱。

「我对他预定要写的题目很感兴趣。我相信当他为这件事仰望耶稣的指教时,他会帮助他的。……

「请代我问候他,也愿神继续祝福他,使他成为照亮四周黑暗人心的明证——尤其是他的同学。愿他的生命散发出那因摸着耶稣而有的光辉,使别人因此被引向他。」

八月里一个炎热的下午,罗炳森师母邀请信心家庭里的一个男孩和他的母亲到她那里。人们会以为罗炳森师母主要是对母亲感兴趣,她的儿子不过是被顺便带来的,然而开始谈话不久,就可以清楚地看见,主是在对付这个男孩。

虽然这个男孩只有十三岁,但已经在主日学服事一班小班的学生。罗炳森师母对他的服事很满意,但趁机提醒他要活出他口中的教训——「实行你自己所讲的道。」

圣灵温柔地教导他,告诉他应为自己读经,无论是行为、思想、感觉和态度都要合乎圣经。其时,他被提醒要注意腓立比书四章8 节。由于他需要结出圣灵的果子,主指示他一个绝妙的办法,可以鉴察自己是否在生活中有这些果子彰显:问问你自己,什么是加拉太书五章22、23节那九种美德的反面,然后看看你自己有没有那些东西——像仇恨、忧愁、不平安等。

圣灵很严肃地警告这个少年人,即将来的这一年是试验的一年,可以决定他在属灵的事上是往前进或往后退。他不需要退步,但除非他很谨慎,否则有跌倒之处。为此他也得着如何躲避陷阱的教导——他应该祷告,求神把自负从他的生命中除去,以免他沈醉于自己里面。「让耶稣进入你的生命里。为他而活。要单纯。」最后,主警告他:「不要以为这只是一段好信息而不多加理会,要注意这样的警告。」主也应许他的母亲,如果她愿意相信神,也看见基督的手正放在她的儿子身上,他就不会跌倒。

在这次的会晤结束以前,这一小群人跪下祷告,全能者的庇荫笼罩着在场的人,所有的人都感觉到耶稣在他们中间,用圣灵浇灌他们,好叫那些主的话可以被接受并遵行。

那个下午,当那个男孩离开罗炳森师母时已被改换一新了——因着警告,他变得很认真——不是害伯,而是小心翼翼地遵行神的旨意——在这即将来临的一年里,要做醒看守自己并祷告。

当一年过后,主借着罗炳森师母告诉他,他在这一年所做的相当好。当然他很盼望在这一年结束的时候,即隔了一年的八月,再度拜访罗炳森师母。罗炳森师母也很乐意有这么一次会晤,但她工作上的压力太大,以致抽不出时间来。

此外,主不容许他们在一块儿,实在有其明确的旨意,后来在圣诞节时,她在一封信里解释道:「当然,我俩所感兴趣的是同一件事情。一年前,我给了你一段相当重要的信息,说到这一年你对神要小心翼翼,不要失足了。你正处于年少时期,当你忽略神的公义或违背你母亲时,通常很容易被人原谅。所以你归向神而非远离神是何等重要的一件事!当这一年的时间满了时,你心里想,主会向你说更多的话。你有一种想法,觉得这一年会有一个高潮,你期望罗炳森师母可以见你,并给你下一个信息。……

「难道你不觉得神有他自己的方法吗?他当然有对待我们、这些人的方法。他在这一年呼召了你——是的——但是在接下去的年目里,他同样地呼召你。今大他更加渴望你有长进,若有什么可说的,就是今年儿去年更重要。他在去年曾告诉你,你若不小心会退步。

「今年他要你在他里面进深,这并不意味着有什么不平常的事要发生,不过是叫你一定要往前去,更加认识神。他不想使你这一年突然来到一个终点,让你感觉你完成了所听过的那些话,相反地,他希望你不要期待在这一年结束时有一个高潮。只要继续走下去,更进深,更多认识神。这一切并不是因为罗炳森师母帮助了你,也不是罗炳森师母在监督你,而是因为神的呼召,他所想念的就你这个人。但是现在,主要你知道你已渐渐长大,必须自己站立得稳。

