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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的光辉》歌登·贾德纳牧师著

第十章 神迹奇事随着

一八九九年八月甘九日,温小姐就任答凡波特「扶助俱乐部」(the Lend-a-HandClub)总秘书一职,此俱乐部系由热心公益的市民们为着该城职业妇女的福利,而组成的娱乐社交中心。海爱德华(Edward Everett Hale) 为它写的座右铭,充分表达了它的宗旨:

仰望而非俯视;
前赡而非后顾;
外察而非虑己--
伸手扶助别人。

自从就任俱乐部的新职位后,温小姐「有几天的时间发高烧、感冒,夜晚还出汗」,但「某晚祷告时,立刻得了医治」。就是这样,温小姐往前跨出一步时,魔鬼就与她作对,因为在她每日上班的地方,她可以成为别人特别的祝福。但主又再次奇迹似地医治了她。

「一个繁忙而责任重的职位」,这个工作所牵涉的事务常常十分繁重,「除了白天的工作以外,需要常常加夜班」。为了加强自己的工作能力,温小姐去学速记。在一八九九——一九00的冬天和春天里,她经常要去上课,不久她这方面的专长就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在这段又要上班又要学速记的时间里,她既身为「答凡波特团契」的主席,要负责带领聚会,所以她「可能拨出的一切时间都花在神的事工上了」。她形容自己「几乎没有一刻是空闲的」——此话一点也不为过。

二十世纪破晓时分,温小姐在芝加哥作短短的停留。十二月廿九日她离开了答凡波特,有充分的时间尽情享受陶威博士在这段时间所筹备的特别节目。从十二月卅一日星期天早上六点半起,一直到一九o0年元旦星期一早上七点为止,除了中间很短的休息时间以外,「整整二十四个半小时,有火热人心的聚会继续不停地进行着」。

最主要的聚会当然是「整夜与神同在」,三千以上的与会者预报了新世纪的来临。当「城里新年的钟声」响过不久后,陶威博士揭开了一张标有锡安城位置的地图——「一座属于神,为神而建的城市」,在神的计划下建造,人们在其中可以拥有绝对基督化的环境,完全脱离所有世俗邪恶的影响。它理想的坐落位置,在芝加哥以北四十哩左右,介于伊利诺州的俄克冈(Waukegan) 和威斯康星州的肯诺夏(Kenosha)之间,涵概了紧邻密西根湖的一片六千五百亩的美丽田野。

「有好一会儿,数千会众都看呆了」。当「这个环境最大的优点」被指明时,「爆出了阵阵如雷的掌声,而且历久不衰」。

在清晨两点一段短短的休息时间以后,会众又聚在一起,开始一段长时间的祷告。「那是一番何等美妙的景象!」数千人一排一排地跪着,密密麻麻地跪到第二层楼。在新年黎明的严肃时刻里,众人同心合意地向神祈求。当聚会快结束时,翟先生(H.Worthington Judd系实际选定锡安城的位置并购买该地的人) 用他雄浑的男高音唱着:「噢,锡安,前进吧!」于是「人数丝毫未减的会众,用他们仍然新鲜、满有活力的声音,唱出了这首古老而壮丽的赞美诗」。

这就是后来温玛莎住了将近三十年的锡安城的开始。

一九0O年一月三日,温玛莎返回了答凡波特。从新岁月的开始直到未了,主都祝福她所致力的工作——不仅限于答凡波特,还延展到它的姊妹市,即密西西比河正对岸的摩来) Moline) 和岩石岛(Rock Island) ,属伊利诺州。八月中有一些人受浸,包括温玛莎的姊姊妮蒂。

由于温小姐热心为神的真理作见证,所以引起「扶助俱乐部」的职员们和会贝们的注意。其中有一些人反对她和一个宣扬神医的教会频频来往,担心她会把那类的教训,散播在午休时间抽空到俱乐部消遣的女孩子中间。最后她只好辞去总秘书一职。一九0O年八月卅一日她的辞职正式生效。

回顾这段一年半的时间——从她病得医治以后,一直到一九0O年的十一月间,温小姐写信给朋友道:「从始至终,我的健康情形极佳。……去年撒但数次攻击我,欲藉其旧势力辖制我,感谢神!他的医治是清楚的、明显的,而且经常是瞬时的医治。」(除此之外,温小姐在某一个场合里提到另一个得医治的事件:「在我还不知道任何关于神医的真理以前,我长了严重的蛇头疔、在我们的家庭里,也有几次同样的情形发生,而且都很严重;所以我及时贴了一块柠檬在上上面,结果只痛了一个礼拜就消失了。在我明白神医的真理以后,我又长了一个,魔鬼说:『假使你得不到医治怎么办?倒不如贴一块柠檬在上面,免得你的手报废了。』

「我看看我的蛇头疔,此时痛楚已延到肩部了。我立刻转身对魔鬼说:『即使我失去了一根姆指,我也不要贴一块柠檬在上面。所以等着瞧吧!』结果我姆指的痛楚立刻没有了,我就上床去,把所有的事都给忘了。早上起来时,蛇头疔化脓了,晚上回家时,我的姆指完全好了。蛇头疔破了,脓头流出来,甚至一点疤痕也没有留下。」

「这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一年。虽然我也犯错——更正确的说是犯罪——我觉得很难过,而且似乎不可原谅……但感谢神,我已学会不应该保留以前我所谓的小罪,而不肯悔改,遂成为隔在我自己和神中间的藩篱。

「一路上一直有许多功课要学。每天都有必修课程,但是我已经非常乐意学习。神医实在是一个「美门」,引向对神和他的爱更完全的认识,也是进入他高深莫测之爱的大门。」

目前温小姐需要另找一份属世的工作,所以她祷告,求主明确地引领她到应去的地方。她自然想到要仔细查一查地方报纸的广告栏,看看有没有一个适当的工作。当她一拿起报纸时,主立刻把她的注意力引向一个广告,指示她那正是她要去找工作的地方——三市电子公司(The Tri-City Electric Company) 。这是一家富有进取心,而且欣欣向荣的公司,在答凡波特和摩来均设有办公室,是为这两地和岩石岛服务的唯一一家电子公司。她一申请就被录用,成为答凡波特昀公司经理斐洛克先生(Mr.S.C.Wheelock)的秘书。

待遇虽然很低——一星期四美元,但就那个时候的标准而言,是很平常的事。她确定是主带她来这个地方,所以即使这微薄的待遇会造成她生活上的实际困难,她仍愿意接受。从她微薄的薪水里,要抽出什一奉献,又要支付膳宿费,根本就不够用,所以什一奉献对她实在是一项操练。她决定无论在什么情况下,纵使她个人要忍受何等的穷乏,也决不抢夺神的钱。于是,在这样的挑战里(玛三:10) ,神亳不迟延地向他忠心顺服的孩子,显明了他的信实。原来斐洛克先生对这位聪明、勤劳且效率高的新秘书留下好印象,所以在第一次发薪时——上班一周将尽时——提高了她的薪水,使她能轻省地什一奉献,并支付自己的日常生活费。

一天又一天,一周又一周,温小姐在三市电子公司上班。斐洛克先生不但注意到她的工作能力,也注意到神确实显明在她的生活里。神的灵开始吸引他归向基督,神的时候一到,他就加入了他的秘书所带领的团契。连他的妹妹(她替斐洛克先生理家,并照顾那些失去母亲的孩子们) 也信了主,成为一位火热的基督徒,并且成了温小姐亲密的朋友之一。这实在是神奇妙的作为——让这个未成熟的团契,有一位该市相当有名的商人加入,也让温小姐有一个极度关切圣工的老板。斐洛克先生允许温小姐在病人有急需时,可以随时离开办公室去为病人祷告。

有一天,来了一个紧急召唤,要她去为团契里一名最忠实的会友祷告,因为她的病情很危急。但这个时候主正好差她到外面去办某件事情,所以当她一回到办公室,看见所留下的便条时,立刻渡过密西西比河去服事这位妇人。

最后当她到达这位妇人的家时,在门口遇见了她不信主的儿子。他委婉地告诉温小姐,不用她帮忙了,因为他母亲已经去世,并且当着她的面,立刻动手关门。然而温小姐请求他至少让她见见她朋友的最后一面,他勉强地答应了。那些相信这位妇人已死的邻居们,已经开始料理入殓的事,布置房子并筹备葬礼。当温小姐见到她的朋友时,把手放在她的头上,就在这时,她睁开眼睛,笑着起来了,众人十分吃惊。

温小姐在服事上的成功,很快就引起了陶威博士的注意,并建议温小姐接受按立。因此,为着芝加哥的福音事工,她和许多其它的人在一九O一年五月廿四日被按立。当中有一位年轻女子——也许在当时温小姐只知其名——在几年以后成为温小姐最亲密的朋友和同工之一,她就是后来嫁给密歇尔乔治(George A.Mitchell)的雷格丽蒂 (Lydia Leggett) 。

温小姐返回答凡波特后,又致力于主的事工,有一连串火热的行动。夏初,她把她的羊群组织起来,在答凡波特、岩石岛和摩来作有系统的挨家探访工作;他们发现「大多数人都很冷淡,没有什么反应」,然而他们一群人还是很忠心地做,整个夏天都没有间断过。此外,温小姐也举行街头布道,但「效果很小或根本没有果效」。

但温小姐毫不退缩、沮丧,继续寻找更有效的方法来拯救灵魂。她发现最能结果子的方法是一对一向人作自己亲身的见证,并送人一份医治叶作为补充,其上有扣人心弦、激发信心的讲道,以及神的拯救和医治之能的见证。

那些因着温小姐的服事而得医治者的见证,很有影响力。六月里,她被请去为一位中风的德国妇人祷告,第二天她「复元得那么快,竟然可以坐在阳台上。本来失去作用的心智和理性,都完全全恢复正常了。到下一个主日,她可以走过十四条街,又走回家来」。藉着信心的祈祷,她的风湿症和心脏病也得了医治。

另一个得医治的例子,是一位从小患气喘病的男子。他为这个病已花了数百美元。温小姐邀他参加聚会,「我根本病得无法去聚会,」后来他这样作见证说:「但神垂听祷告,使我能够去。到达聚会地方后,我病得非常厉害,我们跪下来祷告,起来时病仍在身。但感谢神!在我离开聚会前,病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抛弃了所有的药品,连眼镜也不用带了。我倚靠神宝贵的应许,他就使我得痊愈。」

另一个显着的神迹是发生在一位八十一岁的老妇人身上。她有四十年的时间不信神,把圣经丢在火炉里,对神失去了信心,却得了拯救和医治。原来在她晚年时,某人送她医治叶,她对它那么着迷,无法禁止自己不读它,结果她向神的信心恢复了,圣经也变成一本新的书。后来她脚上会反复动过几次手术的毛病,也得了医治,显然这是一种肿疡,开刀除去后
温小姐老板的妹妹也见证主摸了她的眼睛,使她「可以完全不用戴眼镜」。

因此,主籍着她自已所预定的方法,用神迹奇事证实它的道,也加添了团契的人数。
I am the rose of Sharon,and the lily of the valle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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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火焰也不着在你身上」

「你最好赶快搭车回家。」斐洛克先生这样催促温小姐。他刚回到办公室,在外面得知有一场大火横扫过东答凡波特,快速向北进行,朝向该市的艾达(Ida) 山区,他马上想到他的秘书,所以问她是不是住在那附近。是的,她就住那儿。

温小姐急忙离开办公室。她发现外面的天空,布满了黑云似的浓烟,街上挤满了人,许多人跟她一样,想在火势未达以前回到家里。搭电车根本不可能,因为已经挤满了乘客,所以她除了走回家外,别无他法。这是一段长程、陡峭的上坡路,约有两英里。在这酷热的七月下旬(一九O一年七月廿五日),走在拥挤、燥热且尘土飞扬的街道上,更是累人。然而温小姐看见凶猛的火焰一直疯狂地飞奔着,而且愈来愈靠近她家,所以她拚命赶回家去。

就在温小姐开始走这段进速缓慢的上坡路前一个小时左右,密西西比河的岸边开始着火时,不过是一小团卷曲状的烟。当消防队抵达时,发现「只是一堆切好的薪材着火罢了!看起来不会造成什么损害的」。不料二十分钟内,竟成为「哔啪作响的地狱之火」,使整个城市面临毁灭的边缘。

由于答凡波特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气温很高,整个气候情况不但有可能而且十分利于火势蔓延全市。就在前一天气温高达一O六度,加上连续无雨的日子,使城市像一个易于着火的干燥物体。当消防队员正在扑灭那堆薪材所起的火时,一阵强烈的南风把火花吹到一堆木屑里,使他们的努力白费了,火焰又从木屑堆快速地蔓延到临近的木材堆置场。

就这样为一场悲剧铺了路。堆积如山的盖板与木材开始起火了,然后像漩涡一般,快速地蔓延到锯木厂、办公室和公司的仓库。另一辆消防车警铃大作而来,更多的消防人员跑进火场。但整个东答凡波特到处充满了尖叫声,因为火势控制不住,输水管被烧成两段,消防栓的水源被切断了。这时来了一阵狂风,火焰跳过环河街(River Street),疯狂地冲向临近的住宅区和商业区。

「居民们为了逃命狂奔乱窜,东答凡波特的狭窄街道上堆积的尘土有几寸深;驾着轻便马车的队伍,快马加鞭地穿过叫嚣的人群;妇女们牵在手中的那些哭哭啼啼的孩于们丢了;男人们用粗哑的声音喊叫着;何等一幅恐怖而混乱的画面!群众们涌向山上,到他们盼望有安全的地方。

「眼前一片火山火海,发出巨大而沉重的隆隆声。此刻虽是薄暮时分,但黑云似的浓烟遮室,使整个景象宛如午夜一般地幽暗。那一大片的木材堆置场,好像是一座活火山;火焰喷向天空有三百尺高;强大的气流把四尺见方和六尺见方的木块吸进充满火焰的天空里,然后又把这些着火的木块抛到其它物体上面,火势又蔓延开来;树木像火柴一般地被点燃了……许多房子由于干燥无雨的关系,在火焰尚未触及时,就因着巨大的热流而起火了。所以火势如排山倒海而来,令消防人贝束手无策。」

「屡次看见从管口喷出的水,尚未落到火上时,就已被火舌舔光了,根本没有机会浇在着火的木块上,水在空气中就蒸发了。」这是一位在现场的记者,在第二天的民主晨报(Morning Democrat) 里所作的报导。

「当火势向山区蔓延时,木制的人行道成了导火线……它把火焰带过峡谷,焚向山区,其时,空中飞舞的着火木块,点燃了艾达山区的房屋和谷仓。截至目前为止,大火使整个东答凡波特面临一项大规模的毁灭。目睹此景的人,不能不忆起以前在芝加哥生的那场大火。

「为了挽救木场北面的房屋,最后一个方法是使用炸药来炸成缺口以断开火势。爆炸声震响了整个答凡波特,地上被炸出了又大又深的犁沟来。然而一切终归徒然,火舌跃过爆炸地带,又继续蔓延开来……

「在现场的岩石岛消防部门和摩来消防部门,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商讨对策以防止火势蔓延至商业区。消防人员和来自三市的自告奋勇者,安置了一条生死攸关的输水管在附近的罗伯公司( U.N.Roberts Co.)……

「由于风向关系,这个木材公司的建筑物先前未着火,但现在却冒烟了。公司的职员们尝试用湿帆布去熄灭烟火。如果罗伯公司所堆的木材和干燥的盖板也着起火来,那真不堪设想,火势一定会向西蔓延至山区,而且可能会下到商业区。当消防人员拿着输水管在这附近设置最后一个救火站时,毗邻的屋顶已经着火了。」

在这个时候,温小姐并不知道火灾进行的详情。最后她终于抵达了东十四街七三四号(现在是八O四号) 她所住的地方,而火势已蔓延到离此几条街之远的地方。她知道离火非常地近,事实上黑烟已飘到房子上面了,她相信房子将会被烧掉,所以冲上楼去,到她的房间里尽量抢救一些东西。

一进到房间,却不知道从何作起。她站了一会儿,想到她的银行存折,然后她看见放在床中央的圣经,就拾了起来——这似乎是她所需要的一切了。

她单单拿着圣经出了房间,下楼去,走到外面的前廊,怒吼的火焰清清楚楚地展现在眼前,厚云似的黑烟不断地涌进房子里。当她站在那里注视着不断向前逼近的大火时,以赛亚书四十三:2的话临到了她:「火焰也不着在你身上。」

这是神对她说的话!于是她把手举向那来势汹汹、无法控制的火焰,用信心宣告这个真正属于她的应许。

就在这一刹那之间,风转向了,这地方也就化险为夷了!

