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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西(藏)游记

从纳木错回拉萨时,天已经变得晴好。车子经过念青唐古拉山主峰时,已经能够看得很清楚,那山顶上皑皑的白雪,像一块塔形的奶油蛋糕上面的一层雪白的奶油。
亚迪兴奋得眼睛放光,大声道:“你看你看,像不像流奶的蛋糕,真想咬她一口。圣经形容得真不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奶油蛋糕。”
我问他:“圣经哪有这样讲嘛?”
他说:“怎么没有?你听——”
于是,他背诵起圣经经文来。
【珥3:18】 到那日,大山要滴甜酒。小山要流奶子,犹大溪河都有水流。必有泉源从耶和华的殿中流出来,滋润什亭谷。
【摩9:13】 耶和华说,日子将到,耕种的必接续收割的,踹葡萄的必接续撒种的。大山要滴下甜酒,小山都必流奶(原文作消化,见约珥书第三章十八节)。
这是形容神的日子来到时,地球被更新了的情景。今天我们赖以生存的这个地球,已经被污染了,除了像西藏这样很少的地区没有被污染,像念青唐古拉山这样无法涉足的高山没有被污染,还能找到几处可以亲眼目睹的神迹存在呢?
感谢神,给我们机会来到西藏,亲眼目睹雪山的美景,体会圣经的真意。若不然,我们是很难想象圣经为什么如此描绘恢复地球的原貌后将会是怎样的情景的。神让我们从眼睛看到的一切,更加感性地明白日后我们所拥有的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感谢神,给我一个没有时尚学问,却对圣经情有独钟的儿子。亚迪不但把许多圣经经文能够背下来,还会与现实世界挂上钩来看圣经所解释的真理。就像现在,若不是亚迪的提醒,我充其量会觉得雪山的魅力,怎么也不会想到神造物是如此奇妙,神给凡属他的人预备的未来是如此奇妙。
我们越看越兴奋,越发觉得作基督徒是何等有福。我们身边有不少游客,可能他们的思想都比我们深邃,情感都比我们丰富;可能他们的审美观也比我们强得多。但是我相信,观看这些美景,他们一定没有像我们这样,充满了从天而来的平安喜乐。
他们不理解我们怎么会一路笑得合不拢嘴。
回拉萨的路上,我注意到车子右边的江水,注意到江水的颜色是泛着泡沫的白色。
我很不解,这里不可能有污染呀!那为什么江水会是这样的呢?老实说,我很希望它跟去林芝的路上看到的雅鲁藏布江水一样,清澈碧绿,一尘不染。我认为这才该是西藏的魅力之处,我不能接受这条江竟然被污染了的事实。
还是亚迪给我解了惑。
他说:“不会吧,怎么可能是污染呢,没准像死海一样,是盐分高的缘故吧!”
内行的人肯定要笑话我们这两个科盲了。是的,怎么可能受到污染呢?这儿不会有人走来走去的,除了藏民上山采药外,除了游客乘车路过外,基本上这儿也属无人区域,怎么可能受到污染呢?
亚迪的话让我想起了罗德的妻子。
当年有两个天使奉神的命令,要把罗德一家从索多玛带出来,以免遭遇天火的毁灭。可是,罗德的妻子都已经跑出索多玛了,还是不甘心自己留在索多玛的家业被天火毁掉。她不听从天使的警告,叫她千万别回头。她还是回头了,结果很惨,她被天火溅在死海里的盐水浇成了一根盐柱。
罗德妻子的故事有深刻的属灵含义。给我们看到,人若顾念世上的财产,将会失去属天的生命。人若不往前奔跑,一直想要回头看,罗德妻子的下场也是我们的下场。
死海又叫盐海。据说死海的盐分很高,人躺在上面都不会沉下去。死海里面有十分丰富的矿物质,将来有一天,世上的人都会瞩目那地方,都会到那个地方去掠夺那些宝藏。
当这个预言成为现实的那一天,也就是基督再临的一天。
现在我们看到这条江的江水,把它也想象成里面蕴藏着丰富资源的宝地。我以为,我们的想象不会太离谱。神造天造地,然后,再造人类,就是为要使人类享受他所创造的万物,包括他所造的山水呀!很可惜,我们不懂得怎么享受,偏偏要亲手毁了神给我们的这个美丽的地球,用“改天换地”和“战天斗地”来标榜人的伟大。
结果如何?生态遭遇破坏,环境遭遇污染。结果如何?人类自己在尝罪恶的果子,人类自己在叫:救救这个地球。
后来我们遇到一位水质方面的专业人士,他来西藏就是为要研究西藏的水质。从他的口中,我们知道,这条江确实是条盐分很高的江。至于如何开发利用,当然是另一个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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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拉萨
拉萨在藏文中为“圣地”或“佛地”之意,长期以来就是西藏政治、经济、文化、宗教的中心,金碧辉煌、雄伟壮丽的布达拉宫,被藏民和藏传佛教的信徒看为是至高无上的象征。
我们乘坐的火车在晚上近十点驶进拉萨城。
我因为强烈的高反,在列车员的帮助下,连滚带爬下了火车。不管三七二一,就上了一辆拉客的计程车。虽然头痛得厉害,但我在计程车上还是辨认出了远山腰上灯火辉煌的布达拉宫。
布达拉宫给我的第一眼印象,就像是当年站在天安门前的那印象。从以往的媒体上看到的布达拉宫,与眼前真实的布达拉宫不是一回事。我不能不佩服摄影师高超的技术,把天安门和布达拉宫拍成那么宏伟壮观的建筑。
到拉萨后的第二天,我硬撑着起来,到旅店不远处的私人诊所里输氧。输过氧后,人感觉得稍好了些。我马上就决定去布达拉宫,我们跳上公交车,不到半小时就来到布达拉宫,漫步在竖立着一块西藏和平解放纪念碑的广场上。
这儿的游客与其他旅游景点相比,是少了点。但是我马上就发现,有很多穿紫红袈裟的喇嘛在广场上流荡徘徊。
我觉得很奇怪,这些喇嘛不在宫里好好地呆着,跑到广场上来瞎转悠干嘛?