「所以你要继续走下去,看看你里面的灯是否真的比去年更明亮,你的灵命是否真的比去年更进深。不要远离神为你所定的旨意,当然也不要想你会成为一个非凡的人。噢!对一个年轻人来讲,这是何等危险的一件事!注意,要一直很单纯地……亲爱的,神一直在看着你,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他要你奔向他,隐藏在他里面,让别人看不见你自己,只有基督被尊崇。……

「至于那张圣诞信,你知道我们很愿意有份于你的圣诞节,虽然我所能给你的礼物很小,我只能给你一小笔钱,你自己去买你所喜欢的东西,相信由你自己挑选会更好一些。你要一本书吗?若果是这样,我们有目录可以帮助你挑选。最好买点对你有益的东西。」

许多年轻人在青春期时有某些脾性出现,对他们日后的生活变成一种很大的障碍。他们不但自己不快乐,而且伤害到别人,最遗憾的是他们无法与神同行到底,除非他们后来克服了这些天然习性。但是长大后要克服一些习性,总是比较困难,有时候根本不可能克服,因为天然的脾性是如此地根深蒂固,而且愈来愈会有一种态度,觉得自己就是这个样子。

所以,当罗炳森师母看到信心家庭里,有一个孩子渐渐变成一个忧郁的人时,就在他十六岁生日那一天找机会和他谈到正出现在他身上的可怕习性。「那不是你这个人,」她解释道,而是某一种他正刻意培育的东西。一部份原因是因有一种观念在他脑中,他觉得让别人知道他有脾气是长大的症兆。主立刻率直地纠正他这种观念,告诉他在这世界上没有比「忧郁」这件事更孩子气了。连同「忧郁」而来的就是渴望被人注意,即使别人用征服的姿态轻贱他,也算是被人注意了。当然,魔鬼最感兴趣的就是站在那里煽动他的怒气、暴怒和己意——「我偏要这样做。」

罗炳森师母肯定且耐心地说到,一个人的脾气在年轻时比年长时容易对付,又说:「如果一个人在十几岁的时候没有忧郁,过了这段年龄也不容易忧郁。」她又继续提到,一个忧郁的人,结婚后回使太太很不快乐。更糟的是,「一个忧郁的人不可能在灵命上进深」,这种个性已经败坏了许多传道人的服事!

然后她针对现况更详细地说道:「你容易犯的罪就是忧郁,就你生命的现阶段而言,在别人面前时,这项罪特别显着。不要这样下去。神不要你这样,耶稣也不喜欢你这样。神在后面扶持你,要做一个男子汉,要温文有礼,即使当别人用最无礼的态度对待你时,你仍然要彬彬有礼。常你要用忧郁来引人注意时,你就来找罗炳森师母,让她来对付你。

记住,最重要且在神面前算数的,不是一篇道理,乃是每天的生活。「知道行善而不去行,这就是他的罪了。」

所以她劝他在这一生里要为信仰打一场美好的仗。「你将有一场光荣之战!一场快乐之战!祝你在基督里有个得胜的一年。」何等大的挑战!谁不愿接受呢?

一个月以后,她提醒他这场战役是「基督徒的仗,而非男孩子的仗」,并且祷告主「保守他居得胜之高位」。

信心家庭的男孩和女孩步上人生的新旅程时,她那亲切的关怀仍尾随其后;她非常关心他们中学毕业以后所做的事——选什么职业?在那里工作?或是上那一个大专院校?其中有一个孩子上了大学,在他离开以前,她给他一段简短的话:「如果你有机会做一个帮助别人的人,你就这样做。你是为基督的缘故去那里的。」

通常信心家庭里许多同工都暗暗地希望他们的孩子也步其后尘为神作工,而且无形中使小孩觉得在他们的生命里,若做别样事会不讨主喜悦。全时间事奉岂不是每个人最高的呼召吗?如果是这样,既然有许多别的人从远处来此接受训练,他们何不就在家里接受训练?