当她一看见所发生的事时,再次走进房子里,到了她的房间,又把圣经放在床中央,为着神大能的保守而谦卑俯伏,把感谢归给他。

其时,这位主的使女并不知道神为她所行的神为她所行的神迹有多大!由于风向转变,把火焰驱向河边,很快就不扑自灭了。因此,不懂她自己住的地方和那块特别区城蒙保守,而且由于怒吼的大火自动熄灭使整个城市幸免与全部焚毁的命运。

最值得注意的一篇见证,是记者所写,刊在第二天的民主晨报上:「火势没有一个时刻被控制住,从一开始就大大蔓延,根本无法控制,除非它烧到无处可烧。它不是在人的控制底下熄灭的,乃是自己烧到尽头。所有爱渥华州的水管,好像在火山口前戏耍,根本无济于事。」

然后这篇报导说:「罗泊公司最大的庭院内,火焰根本无法扑灭。忽然,风好像停了,火花不再被吹来吹去,消防人员有时间再度集合起来。……此时,山上的火也渐渐停息。」

实在没有任何适当、合理的解释可以说明这个改变,除了「山上」那位娇小的女子会经作了一个祷告。神垂听了她的祷告,使整个城市幸免于难。

事实上,大约在短短三个小时之内,二十亩住宅区和商业区已被夷为平地,损失至少达壹佰贰拾伍万美元。大火的热度那么高,连电车的轨道都扭曲了,而且至少有二百五十个人无家可归;虽然有不少人被烧伤,但无一人死亡。」这场悲剧性的火灾,是本城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火灾,但也是一场奇迹似的火灾。」这是民主晨报所下的结论。

“义人祈祷所发的力量,实在是大有功效的”(雅五:16)。
I am the rose of Sharon,and the lily of the valle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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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危险江河里

为了预备一九O一年九月有一位外地来的传道人,所要举行的特别聚会,温小姐和团契的契友们「分发了几千张的公告」。

「这些聚会满了祝福。」温小姐这样报导:「在一连串的聚会里,愈来愈进入高潮,直到接近尾声时,有许多人追求真理。在最后的一个聚会里……当会众离去时,到处都听见有人在后悔为什么自己不早一点来参加这样的聚会。我们相信这是冲破黑暗的一线曙光,不过是神在这三个城市要作更大工作的一个开始罢了!」

无疑这正是神打算要做的事,但可惜温小姐没能看到这「更大的工作」。她曾为此迫切祷告,也忠心地服事,如今成功已遥遥在望,她却被召到另一个服事的禾田去了。

陶威博士很注意同工们经常带回他办公室里的报导。他一发现有潜力的工人,通常会把他们调到总部来,使他们能在芝城或其它更具战略位置或更有需要的地方,发挥他们的才干,无怪乎他在一九O一年的秋天,劝温小姐放弃在答凡波特的工作到芝加哥来。

即使不是一个长期观察的人,也看得出来温小姐在这个时候放下工作,似乎是不利的。国契在她的服事下,已逐渐成长,由于她藉着祷告而不断地栽种、浇灌神话语的宝贵种子,一个大丰收就在眼前。后来温小姐也确定继续留在答凡波特是主为她所定的旨意,她不应该离弃他很明显要成就的事。毕竟是神给了她关于这项事工的亮光和信心,大牧人也给了她牧人的心,在这片特殊的草场上照顾群羊。

但此时除了遵循陶威博士的指示外,别无他途。因为她觉得像他这样一位属神的人,而且是一位伟大而有经验的传道人,一定比她这个刚开始服事主的年轻基督徒,更明白主的心意。因此,不管她自己里面有什么感觉,她毫不犹豫地谦卑顺服这位领导者的决定,相信他的意思一定是神的旨意——是一件很属灵的事——所以她应当如此行。

事实上陶威博士需要有才干的男女,帮助他完成缔建锡安城的庞大计划,所以他把许多可能成为他的助手的传道人,召回总部。首先,他计划建立一个巩固的核心,然后由此差派宣教士和福音使者到世界各地。其时,大多数主的工人需要在属世的工作上服事主,很少有属灵服事的机会。( 但不管是那一种型态的事奉,不都是单单为着一个目标么?) 本来这只是一个暂时的安排,可借有许多人就永远这样服事下去,以致走到事奉的尽头,没有出路,也因此偏离了神对他们一生所定的计划与真正的呼召。

就这样,温小姐驾着生命行舟,驶入了沙洲隐伏的危险江河里。一九O一年十一月,温玛莎离开答凡波特到芝加哥。

像以往一样,温小姐在这个月庆祝她的二十七岁生日。她以为她终于走到这条天路上一个重要的里程碑,一段特别时期的属灵事奉终告结束。许多年以后,她提起这段时期时道:「从二十三岁到二十七岁这段时期,我好像一个大衣箱,神把他话语中的真理,一包一包地塞进里面。」在这四年里,主教导了他的孩子——-她是一个聪明的学生。

她把早年读书时所养成的习惯,连用在读经的事上,从她这时期所保留下来的一本笔记本,足以证明这件事。她把从圣经中猎取的食物,加以烘焙。例如她读福音书时,自己列了好几个题目:
比喻和比较等等
医病的事件
耶稣生平里医病事件以外的事迹
耶稣对祷告的教训
耶稣对信心和寻求的教导
神医

(她觉得这些研读对她非常有价值,特别是「医病的事件」和「神医」,她还影印了这两份笔记,夹在几年后她得到的圣经里。)

这段时期她也精读旧约,并开始读与旧约有连带关系的犹太古史——约瑟法(Josephus) 所着,观察书中极多的事件,并仔细对照圣经,看看有无不同或增添之处。( 几年以后,她又详读此书,在边缘空白处写下了极多的评语和记号。她也用同样精研的方法,读约瑟法的犹太战争史,系描述主后七十年耶路撒冷被毁灭的事,也包括了基督所说的预言应验的事实。从她所作的记号来判断,她会预备这部不平常之著作的缩本。很有意思的是她写在书名页上的话:「圣经中有真理,约瑟法则喋喋不休。」)

所有这些勤勉不懈的个人读经,是温小姐在繁忙的工作和服事以外的时间所作的!

知道这些事后,会对温小姐抵芝加哥两周左右,所作的一些见证,觉得特别有意思。她说:「我有两年半的时间一直生病,也有两年半的时间火热地服事……我知道我能够那样工作,实在已超过我天然的体力所能负荷的程度。几乎一整年里,天天晚上只睡四至五个小时,又要做两个女人份的工作,而且从未因生病而耽误一个小时的工作,也从未错过一次的聚会,我想象我这样几乎从生下来就患病的人,这种情形实在是大破纪录。」其实就一个健康情形正常的人而言,也实在是大破记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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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旁径的草地

温小姐来芝加哥后,曾任教会行政办事处的速记打字员,直到一九O一年末。然后,她被选为锡安城最重要且最庞大的制造业——锡安饰边工业——的经理秘书。能够被选任这责任重大的职位,显示她很受重视。这个职位除了从事秘书工作外,还要督导工厂女雇员的属灵生活。一九0一年七月,锡安城正式开放,温小姐在一九O二年初就搬进去住,所以算是一位活跃的先锋——欲建立一个神治社会,一个单单让神和他的律法管理的社区——这正是她的祖先们来到这个「陌生国家」的职志,也是在美国有这类尝试的末了几次之一。

温小姐在锡安城的第一个住处是「艾迪那招待所」( Edina HosPice) 。这是一间小旅社,为着饰边工厂的雇员、其它工作人景以及有意移居此城者而盖造的临时住处,直等别的住宅区完工再迁居。大家同住一起,「好像大家庭一般地融洽、和平、纯净」,由教会的一名职员负责管理家务,并由一位传道人督责其属灵生活。温小姐有一段时间带领每日的家庭崇拜,并负责一个查经班——当然是在长时间的工作以后去服事的。

有一次主带领温小姐教导基督徒的思想生活,她引用了腓立比书四:8节:「弟兄们!我还有未尽的话。凡是真实的、可敬的、公义的、清洁的、可爱的、有美名的,若有什么德行,若有什么称赞,这些事你们都要思念。」

这位教师指出,这样的命令被写下来,不是仅供阅读而已,每一个真正的基督徒要一字一句地遵行。由于她的教导,家庭里的每一个成员都受到激励而付诸行动。

举例来说,女侍应生们彼此同意藉这节圣经,来约束她们在饭桌上的谈话。当其中一个女孩想讲一个故事,也许是偶然在饭厅里听来的闲谈,别人就会问她:「那是真实的吗?」如果她没有把握,那她就不能说下去。但是如果这个试验通过了,还得用这经节里其余的标准来试验,一直到最后有人问:「但那是可爱的、有美名的吗?」才算通过了所有的试验。然而若不合乎任何一个标准,则在谈话中自动被淘汰掉。

男人们也在他们居住的所在,细腻地遵行这一节圣经。有一个人有拉小提琴的习惯,所拉的东西固然是好的,也许是某一曲古典乐,却使另一人想起从前沈溺其中的罪恶生活。所以当这人提起此事时,这位拉小提琴的人觉得他不应该再拉这类的曲子,免得使他的弟兄产生不洁的思想,因而绊倒了他。

由于遵行这条非常简单而又实际的命令,带来了这个家庭灵命的更新。那些参与其中,在思想和言语上竭力合乎「行他所喜悦的事」的人,许多年以后还感觉到其果效,而且难以忘怀。

温小姐在家庭和工厂的服事,不过是她的基督徒事奉中的一部份而已。由于心里火热,要把灵魂得救、身体得医治、过圣洁生活的福音,带给那些仍旧在黑暗里的人,所以在一九O二年的春天,她带领了一群家庭和工厂的工作人员,每个礼拜天早上到附近的俄克罔和肯诺夏作挨家探访工作,并举行露天布道会。

其中有一位最积极参与这些事工的人,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绅士罗炳森亨利( Henry Walker Robinson) 。他是此城早期的居民之一,一九O一年和密友玛拉廉( William Marlatt) ,从加拿大的多伦多远道而来。罗炳森先生听说「神在其中」,所以亲自来锡安城要看看事情果真如所一一曰否。后来他在医治叶上作见证道:我经过了一番争战,才顺从了锡安教会的教训。最后,我明白自己跟神的关系不对,我确信锡安教会属于神,我也请求……别人为我祷告。神垂听了他们的祷告,也祝福了我。」

一八七四年四月七日,哈利(这是他常被称呼的名字)生于英格兰,幼年时就与双亲;罗炳森汤玛斯和周普依莉莎(Thomas and Eliza Jope Robinson)移居加拿大由于他是独子,所以母亲悉心照顾他生活的每一件大小事情,视如心肝宝贝一般。他年纪轻轻时,就已感觉神呼召他全时间事奉,也早已参与基督教事工。

由于家务事和主的事工,使罗炳森哈利和温玛莎每天都有接触的机会。哈利实在是一个相当有吸引力的人,因为他比他的同伴们更有涵养、讨人喜欢而且很幽默,同时又是一个非常火热服事的基督徒。他和玛莎很快就发现他们有一些共同的兴趣,因而意气相投。不久,无可避免的事发生了——哈利开始热烈地追求玛莎。

在温玛莎还没有遇见罗炳森哈利以前好一段时间,她里面确定神盼望她守独身,这样她能够单单「为主的事挂虑」,「得以殷勤服事主,没有分心的事『(林前七:34、35)。但陶威博士很明显地鼓励教会里所有年轻女子结婚生子,并且为神和锡安城的缘故养育孩子。毕竟陶威博士在许多事上都是对的,所以她觉得很有可能是她自己领会错了;但就她所能明白的,在她里面那个很深的感动,确实是出于神的。

温玛莎陷入抉择的幽谷里,她应当怎么办?在这世界上,她唯一希冀的事就是神的旨意,无论守独身或结婚,只要是神的旨意就好,这一点在她是绝对没问题的。但她所听到的观点与劝告,和她的感动互相矛盾,以致使她如坠五里雾中。最后,她拒绝了他。

温玛莎对份内的工作.无论是办公室、家里或待收割的禾田——很尽责也很勤快,围绕着她的建城活动则忙碌而令人兴奋。

锡安城非常快速地成长,因为从开放城门让移民进入之日起,不到九个月的时间,它成为一个「属伊利诺州法律管辖的法人组织之城市」(一九O二年三月卅一日)。就在这一天,城里一间拥有六千三百个座席,「可供敬拜神和聚会用」的房子举行奉献之礼,取名为「示罗帐幕」(Shiloh Tabernacle)。这个礼拜堂要花了四十六天的时间就完工了。其时正值严冬,由于地面太硬,需要「使用火药粉以掘地」。(一年之内,这座建筑物又扩建,可容纳八千个人!)

十周以后(一九O二年六月十九日),「以利亚招待所」(Elijah Hospice)正式开放。这个大旅馆的作用,很像芝加哥的锡安家庭;公用房间不算,单单饭厅就有三百四十五间,据说当时全美国只有两间旅馆比它大。客人在此受到款待,尤其是那些有病来寻求医治的人,还有一些被派到外地服事的传道人,偶而回来住一段时间,或在转任期间等待差派时,就把这儿当作他们的家;有些人则常常住这里。温小姐似乎有一段假期时间,到威斯康星州的方都拉(Fondulac)服事,于晚夏才住进招待所。

一九O二年九月,温小姐第一次在这儿与布鲁克长老夫妇(Elder and Mrs.Eugene Brooks)有个人的接触,日后他们在主的事工上有非常密切的关系。

温小姐第一次读医治叶时,对其中一篇有关神医的见证留下深刻的印象,作者正是布鲁克太太雷格撒拉(Sara M.Leggett),原居于加拿大安特娄的彻斯利(Chesley)。医生断定雷格撒拉必死于「恶性血瘤」,她被人用担架从家乡抬到五百哩以外的芝加哥,藉着陶威博士信心的祷告,当时就得了医治。她那数月的挣扎,以及主自己如何一步一步带领她的详细见证,给了正在寻求医治的温小姐很大的激励。

在那以后,她就嫁给了一位能干而成功的传道人布鲁克长老。(他在一段牧会期间里,两年之内增加了五百名会友。)他是一位勇敢、无所惧怕的战士,为着神的真理而战,同时也是一个慈祥而忠心的牧人,深受羊群爱戴。布鲁克夫妇刚从英属哥伦比亚的维多利亚(Victoria,British Columbia)来,在那儿的服事成效斐然。由于该区有四十位左右的教民搬进了锡安城,他们似乎理当到别的地方去服事,所以在等待下一个委派的期间,他们住在「以利亚招待所」,紧邻温小姐的房间。十月时,他们被派到多伦多去,四年以后,他们在那里又有机会遇见温小姐。

布鲁克夫妇不能不注意到一件事实,就是温小姐从饰边工厂的办公室下班以后,常常会有一些访客。当然他们不知道这些访客即使不是每一位,也通常是有很大需要的人。当病人发现别人为他们的祷告无效时,常常会来找她去或是被送到她这儿来,要求她为他们祷告。她在神面前有能力是一件众所周知的事,因为在这段时间里,每个请她祷告的人,都得了医治。

原来她为自己得医治的事祷告通时,不知不觉中神给了她医病的恩赐。然而当病人找她去祷告时,她并不是只为病人祷告而已,当初神怎样对付她,她也照样处理别人的问题。当祷告未蒙垂听时,她就深究每一个人的内情,看看有什么事妨碍他得医治,或者耐心地教导那些需要更多亮光的人,使他们能支取那又极大又宝贵的应许(彼后一:4)。只要别人请她负责这个病例,不管要花多少时间、费多少心血,她就是靠着神的恩典负责到底。

随着人口的膨胀和弟兄传道人的增加,病人都直接被带到他们那里,再加上她繁重的日常工作,使她愈来愈少有机会运用她的恩赐(银子)。在神国里有一个定律,如果一个人要保有并得着更多的银子,需要运用其银子作买卖。(参太廿五:14--30)几年以后,温小姐发现在这段时间她并不是故意要把银子埋起来,但由于上述原因,使她的事奉受亏损;虽然这是环境造成的,但是因为她没有趁着最好、最有利的时机,运用她的银子作买卖,神还是要她为此负责。然而她确实已经照着教会领导者所指示的,尽可能且不吝惜地摆上她的时间与事奉。

她是一队「精兵」的队长,队员们都受过良好的个人工作训练。一九O二~0三年一整个冬天的每个星期日早上,她带领他们到芝加哥,紧锣密鼓地从事挨家探访工作。为了这项事工,温小姐和她的同工们在大约清晨五点时起床,首先要参加六点半的聚会——可以称之为「大清早所献的赞美祭和祷告祭」,然后才搭一小时的火车到芝加哥去。温小姐和其士兵同袍们,在芝加哥的街道上快乐地踏步走,把「平安的福音」传给划归他们工作范围的每一间房子和每一栋公寓。因此,一整个早上的时间,都花在大君王的公务上。吃过了冷冷的午饭,他们又及时赶回锡安城,参加星期天下午一个长达三、四个小时的聚会——这是一个礼拜中最重要的一次聚会。这就是温小姐在饰边工厂连续工作六天,每天工作十个小时以后的「安息之日」,紧接着又有无数的平日事奉和许多的个人工作。

一整年她继续在她的岗位上工作,担任兴旺的锡安饰边工厂的经理秘书,职务不断地增加,到最后除了日常的工作以外,每隔一周还得开出工厂里将近五百名雇员的薪水支付单。尽管时间、精力和事奉的要求愈来愈多,也愈来愈严谨,然而温小姐忠心地持守着个人与主之间的交通,这不仅需要非常早起,而且要抓住每一个可能单独与神同在的机会。她常常在去上班或下班后,走一条不常有人走的小路,只为了多有一点时间与主在一起。她多么渴慕他、渴求他的同在,她多么渴望更认识他,在她的基督徒生活里更往前进!