很快地,我就生出一个念头。我要看看这些喇嘛对人生持有怎样的心态?要看看他们对福音的反应如何?
没来西藏前,听好几位弟兄姐妹作见证,说在西藏传福音很好传,一讲,人就接受。不仅是在西藏的汉人有人信了耶稣,就是在喇嘛中,也有多人信主。
老实说,我不太相信这些说法。基督徒中对怎样界定已经信主的人存在着很大的异议,也就是说,怎样才算是信主的人,有很不相同的看法。有些人认为做了决志祷告就可以算是信了;有些人认为要受了洗才算是信徒;另有人则很宽容,认为他承认主名就是信了。
记得有一次,我去上海第一人民医院照顾一位生病的肢体。碰巧有几位来向病人传福音的弟兄来到我在的病房,其中一位是上海教会里很有名气的传道人。当时我认识他,但他不认识我。他们向一位病友和他的亲属讲耶稣的救恩,对于他们的热心,病人和家属都很感激。
后来,那位名传道问病人的家属:“耶稣爱你,你要不要信他?”
病人的家属不好意思回绝他,就点点头,表示相信。
那位名传道就大声地宣告说:“你得救了,因着你信主耶稣,你已经得救了”。
我看到那位病人家属一脸的疑惑,出于礼貌,他什么也没说。
等到这些弟兄们走后,那位病人家属啼笑皆非地说:“好笑不,他说我得救了?莫名其妙,我得救了?”
那天我在一旁,亲眼见到这一幕,心里很是难过。为我们的弟兄难过,也为这位病人的家属难过。我相信此时此刻,主耶稣也在难过。怎么可以把得救这样神圣的事件弄得这么草率呢?
这位弟兄以为人的世界观的转化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他在别人的敷衍下可以找到一份成就感吗?值得怀疑。我当时就认定这位弟兄在魔鬼的欺骗之中。否则,怎么可能会轻易地相信几句话就让人悔改呢,他根本连人的罪的问题还没有提及呢。
那位病人家属以后要信主困难更大了,他真会觉得这是廉价的恩典。他那一脸不屑和不解就说明了这一点。
我认为,该把得救的问题讲得清清楚楚。是的,救恩已经由主耶稣完成,我们只要相信,不需要用我们的好行为来换取救恩。事实上,我们不信主,就不可能有在神眼中的好行为。既没有好行为,就不存在有获取救恩的资本。
一切都有主做成了,我们只要相信他。但是相信不是一句空话,一句抽象的话。相信意味着:第一,你要相信自己是个罪人,罪的结局就是死,相信自己最终的结局是比这个世界更可怕的地方。第二,你要相信神爱你,不愿你走向可怕的结局,他为你预备了耶稣基督的代赎。第三,你要肯接受耶稣基督的代赎,肯接受神设立的唯一拯救方法。第四,你愿意来到耶稣的面前,仰望他的救恩。
这四步,缺一不可。
今天很多人传的是廉价的福音。所谓廉价的福音就是光讲神的爱,不讲神的公义和圣洁。由于传道人的宣讲有问题,造成了一大批没有悔改的基督徒。
就如朋霍费尔所说:“廉价的恩典是宣讲饶恕而不需要悔改,受洗礼而不遵守教会的纪律,领圣餐而不必认罪,获得赦免而不需本人亲身忏悔。廉价的恩典是不需付出作门徒代价的恩典,是不背上十字架的恩典,是没有道成肉身的和永远活著的耶稣基督的恩典。”
我认为如果以朋霍费尔的看见,今天很多基督徒都不能算为得救的基督徒。
现在,在一群喇嘛面前,我要来作一番考察,看看他们对福音的态度。是否真的如同有些肢体讲的那样,他们很乐意接受耶稣为救主?