然而主给罗炳森师母的看法迥异于一般的想法:「没有一个信心家庭的孩子在家里开始服事而得以发芽滋长的,他们必须像其它年轻人一样,而神会做其馀的工作。」所以她亲切地鼓励他们跟随神在他们里面的带领,并且如果神有所指示,她就帮助他们到其它地方接受服事的训练。

关于蒙召服事主这个题目,罗炳森师母谨慎地陈述神的旨意:

「如果可能的话,第一次的呼召应该是来自神自己对蒙召者的心说话,年长者不应该预期、希冀或甚至要求一个人期待着这样一个呼召,而最后一种情形尤其不应该。神有他自己的方法来带领这些孩子。

「如果一个人要出来服事主,那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如果一个人不出来服事主,希望他仍然甘甜地与主同住,视其生活如同蒙召一般的重要。无论一个人是平信徒或传道人,只要完全奉献给主,对耶稣基督而言有同等的价值。」

接着她把这样的原则性教导应用在一个同工的女儿身上(在这段摘录里,罗炳森师母所提到的女孩子的名字用代名词来称呼)

「她还年轻,现在她所需要的是天天与耶稣同行——快快乐乐地更多认识他、为他而活、且服事他,照着他所指示的,一步一步走下去;不要让她一直有全时间服事的压力——比如要预备好、要学习服事等。没有一个人应该为着服事的缘故而属灵,无论是否要全时间服事,应该为耶稣的缘故而属灵。她最好不要以为有人希望她有全时间服事的呼召,不如希望她无论如何都在用她的全心爱他、服事他。在圣灵的引导下——为耶稣而爱人,因神就是爱。他不要我们知道他所打算做的事情,我们也不应该企图去得知。她属于他,让他按着他的办法、他的时候,将他所要做的事温柔地启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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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传道人的教师

罗炳森师母实在是许多传道人的教师;虽然神也使用她去帮助平信徒,但就着她所处的地位和环境而言,绝大多数请求她帮助的人本身都是主的仆人。许多住在信心家庭的人,不是传道人就是在某方面正接受服事训练的人,而那许多来访的客人中,则有传道人、福音使者、宣教士和主的工人。

主时常藉罗炳森师母给这些人非常个人且实际的教导,使他们作工更有效力。在这样的人中间,有一个禀赋非凡的佼佼者,在神的国里却未能被使用到他应有的程度,而原因之一乃是他某些日常生活与作息的个人习情,限制了他的成功。

对这样一个人,主给罗炳森师母以下的教导。「他不可以在睡醒后打瞌睡,而应立刻下床,并且在外出活动之前,安静在主面前几分钟,不是静静地坐着,乃是双膝跪下,在做任何事以前先摸到主,而且对耶稣提到他的恩典、灵魂的需要、亮光和生命等一些事情。在摸到主以前就去管一些琐事的话,将会使他的思想离开主,而破坏了这一天的日子。

但借着开头几分钟献给主,就能保持一整个早上与主的交通。

「白天他很闲懒,无所事事。主最憎恶无所事事的时间,没有比那种得过且过的样子更无聊了。当他发觉无事可做时,就会干脆拿起圣经来读,或者干脆进房间祈祷。当他觉得厌懒时,就默默地对主说话。他就是这里做一点,那里从一点,任何事情都做得不深入。」

洞察人里面的思想和意图的那一位(耶稣),单刀直入地指出这人漫不经心的根本原因。

「他不够爱耶稣,他不够为『爱』这件事祷告,在他的灵魂里,没有爱耶稣的热情;他不会说:『当我一有空,我就对耶稣说到他自己,并求他向我显现。』……他应该在晚上入睡时,睡在主里面。」

关于最后这段教导,这位传道人在他的私人日记里,为自己写下了一些有趣且值得注意的规则:

「晚上睡觉时要思想神,半夜醒来时要思想神,早上醒来时要思想神,要相信每一天都将是我生命中最宽广、且最进深的一天(在神里面);每一天都将比昨天更好——我可以更多认识神,并且在神的里面得着更多。」

有多少的平信徒和传道人可以从这段自我训诚得着益处!