一九0三年初,温小姐搬进了一间个人住的房子。由于锡安城的扩展,分割了好几个区域,每一个区域由教会的一名职员负责其属灵生活。温小姐也被分派到其中一个区域,担任领导人,所以她有责任要时常去拜访该区所有的家庭,如果有特别需要也得去服事;为着全体的利益,每周要在其中一个家庭举行祷告会。温小姐忠心地参加每周举行一次的职员会议,以协调教会的众多事务。她是最有活力的区域领导人之一,常常准备好一些圣经中的教训或劝勉,在职员会议上勉励其它的同工,同工们都相当赏识她的灵命,也很重视她的劝告。

虽然温小姐在她的基督徒事奉里一定很快乐,她也热心地献身于锡安城的缔建,然而最近她的天空里有阴霾笼罩,从她一九O二年和一九O三年所写的诗中,可以清楚地看出来。诗中她提到一些朋友们竟然「证实是敌人」,「那无怜悯的舌头彷拂毒箭」,「射伤了心」 。这些表白当然暗示着内在的冲突与悲哀,也显示出作者某种易感的天性。当她的一番好意被人误解或受到批评时,这种易感的特性尤其显着。

神要释放她从这种肉体里出来,事实上,只盼望带领他的孩子向己死,全然与主同钉。她也恳求主成全「神的旨意」、神的计划在她身上,但这个过程实在痛苦至极。当她想到神的呼召和摆在她面前的小路时,在一首诗中她问自己说:「『死』是否意谓着我的自己必须死掉?多年来一切的盼望和计划必须严格地压制?我必须死吗?要向着生命中最珍贵的一切——每一个逝去的年日里所陆续编织的盼望、计划和衷情——死掉吗?」

一九O三年十月一日,她写下了「客西马尼」一诗,描述救主的受苦,接着提到每一个神的孩子若要一路与他同行,「必须单独经过他自已黑暗的客西马尼园。」

在这段时间里,神把一个非常真切的问题摆在她面前——在这条十字架的道路上,她是否愿意一直走到底?从她自己的客西马尼园,走到她的各各他山;向她的自己死,得以在生命的新样中复活,而且让基督完全占有她。

劳伦斯弟兄说:「在属灵的生活里,不进则退。」而根据温小姐四年后她自己所作的见证,这段时间她「退后了」,当然不是爱世界,也不是她个人的灵修生活退步——她所做的远超过一般基督徒所以为的灵修生活;更不是从她的基督徒事奉中退缩了——她仍然很忙,也许应该说太忙了,为着她最好的属灵兴趣而忙碌。

一个普通的基督徒,看不出——更遑论查得出来——温小姐的属灵生活和经验有任何退步的迹象,相反地,他所看见的是她许多的工作、忍耐与不懈的劳苦。但是盖恩夫人(Madame Guyon)在她的自传中说到:「我的不忠,是那种人看为好,神却看为不好的。」这种「不忠」,在人这一方面几乎无法察觉,也不是有意的,但神看见了。神所察觉的不是宗教仪节和工作的衰微,乃是失去那份起初的爱心——单单爱他自已。

那无可避免的结果就是——灵魂体发生问题和混乱的现象。自从四年前得着奇迹似的医治以后,目前是她第一次被自己身体上的一些软弱所困扰,而且无法得胜,曾一度享有的旺盛精力开始减退,虽然对她繁杂的工作并无大碍,但是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任何一个神的孩子,若有一点偏离神在他生命中所定的完美旨意,实在是一件不幸的事,也是一个悲剧。然而「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就是按他旨意被召的人。」(罗八:28)这话仍旧是真的。所谓「万事」包括我们的失败。温小姐这些年来所犯的错误,至少有一项益处,就是让别的传道人看见这条天路历程里所隐伏的危机,因此凡愿意受教的人,可以从她的错误中获益,免去她所受到的亏损和悔憾。

温小姐在办公室奋力工作,为教会的利益奔波劳碌,在各方面一定做了很多的牺牲,此外,她也和整个城市和教会一同受苦。由于居领导地位的人们,灵性减退,自然使所有周围的人也跟着灵性下沈;长时间的聚会里,不再有神的大能活泼地彰显,本来十分不拘泥于形式的聚会,也逐渐成为重担似的宗教仪文。由于各样的原因,人们愈来愈觉得疲倦、灰心。

目前是罗炳森哈利展开最后攻势的时候,欲嬴取他所选择的对象。这几年来,玛莎需要结婚的压力愈来愈大,所以到最后,温玛莎终于说:「好吧!」

可能有一个因素影响温玛莎作这样的决定——如果她嫁给这位年轻的传道人,就可以脱离世俗的工作,再次自由地全时间服事主,她一直觉得这才是她的呼召,然而几乎这四年来,只能屈居第二位。所以除了结婚一途,她几乎没什么机会,也不大可能进入全时间的服事。陶威博士很支持女传道人,但他要她们结婚,事实上他相当坚持这一点。亨利这个时候被派到密西根(Michigan)的底特律(Detroit)服事。

一九O五年八月十日,温玛莎和罗炳森哈利结婚了。接下去三个礼拜的时间,在便玛度(Ben Mac Dhui)渡蜜月,那是属于陶威博士私人避暑的地方,在密执安州蒙他古(Montague)的白湖(White Lake)畔,离马斯克冈(Muskegon)不远。在那里的「伯大尼公园招待所」(Bethany Park Hospice)于八月十五日正式开放给「所有需要远离工作和世俗一段时间,以重新得力并安安静静地单独与神同在的基督徒,作为退修之地」。而罗炳森哈利夫妇是首批来到的客人之一。一艘美丽的船,把客人载过密西根湖,送达这令人向往的安息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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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一个悍妇或一块擦鞋垫

一九O五年九月初,罗炳森夫妇到密西根的底特律服事,不仅要负责当地的一个教会,也要负责俄亥俄州多雷都(Toledo)的教会,这两地相距甚远。既身为羊群的监督,他们就忠心地牧养,也受到羊群的欢迎。罗炳森先生本来就是一个讲道家,而且相当出色;他的太太则是一位教师。因此,他们的职事相得益彰。

罗炳森师母在这段时期所教导的一些圣经课程。可以从一本旧笔记木窥其大纲。例如在十一月十九日,她开了一系列「基督道理的开端」,从「悔改」讲起,接下去一个主日则论「信心」。

从这本笔记簿也清楚地看见,这段时间她个人如何勤快地查经,尤其是查考「属灵」和「属肉体」这两个相对的题目。这两个专题查经作得相当仔细,涵概了书信中相当多的教训。当她读「属灵」这个专题时,把哥林多前书十三章所列举的爱的十四种特征列了一个表,这无疑和她目前的处境有十分密切的关系。

主籍着一些环境,向罗炳森师母显明她「在爱里未得完全」(约壹四:18)。他容许一些「无耻而卑鄙的事」临到她——涉及人身攻击的侮辱都落到她的头上来,别人不但误会她,对她有一些谣传,而且即使她做得好,别人仍责怪她。这一大堆不公平的待遇,使她受了很大的试炼。

她第一个本能的反应就是抗拒,加上与日俱增的忿激,随着来的就是报复的试探。很快她明白若不是得胜,就是被这困境给压垮了。在绝望中,她对主说:「主,你知道,我要不是一个悍妇就是一块擦鞋垫。」当她看见自己的态度,和明列在经上关于爱的标准有差距时,里面有定罪感。此后,不管试验多么厉害,她渴望要顺服,并且严肃而郑重地奉献自己做一块擦鞋垫,任人践踏——「不管任何人用任何方式对待我,我还是要一样地爱他们。」

要过这样一种生活,她知道需要神极丰富的恩典,显然这正是她所缺少的。为了得到足够的恩典,她知道她必须坦然无惧地来到施恩的宝座前(来四:16) 。她的确这样做了。她立意要解决灵性上的问题,正如四年前解决身体上的问题一般;于是她热切而有规律地祷告,要在「爱」这件事上完全。

在底特律的生活非常忙碌,除了理家外,还要分担丈夫的传道事工——聚会、探访以及这一切事工的筹备。(而单单往返于底特律和多雷都,就占去他们一大部份时间。)

尽管在这一切繁重的工作之下,罗炳森师母每天仍毅然决然地拨出两个小时,为她需要「爱」的事祷告。她定意要在她的生活里,赢得完全的胜利。她拿起「爱之诗章」(哥林多前书十三章),为其中的每一句话详细、明确地祷告,愈祷告就愈看见自己的贫乏。她清楚地看见不管别人做了什么,只要她自己不活出爱之诗章,定规是活在肉体里。她发现神希望她快快乐乐地去爱别人——「每一个人,没有一个例外。」当她继续祷告时,圣灵就作工,使她鄙视这章圣经所光照在她身上的肉体活动,所以她立志要把生活中每一样与爱相远背的事践踏在脚下——包括每一个思想、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感觉。她也发现受苦时要安静,因为要让别人知道自己心里不舒服,是一种「相当肤浅」的表现。所谓恒久忍耐,就是一点也不介意,也一定是高高兴兴的。

一天过一天,她祷告着。一周又一周,一个月又一个月。她仍旧天天祷告,而试炼未见缓和,如果有的话就是火炉愈来愈热,火势愈来愈猛。但是她继续学功课,神也赐给她胜利。于是一线的曙光渐渐转为光芒四射——「在我裹面必须有神儿子真实的生命,才能使我在日常生活里活出爱之诗章。」

「有三个月的时间,我每天花两小时为爱这件事祷告。」几年后她这样告诉一位朋友,然后她带着微笑,深褐色的眼睛眨了一下,接着说:「可见我这个人有多坏!」三个月的末了,她为奉献自己做「一块任人践踏的擦鞋垫」祷告通了。从此以后,不管任何一个人做了什么事,她真的能过一种在爱里完全的生活——即使在最容易被激怒的情况下亦然。所付出的努力与祷告蒙垂听的结果相较之下,实在是太值得了。

当然她的奉献在未来的岁月里,仍旧需要一再地接受考验,主也多次使她成为她奉献自己要做的人——一块擦鞋垫。那位内住的神儿子的生命,使她能甘心乐意地做这样一种人,而且毫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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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更竭力追求

虽然罗炳森夫妇在底特律和多雷都被神使用,服事也蒙主祝福,但他们并不满意。他们为着主必然十分忙碌,但他们所看见的果效与他们所作的努力不成比例,也不如主所应许的。罗炳森师母既与她的先生共同负起服事的责任,所以她开始鉴察自己的心,要看看究竟还有什么留在她身上,以致得不着全备的祝福。

她求神显出她的本相来,她要「毫无遮掩」地看见自己,如同它看见她一般。当她这样祷告后,一九O五年的十二月,神带领她「拿一张纸,把生活中一切的丑陋、触目惊心的罪恶、失败和软弱,明确而清楚地写在纸上——也就是说用坦白、看上去令人不悦的字汇,写出每一点来」。借着这个方法,她得到「很大的帮助」。

「当然,神不一定要这样带领每一个人,」当她写信给妮蒂提到这个经历时,这样补充道:「但这件事使我清清楚楚且诚诚实实地认识了自己。」「一点内省……是一件好事,因为如果一个人要寻求神,必须感觉到自己需要神,也许唯一的方法是好好看一看自己是什么样子。如果我们真的看见了,就会发现自己何等需要神使我们活得像样……当神的铺子一照时,我们就骄傲不起来了。

「然后我把这张写满了我的罪恶、失败与软弱的单子,摆在神面前,告诉他这就是我卑鄙、可怜、无用、是一个完全的失败,但是我把它交给他。……我……最后写下我的奉献。我只是与主立了一个约,把自己整个地、无条件地给了他。……约上我列了所给他的东西——软弱的身体、浅薄的教育程度、较弱的属灵生命、坏脾气、不谨守的舌头等。

「也许你觉得很好笑,但这一次我是很诚实地对付自己,」她给妮蒂写道:「这并非一种夸奖!」接着又写道:「如果我们真的估量一下自己究竟给了神什么,我们会发现其实没有多少。」

当她开始看见自己的本相,如同神看见她一般,而且重新把自己奉献给神以后,在一九O五年的十二月十八日,她向神认真地认罪,并迫切地为「奉献」一事祷告。「我告诉他,我是如此地软弱、冷淡而无助,只不过像一个夜晚啼哭的婴孩罢了!我无力来到他面前,也无力真的把自己交给他;他必须自己来抓住我,自己来替我负责。」

「此时,我几乎没有什么祷告的灵,我觉得好像我的话没有达到他面前。但实在达到了,只是我自己觉得好像没有…但我实在很认真,我要在他一切的丰满里得到他;而此时此地他就悦纳了我。他当然这样做了,可是我却一点这样的感觉也没有。

「而且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有一段很长的时间,我反复地做了一些与我本性相称的恶事,然而即使通通加起来,在神眼中的我并没有比以前更坏一些——我是指我的里面。神不过是容让一些事情进入我的生活里,以搅动搅动我里面的污泥,让我看看我的人性是何等地败坏、无用!神知道在我身上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削去那自视甚高的棱角,这就是神在我里面作工的开始。

「我们大多数人不能只有一个概念,知道我们是罪人,我们需要看见自己的本相,好好看一看我们的罪孽和不义。如果我们完全把自己交给他,他将要把我们所需要的给我们;他就是让一些试炼临到我们,好将我们的软弱显给我们看,或是让我们在某一点上觉得被剥夺、受伤害,而那一点正是不雅观而需要被割掉的赘疣。

「所有这些本相,一个接着一个显露出来,虽然令人气馁,但也使我开始更竭力追求。有一段时间我很火热,然后又有一段时间很冷淡——灵性起伏不定。我看不出来神实在已经在为我负责一切。没有一个人可以给我亮光,叫我知道如何弃绝自己,而圣灵尽可能地从外面来教导我。」

在这以后的几个月里,罗炳森师母从始至终「更竭力追求」——再没有比这几个字更适于形容她的生活了。这是一段迫切祈求的日子,圣灵忠心地教导这位肯学习的学生,而她也按着次序,把所学的立刻实行出来。

就在这段时间,她的注意力特别被引向圣经中最先记载的那位伟大教师的教训——登山宝训(太五—七章)。她看见了她很熟悉的「八福」那一段话。当她默想有关「有福的」事时,她知道那是一个人的生命里必须有的经历。所以接着发出「我虚心吗?」这样一个问题,是很合乎逻辑的事。

她立刻决心要为「八福」中的每一样祷告通,正如她以前为「爱」这件事祷告一样。所以她从第一样开始祷告: 「虚心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太五:3)

任何一个人开始为这样一件事认真祷告,而且真正渴望成为虚心的人时,不管他从前对这件事的想法和领会是什么,他一定会很快发现他需要正确地了解他是在为什么祷告?神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罗炳森师母的情形也是如此,她见证道:「我开始停下来思索,要明白它究竟是什么意思?」

随着这个问题而来的,很可能是一个完全的倒空——把一个人对这件事预先有的想法放下来,只能完完全全地仰赖基督自己,以进入这样的经验;然后圣灵自己才能照着神国的法则来教导追求主的孩子,因基督在人里面掌权的首要条件就是虚心。

虚心的秘诀在于成为一无所有,而让耶稣成为一切。要变成虚心,必须意识到你这个人一无所有、一无所知、一无所能;真正的虚心会使一个人对自己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把自己完全弃绝给圣灵,而且完全倚靠基督。要变成虚心,就是要有基督的心,让他的思想和态度取代自己的天然本性。这是一个包含一切的经验,同时又那么简单,以致一个人很容易领会错误或失之交臂。

当然这幅虚心者的画像不是很恰当,也不够完全,但这件事实在无法用人的智慧来理解或描述。诚如有一次罗炳森师母自己所说的:「除非你经历了它,否则你不会了解的。」

这样的经历也不是单单借着祷告进入的——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你必须准备经过与这经历有关的磨坊。」有一次她这样教导一位渴望虚心的年轻人。那块磨石会把东西磨得非常非常地碎!那么碎,以致很少有人愿意被磨。

罗炳森师母继续不断地为「虚心」这件事祷告。这几个月里,她实在经过了磨坊——神所允许的「就是试炼」、摩擦与伤害。为了使他的孩子成为完全,这一切都是必须的。

「我祷告了七个月,然后神要我停止,并告诉我,我已得到了。」(注:作者不知道这事发生的正确时间。罗炳森师母会提到她是在一九O六年十二月得着圣灵的浸,在这之前她已开始祷告,也很可能在这之前就停止了她的祷告。)然而她并不以为「得着了」,因为这不是一种在基督之外而能持守的经验。喔!不是这样的,因为「虚心从不会使人觉得他懂一点什么,或是他能做一点什么,只会使他对内住的基督和他在里面所要作的工有信心。」虚心就是让基督在人里面设立他的国度,所以他说:「虚心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

这段时间她在这所圣灵的学校里,确实学到一件事——如果一个人要成为贵重、圣洁、合乎主用的器皿,必须要虚心,因为这是从事圣灵的职事最重要的预备。

她还学到别的事:她发现「虚心」是开启所有其它「福」的钥匙,如果一个人为这第一样「福」祷告通了,其它的几乎是理所当然地跟着来了。不但如此,它是一道敞开之门,引向基督耶稣里一切真理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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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发现圣灵的浸

一九O六年九月,罗炳森先生差他的太太去探望锡安城。由于教会发生严重的问题,罗炳森先生想明白事情的真相,而且他觉得只能籍着第一手调查资料,才能探出究竟。此时由于他不方便离开底特律的事工,所以打发他太太去「窥探那地」,而且也让罗炳森师母有机会去探望她的母亲和姊姊。

九月中旬,罗炳森温玛莎又回到锡安城来,此时的锡安城与一年前她离开时已大不相同了。那时候的锡安城在宗教、经济和政治三方面联合成一个整体,由精力充沛的陶威博士来领导,在这样的大团结里,即使有过什么裂痕,至少从外面是很难看得出来的。然而内部的不满愈来愈大,直到目前为止,教会和城市都形成了分裂的局面,无可挽回,而且充满了各样的争吵与苦毒。

就在一年前,陶威博士由于工作过重而中风,无法再服事或管理锡安城的事。酝酿了一段时间的财政问题,如今已达到严重关头;地方银行倒闭,城市和其工业成为被接管的财产。最糟的是大多数人对那位他们会如此敬爱、如此尊崇也如此顺服地跟随过的人,失去了信心。结果,在今年年初,陶威博士被革除了教会领袖的职位,有一大部份人离开了教会。于是这件无缝的团结外袍,被撕成许多锯齿状的碎片。

整座城满布着沮丧之沉重黑云与深沈的绝望,人们的心很伤痛,也很失望,因为要在地上建立一座神之城的珍贵愿望与梦想已经幻灭了,城里到处似乎都写着「以迦博」——荣耀离开了(撒上四:21)!