另有一位非常敏感的传道人,如果有人找他的错、或他工作上的纰漏,或是不合作,他就很容易灰心而沮丧。他的感觉常走极端,若非遨游于山峰之顶端,就是在谷底的阴影里闷闷不乐。结果他自己的服事和他的同工,以及他所服事的人都颇受亏损。他在许多方面很能干,以致很自恃,且常常过于自信——这是许多人共有的特点。他需要很多的教训和惨痛的经验才能学好功课。

在他跌倒了一次并且悔改之后,他真心诚意地要克服他的天然和肉体,主就籍罗炳森师母给他一些帮助,教导他如何更成功地打这场信心的美仗,完完全全地胜过仇敌在他身上的工作。

「你应该这样说:」罗炳森师母在一九一五年二月十二日写道:「虽然我得不到别人的帮助,但我决不忽略等候神、注视神、摸到地、并认识他。

「也就是说,……在这个冬天……你刚发现你需要回到正路上………你借着单独与神同在和祷告,得着继续往前的亮光,并且为认识耶稣这件事祷告通,要为他而活,……你现在必须视此事为『踏上』这条路的起步;如果你继续走下去,这样与神交通的方法也必须继续下去,……神的呼召……就是『到我这里来,……把你的眼睛定注在我身上,单单与我同在,直接与我交通。』如果你视此为你所有呼召中最首要者,并且恒久不变地注视耶稣,你就必须一步一步地顺服——并且一直如此,而非仅几周或几天内如此。

「如果你因着有意或无意的错误,放弃了这种『继续往前』的态度,你将不知道如何再重新开始。如果你知道如何重新开始——当你一发觉里面失去与神的接触,或里面不对劲,甚至有点滑出去时——你仍要继续往前。如果你知道如何回到正路上,就立刻回来;即使你不知道怎么说,你可以告诉自己:『无论如何我就是要回到正路上,用我所知道的最好的方法立刻回到正路上。』此时你没有预备好一直往上走,是因为你灵里的培育不够深,也不够明白继续坚持下去犹疑的装扮。而当一个人立定信心的脚步,准备抵抗,决心不再走另一条路时,他也知道。因为这人不投降时,撒但就投降了。」

于是这位传道人继续打他的仗,直到神使他得胜他的肉体,以及在他的天性中曾击败他的那些事情。

「因此我要告诉你,你应该就『爱』和『顺服』这两件事来鉴察自己上 也是今早要给你的短短的信息。因为没有一个基督徒可以在日常生活里真正成为一个得胜者,除非他明白爱与顺服这两条路径,并行走于其上,不在乎那一条路较为平坦。换句话说,跟随耶稣就是这样——有时候路径清朗,有时候却满布阴暗与枯干。

「我先提爱这条路径——你发觉祷告时很快乐,灵里有恩膏,且多么乐意去遵行神最微小的旨意等,此时,你自然而然拥有更大的赤忱与热心,也似乎获得更大的信心,且自然会因着在他里面的喜乐,去遵行神的诫命,以及你所知道的神旨。

「现在要说到另一条路径——顺服——如果不是比爱更大,至少也是同样伟大,而且是一条艰难的路径。如果你单期望走在第一条路径上,你无法摘下所有得胜的花朵。真正要走完这条爱的路径,必须接受对我们有益的试炼,并为耶稣的缘故背起十字架,即使当环境不容易,试炼更多时,亦须如此。除非你常常承担这样的试炼,你无法在爱心和信心上完全。

「如以上所说,顺服是一条比爱更艰难的路径——事情不顺遂,火热转为冷淡,荣耀有些褪色,因着天然人的过失,甚至主同在的感觉和爱的温暖都有点消退。

「在这个时候,年轻的基督徒或不忠实的基督徒会停止他们美好的服事,无论他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顺服,反正讨耶稣喜悦的心似乎不再那么火热了。在这以前,他要时时地讨神喜悦,在这以后,不过是一种责任感罢了!如果他不够刚强而克服这一切,他会放弃对神热切的追求,呆坐在那里等耶和华来到,而非等候耶和华;有点像是等他来拉他出去,并还给他爱的感觉。所有这些几乎都是很简单的教训,是所有的基督徒继续跟随神以后会学到的功课。

「当落入这样的光景且受亏损时,应该急切地要知道是从那里滑出去的。也许是个人内在与神交通的疏忽,也许是某些暂时的松懈,也许是不为人所注意的一个小小的不顺服。不论原因是什么,天父的旨意是要我们准备好随时弥补破口,无论在祷告、奉献或行为上仍像以前一样的顺服,好使我们得着先前一样的祝福。说得更明白一点,凡是你以为神要你做的事,都要果断且快速地去做,即使当他要你做时,你并不喜欢,你仍然要热切地去行。以上不过是原则性的说明,现在要实际地应用在你身上。就你的天性而言,你常常因着灵里滑出去而受到极深的亏损,在神所托付的事上完全失败,就是因为当顺服的感觉渐渐消失时,你不肯立刻提起精神并一丝不苟地顺服下去。因这缘故,你常跌得很惨;几乎你所有丰富经历的神圣性都取决于当你失去里面爱的感觉时,你将如何行事。」

然后主藉罗炳森师母给这位传道人一点警告,因为她看见他正处在「一个自以为目前应当站立的位置上。主要告诉你:『由于某些无意中的失足,你的爱心和热心开始有点减退。』……主说:『借着以下简单的方法,爬上你应站的位置。』

「要更热切地为你自己祷告。告诉耶稣关于你的呼召——顺服神并为他而活,以及在葡萄园里真实的服事。要恢复从前的祷告,不要再中断——为继续往前而祷告——为他的缘故而如此祈求。——要真实——这不是一两天的事,而是属灵旅程上与他同行的计划——要确实知道,当你继续往前时,你会发觉所有摆在你眼前的属灵生活,惟赖里面持续不断的追求,和充满赞美的祷告,才能使你继续往前。要继续走这条路,直到里面与神交通的习惯不再中断,个人对神的爱有增无减。

「不论你有没有这样的热诚、感觉或任何喜乐,你的呼召就是要这样顺服、这样祷告,……去我要你注意一段很熟悉的经文,约翰福音十四章21节:『有了我的命令又遵守的,这人就是爱我的,爱我的必蒙我父爱他,我也要爱他,并且要向他显现。』

「我敢说所有进深并『继续往前』的基督徒多多少少都学了这个功课,也就是说由于深爱神,顺服遂成为一种喜悦;即使你还不能享受这种绝妙的爱的荣耀,你仍要效法进深之基督徒的顺服,向神一丝不苟且衷心地顺服,因为你确实亏欠他;不久你会发现他亲自提及的真理——如此顺从的态度即是爱——此乃一道接受、了解并享受他的爱的敞开之门,借着这种严肃而神圣的方式,并谦卑地相信他要显现他自己,你将会寻到他。

「这段美妙的经节并非属于那些刚蒙恩的基督徒。一个真正进入这经节的人,已多多少少地住在爱里面,也已经学了顺服,并且已经多多少少地看见主,也更多地敞开心门渴慕他,……总之,要去实行,让这些经节在你的生活中实行得清楚透亮,并且用很大、很坚强的信心,期待着神的显现。