然而神却为他亲爱的子民们保留了一个更大的荣耀,是他们未会看过也未会梦想过的。他看见他们丧胆、受伤而四散,遂计划「医好伤心的人」(赛六十一:1 );他要「赐华冠与锡安悲哀的人,代替灰尘,喜乐油代替悲哀,赞美衣代替忧伤之灵,…叫他得荣耀。(赛六十一:3 )到处空虚混沌,神的灵正运行其上。于是「神说:要有光。」(创一:3 )

在罗炳森师母回到锡安城的前几天,神差遗了一个有神的灵膏抹的人来传讲福音:圣灵的浸是为今天的神子民预备的,正如当日的五旬节一般。

当这位弟兄还未到达以前,已传来了洛杉矶圣灵大浇灌的消息,所以自然有很多人对此事甚感兴趣,也准备要听听这位弟兄的信息。因此旅馆(以利亚招待所)经理罗杰乔治(George Rogers)一得知这位福音使者的信息,就安排他在旅馆内最大的一间聚会用房间,举行一个聚会,让这位传道人得以详细述说这个「新道理」。他的第一个聚会结束后,隔天下午又开始第二个聚会。过了一两天,那些「在上有权柄的」,得知正在进行之聚会的性质后,就禁止他们在旅馆内举行。

结果城内许多不同区域的家庭都开放了,让这些聚会继续举行。出席家庭聚会的人逐渐地增加,连走廊和院子都挤满了渴慕的听众。其中也有一些人是存着好奇和嘲讽的态度,但「许多来嘲讽的人都留下来祷告了!」

这位弟兄所释放的「好消息」,「就如拿凉水给口渴的人喝」(箴二十五:25),正好满足了那些心灵极度饥渴的人。希望复苏了,人们开始追求主,要得着圣灵的浸,他们确信这应许是要给一切「主我们神所召来的」人(徒二:39)。许多人把追求神以外的一切事情都看作是次要的;有些人那么渴慕,以致不顾一切地放下工作,为能不间断地等候他。

「我们早上九点钟就去,在那里待一整天直到夜深,」一位参加的人这样回忆道:「有些人则整夜留在那里。一天过一天,我们大家在一起就是要等候追求主。」

当罗炳森师母抵锡安城时,这个复兴才刚刚开始,整座城被这个「新」教训给搅动起来了。有些人说这是出于神的,另外一些人则说这是出于魔鬼的。罗炳森师母觉得她有责任要亲自去察看这些聚会,并且要查考圣经,看看这个教训是否正确。

由于九个月以来,她一直很迫切地追求神,所以里面的土已用犁耙过,预备好播种了。她说:「我毫不迟疑地抓住这个更高的教训,」也很快「在圣经里看见这是真的,里面也很阿们。」我相信这就是先知约耳所预言的,……「在未后的日子,我要将我的灵浇灌凡有血气的。」(徒二:17)然而她没有立刻信服这是为每一个人——包括她自己——预备的。但不管她对圣灵的浸还有什么问题,在十月十八日晚上她所目睹一切,已解答了她的问题。

在那个晚上,当大多数人开始离开会场后,有一个年轻女子叫布姬玛莉(Marie Burgess),留下来迫切地追求主。布姬小姐毕业于慕迪圣经学院,曾在锡安大众商店(Zion General Store)工作。当她开始追求圣灵的浸并邀请她的顾客们(其中许多人是她个人熟识的朋友)参加五旬节聚会时,她被革职了,因为该商店系由锡安教会的职员所经营。这样一来,她就能自由地、继续不断地追求主。接连三个白天和晚上,她连衣服也没有脱,就是一直地祷告。这一天正好是她的生日,她禁食祷告,因为她只求一样生日礼物——主所赐的圣灵,而她生日的这一天差不多就快过去了,聚会也似乎结束了,但她尚未得着灵浸。她极度失望,也把她的感觉告诉了主,主就回答她并指教她如何领受灵浸——就是为着圣灵的赐下感谢主。突然圣灵开始摇动布姬小姐,而且连续摇动了一个小时之久,然后她开始说方言,同时又看见一连串的异象,如此达数小时之久。

另外留下来的人当中有罗炳森师母和鲍斯渥福瑞(Fred Bosworth)——他是锡安城很有名也得过奖的乐队之指挥。当鲍斯渥先生看见布姬小姐受圣灵的浸时,对自己也可以受灵浸的信心油然而生,很快他也被圣灵充满了。(这个人后来成为一位举世闻名的布道家,把祝福带给别人。)

这两位蒙拣选的器皿一直地被充满,罗炳森师母也留在那里看着他们,并祷告着。当神的灵完成在布姬小姐身上的工作时,已几近清晨五点。当她准备回家时,罗炳森师母对她说:「今晚我所看见的两个奇妙的灵浸,已使我完全信服了。」(三个月后,布姬小姐到纽约市开展圣工,这就是后来的福音礼拜堂(Glad Tidings Tabernacle)。以后她嫁给了布朗牧师(Rev.Robert A.Brown)。布朗太太在这个大城市里,忠心地持守生命之道有六十四年之久。)施浸——包括我在内,所以我也要接纳他作为施浸者。」接着她有「一段更深追求的时间」,主藉此教导她他孩子一些功课,一方面是为了她自己的益处,另一方面也为了日后她所要服事的一些人的益处,然后他才要为她施浸。几个月以后,她把所学的功课作了一番最好的描述:

「当我开始追求圣灵的浸时,我非常紧张、没有耐心且烦躁不安。我要很快得到祝福……我一点也不怀疑自己会得祝福,每一个人也都以为我会很快大获全胜,连我自己也如此认为。因此,当我周围有愈来愈多的人得着祝福时,我就更积极地祷告、追求,同时也更觉得痛苦、迷惑而开始焦急、烦躁。聚会一个接着一个地参加,当聚会有不对的情形发生,而主似乎允许撒但来搅扰时,我的灵就被激怒而反抗,感觉我在浪费时间。

「有一天,一位恬静矮小的德国女子对我说:『姊妹!你的天性太急噪了,你需要安静下来。因为你不但没有安静在神面前,反而让外面的情况左右你里面的态度。你来参加聚会时,如果讲员所说的不合你意,你就开溜;当你想祷告时,如果有人起来讲话或作见证,你的灵就烦躁不安;你需要把自己更多交给神。当你来聚会寻求祝福时,要照着神的方法。』

「这番话开启了我的眼睛,我看见自己实在没有安息,我决心更多把自己交在神的手中,好让她更能够成全他的旨意在我的身上。从那时起,我在聚会中努力把自己弃绝给神,一切要照着神的旨意行。这个功课相当花时间,但我学会了。在聚会中必须弃绝自己,才能得着祝福。在一个圣灵自由运行的聚会里,除非我们降服下来,否则有许多事情是我们的肉体所不喜欢的。

罗炳森师母在日记中写道:「我已相当清楚耶稣就是施浸者,他想要用圣灵为所有的人施浸——包括我在内,所以我也要接纳他作为施浸者。」接着她有「一段更深追求的时间」,主藉此教导她他孩子一些功课,一方面是为了她自己的益处,另一方面也为了日后她所要服事的一些人的益处,然后他才要为她施浸。几个月以后,她把所学的功课作了一番最好的描述:

「从一开始,我就对情绪化的表现十分反感,就是不能不想到或看到周围一切我无法赞同的表现。我一向对别人古怪的言谈或举止十分敏感,撒但也尽力使我留在这种光景里。我有我自己的意见,而且十分坚持自己的主张,样样事都应该照着我的想法去做。然而神帮助我把这些一个一个地放下来,使我的灵向它降服,思想定注在他身上,也不再因着聚会里有偏差——任何缺少智慧的见证,任何过份或者也许实在是出于肉体的情绪化表现,和任何荒谬的祷告而受到搅扰。

「这些事情一定会在聚会中不时地出现,除非我们明白主足能看顾他自己的工作,也足能禁止肉体或魔鬼想带进来的一切,否则我们会容让撒但大大地达成他引进这一切的主要目的之一——要使我们分心;厌恶这个聚会,或生出反抗的灵来,以致拦阻了可能得到的一切祝福。在聚会中,当大家同心合意地追求神时,能够越过别人的错误和搅扰而处于至高、甘甜的宁谧中,实在是莫大的福份。

「我在聚会中所当学的功课,主一直没有放过我,直到我渐渐学会不再左右别人或插手在神的工作上,也愈来愈明白不要去承担不属于自己的责任。我发现我们背负的许多担子根本不是神要我们背的,也是我们没有权利去背的;事实上,如果我们尝试去背这些担子,那真是对不起神,我们竟然还说是神的美意哩!如果我们以神的眼光看事情,并且站在神所要我们站的地位上,我们将何等不敢轻易给人劝告、帮助,或急于纠正别人的错误。这些肉体的力量何等可恶,而我所拥有的又何其多!

「在这段追求的时间里,我非常没面子。其它一些灵程较短也可能不太认识神更深奥之事的人,一下子就得到了祝福,使我在神面前觉得自己很不配。神容让这种感觉在我里面发芽滋长,不久我就陷入了绝望的泥沼里。我感觉从前所得到的各样祝福,现在都失去了。或许是因为我滥用了神的祝福,以致使圣灵担忧而离开了我,撒但也开始告诉我得祝福的机会已经过去了,我将永远得不到祝福的。

「在这段黑暗的历程里,某日我把自己关在一个黑暗的小房间里,要单单等候神。当我在祷告时,好像在异象中看见了神的全能,我不是看见他,而是看见他的威严、他的荣耀和他的权能。彷佛在数百万哩的诸天之上,他坐在宝座上,居住在庄严而可畏的机能和永恒的宁谧里,而且永远高高在上;宝座的周围有荣耀和光辉,平安和纯净包围着他,他那无与伦比、至高无上且满有威严的权势——即使是一瞥——也难以用笔墨来形容。

「这时,我还看见别的东西。距离他同在的荣耀很远、很远的一片阴冷之地——中间隔着一道恐怖而无法越过的距离——有一微粒,非常地小而没什么用处,就是在那里滚来滚去。那微粒就是我自己。眼前的异象把一项真理印在我里面——这微粒是不需要的、无用的、被弃的,它瞬间的消失对于神的大宇宙不会有什么损失的。

「正当我全神贯注于这幅具有启示性及可怖之真实性的图画,而陷入羞耻与绝望之中时,景象改变了。有一道模糊的光像一条小径,出现在微粒与伟大的神中间。微粒这头的朦朦胧胧,但愈远愈明亮,直到隐入那伟大之神的荣耀里。当我正在凝视时,我意识到是那位好牧人离开了荣耀,渐渐过来,一路上独自一人,远离了天父,下到环绕微粒(失丧的我)之黑暗里。

「噢!神这样照明我的眼睛,让我看见耶稣离开他天上的宝座,为我而来,直到走上加略山。这对我而言,有一个崭新的意义,至今仍历历如绘——我亲身体验到耶稣的血是为我的罪而流的——在我的生命里,开始体会到耶稣为我死究竟是什么意义,而且如果耶稣未会替我死,不知现在我会沦落何处!此外我还想到,如果没有基督,所有的罪人又在那儿呢?只有当好牧人来引领他们到神那里时,他们才找到路。这正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耶稣愈来愈近地走向我,最后他温柔地把我引到这条路上,并带我往上走了一点儿。

「然后这异象消失了,我发现那正是我的光景——只走了一点儿,尚未走出那朦胧的光,但我已经走上这条『越照越明,直到日午』的义人之路。这位好牧人正照顾着我,神的爱和权能深印在我里面。)这整段记述是罗炳森师母在一九O七年八月以后记于日记中的,此时差不多是她追求灵浸的一年以后。最后她又加上了一段没有按照时间顺序连贯下来的话:「自从我得着灵浸以后,有时我对自己在神的事上进步得那么慢而觉得诧异。有一天我在祷告时,有一股甘甜的平安临到我,一刹时之间,我再次看见这幅有那条小径的图画。在主那一头有荣耀的光辉,而我仍旧在小径的下头,但我是在一片比第一次看见的异象中更清楚、更明亮的光中。神指示我,我正平稳地、一步一步且继续不断地走向那更大的光中。」)

日子如飞而过,罗炳森师母很快就得回到丈夫身边和底特律的工作了。她多么盼望能在回去之前得着灵浸!因此,在十月的最后两个礼拜里,她更加热切地等候神,也有别人留下来跟她在一起,想要替她打打气。

「到上边来吧!这里的风景很美丽。」有一晚布姬小姐这样对她说。

「一路上的风景也很美。」罗炳森师母这样回答。

是的,「一路上的风景」是美丽的,耶稣变得更真实也更宝贵。十一月一日,她离开锡安城,返回底特律——尚未得着圣灵的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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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站在磐石上

罗炳森师母一回到底特律,就把教会、城市和五旬节复兴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述说出来。但罗炳森先生不是一个会轻易或很快相信新的亮光或经验的人,他继续在教会里,牧养托付给他的羊群。

这时,罗炳森师母继续追求主,其热诚有增无减,定意要得着神为她所预备的一切,但是她的呼求似乎仍未蒙应允。其实神正在垂听,而且动大工在她里面,好预备她能承受随后要赐下的福气。虽然目前她尚未得着她所期待的,但是她不灰心,也不否认神的信实。

罗炳森师母十分明白「要进入神深奥事的第一步,就是完全向神降服、完全奉献、完全把自己弃绝给神」,「我们要为那在我们里面的工作得以成全这件事,一直祷告到最后审判之日来临,但除非我们放下自己——把自己交给他,否则永远无法完全。」所以她照着她所明白的尽力而为,然而还是没有得到她所奋力夺取的锦标。她决定「彻底查究」她的生活,「要知道是否灵魂体里每一件事情,都已完全归给神了」。

罗炳森师母殷勤地搜索她的内心,把哈利和她的家、她的朋友们和他们的赞许、她的地位、她的野心和计划、她的圣工和未来的事工以及她的生命,都摆在祭坛上,并且把这些项目,清清楚楚地加在一年前与主所立的约后面。无疑地,现在她的奉献是完全的。

于是她离开她的房间要下楼去,走到楼梯口时,神的灵不许且在里面说:「还有一样东西你没有交出来。」

那会是什么呢?她沉思着。她已经把她所能想到的都交了出来。她折回房间,拿出她所写下的奉献项目,又读了一遍,并且努力地想一想到底是那一样还没有交出来,但是她想不出来她会保留了那一样东西。

最后主自己告诉她:「你没有交出来的是名声。」所以她在单子上加上「我的好名声」。

(后来罗炯森师母回顾这事时,她说:「我实在做得好,因为不久它就毁了。」)

大约十天以后,在一次很深沉的祷告里,主给这这位求他的孩子看见一个异象——她的心已「完全倒空,而且干净了」。

「哇!它只是一个空壳哩!」罗炳森师母叫了出来。然后她继续追述这个宝贵的经验:「而且耶稣说话了,他说:『我要进来,使它成为一个赞美的泉源。』

「但他那个时候没有进来。紧接着这个经验而来的,不过是空空的且干干净净的感觉,几天下来,我无论走到那儿,总觉得我的心好像空空的,简直干净得可怕!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它的感觉——没有喜乐,没有其它变化,爱也没有增加。我从未听过别人有这样的经验。」

这事大约发生在一九O六年的十二月。而差不多在这个时候,圣灵借着她的嘴说出「受了」两个字,从那个时候起,她宣称她已受了灵浸,当它是一件已成的事实。但一直到两个月以后——一九O七年二月十一日,她才第一次说出方言来。在这两个月的当儿,她「就是一直继续相信」圣灵对她说的那两个字,相信事情要完全成就并显明。

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她的信心因着出埃及记三十三:21、22,得以持续并加强。八年前她在寻求身体的医治时,神也会借着同一段圣经帮助她更坚定不移地抓住神的应许。

「这些话是在摩西渴想神而恳切呼求时,主对他说的。」罗炳森师母写到受灵浸的事时,提出这样的说明:「百姓犯了罪,所以神说他将不和他们一同去迦南地。但神答应了摩西的祈求,应许他说:『我必亲自和你同去,使你得安息。』(出三十三:14)摩西回答说:『你若不亲自和我同去,就不要把我们从这里领上去。』(山三十三:15)

「然后摩西怀着更大的渴慕,作更进一步的祈求:『求你显出你的荣耀给我看。』)出三十三:18)由于这个祷告,主应许说:「看哪!在我这里有地方,你要站在磐石上,我的荣耀经过的时候,我必将你放在盘石穴中,用我的手遮掩你,等我过去。』 (出三十三:21、22)

「神在我身上的工作,与摩西渴慕神的经历不谋而合。经过一段深入追求的时间以后,我的信心达到一个地步,确信主的工作必要成全,我一定会受灵浸的。然而神允许我的耐心和信心经过严厉的考验,我经过一段很长的等候的时间,而且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改变和进步。

「『忍耐也当成功。』(雅一:4)当别人受试验时,这样的话很容易脱口而出,但要让这话成为我们自己的经历却何其难!「我发现我所能做的就是『站住』。噢!我正在磐石(基督耶稣)上,并且有天父坚定的应许,我所能做的就是等候『荣耀经过』。当神似乎迟迟不来,而撒但引诱我陷于怀疑与焦急时,我三番四次地告诉自己说:『我快要从磐石上下来了,我必须忍耐等侯,直到荣耀经过。』