「我所引述的乃是圣经的话;无论路径是否阴暗,环境是否枯涩,如果你真正顺服神,还是证明你有点爱他,这时神会向你显明他的爱,唤醒你进入更深认识他的领域里。

「当一个人落入失足、滑跌或后退的光景时,无论是肉体上有一根刺,或服事上有试炼,一定要很坚决地对神说:『神仍然没有改变,是我变了,他不会改变。我仍要像先前看见他时一样倾所有地顺服他,即使我不能很清楚地看见他,我知道他还是在看着我,我要继续跟随 。当我继续顺服他(跟随他)时,他必要负责找出往前的路径。如果我在某个地方失足了,或者我的天然人不够顺服,以致不能完全走在神的旨意上时,我仍要继维祷告下去,并且成为一个得胜者——这乃是神的托付。他会知道我是认真的,我不需要别人知道。」

「在这之后,如果你在受试炼时仍然刚强坚定,且听从智慧的呼唤:『停一停!小心,你正步向一个滑坡处。』遂立即回头而得胜,我敢说你身上特有的缺点被挪除之日将要来临

「要爱神,要热切,要成为我前面所描述、所呼召的那种器皿——按受试炼并继续往前行。……为这些教训祷告通,否则它们不会有什么价值。」

* * *
马博士是一位长老会的牧师,是信心家庭比较稀少、非五旬节派的客人之一。由于他渴慕神,圣灵遂带领他进入福音更深的真理,例如神医。为了更多认识神?他来到信心家庭。在那里许多居领导地位的人都曾脱离了各样宗派而进入五旬节派,由于他们自身的经历,就理所当然的以为神的旨意是要带领所有追求真理的人都进入五旬节派。罗炳森师母 深不以为然,因为主已教导她,他是根据每一个人的情况、亮光和能力来处理他们的问题,不管他们是否属于五旬节派,只要他们能在神国里发挥最大的效用就好。

圣灵告诉罗炳森师母关于马博士所处的情况,罗炳森师母遂写信清楚陈述其重要且通达的见解。从这件事可看出罗炳森师母无意吸引那些有涵养且深具影响力的人到她那里,或加入信心家庭。她对人的爱公平无私,她只盼望能照着神所指定的方法和地方,叫人得帮助。因此当她看见马博士可能因着一些过度热心者出于好意的建议和劝告而受到影响时,主就要她给信心家庭里那些直接与他接触的同工们一些智能的话,来开导他们的心: 「首先,耶稣并不意图借着人的劝告把人拉出他们的教会。这不是一个好的做法。如果要说呢,最好他把亮光带回他的教会里。此外,一个好的长老会牧师,得若神医的亮光,又能够继续待在他的教会里,谁敢说他不会做得比人所能想象的更好呢?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点?他已经五十岁了,而且不是五旬节派的人,他的灵命比他所属的教会更深,他可以把他们带起来,他可以宽广且自由地教导他们进入更深的生命。在他自己的教会里,他有他的地位。

「就五旬节派而言,他不过是个起步者,灵命尚幼小,没有大能大力在他里面,他如何在五旬节教会的服事里取得一席之地?如果他在其中跌倒了,岂不是处于一个难堪的地位吗?此乃问题之症结所在。为什么要叫这样一个人脱离他的教会呢?又为什么我们敢这样下判断呢?他的离开是否正确呢?谁能回答这问题呢?

「然而,如果我们看见一个人这样被带领——是他自己看见的异象 渴望离开原来的教会——我们也欢迎他。那何不这样做呢?我们也会这样做过。——如果主赐下智慧——我相信必会真正对他有益。然而他能照着做吗?他想脱离他的教会吗?如果不,那是为什么?你们知不知道?他要到那里去?他的禾田在那里?他是否信服五旬节的亮光?不—— 在他脱离以前,我还得教导他。我也要教导他关于神医的事,如果他愿意把这亮光带回他的教会,那也很好。

「我自己很久以前就受到这样的教训。很多任务人大过于轻率地离开他们的服事,唉!如果他们在原地发光该多好。

「以上是说到服事这方面。有些人必须离开,有些人必须留在原处。谁能知道谁应该离开,谁应该留下呢?