「我学了一些新功课,我发现有许多情形会拦阻荣耀经过,所以在这段忍耐等候的时间里,一个人也需要警醒。

「我认为摩西在等荣耀经过的这段时间,不会去想其它的事。我们不致以为他会『在那时』悠哉地阅读、写作或研究某一个问题,也不可能在『打盹』,直等祝福来到。如果他有以上任何一种情形,荣耀一定永远不会经过。我想他是存着警醒、盼望、热切、不怀疑的态度,『等待荣耀经过』——此乃神所应许的。

「当然所有追求灵浸的人,就外面的环境而言,并不能个个都放下一切事务,什么都不做,就是等在一个地方。但是就里面的情形而言,一个人有可能因着热切地要得到祝福,所以他一直站在磐石上,继续不断地期待耶稣把圣灵浇灌下来。

「摩西未带着任何一个人,上到神所指示他的隐密处,我们也需要独自进入灵里更深的经验——无论身在聚会里或者跟朋友们在一起,在我们的房间或在挤满了人的办公室、商店里——灵里的经验一定是直接从神那里来的,别人无法有份于我们自己的特殊经验。即使我们作见证,言语所能表达的,还不及实际经验的一半。我们需要独自去经历,并把自己和神关在一起,无论醒着或睡者,工作中或祷告中,所思所想的就是耶稣。

「许多人追求了一段时间以后,由于迟迟未得,就让他们的心思在别的事物上游荡,或落人倦怠、无所谓的灵里——这就是我前面所说的『打盹』。在这两种情况里,我们很容易骗自己,以为我们真的在『等候』。不,神不以为然,但我们有可能这样迷迷糊糊地一直『等』下去。一个人可以放下所有其它的工作,而迷迷糊糊地『等』下去,但灵里却没有真的等待;反之,一个人也可以很忙碌,但却有一个等待的灵——即一个等候、期待、祷告的灵,与神有不间断的交通。

「我大部份是从亲身的经历中学到了这些功课。赞美他的名!我曾站在盘石上等候,直到荣耀经过。他会把我放在盘石穴中,并用他的手遮掩我。

「耶稣用圣灵给我施浸,而且我真的发现自己是在磐石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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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到多伦多的呼召

罗炳森先生一直在忖度思量着五旬节的信息——尤其自他的太太返回底特律以后。他渴望得着神所为他预备的一切,但是他仍未信服这个新道理是合乎圣经的。最后,罗炳森师母建议他去锡安城,亲自去看看那些聚会。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他们去参加一九0六年十二月卅一日,在那儿举行的「通宵与神同在」的聚会。于是罗炳森先生很快就确定五旬节的亮光是出于神,也开始追求圣灵的浸。

这样的抉择对罗炳森夫妇个人而言,具有重大的意义。首先,这意味着要离开他们曾如此献身,并领受非凡之祝福的锡安教会,但由于教会前一年的惨败,这样做就更顺理成章了。然而这件事所牵涉到的范围,不仅仅是离开教会而已,还意味着要放弃他们的服事,以及固定的奉献来源。换言之,这意味着要「大胆地迈入信心生活」,仰赖神供应他们一切物质上的需要,以及服事上的需要。这实在是一项重大的抉择!他们完全明白这其中所牵涉到的一切,然而他们抱着坚定不移的信心来信靠神,不顾一切且毅然决然地踏出去了。

向锡安教会辞职后,立刻觉得如释重负,仿佛脱了囚牢一般。现在他们不再受人为之决定的束缚,单单照着神所愿意指引他们的,自由地跟随他。因着这样的自由,使罗炳森师母得着一个很深的信念:「我得着一个亮光——神不要我加入任何一个组织。」所以在她余下的三十年里,她从未再加入任何一个组织。

罗炳森夫妇又留在锡安城一小段时间,参加那位福音使者主领的聚会和短期的查经班,并继续不断地追求主,要得着她所应许的全备之祝福。他们那认真的态度和美好的灵性,配上事奉的能力,给他们的教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这些聚会里认真追求的人之一是雷格丽蒂(亦即密歇而交治太太),我们会记得约五年以前,她和罗炳森师母在同一个时候被按立。密歇而太太经常把神的灵浇灌的消息报给她在多伦多的姊夫和姊姊——布鲁克长老和布鲁克太太。他们已有好一段时间,对自己的属灵光景感到不满意,并一直为圣灵充满的事祷告。因此,他们已预备好要领受有关灵浸的信息。密歇尔太太既知道他们对五旬节圣灵浇灌的事深感兴趣,遂向锡安城的那位福音使者表示,很盼望他能够去多伦多拜访布鲁克夫妇。不知道是否因着这个建议促使他去多伦多,总之在一九0七年一月的某段日子里,他抵该市,并迳自到布鲁克长老所牧养的教会去。

布鲁克长老请这位福音使者讲道,他所传的信息深深地感动了布鲁克长老。于是布鲁克长老联合了该市五、六个五旬节教会,共同邀他举行特别聚会。他们租下了「渥雷斯里厅」(Wolesley Hall),因为该厅靠近市中心,算是比较位于中央地带的聚会地点。一切安排妥善后,这位特别的讲员就实际负责聚会的事宜。

当第三个礼拜的末了,这位福音使者必须离开时,他建议请外地的传道人来接管他所开始的聚会,以表明他并不偏爱参加这次特别聚会的各团体中的任何一位领袖。大家都赞成这项提议,于是他邀请罗炳森夫妇到多伦多来,并要求他们在当天「日落之前」,作一个迅速的决定。

罗炳森师母里面没有印证,不觉得这呼召是神为他们所定的旨意,但是当然需由她的丈夫作决定。她深深地觉得他们应该返回底特律,至少要给他们新近牧养的羊群一个机会,能得知关于灵浸的真理。这对于忠心的牧人而言,似乎是很合逻辑也很属灵的事。

到多伦多的这个呼召,对罗炳森先生来说,的确有几项十分吸引人的特点。第一,这是一道明确而敞开的服事之门。(如果他们返回底特律,就目前的情况看来,无法回到以前的教会去,因为他们已经和该宗派脱离了关系。)此外,罗炳森先生是加拿大人,以前曾经在多伦多待过一段时间。也许还有另一个较小的、次要的因素:当初和他一道来锡安城的密友玛拉特威廉,现在就住在那里。总之,他接受了这项邀请,在二月和他的太太一同前往多伦多,与玛拉特一家同住,而且由此步行至「渥雷斯里厅」只需数分钟。

罗炳森师母详细地盘点其「属灵存货」,作为多伦多服事之始——在三月五日的日记上,她写道:「赞美你宝贵的名!你已救赎了我!你会题我的名召我!你属于我。当我回顾一年前所写下的祷词时,我不能不大大地感谢你如此地带领我往前(罗炳森师母标明是一九O五年十二月十八日所写下的祷词,但在她所留下的日记中,找不到这个祷告,而其它各种不同的资料,充份显示那段时间她面临一项属灵的危机,所以她的祷告与那个危机有关)。我仍然是一个较弱的孩子,但不再是一个有罪的孩子。你已加添给我一点信心,也多多少少地垂听了我的祷告,而且在事奉上,我也有少许的能力。为着我不再胆怯这件事,我要赞美神!『无论何往』,我乐意与耶稣同行。我也不再有任何程度的神经紧张。唉!有时我会在刹那之间被激怒。我不再只是讲论私祷与读经,乃是去实行。我有圣灵某种程度的内住,而且我是奉献的人.绝对且完全的奉献。赞美与荣耀都归给耶稣!

「转向神的步骤是:一直看见自己生命的贫乏、无用与无能,并一直倾听神的声音,不断地呼求圣灵进来,多多地查考圣经,也多多地服在神的手下,坚忍不拔,频频要索,坚持到底,而且让己生命完全死掉;借着基督的血,那老旧而有罪的本性得着荣耀的洁净,接着就是向神绝对的奉献,勇敢地踏入一种信靠神的生活。……

「目前的需要——目前的危机:再度因着自己的能力而骄傲起来,过于专断自恃,没有保持谦卑。缺乏信心、爱心、不自私、谦卑与更大的耐心。要胜过粗心大意的毛病。

「我奉差遣去做一项我不足以胜任的事工,但赞美神,她充满这地方,并负责一切。

「赞美神,我已被改变,有一颗新心。我实在渴慕神一切的丰满。

「神啊!你务要负我的责任。我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力量薄弱、信心微小、智慧贫乏。你要我作工,我却无知又无能,但既知祷告蒙垂听,便深信你必成全关乎我的事。

「主耶稣啊!我的生命需要你。今天我要和你立约——矢志跟随你走十字架的道路一直到底。噢,钉死我!修剪我!炼净我!直到我完全住在你里面。愿你的自己在我里面显为大,使我更多、更多地被圣灵充满,直到那些认识我的人看出我是跟过耶稣的(徒四:13)。保守我一直来——俯伏下来、谦卑下来;掌管我太快的舌头;让我的里面结出一切圣灵的果子,使我多结果子;赐给我为病人祷告的信心;如果你实在拣选我说方言,就赐给我翻出来的话。

「愿在我里面的神圣之爱,征服每一个脾气、自私、自我主义的倾向,赐给我极大的热忱去爱灵魂;加添我教导的恩赐;使我能赶逐污鬼,帮助我愈来愈知道如何使自己那么样地降服于你,以致在你手中成为绝对顺从的泥块。求你医治我的身体,使之成圣、健壮;求你成就你完全的旨意在我身上;求你使我的思想成圣,并厚赐与我智慧。

「至于目前在多伦多的事工,求你全然为我们承当,指示我们下一步当怎么走?怎么行?在每一个小节上,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求你使我们在每一个细节上得知你的旨意意,并赐下合一的灵来,使所有的人都愿意顺服。

「主耶稣,请进来!门是开着的,请进来与我一同坐席。」

一周以后,即三月十二日,她这样祷告:「噢!主耶稣,快点进来。我的灵魂饥渴地要你这位永生神,我的心也呼显着要你。我渴慕你过于渴想果子、恩赐或能力。愿你这位神的儿子,在那伟大的丰满里进来住在我里面。帮助我,帮助我丢下属地的一切来得着你。

「哦!主耶稣,你看见我是一个贫乏、较弱的器皿,但它属于神,愿你照你的旨意行。哦!主,你看见了你在这儿的事工。你把我置于其中,不管我是否能以胜任,责任是在你身上。哦!我主我神,求你负责这项事工。如果因着我的无能,以致你无法借着我作工,那么你一定要扩充我的度量,或是带另一个足以胜任的工人来这里,或者使用别的人来达成目标,否则你的事工将会失败。如果我们没有行在神的法则里,求你指出我们的错误来;如果我们不讨你喜悦,求你告诉我们错在何处?我们要向你才智慧。哦!宝贵的耶稣,赐给我智慧,使我明白你的旨意。哦!我的神,我的救主,求你在更伟大的丰满里,向我显现你的自己。」

接下去一直到四月底的记载,显示他们的事工经过了「一段很长的枯竭、死气沉沉、失败与聚会人数减少的时期,没有能力」。当然这不仅令人觉得不满,也感到羞耻。这是一次信心的真实考验——尤其鉴于当初他们被推荐为有能力的传道人,而往日在主工作上的成果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在如此危急的情况里,「我们考虑与城东布道所(East End Mission)合并,并放下我们的事工。」她这样记载着:「但神不让我们这么做。我们想要到城东布道所,并留在那儿,然而神拦住了我们。」

「城东布道所」是一间兴旺的教会,带领者是海贝登雅各布夫妇(Mr.& Mrs.James Hebden),因此也被称为「海贝登布道所」。每天晚上有成群的热切追求者挤满了会堂,神的灵大大地浇灌下来,致使罪人和基督徒悔改,「到神面前大声呼求」神的救恩、内心的洁净以及圣灵的浸。大会堂楼上的住处,足可容纳海贝登夫妇和其它主的工人们。因此,与城东布道所联合,对他们目前颇令人汨丧的光景而言,是一条较容易的出路,也是一条颇吸引人的出路,因为这样罗炳森师母就可以住在大会堂的楼上了。然而诚如罗炳森师母所说的,神不让他们采取这途径。接下去是一段「等候神的日于」——为着前面的路仰望神。在这当儿,罗炳森师母愈来愈觉得需要神,她的呼求要认识耶稣一切的丰满——也愈来愈迫切。

「五月五日星期天早晨,一个极大的祈求之灵临到我,」罗炳森师母记下了发自她灵魂深处的呼求,「让我死,让我死,好叫基督耶稣活在我里面。」那种灵魂深处的痛楚是如此地强烈,以致她只能用「客西马尼园的两小时」来形容它,她一直祷告着:「神啊!求你成全。」

这一天和接下去的两天:五月六日和七日——是「三天禁食和祷告的日子。」她得着了「确据」,「但没有亮光」——没有关于服事之方向的指引。她还说道:「工作死气沉沉,」仍呼求着:「神啊!求你成全。」

但是次日——五月八日,她得着了「亮光」。「当我在城东布道所祷告时,神指示我一些事情:工作的计画有如一幅活动画景一般,展现在我的眼前,我看见一些印好的单张和卡片。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罗炳森师母是个小心谨慎的人,所以她用接下去四天的时间即「五月八日到十二日,为着所看见的清晰异象等候神。星期天(十二日)的聚会人很少,而且死气沉沉,但神不要我们放手。「就在这一天,她深深地觉得那个异象是出于主,所以告诉了她的丈夫。隔天,当她继续」等候神,要知道我所当做的事,是否我应该到市中心去印一些东西?圣灵说:『去!去!去!』重复了三次,于是我去了。」

「五月十三日到十四日这段时间,身体有病,灵里有重担。这「灵里的重担」产生的一部份原因,是由于她的丈夫尚未领受圣灵的浸。因此,当他继续追求圣灵的充满时,她必须独自争战下去,这对她而言是一个特殊的试炼,诚如她五月十八日所记载的话.「背重担、孤寂、生病而无助的一天。没有同工伴随身边,踽踽独行似乎困难重重。」

第二天,即五月十九日星期天,她却能够说:「这一天得胜了。」至于有关聚会的记载是「出席率不错,而且在我身上满有圣灵。……

「又是一周祈求的日子——呼求圣灵的能力,......特特恳求的日子——痛楚的时日——圣灵驱策我祈求到一个地步,我决定需要为得着释放来祷告。祷告时用方言,或用英文,或是呻吟着。神啊!还要多久?还要多久?」

五月廿二日的日记以祷告作为开头:「我仍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孩,非常无助。神啊!让我快点长大。噢!我的整个人、愿望、目标和一切的一切就是要嬴得基督,我把万事看作粪土,为要得着基督,使我认识他以及他复活的大能。噢!我要更丰盛的圣灵。来个大浇灌、大浸透。

「主啊!主啊!还要多久?我需要你,耶稣!神圣的耶稣!我要死掉,使你可以活在我里面。神啊,我的神,指教我如何祷告。哦!我要在神里面与基督同埋,完全消失,从此不再挡你的路。耶稣,耶稣!求你作我的帮助。」

五月廿五日星期六,神垂听了她的祷告,把她从那强烈的祈求之灵里释放出来,她记道:「祈求没了,就是安息在耶稣里。晚上的聚会里有祷告的灵。」

接下去的记载很清楚:

「五月甘六日。一个下午的聚会,人数不少,能力彰显在会中,一切的重担都卸下了,我伏在圣灵的能力底下。晚间聚会亦然,但由于下雨,人数较少。仍旧很安息。

「五月廿六日到卅日。主似乎在说:『站到一边去,要安息。』没有挂虑,没有重担,除了灵里非常迫切要为病人祷告和赶逐污鬼外,一切都交给耶稣。圣灵驱策我祷告。

「五月卅日星期四。美妙的一天。早上我就盼望这一天能独自祷告,所以我计划先把工作做完,然后一整天可以等候神。但是神知道会有事发生,所以使我先祷告。有一小时之久我唱着灵歌,音调古里古怪,像外国歌,而且由一语言变换成另一种语言。哈利回家后,一整个下午我们都在整理行李,检视所有的东西。」

他们准备在一两天之内,带着这些行李离开。自从来到多伦多后,他们一直寄居在玛拉特家。此时,罗炳森师母的姨妈玛蒂(Mattie)已是一个寡妇,就住在多伦多。她邀他们与她同住。

我们会记得玛蒂姨妈的丈夫,就是白来威廉姨丈,他的一句话——「我好像觉得主要你单单为他自己而活并服事他自己」——会使年轻的玛莎陷入属灵生命的重要关头。三年前(一九O四年三月一日)威廉姨丈去世,其时他正在多伦多的郊区密米口(Mimico),牧养一间卫理公会的教会。他虽然死了,但作工的果效也随着他,因着他在许多年以前所开的路,才会使她的甥女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而特别巧合的一点是,当她正要「单单为他自己而活并服事他自己」之前刖,她发现她又和姨妈在一起了,正如神这个特别的呼召第一次临到她时一样。

罗炳森夫妇把行李整理好,打算搬到玛蒂姨妈家。她写道:「四点时,我们去祷告,祷告的灵临到我们两人身上,过了一会儿,我们开始大声祷告。当我祷告时,神的灵临到我,充满我的全人。噢!荣耀归给神!我的双手在摇动,整个身体似乎改变了,我在说几种方言。哈利也进入了灵里,这是我们开始追求圣灵的浸以来,第一次在祷告里有真正的相交。哈利也进入灵里,这是我们开始追求圣灵的浸以来,第一次在祷告里有真正的相交。

「晚上神的灵又抓住我不放?出席率不错,聚会也蒙福。

「五月卅一日。他带领我到安静的水边,引领我经过青草地,一切平静安歇。我想他要带领我进入更深的极处,好让我积蓄力量。我知道向己死的工作一直在进行着,好让圣灵更能够掌权。为着早上又能与哈利在灵里相交我赞美神!神啊,带他进入你的丰满里。

「神啊!我坚信你要模塑、制作我这块无价值的泥土,使之合乎你用。你要使圣灵的果子结出来,你要赐给我你看为合适的恩赐,你要赐给我信徒的印记,你要赐给我基督自己,使他住在我里面。哦!何等美妙的思想!哦!何等高超的奥秘,神来住在我的里面.那位至大的永生神,要住在我这块泥土里。

「六月一日。昨天圣灵又籍着我唱灵歌,唱了好一会儿。奇妙!仍旧觉得很安息,一片宁谧。责任的担子交给了神,与他有甜美的交通。神啊!带领我往前,带领我与你有更深的交通。愿圣灵完全占有我。今天我最大的愿望是我每天的生活——很普通的言语、声调和动作——都能彰显耶稣。我主我神,为我成全一切!