「在这点上我们真是需要亮光——究竟神是否准备让所有得着一些新真理的人,离开当初他带领他们进入的事工呢?或者在别种情况里,神是否有别样的带领,正如你、我和其它人各自所蒙的召呢?是否在你的经历里,觉得神的确常常带领一个得着新真理的人,离开他所在的禾场去传扬并活出那个真理?

「当然我知道在我们的经历里,神至终会带领一个人进入新的服事里,而且如果他足以胜任,神会把他摆在他可以运用新亮光的地方。去说服别人速速离开教会岂是我们的工作呢?

「你可知道有人因太快的脱离而失去他们的呼召?

「要明白他知道一切,若我们知道得太多反而要学聪明一点,让耶稣去告诉别人他们要知道的事。

「就马博士自己的服事而言,他是一位很有力的牧师,就他自己所蒙的呼召而言,他确实很属灵,如果他被说服离开原职,发展新工作,却遇见各样的阻碍、失望和试练来拦阻他时怎么办呢?他的妻子是否够刚强?我们怎么知道神对这一对夫妇的旨意如何?

「如果他因着神医的信仰,而离开了自己的教会,但没有进入五旬节派,那么他能去那里呢?就算他已经相信五旬节的亮光,但他是否已经真正得着了呢?

「让耶酥给我们智慧吧!否则,除非神先呼召他,不要再想劝告或拉撒那人进人五句节派。掌然我们仍要见证五旬节的真理,并正确地施予教导等,但离开其教会是一件个人的事情;在他离开而进入五旬节派之前,他仍是在某种程度里蒙神悦纳的。让他自己清楚,自己得着呼召。

「难道主税过:『把道些事都告诉他吗?』主一点也没有说过。要小心,让他自己从耶稣那里得着带领——如果他要如此带领他的话。如果耶稣要他离开他的教会,耶稣自有办法;如果耶稣要他回到他自己的教会里,耶稣也可以这样做。但目前他很容易接受一些你们的劝告,受到你们的影响。如果你们曾对他说到关于离开教会的事,最好现在也不要在行动或谈话中,表明你们已经发现他不应该离开,就是让他自己得着带领。

「这个时候马先生已动摇,所以很容易被影响。不要影响他,无论去留,都不要影响他。如果你们已经鼓励他、或影响他的去留,去修正一下。如果已鼓勤他离开教会,最好在另一方面给他一点平衡,告诉他神自己必须向人显明其心意——没有一条规则说人总要脱离自己的教会等。

「除非不再有人谈论这件事,否则要及时让他明白。处在这种情况下,他很容易脱离原来的教会,但过后又会后悔。一个人太快离开教会,再想回去可不是那么容易。人喜欢快,但如果他们跟随耶稣,他会慢慢地带领他们——或离开,或留下,都是照他的心意。

* * *

「目前你已援用始有一些简单的得胜,这是神儿女们踏上灵程起步时就应该有的经历。」这些令人吃惊的话,是罗炳森师母写给一位阅历广博、有好几年服事经验且成功的传道人。借着他的劳苦努力,有许多灵魂归向神,许多病人得医治,甚至因着他的祷告和在神面前的信心,有许多神迹异能出现。此外、他有美好的名声,也有讲道的能力。

虽然他有这些工作的果效,那位眼目如火焰者搜索这位神仆的心,看见他向着神的心并不完全。在他的生命和服事里,有多处仍是以自己的意思代替神的意思,有多处仍不愿让神的灵紧紧地管束,有多处他没有完全顺服主,有时候他容让忧郁、阴影和沮丧进入他的生命,甚至到一种允许肉体的作为辖制他的地步。到这地步时,肉体和仇敌统治他而未让圣灵结出仁爱、喜乐与和平的果子。结果,他被大大使用的可能性削减了,那些与他同工的人也受到拦阻。