「晚上——在会堂里有一段很好的祷告时间。有十二个人出席聚会。珍小姐得着了圣灵的浸。我求神让我明白为什么有摇动的现象,我自己也有一点这种现象。神啊!我必须从你那儿得知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神啊!我仍旧缺少与耶稣那种丰实的相交与爱的关系。主耶稣,主耶稣,来到我切切等待的心里,让我们共享爱的筵席。圣灵愈来愈完全地占有我。噢!愿他使我认识基督那无法测度的爱。

「六月二日。噢!我的灵魂切慕永生神。耶稣!耶稣!耶稣!求你到我这里来。神啊,我何等渴想你,神啊,我何等渴想你,噢!但愿耶稣——耶稣——在我里面显现,我所要的就是耶稣,除了耶稣,没有别的能满足我。我必须认识他以及他复活的大能。噢,我的灵魏切慕永生神!噢,耶稣!耶稣!为我成全一切。亲爱的主啊!拯救我脱离自己,消失在你里面,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噢!他复活的大能——我不知道我究竟在求什么?但圣灵知道。噢!愿我的灵与魂与身体,得以认识他的复活

「与逐渐冷淡退后的吉交谈并祷告。神啊!求你再把他带向你自己。今天会堂满座,神的能力彰显。哦!耐心等候他来成全一切是值得的。

「主啊!使我低伏于你的脚前,使我继续不断地等候你,也更多、更多地得着神。哦!,让这己生命永远、永远、永远地消失,让基督活在我里面。纵然我是世人所鄙视的一个器皿,也无关紧要!

「六月四日。由于神的恩慈,在世俗的人事物上如此地眷顾我们,为我们预备了一个家和朋友们。然而我的神啊!我的灵里尚未得着满足。我为着你美善而奇妙的临在感谢你,也为着圣灵的浇灌感谢你。但是主啊!我要活在圣灵里——单单服在他的权下,以致肉体不能再擅权。

「我仍旧呼求着向己死。哦!愿我被钉!我主啊!我已选定十字架的道路,也已经撇下了一切。我撇下了自己,无奈它仍活着。我父啊!允准我上十字架,并死在那里,从此以后活在神儿子复活的生命里。噢!我要认识他以及他复活的大能——决不再有片刻的分离。

「耶稣!耶稣!求你在那更伟大的丰满里,向我显现你的自己。我的灵魂呼吁着:我需要你,单单要你。死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让我认识并经历它所意指的一切,然后我便得以在生命的新样中复活。

「哦!愿今晚能给众人一篇从圣灵来的信息。我所求的是我能被主使用来引人到耶稣脚前 不是来到我这里,而是到你那里。亲爱的主,愿荣耀都归给你!让我消失,让我低伏。噢!赐给我智慧。耶稣!赐给我你的自己。

「六月五日。我多么渴望能一直活在圣灵的能力里。我开始发现一定要多有安静的时间。我所求的是能从我的『己』里得释放,肉体能够死掉。哦,我是这样一个软弱、微小的器皿,神能够使用我的方式极其有限,我的身体也没有力气。哦!有时我为着主不在我身上快点作工而变得不耐烦。主,让我低伏、安静在你的脚前,帮助我就是把自己弃绝给你,好叫你能照着你的意思去行。

我们第一次面临经济上的考验。我们仰望神实现他的应许。我们所求的第一件事是他的国。赞美主!这样一来,整个事情都得以解决。我仍正在先求他的国,其馀的一切神会负责

「六月七日。耶稣似乎又再隐藏他自己。我看见他在窗户旁边,我的灵魂切慕他。我游行在城中的街上,『有没有任何一个人看见我心所爱的那一仗?』

「昨天一整天有圣灵的同在,到晚上聚会时,能力却消失了。我自己不释放。神祝福了我们,但情况不尽理想。

「我的神啊!难道必须牺牲你的百姓来让我学功课吗?到底失败在那里?我主我神啊! 教导我关于我所需要知道的事。这一周我花在祷告的时间较少,较多话家常。主!毛病是不是出在这儿?你既为我预备了这个家、这份友谊和帮助,求你指示我在此所当学的功课。

「除了刚刚好够付车费外,我们几乎没什么钱,然而我们却挑拥有们所需的一切。妙哉!神竟在这当儿断掉我们的费用。我们不过是小孩于,所以只要是出于天父的安排,一切都无所谓。自从我们在一这个家庭作客以来,我们都有足够的钱来支付膳宿费。

「我患了重感冒,尚未得胜。慈悲的父啊!你的耐心实在很大。帮助不信的我,使我有信心去要求我灵魂体所需的一切。

「我一定要在他伟大的丰满里得着基督。惟独基督能满足我。我一定要更进一步地得着他的显现。

「我渴望那么完全地被分别出来归给神,以致再没有一点肉体可以拦阻神旨意的通行。

「主神!从每一个人事物上把我分别出来,分别出来。

「六月八日。我仍在追求神。昨天下午和晚上都待在城东布道所。感冒略得医治。

「主的工人们在费雪(Fisher)的带领之下,有一个美妙的经验。当他们正祷告时,耶和华的荣光显降,不仅照耀整个房间,而且溢出屋外,以致消防车赶来扑灭像火一样的光,其实根本没有火。我们的确有一段美妙的时光。

「昨天在城东布逍所有一位陌生的女士递给我一块钱。一段时间的车费又有着落了,所以我们还过得去。她说她有感动要把这钱给我们,我们也知道为什么。

「我仍觉得要竭力追求神,圣灵的能力仍未降临在我身上。我的灵魂切慕神,神啊!我的灵魂切慕你如鹿切慕溪水。神啊!我知道我在你的手中,你实在凭你的意旨行事,你有功课要我学,但噢!我要每一时刻都有耶稣,难道这要求太过份吗?我继续如饥似渴地要他,惟恐有一点点失去他。噢!我要耶稣更大的彰显。哦!我要认识他以及他复活的大能——还要晓得和你一同受苦——主啊!这是应该的。主啊!带领我往前。

「似乎每一方面我都要分别为圣,不能容许自己陷入一般的聊天里。自从搬到这儿以来,我有太多的「闲聊」了。哦!我需要多多单独与神同在。最近四、五天里,我失去了耶稣不间断之同在与荫庇——失去了圣灵丰满的能力与感动,我知道我将会再度得着祝福。但是主啊!愿你籍着这次的经验管教我。

「六月九日星期天早晨。昨晚的祷告会云彩围绕着我,把我提入主的同在里,十分蒙福。至于今天,主啊!交在你的手中,为每一项需要来倚靠你。感冒痊愈。

「我一直求你帮助我把自己弃绝给你。求你指教我连这样的事也不要尝试自己去做,因为责任在禄身上。我已把我自己的灵魂体都交给了你,我不再属于自己,我一点也不用负责,我算自已是死的。因此主啊!无论发生何事都归在你身上——而非我身上。我把自己当负的责任委托给你,亲爱的主!求你替我全权负责。

「六月十日。写信给一位朋友时,主使我想起一个经历,并引导我记下了一部份。这经历发生在我为每况愈下的事工等候主的期间:『大约有三个星期的时间,在我身上一直有强烈的祈祷之灵。我呼求着——里面在呻吟,却无法倾吐——饥渴地要耶稣。这时,主开始向我指示他复活的大能,也让我晓得要和他一同受苦。他启示我如此被分别出来的一种生活,是我从未想象过的——整个世界从我身旁消失了,我孤单地站在那里,空无一物,我无法形容那种孤寂的恐怖感,那种完全被隔离的感觉,我彷佛置身于辽涧之荒原的正中央——与神同在。

「『我开始这样祷告:神啊,让我的丈夫也到这儿来。然后,我又开始求神叫某一个人和我并肩同工,但他不让我再作这样的祷告。

「『差不多就在这时候,我在城东布道所得着了一段信息的翻译。海贝登太太在说方言,我知道是特别为我而发的。当她正在说时,我看到了一幅异象,仿佛一幅图画正浮现于她嘴中所流出的话里。我看见在那么怪异、孤寂而灰白的天空下,有一片崎岖不平的不毛之地,景象荒凉。在这背景的远处,有一具十字架立在盘石上,顶着灰色的天空。

「『她所说的话,翻出来的意思是:耶稣孤单地踏着犹太地荒凉的小径(那种孤单似乎意谓着灵里与万物隔绝),所以凡欲分享他荣耀的人,一定要甘心背起他们的十字架,踏定他所踏过的路径。在祷告的当儿,我体会到那种孤寂感。我一再地凝视着那幅图画和那具顶着灰色之寒天的十字架,主就一再地阻止我发出求援的祷告,我只得说:愿你的旨意成全,我愿一路独行。』

「昨天下午,聚会的出席率不错,晚上则人数很少。……主带领我提到一点自己的经历。法蒙教授(Professor Farmer)和史密斯先生(Mr.Smith)来聚会,我们和他们交通很久,然后一起祷告,我们谈到关于神医的事。

「六月十一日。昨晚我们参加城东布道所的通宵祷告会。聚会很有意思,没有什么祷告的大能力彰显出来。赞美主!噢,我的心以及凡在我里面的,都要赞美他的圣名!

「我们与马克麦斯特学院(McMaster College)的坎贝尔教授和夫人(Mr.& Mrs. Campbell)有一次很有意思的谈话。

「昨晚与主立约:愿圣灵的果子——爱,更大地彰显在我身上。愿神加力量给我——用他更大的爱充满我,补足我所欠缺的对灵魂之热爱。

「有几天之久,圣灵未会丰丰富富地降在我的身上,我没有像以前那般地祈求,然而我全部的愿望就是要活在灵里,伏在它奇妙的大能底下。昨晚在城东布道所交通时,有一会儿我感觉自己伏在他的能力里。

「六月十二日。我的灵魂仍饥渴地要耶稣,何时我才能得着有所应许的更丰满之显现呢?我仍不断地追求——要认识他,和他复活的大能。

「神啊!我的神,加速你在我里面的工作。赐给我更大的、没有间断的圣灵充满,以致我能够在生命中的每一个时刻.每一口气息.都在他里面,也藉他而活。让我死掉,让基督在我里面活着。

「我为我们的事工祈求;神祝福了。人们正在寻求耶稣,而我仍觉得自己缺乏能力,没有大神迹随着。我们缺少信心。神啊!一切的福气源自你,求你使我们成为祝福别人的导管——赶鬼、医病、救赎、成圣、灵浸——我们这些有心但较弱的器皿在这里,噢!主,我的神!使用我们。噢!主,求你带领人归向你自己!带领人归向你自己!

「这星期来聚会的人很少。主神啊!这一切你都知道,我不知道。主,我的神,如果错在我们身上,求你指出;如果没有什么错,一切仍在你的掌管之下,就求你帮助我们不要插手,完全信靠你。

「我们正经历一场经济上小小的考验。有好几天的时间,我们所得到的钱,几乎只够付车费而已,现在我们的口袋里有五十分钱。主是丰足的,千山万山的群畜都属乎他。主啊!帮助我们就是站住不动,看你展现你的关爱和眷顾。

「六月十五日。主啊!求你将你的道指示我,将你的路教训我;求你以你的真理引导我、教训我,因为你是救我的神,我终日等候你。我的眼目时常仰望主,因为他必将我的脚从网里拉出来。求年看顾我的困苦、我的艰难,赦免我一切的罪。(诗二十五:4 、5 、15、18)

「主—你洞察人心,你有耐心。主啊!你是何等地慈悲怜悯。

「主!求你记念我和你所立的约——使我充满爱——这是我最大的需要。……

「主!赐给我真正的虚心和受教的灵,使我温柔、怜悯,并且做一个使人和睦的人。求你帮助我,使我的光能发出来。主啊!求你帮助我够得上马太福音第五、第六、第七这三整章的圣经。帮助我要饶恕别人,而不是在那里审判别人,帮助我继续热切地追求你。主啊!帮助我遵行天父的旨意。

「神已应许要充满我,然而我尚未被充满。虽然我可以意识到圣灵的内住,也知道他在用我、使我成为他的见证人、常有神圣的膏抹,但是我的灵魂仍然继续呼求着、饥渴地要神。

「我为此感谢他!只有这样饥渴地要他自己,才会带给我他的自己。我虽有一切的失败、不完全、软弱和缺欠,但有一件事我绝对知道,就是我渴慕神胜过世上的任何事物,我已撤下一切来跟随耶稣,我是绝对属于神的。然而,噢!我仍竭力追求着,要更多得着他自己

「我用神的话监察自己,我发现自己身上有何等大的缺欠。圣灵的果子几乎一点也没有结出来,我缺少仁爱、喜乐、恩慈、温柔和驯良,我需要更低伏、更谦卑、更有耐心。我缺乏信心,至今还不能做以前我所能做的——按手在病人身上,他们就痊愈了。

「神啊!我是否应该等候你的引导,有把握时才做呢?或者我应该凭信而行,把后果交给你?对,这是我所缺少的凭信而行。然而我是否应该存着顺服的态度去按手,相信你要负责一切呢?

「哦,我是一个如此无助、软弱的婴孩,自己几乎都寸步难行了,还要引导别人。主啊!为着你名的荣耀,求你使我合乎你使用。

「我的体力是如此地微弱,以致我不能服事别人到我应有的程度,也无法照着神所量给我的去服事。神啊!我的神!求你做我的帮助。

「六月十六日星期天。
愿尔更加倒空平庸,更卑微隐蔽无名,
但更圣洁作神器皿,惟基督充满尔衷!
再无尘世遮此光荣,再无老我使朦胧;
好传扬他奇妙故事,充满主因已倒空。
(颂赞诗选一九七首)

「我的自己老是成为栏阻。主!我老是未经思考就说出一些废话——即一些没有必要说的话。你能否使我的全人那么充满神、充满圣灵,以致只有他能说话。我等候你,耶稣!我的救主!你正引导我走一条我甚陌生的道路。我就是觉得我退步了,因为我不再有圣灵奇妙的同在、充满和感动,那是我会有过的——他可以不顾我的想法和计划,使用着我的嘴唇、心思和身体——然而我坚信你正在引领我住前。如果你要我藉此学某种功课,但愿我这人能受教。我确知你已替我负责一切,也必引导我进入全备的祝福。愿我充满盼望和信心,凭信而行如同凭感觉一般。

「也许我就是应该这么做。我的里面虽会有过那么令人感动的神的同在,但即使我没有他同在的感觉时,我必须相信他仍在那里,所以我要一样地把自己弃绝给他,使自己单单停泊在他里面,相信他能保守我不说自己的私话,没有自己的行动作为。我最大的难处在于聚会中我起来说话时。通常我能够很快地把自己交给他,让他借着我说话,但是要明白聚会里的次序,要单单让他来掌管一切则又是另外一回事:当他告诉我们要唱时,我们就唱;当他指示我们祷告时,我们就祷告;当他引导我们作见证或赞美时,我们就做。当我充满圣灵的能力时,我可以自然而然且不知不觉地做着,然而目前我需要学习的是自始至终让圣灵来带领聚会 这一点我尚不十分清楚。

「昨天我花相当多的时间,借着神的话来鉴察自己。噢!我在他面前失败之处何其多!然而它已替我负责一切,我不需要对他的工作感到气馁。

「在钱财一方面,我们仍旧十分拮据,目前只馀十分钱和车票,足够今天所需的花费。主!我正寻求你的国,但求你把我从多疑的心思里完全释放出来。

「主!求神帮助我退回你的里面,支取今天所需的一切。赐给我在主里面的顺从,使我能够在每件事上遵行你的旨意。负聚会之责的不是我,乃是你。

「六月十七日我仍旧向神呼吁着,但这回是为了瞿的需要。神啊!求你向他指明他所需要的。神啊!把他从他的自己里释放出来。主啊!赐给他坚定不变的意志。惟有你的圣灵能够把真理向他显明。

「昨天的聚会人很少,但很好,只是人很少。主,求你使活水江河从我身上流出去。在那伟大的丰满里把你自己赐给我,我所求的就是那可浮的江河。主啊!我们『宣称』有活水,却不过是涓涓细流而已,照理来说应该大量喷涌才对。主啊!我的神,扶我们一把。

「经济上仍受到考验。目前我们只拥有五分钱和四、五张车票,但为着这试验,我要赞美主!因为它光照出我的一点软弱——我会不由自主地『忧虑』起来。主,求你使我在这一点上完全.

「六月十八日。耶稣!你不能背乎你自己,你永远是信实的,故此我安息了。黑云笼罩,我看不见路,然而却因此使我渴望得见你的面光。虽然我要和大卫说一样的话:『我几时得朝见神呢?』——我渴望得着神更丰富。噢!但愿生命水大量喷涌!我们的事工似乎又衰微了,没什么能力在其中。神啊!让生命的活水大量涌流!