借着主的话,他从目前的光景里被唤醒,他开始寻求神来释放他,并克服他天性中不讨神喜悦的事情。罗炳森师母迫切地为他代求,也耐心地一点一点地教导他。渐渐地,曙光出现,得胜在望了。主要她忠实地警告他,虽然他有一些得胜,但他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不要以为当他决定遵行神的旨意时,魔鬼就会害怕而逃跑。

「在属灵生活上不是这个样子,」罗炳森师母继续解释道:「你必须站立得稳,并且要忍耐,让魔鬼知道虽然你会被愚弄而屈膝,但现在你不再上当,也不再投降,而且很认真。即使在某处滑跌了,也不让她胜过你;要立刻回头,柔和且坦然地进入神的旨意里。…撒但总是胜过那些害怕被打倒,而活在肉体惧怕的阴影中的人。」

罗炳森师母继续解释到仇敌如何从那些连续不断地违背主的诚命、草率马虎的基督徒身上取得利益。因着重复不断地犯错和顺从肉体及魔鬼……肉体和魔鬼遂成为征服者。」

「你是醒来了,你说你不再这样做,你立志要得胜。但令你惊讶的是仇敌并不在意你坚定的决心,如果你失足了, 他就用最厉害的手段来试探你,他不会离开,即使离开了,还是会回来。事情看起来对你很不公平,于是你懊恼了……

『我这样努力有用吗?』然而撒但想征服你,她很聪明,也很忠于职守,这不正是她的责任吗? 「……只要回头追溯你属灵的脚踪,每一个不顺服的脚步要紧接着一个信心的脚步,或者一个顺服的脚步;每一个紧张挣扎且焦急烦恼的脚步之后,要紧跟着一个信心的步履——相信你属于我(耶稣),而我(耶稣)也看着你走完每一步。

「当你向魔鬼投降时——你不时这样做——你就是容让她偷走你的步履。

「如果你继续举步,在信心里举步,继续地盼望、赞美、做你所知道最好的事,就是那些讨神喜悦,而不是讨自己喜悦的事情,那么将会有什么事发生呢?噢,撤但要大大地被征服,如同你以前被征服一样。撒旦将被击败,撒旦会害怕而自觉无用,且呆坐忖度道:『这真是个坏差事!』事实上,魔鬼……要下无底坑。

「属灵生活的原则是,每一次你向魔鬼说『不』,否认你的肉体,常向耶稣说『是』,你就得胜了肉体,当然也就得胜了撒旦。坚定地过一种顺服、谨守、与耶稣同在的生活,做讨他喜悦的事情,就会钉死肉体并赢得基督的生命。

「相反地,如果继续沈溺于肉体里,继续做不讨耶稣喜悦的事,继续照自己的意思行,知道主的心意而不去行,当然你会失去住在基督里的生命,你会更多受肉体捆绑。走到极端时,你会非常软弱,常做错事,撒旦就来试探你。

「……如果你走回信心的路径,而非害怕、发牢骚的路径,并且谦埤下来,主会带你经过这些征服者所带给你的危机」——亦即因着不顺服和不小心让仇敌所取得的优势。

「至于每一项无法得胜的错误……你是否真愿音采取一贯得胜的方法——拒绝自己,来粉碎肉体的权势……?

「这样就公平了,不是吗?

「耶稣常常经由公义引人怜悯。

「发自内心的决意,不但他看重,甚至连魔鬼也不敢小看,因为她看得出什么是摇摆犹疑的装扮。而当一个人立定信心的脚步,准备抵抗,决心不再走另一条路时,他也知道。因为这人不投降时,撒但就投降了。」

于是这位传道人继续打他的仗,直到神使他得胜他的肉体,以及在他的天性中曾击败他的那些事情。
I am the rose of Sharon,and the lily of the valle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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