「我把我们目前的需要交给神。他是我的神,我的父,他比我们更知道我们所需的一切,也会供应我们一切所需的。在目前这段经济拮据的时间里,他慈悲地为我们预备了一个家和美好的食物,以及每一样令人觉得安慰的东西。截至目前为止,我们所需用的一样都不缺。但我们已来到尽头,是神作工的时候了。赞美他的名!

「昨晚我们只馀两张车票。哈利要我用它们坐车去聚会而他要走路去。我第一个念头也觉得只好如此,但是我接着想到如果这样做,等于承认神没有供应我们的需要——神不会允许这事发生的。我们要各用一张车票去聚会,相信神会支付回程的车费。他果真如此!在聚会的地方,他给了我们两块钱,此外还有一位朋友替我们付回程的车费哩!

「六月廿一日。目前我实在是处在一片黑暗里。我们的聚会又告失败了,没有果效,我也得不到任何带领或亮光。主!我的神!来助我一臂之力。究竟败在那里?你究竟要我们做什么?主,纵然每一个人都跌倒了,我就是独自一人也要站住——如果你要我如此的话;但是如果这不是你的意思,就不要让我站住。

「六月廿二日。你的波浪洪涛漫过我身。噢!求你帮助我。我从深渊向你呼求,释放我!我饥渴地要耶稣。圣善的圣灵啊!更完全地把耶稣启示给我。我亲爱的主啊!你为何把你自己隐藏起来?我游行在街上,寻找我心所爱的;他从窗棂往里窥探,为何他不进入这颗切望等候的心?我知道耶稣可以更完全地向我启示他的自己。噢!只要他愿意进来,我死也甘心。噢!让我死掉,好叫他可以成形在我里面。噢!耶稣,耶稣,让我找到耶稣。噢!我知道有一种与你谈恋爱的约会,是我尚未知晓的。

「噢!今天我对中止与耶稣的灵交而游荡在外的罪,看得比以前更清楚。如果我会像泥土一般,降服在窖匠的手中,则今天我在他的圣工上不知会有何样的光景?

「今天我的灵魂又开始热切地向神祈求,我所有一无是处的光景历历在目。我是什么人?竟敢向神求一口漫溢的活泉?但是我的确如此祈求,并且坚持要求得。不在乎器皿本身如何,乃在乎他的大能,可以使我合乎他自己来使用。

「哦!我的生命是一片不毛之地,是一块不结果子的废土。八年以前,我把自己交给神,却有三年之久的时间冷淡退后,最后一年我才开始追求神。噢!何等漫长的一条路,需要何等的毅力,何等竭力地追求神!我在自己的冷淡和死亡的黑暗中摸索着!我们走过的距离是何等地短,而未走的路何其长!噢!主,我为着所有你曾给我的帮助和祝福感谢你,但主啊!我的神,我主我神,求你成全神的工作。我的灵魂饥渴地要你。

「昨天圣灵籍着我用『奉耶稣的名』这样的话重复地祷告着,仿佛他要教导我关于此名的权能。耶稣!求你使我能得知你名的权能。如今我所有的祷告似乎就是:『求你使我成为一个拯救灵魂的人。』主啊!还要等多久?

「六月廿三日星期日。通常在一阵祈求之后,神会慈悲地赐下一片宁谧来。最近愈来愈有喜乐,融合在我的平安里。今早,我在主里喜乐异常,赞美他的名!

「六月卅日。另一场风暴袭击我的灵魂,我只能在这阵强风中俯伏。星期四晚上的聚会(其实真正说来,不过是一个祷告会而已)充满能力,聚会完了魔鬼就用那唯一能使我轻弱的方法攻击我,以致有两天之久,我行过深渊的极处。

「昨天我灵魂的痛楚达于极点,几乎整天俯伏在城东布道所里,只能哭着为哈利得着灵浸的祝福而祷告。我觉得下沈,很害伯,几乎是在绝望中祷告。有一段时间我觉得除非哈利得着圣灵的浸,否则继续这项圣工似乎是一件徙劳无益的事。但今天在这一点上我得胜了,我知道我只需要奉耶稣的名继续这项圣工,把结果交在他手中。……哈利要待在城东布道所一整天。……

「今天下午,我渡过了一段美妙的时光。……我开始说方言,然后唱灵歌,正如我素常所行的。我唱着,声音达到我自己从未唱过的高音——那么高!我有一段哈利路亚的时光,也得着一些翻译出来的话。有一次我唱道:『主耶稣!我现在俯伏在你的脚下。如今你对我而言,是我一切的一切。』另一首歌的歌词大意如下:『噢!我的耶稣,我何等喜欢等候在我这位神圣的救主的脚前。我要赞美你!因为此刻你如此甘甜地充满了我。』」

当罗炳森师母继续唱灵歌、敬拜主时,她得到一个崭新的经历 她发现她的手不由自主地笔划着。她对神的灵如此运行感到讶异和困惑,于是她怀疑了。

「我的手立刻停止笔划,然后我得到一个奇怪的经历——圣灵开始十分痛苦地祷告着、呼叫着,有一次是用英文说:『噢,不!不!』我知道圣灵的意思是我正在拒绝神的道,我会失去这项祝福的。于是我在灵里厉害地哭了起来,里面满了惧怕和懊悔,自己就一再地祷告道:「赦免我,主!我不愿拒绝你,任凭你作在我身上。』

「于是我的手立刻猛烈地摇动着,很快又开始唱着、写着。我唱出一首十分美丽的英文诗歌,内容和圣灵有关,但现在我只记得其中的一句——『将你神圣的爱充满我』。

「这星期参加了cA聚会,是此间的大会,他们在追求五旬节的灵浸。但他们那么害伯,惟恐圣灵不会表现出他所应有的中庸、新式与温和的作风。由于他们害怕,所以他就不彰显他的自己。

「主啊!帮助我谦卑下来,向你降服。神啊!帮助我愈来愈多地把自己交给你。

「主再次慈悲地供应了我们的需要。这是一桩比较不重要的事。

「七月六日。我似乎又碰壁了,既看不见路,又无法转弯,我不能看见神的旨意。我们的聚会,人数愈来愈少。哈利一整周都待在城东布道所。我来到一个关卡——除非哈利得着祝福,否则我似乎没有信心再走下去了。也许是撒但正在压制我,使我怀疑,但也可能这是实情。我知道自从我受灵浸以来,一直在打一场艰难的仗,我无法照着我所应有的情况,去持定我的祝福。哈利有两次灵很高昂,使得我也大大得胜,聚会也显出了果效。也许我必须经过这场试炼;完全独立地站住,直到胜利来临。但目前的光景不像是神作工的方法——我自己在作工,而哈利却没有份。( 罗炳森先生和当时一般五旬节派的人想法一样,既然他尚未得着圣灵的浸,他不相信他应该服事,这自然令他的太太十分困窘。)

「今天我又处于重压之下。噢!神对我们何等有耐心,而且他知道我所忍受的一切。今天似乎我的每一寸肌肉和我的心都在痛。神啊!赐给我力量、信心和勇气。我过了五个月圣灵充满的生活,然而所结的果子寥寥无几!

「但我要认定我所得着的一切祝福。活水泉源确实涌流在我里面,甚至像今天处于重压的光景底下,活泉仍在。当我单独与神同在时,我们有清楚而稳定的交通,灵里也有奇妙的经历。今晚我独自在会堂里唱灵歌,唱了又唱,然后比划着,但不很释放,也没有能力,不知道究竟圣灵有没有得着通畅无阻的出路……我要全备的圣灵,不是只有造就自己的活水泉而已,乃是要溢出。神啊!让我满而溢,可以感动别人、祝福别人。神啊!我的神!充满我,充满我,充满我,让我这个人对你有用处。

「哦!继续加添我对灵魂的热爱。神啊!我的神!如果我走错地方,求你把我放同属于我的地方。哦!我确知我的祷告已蒙垂听,也确知神能在某方面使用我。我知道炼净和修剪的工作一直在进行着,但时间在飞逝啊,哦!但愿有一场圣灵的大浇灌临到我,有能力来如洪水泛滥一般,使我的己大大地死掉,好让工作成全。我这可怜的已啊!为什么死不掉?

「七月十一日。我仍然等候神的工作更成形在我里面。我觉得我需要得知神的旨意更甚于其它任何事倩,得着智能必定是首要之事,我迫切地求神指示我关于我们的聚会当如何进行。我首次感觉主带领我停止聚会,外出作工。

「哈利待在城东布道所追求圣灵的浸。赞美神!似乎出现一线曙光了。为着哈利的事,我曾背负了大多的重担与愁烦,也祈求了许久,而神所作的一切都好。这件事是撒但唯一可以拿来攻击我的弱点。

「正当我想放下这儿的聚会时,从多雷都来了一封邀请函,要我去俄亥俄州的佛斯托吕(Fostoria) 举行聚会。这是神的旨意吗?我伏在他脚前求问。神啊!清楚地带领我,不要让任何人的感觉、感动或状况,来影响我的行动作为。

「聚会时间还没到,我就抵达会堂。开了门,先有一段祷告的时间,然后开始唱灵歌,未久即成了一首完整的诗歌,显然是在重复着一段副歌,这对我而言是新鲜的。最后,我得着了这段副歌的英文歌词如下:『噢!甜蜜地唱吧!现在我们正焚燃着赞美之香。噢!赞美都归给你!』

「当我唱灵歌时,常会随着音乐的拍子作手势。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显然是作出弹钢琴的样子来,当我注意到时,我就立刻到风琴旁,口中仍旧唱着那段副歌,并且闭起眼睛照我所唱的调于弹了起来,没有一点不和谐的音出现,也没有寻找音键的情形。这首曲调里有小音阶,我对小和弦不够熟悉,照理说来不可能不一个音、一个音地试,以找出正确的音来。但我竟然奏出小和弦来——如此优美的和音——正如弹奏其它和弦一般地顺畅。这是我第一次在圣灵的能力里弹琴的经历?

「七月十七日。有几天之久,我行在深渊里,洪涛漫过我身,似乎有一阵子沈到底了。如此地注重、沮丧与悲伤,唉!我很害怕,也很难过,数算了自己一大堆的过犯——这是爱决不做的事。

「在没有主任何清楚而明确的带领之下,我放弃了厅堂的聚会,只觉得神允许我这么做。我觉得很难受(不是对神),对自己生命中的一些事情觉得很苦。我觉得自己从神要作在我里而的工作中退缩了。如果我能跟从他的带领就不致如此。但我必须再次俯伏在他面前,求他除去我里面悖逆、刚硬的灵。哦!神为我所作的何其多,而我是如此地不配。哈利……在灵里得着许多,我因此大得激励。神啊!让我忘记背后,努力面前的,愿今天是蒙福的一天。

「今晚我要记下一些自己的缺点,作为自己将来的鉴戒。我发现当我们在一项试验中失败时,主会给我们时间,然后又在同一件事上试验我们。

「大约三个月以前,我们以为当停止聚会。但在多多等候神之后,神指示我要继续下去,我顺服了,结果有一段时间很蒙福。然后又出了一些问题,我就爬不起来了,结果失去了这段时间所拥有的奇妙经历。聚会的人数立刻减少,能力也顿时衰微了。对继续聚会的这个带领,我很清楚也很肯定,没有一刻怀疑过。此外,当我作这个决定时,蒙福的大浇灌临到了我,有神圣的膏抹和奇妙的经验,能力增加,聚会也有改变,所以我十分有理由坚持这个带领是出于主的。

「当聚会人数减少时,我从未对这个带领感到怀疑,反而坚守着岗位。我知道我之所以有一点从自己的经验落下去,是因为我正面临许多的难处,但我决意要站住,直到神指示我离开才移动。在我里面始终有一个强烈的感动,我觉得继续这聚会有一个目的——要不是神继续留我在此,便是过不久会有某个工人来到,或诸如此类的事,每一次祷告所得着的答案就是这么一个感动——『坚持到底,要忍耐,到了时候就要得赏赐。』

「纵然有许多压力迫使我以为我错了,但是我仍站住。然而几个星期以前,那与日俱增的沮丧感使我屈服了,我觉得再也无法像从前一样,抗拒那一贯反对我留在这里的压力。我哭着告诉主说:『一切终归徒然。』我非常伤心,因为我对他没什么用处,我问他我能否得解放?

「我作了一项试验:告诉他如果他要我留下,就使事情如此这般…。我觉得他接受了这项试验,并释放了我,但是我没有得胜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受乌鸦供养却不守本位的以利亚,没有得着神的上好。

「神所为我预备的上好福份是——站住不动,坚稳不变,继续忍受一切、承当一切,直到神把他的旨意向我指明。我不应该因着软弱而觉得主允许我有自己的选择,其实如果他要停止聚会,他能够清清楚楚地指示我,这样,不管外表看起来如何,我里面会有得胜的感觉,因为知道他的旨意被成全了。但是如果他要我在这项事工上站住,并有份于成功的喜乐,那么我就错过了一切。

「布鲁克长老觉得主带领他来接管聚会,如果这事出于神,他就是被呼召来填补我所逃离的空位。神包容我,但我尚未得着他的上好。毕竟他对我很好,在一段漫长、孤单,而且很不愉快的行程之后,赐下哈利与我作伴,这是他的厚恩。但我知道可能我还得学功课,我得接受一项考验:不顾任何一个最亲近、最亲爱的人的意愿,也要顺服神!唯独神自己。

「噢!我十分较弱而且没什么用。目前我所能做的最好的事是——把剪不断理还乱的线团交在神的手中,让他照着目前所能有的最佳情况,理出个头绪来。主啊!帮助我不要在未奉差遗之前又开溜了。帮助我站住,全然不动,照着你所指示的,一次踏一步。」

就这样,罗炳森师母结束了她在「渥雷斯里厅」的服事,也结束了她在多伦多生涯的第一章
I am the rose of Sharon,and the lily of the valle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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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在上帝的训练学校里

既然罗炳森师母已无事奉的责任,遂完全投身于祷告和等候神。「我为今天的好日子感谢神,泉源涌流着。主啊,何等有福!方才的经历,安静异常。在一个宁谧、静候之处。」七月十八日的日记里她这样记载着。

然后她开始回顾从受灵浸以来和她到多伦多的初期,神在她身上的工作:「当我重头翻阅最初记载于日记的经历,或者毋宁说是从有记录的日期始,我明白有一些工作已做在我身上。我似乎彻底地、整个地与世隔离,世界似乎坠落于我下面的某个地方,而我正站在神所注目的高原上,以致世界看起来十分渺小,而永恒却如此宏伟。这世界没有可以供应我的束西,然而我仍未摆脱老我的生命,有时候它彷佛从未死过似的,一有难处,我就非常富反犯性——整个肉体都在抗议。神啊!让我死得更快。

「神啊!使我更低下。噢!我知道你已借着难以测度的修剪和引导,应允我向己死的祷告,而我却在刀下畏缩了。神啊!让我笔直地站立着,并且让你在每一件事上切割。也许我并不明白自己所求的,但这无关紧要,这乃是我所需要的。而你的恩与够我用的,帮助我支取你的救助。我知道在工作方面,你还不能把许多的祝福和成功托付我。神啊!把我带到你能信托的地步。

「如果要记录我的失败,就不能不记下神的怜悯。虽然我们已远离聚会的服事,他仍旧一直供应我们的需要。最近有两次从外市寄来了十块钱,市内也有几笔出乎意料之小款额的奉献。

「七月二十日。昨天(十九日)是蒙福的一天。早晨因着身上一处二、三年来最软弱,尚未得胜的部位而痛醒,尤其近一年来病情堪虑;于是我第一次宣告神的医治——确实、完全且无条件的医治。我对神的医治很有信心,并立刻相信胜利已在握,因此,今天身上这严厉、不平常的考验,非但没有使我怀疑,我反而能站住不动,坚信神要完全医治我。这考验和症状不过是快要消逝的偶发事件罢了!

「下午我去城东布道所之前,觉得最好先去买一双鞋。三个月以前我就说我必须立刻有双类似我脚上这双快要坏的鞋,但如今这双旧鞋看起来和三个月前几乎没什么两样——它们变大了但没有变旧。昨天我第一次有能力买双新的,里面也觉得要去买,结果遇到鞋子大拍买,遂以极底的价格购得了新鞋。这是神在小事上眷顾我的例子之一。

「然后我抵城东布道所,发现祷告会已进行了一半。赞美神!哈利在神的能力里俯伏在地四小时,正如他自己所形容的『在神的膀臂中』。噢!看见他终于得着了祝福,我是何等地感谢神!

「我正等候神成全他在我身上的工作,使我的灵柔和谦卑,并使我充满爱心和耐心。我实在失败得很厉害,我那么充满自己,有时候我似乎变得更坏而不是更好,但这使我对自己看得更清楚。也罢!作工的足神自己。

「七月廿二日。『凡管教的事,当时不觉得快乐,反觉得愁苦。』对!但愿能结出平安的义果。在我身上似乎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忧伤,系来自神所许可的生命之洗练,然而我知道『早晨我必欢呼』,或许这样可以使我驯服、安静、恪守本位。

「昨天与哈利一同在城东布道所,一整天都相当奇妙。晚上得到一个奇怪的经历:海贝登太太要我交通,一开始,整个房间的气氛很感人;我一开口就在圣灵的大能里又说方言又摇动着,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表现得那么明显。我似乎觉得全体会众彷佛置身于急风中,而我在急风之上说话。在我交通的当儿,我一直有此感觉。……

「神啊!我仍旧在你眼前。我不能事奉,尚待修剪。我求你使我不论在任何情况底下,都能保持谦卑和温柔。我对某些不公平的待遇,会生出反抗的灵来,我无法忍受因着行善而遭致的非难,也无法忍受别人的误解和轻看。噢!如果我能在这些事上向己死,就不会有受伤的感觉了。我主!我神!,让我死掉。」

罗炳森师母在七月廿四日记下了主在这段时期给她一些个人的服事:

「昨天拜访了尔太太的家,发现他们对其十三岁的小女孩爱茉莉(Emily)束手无策,在她的灵果有挥之不去的定罪感,似乎无人能够帮助她。尔太太想找我来,但尔先生对我的教导深怀戒心,所以尔太太就祷告说:「如果是神的旨意,就让罗炳森师母来到。」就这样,我踏进了他们家的门。于是他们热切地要我处理小孩子的问题。噢!愿神为了她的缘故来使用我。

「昨晚去布鲁克那儿聚会,回家途中与乔治(George)长谈,我一直在宝座前为他迫切代求。

「七月廿五日。主!求你把我栽于更高之地;神实在需要这样做在我身上,因为我真的处于低原。靖」压腹*坚隐照协嘟崴尽儡庖愿,最近有两次神指示我有邪灵在一个人的里面。又有一天当我正迫切求神给我辨别诸灵的能力时,有一个思想突然临到我:你知不知道自己所求的是什么?辨别诸灵的能力必然要包含赶鬼的能力,这意谓着有时你得使用你所得着的权柄,去应付一些令人局促不安的困窘之境。

「然后我在今早又为此祷告。我觉得在圣灵运行的聚会里,非常需要明白神所要做的事。我们去祷告——待在城东布道所。

「当我们在祷告时,有一个醉汉进来,双膝跪下,哽咽地哀求神的怜悯。当我们为他祷告时,圣灵带领我祷告;就在这时候,我的祷告改变了,我在说方言——这种情形以前也发生过两次——我开始斥责在他里面的邪灵。一种有力的感觉漫过全身,我觉得当起来吩咐魔鬼离开,但是又迟疑不决;我感觉有话从我而出,且如此强有力,但有各样的事情进入我的脑海里——尤其是瞿对这桩事会怎么想?还有瞿太太?瞿一定会很怕我的想法,所以我与神争执着,最后我终于说:『我相信它是一个鬼?』

「圣灵立刻借着我说:『它是一个鬼。』然后我又觉得当起来吩咐魔鬼离开,但我却让这时刻溜走,结果能力消失了。然后我说:『主,我应当怎么做?它真是一个鬼吗?』圣灵又借着我重复地说:『它是,它是,它是!』它确实是,而我却仍旧迟疑不决,直到定罪感漫过全身,我遂只能哭泣着。于是我大声祷告,求神赦免我的懦弱,并浑身解数欲吩咐魔鬼离开,但能力已消失了。这时,那个人的灵变了。

「他一定瞥见了我放在那儿的手提包——这个贫穷、软弱又可怜的罪人;他拿起手提包往外溜,而我正为着自己的软弱哀哭。这是我应得的报应,谁叫我要让魔鬼抢先。

「我求神使这个罪人悔改并送还皮包。神要帮助我们所有的人更合乎主用。我求他不要收回他因着我的祷告而赐下的,我求他用神圣的胆量刚强我,直到我足能承当祷告蒙垂听的结果。

「虽有这个失败,但一整天我仍得着奇妙的祝福,里面的人也刚强了。晚上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朵乌云飘来,但这不过是神所许可的炼净工作。

「七月廿六日。乌云依旧悬空,但我里面已看见胜利的来临。我比以前更能接受误解和诬告,就是保持沉默,在我里面不再因着自我辩护而产生悖逆性的愤激与反抗。『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林前十三:4)

「神啊!让我死掉,不再去管别人会怎么想。我发现我必须从每一件事上分别出来归给神。我最大的难处是因着别人的压力,迫使我不跟从圣灵正确的引导。别人会与我争辩说我的引导错了,说我骄傲,自以为有任何清楚的引导。

「我尚未被火施浸。耶稣来是用圣灵与火施浸,我不知这意味着什么,但我要得着全部的应许。我祈求火浸,因为我知道我很冷漠、无情、僵硬,我需要在神的炼炉中焚烧、熔化、软化、炼净,我需要被点燃。神啊!给我火、火。我怎么能在全部的应许尚未成就时止步?我寻求火浸。神啊!在我身上成就你完全的旨意。噢!把我做成我应该有的样子。神啊!我把自己给你。你之于我何其美妙!

「七月廿七日。昨天,蒙福的一天。下午膏油很浓,夹着赞美、喜乐、欢笑和灵歌,这有福的经历到晚上还在我身上,我被带入极深的歇息与平安里,我彷佛飘浮于宁静的海洋

「今天神似乎清楚地为我开了等候他之路——『坐在耶稣的脚前』。噢!我们多需要如此。神正在我里面做一些工作,我觉得自己是在他的训练学校里。

「有时候他的工作显而易见,我只需站住不动,并信靠他。我一直不断地在他面前恳求,我要明白他的旨意,他也在许多方面教导我。他让我强烈地感觉要做某些并不是他旨意的事情,然后把门一关,告诉我错了。起初我很困惑,但如今我相信他是在让我衡量感觉(impressions)与引导(lesdings)之间区别。既然我是在上学,我就要一样一样地学功课。

「我清楚一件事就是:要明白神的心思,我们必须从自己的心思里得释放。事实上,他必须藉着我们来思想。

「为了明白神的意念,我们必须使自己的思想脱离任何影响我们的事物——无论是环境、劝告、意见、感觉、倾向、欲望、感情等都要放下、倒空,然后带着空白的心思安静在神面前,让他明确地说话(有时他如此做),或者让他把一个确切、不变、肯定且清楚的感动(conviction)铭刻在心。

「我还学会一个人必须提防强烈的感觉,它们也许是出于神,但当我们有这些感觉时,我们应该安静地侍立在神面前,倒空自己,以得着他的心思意念。如果这感觉是出于神,它会加深、加强,并且茁长成清楚、稳实、无误的感动。有了这样的带领,一个人会在众多反对势力中屹立不摇。

「第三个功课是一个人必须要站立得稳。当我们清楚且确实地清一件事后,却拒绝神的引导而踌躇、动摇、怀疑则会陷我们于困惑之疑团里,也会妨碍我们下一次明白神的旨意。他不会浪费自己的祝福,如果我们接受从他而来的清楚带领,他会使我们能顺利,否则他不会给我们。

「第四,需要有耐心。神从不慌忙,永恒的岁月属于他,他不允许我们催逼他。听见他声音的首要条是安静下来、要有耐心。所有的烦躁、焦虑、匆忙、不安都会成为拦阻。神在深遂的宁*********里行动,他不藉着旋风和地震对人里面的耳朵说话,虽然他也有这类的信息; 但对神的孩子,他是用安静、微小的声音温和地说话。一定要安静——在灵魂的静寂里——去遇见他,听见他的声音;一定要忠诚——驯服的忠诚,安静下来,静静地侍立着,直到神说话。

「我们的神是忌邪的神。如果我们不肯完全顺服他,他不会赐给我们无价的、深藏的财宝——这些只临到全然顺服的生命。如果我们有逃离他面光的倾向,厌倦听他的声音,则他会收回祝福。说实在的,惟有耐性的等候,我们的灵才能接触到神,并调整里面的耳朵,来对准他的声音。神在极大的和谐中行事,肃静、等候、耐心和服从会调整我们身上每一处不和谐的音调来与他相和;而当他用他神圣的手指触摸我们,藉他神圣的知识向我们耳语时,调整过的音弦会发出回应,我们就在我们的里面得着他的心思。

「噢!慈悲的父神,让我与你相和谐,拿走出于自己选择的每一个不和谐音,让你的意念管制我的心思——『每一个思想都为你所俘虏。』

「有时也许要好几天这样的等候,才能得着一些有关工作方针的清楚引导。我们会因许多的感觉或一些出乎预料,又彷佛是出于神的敞开之门而感到困惑,但这正是我们的试炼。撒但总是忙于寻找一些可吞吃的人,也许没有比一个在耶稣脚前寻求指引的神儿女更是他的对象。神从不做没有目的的事。撒但知道无论一件事情是多么地简单或关乎个人,只要是神的决定,将会败坏黑暗的国度。因此撒但的目的是千方百计使神儿女偏离正道。他知道无法诱人违命,所以如果可能的话,她将化装作光明的天使,籍着虚假的引领、感觉和环境把神儿女引入歧途。

「远在万物之上的神容许这试验临到,他在深邃、永恒的宁静中,注视着困惑的灵魂。他的眼光越过目前的危机,望向更远之处。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过于慈悲,他的孩子将永远学不会听他的声音的功课,战火只会增加,不会削弱。即使撒但获得短暂的胜利,痛苦的经验将成为教师,引导无耐性的灵魂更加了解神对待他儿女的方式。一旦这个功课学会了,神就得着一个手中的工具,可以交通他的旨意.一个意志绝对降服者的顺服,使他的旨意得以成全。

「噢!宁可历经试验并忍受失败,也不愿放弃学习,而处于较低的仆役之地位,行走于无知之中。我们既是他的朋友,我们就有权利知道他在做什么。也惟有他的朋友——即那些与他自己有亲密的个人关系的人,他能给他们这样的知识。

「主一直在平静情况中带领我,」罗炳森师母在八月十六日的日记中写道:「没有显著的试炼、带领或经历。除了一些很机密、不炫夸的服事外,每一扇服事之门和每一条服事之路都关闭了。当哈利一直迫切迫求灵浸时,我有一段等候的时光;他本来一直待在城东布道所,如今人在辛口(Simcoe)。(从她八月廿七日的记载里看出,显然罗炳森先生在辛口有某项短暂的服事。)

「令我最感到安慰的是,我能够等候并安静下来,平平安安地把一切都交给神。那些匆忙、焦躁与急促,都从我生命中除去了。我进入了他的安息里。

「我也看见祷告蒙了应允。在我整个生命里,我发现令我最难以忍受的是遭到误解,我的动机被人误会,对此我会一再地解释,并反复思想。于是,他容许误会经常临到我,使我一再地被人误解,经历了厉害的修剪过程。事实上,他要藉此使我觉悟到自己在这一方面是何等地敏感。我就迫切地求他让我超脱此事,愿意只求神的了解。赞美他的名!他确实正在垂听我的祷告。前天我面临一项新的考验,但不久我就体会到我的平安『如江河涌流』,我处于这种胜利的平安中有几小时之久,仿佛全人进入了极大的安息里,很是喜乐。

「八月廿七日。我想我应当记下目前的经历。两星期以前,哈利去了辛口。我落魄到只剩最后十分钱。早上去城东布道所,就是信靠,结果遇见了笛先生,他邀请我到他乡下的家,并递给我九十分钱作为车费等。我去了。笛小姐为我买回程的车票。

「归途中我提醒主付房租的时间到了。还有洗衣店的费用等,求他为我预备,希望有一封附着金钱的信等着我。果然到家时,有一封底特律的棣太太的来信附着九元九角二分钱。我付了房租、洗衣店和日用必需品的钱外,还剩六块钱。

「哈利来信要我去辛口,于是我开始筹划一切。这时,主提醒我尚未什一奉献,也要我拿一、两块钱给布鲁克夫妇。(后来我才得知他们当时有需要。)现在我相信我所做的延误了以后的一些事情,因为我不但没有顺服这个带领,反而想到我在这儿所需的花费和到辛口的车费,刚好用尽这笔钱。既然我需要自己付车费,我觉得车费可以取代什一奉献。(显然罗炳森师母是要去服事,所以她觉得这样的决定是合理的。)噢!我这设卑鄙之计谋的人!在神奇妙地供应了我一切所需之后,我竟对他那么吝啬。

「终究我没有到辛口去。哈利回家了,我们靠这笔钱渡过了一星期。当付房租的时间到了,我们头一次付不出。最后,到星期六时,我们落魄到只够付星期天的车费和一条面包的钱。哈利从玛拉特家拿回自己的水果和蕃茄,这些再加上面包和我们剩下的一点奶油,就充作了午餐,晚上和史家一道用茶。星期天早上有较多的蕃茄、水果和面包,没有奶油——到城东布道所待了一整天。

「星期一我们只有两张车票和两分钱。面包和蕃茄差不多都吃光了,只剩下一点点,我们就带着最后馀剩的面包到城东布道所去,要充作我们的便餐。截至这个下午为止,我仍心绪不宁,满了烦虑与重担。我不断地祷告,一直想到这事,哈利则较有信心。我开始明白除非我停止忧虑,否则于事无补。我把这事交给主,心中满了平安。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我们带着两张车票出发,要到城东布道所去。在那里我们以干面包充作晚餐,觉得很享受,然后找们被邀请到楼上用茶点、面包和奶油。聚会结束时,我们一逍出门,两人都没有钱,显然无法回家,但我们两人都不觉得烦恼。忽然哈利说:『我有四张两分钱的邮票。』

「『但车掌不会接受的。』我这样回答。

「『我们可以把它们换成钱。』他说。于是我立刻想到口袋里还剩下的两分钱。哈利到一家商店卖了他的邮票。瞧!我们顺利成行了,安全抵家但身无分文。

「今晨我们没有什么可吃的,以有一些罐头水果,钱也没了。我们很晚才起床,这样就可以免掉早餐。午饭前我们一起祷告,并进入等候的安息里。这时,玛蒂姨妈的声音传了上来:「我想和你们打个交道,如果你们为我挂起花边窗帘,我就为你们预备午餐。」事就这样成了。我们挂了窗帘,并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玛蒂姨妈并不知道我们的需要,她就是想到窗帘要挂起来。

「然后我们上楼去了。我们想去城东布道所,但没有钱,只好一起祷告。我开始说方言,重复地说了一个字,仿佛是一段信息,但翻译不出来。我又唱灵歌,而且有许多译词。……如此持续了一小时之久,我们与主一同坐席。此时已错过聚会时间,况且也去不成,所有想去的欲望都消失了。

「由于玛蒂姨妈要哈利到城区跑腿,他打算步行,我想起还有邮票,找着了它们——值五分钱,够付车费。所以他到城东去了。

「晚饭时间到了,我只有煮熟的水果。玛蒂姨妈一直叫我到楼下与她一同吃晚饭,所以我去了,并一面祷告着。我不得不告诉她我面包用光了,她说不用出去买,可以吃她的,所以,我有了茶、面包和煮熟的水果。但我并不太清楚这是否是神最好的作法。

「晚餐前我有一点苦恼,因耐心的果子尚未成就在我身上。今晚我们就在家里一起赞美主。我们对主如何作工很感兴趣,他一定会很快作成的。

「曼利先生(Mr.Manly)在城东布道所交通有关神医方面的信息,并且为病人祷告。我们实在需要这方面的教导——或者说得更恰当一点——需要圣灵的感召,使里面再次『火热』起来。唉!我们竟然会从基督里的任何经历上退却。想想看!我有过那么奇妙的健康,却在这一方面滑开了。但赞美神—我依然是他的怜悯所生的奇迹,因为我很健康。

「哈利开始进入蒙福的经历。在耶稣里面,我们有许多愉快的时光。」

接下去六星期的信心生活细节无法得知,因为罗炳森师母的日记有一些遗失了。紧接着的完整记录,详细说到他们在物质上信靠神所学的一些功课:

「十月七日。哈利和我开始过信心生活已有一年了。神供应每一个需要。事实上有九个月之久,不仅有必需品,而且也有奢侈品,然后开始有试炼,有一部份我已写下了。我们学了一些神知道我们必须学的事情:

「一、我们的傲气被大大地削弱了。有一大堆我们名之为为神的荣耀大发热心之事,神向我们显明不过是对降卑自己的逃避。所以神更多让我们降卑,他自己会照管他的荣耀。

「二、我们发觉在用钱方面很自私。我们并不是把自己所需之外的盈馀奉献给神和神的儿女们,除什一奉献以外,其馀差不多都用在自己身上了。

「三、我们不知道如何降卑,如何妥善地理财。

「四、当受试炼时,我们不知道怎样才能『不忧虑』。钱财滚浪而来时,我们的信心似乎很完全,一旦受试炼时,就花大量时间在祷告中与神摔跤,并且满怀焦虑。

「五、扪心自问,我们了解自己有一点倚靠地上的东西,并非绝对过着只管这一刻,不管下一刻的生活。而这是我们所需耍的,这样才会使我们去除每一样多馀的物资。

「六、我们学了一些耐心的功课。『让耐心成全她的工作』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们变得很不耐烦,哈利几乎不能不出去找工作。

「现在我们身无分文,就在这一周结束时,钱全部用完。瞿先生在星期三晚上递给我们五十一分钱,这笔钱用尽时,刚好席太太送来圣玛利的书款一块钱,并告诉哈利不用找还五十五分钱。我用这笔钱买了一些奶油,和煮汤用的一点内,以及星期天的车票。

「今天,星期一,我们几乎赤贫如洗,但食物却很丰富,有牛奶、面包、马铃薯、大豆和茶。哈!哈!午间我和哈利开始数算我们所缺少的。我们已没有买牛奶和面包的票券,也没有奶油、蛋、水果和煤油……突然,我们说最好数算我们的福份,而不是数算我们的缺乏,然后我们很惊讶地发现我们所拥有的,因为我们不需要今天所需以外的东西。虽然面包券没了,我们还有两条面包,牛奶券没了,但还有几乎一品脱的牛奶,而今天的食物不需要用到奶油。

「我们的确是在神的训练学校里,一次只管这一天——这一个小时——这一瞬间的事。目前是躺卧帐棚的时刻,将军尚未下令何时起行,也没有说要到那里或到那里后要做什么。」
I am the rose of Sharon,and the lily of the valle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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