我靠近三人围成一群的喇嘛。他们之所以三个人为一小群在布达拉宫前面的广场上溜达,是在等机会,若有游客愿意请他们一起拍照留影,他们就可以从中收取一笔小费,十元二十元不等。
当我走近这群的喇嘛跟前时,他们误会了我,以为我是请他们留影的。
我很表歉意,并告诉他们,我是信耶稣的基督徒,今天来到拉萨,来到布达拉宫,见到他们这些有信仰者,很是高兴,希望和他们谈谈他们的信仰以及我们的信仰。
亚迪把单张取出来递给他们一人一张。这些单张很好,把救恩说的很清楚,并配有一些漫画。
他们接过我们递上的单张,认真地看了起来。看得出来,这些喇嘛认识汉字,可能是藏民中的知识分子。如果他们认真地看单张的内容,应该用不着我再多讲什么。
然而,他们当中有一人把我拉向一边。他那神神秘秘的样子令我不知所措。别的喇嘛见状,知趣地走开。
我以为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众目睽睽之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他拉我走,我就跟他走。好在他没有走多远,就在一条长凳上坐了下来。我和亚迪也在他旁边,在他一左一右坐了下来。
他首先确定我是不是信耶稣的,确定我是不是来自上海。我点点头,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我想不到他这样对我说:“你带我去上海吧,我愿意信,我跟你去上海信。”
我被他的话给惊呆了。我能够想象他会说任何话,但绝不会想到他会说要我带他去上海。
他这种神神秘秘的样子,莫非是很久以来就在动脑筋要逃离布达拉宫,今天认为机会来了。如果我昏了头,以为可以带着一个喇嘛到上海去显示我的工作成果,将会造成怎样不可预料的后果呢?
好在我没有昏头,我马上很冷静地对他说:“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现在你得先面对你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去上海?你真的认为你所信的有问题,愿意放弃吗?你对我的信仰有多少了解呢?我想我们还是先走这第一步吧,你得先面对你的问题”。
我同时告诉他,带他去上海并非不可能,但他现在必须对自己的问题有个明确的了断。否则现在去上海有什么意义?
他好像露出极大的失望的样子。我并没有断然拒绝他,如果神让我帮助一个在困境中的人,我没有理由拒绝。但我隐隐约约觉得他不是那种遭遇到逼迫,必须赶紧走的人。
我对他说:“我要祷告,我不能不祷告就盲目地答应你的请求。等我祷告清楚了神要我带你去上海,我会的”。我请他留下他的联系方法,到时我会跟他联系。
扎噶把他的手机号码给了我。
我不是敷衍他,真是为了怎样正确地看待扎噶要跟我去上海的事有认真地寻求。那几天,我一直默默地仰望神给我答案,希望自己不是怕麻烦而拒绝了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希望自己不是有偏见而让一个愿意改变的人离开真神更远。
但是,最后我还是决定不跟扎噶联系。在西藏呆的时间越长,越觉得喇嘛的信仰有问题。且这种问题不是真神假神的问题,而是灵与肉的争战问题。
有一次,一位导游在介绍藏传佛教的情况时,很不屑地讲到了当今的喇嘛们的生活情况。他告诉游客不要傻傻地给寺庙捐钱,那些寺庙在吸引香客捐钱时,打着修整寺庙的旗号,为的是使自己享有更优越的生活。
那位导游举例说明。喇嘛每个人都有手机,他们的衣物受限于身份的表达,但只要看他们脚上穿的鞋,就知道他们是何等富有。他们的内衣和鞋都是名牌,一般的人谁舍得花几百上千元去买耐克鞋呢?人家喇嘛就买,他们的钱多得花不了。
有一次,一位十分虔诚的香港老太来西藏。她把自己的西藏之行看为十分神圣,也把这些在布达拉宫的喇嘛看为十分神圣。她要和两个喇嘛一起拍照留影。
当她让那两个喇嘛在她的左右站定,那位帮他们拍照的人刚说:“茄子——”
突然,其中一个喇嘛叫停,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放在耳旁,摆出一副通话的姿态,一边挽着香港老太,一边正在通话的样子。
当摄影师再次说:“茄子——”
另一个喇嘛也叫停。原来他也要摆姿态。他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另一边很对称地挽着老太通着电话。那样子十分滑稽,使那个虔诚的佛教徒老太太尴尬伤心得要哭了起来。
导游给我们描绘这个故事时,充满了蔑视的口吻。导游心里很不平衡,他们很辛苦地养家糊口,但那些喇嘛整天什么事也不干,却吃香的喝辣的。导游觉得这很不公平,因而对游客讲这些,以使他们淤积在内心的不平有渠道宣泄出来。
我原本以为喇嘛是一支神职队伍,就像我们这些传道人靠福音养生,本无可非议。来到西藏后,发现喇嘛的人数很多,与利未家族不好比。我一直认为神职队伍与作俗事的比例一比十(或一比十一)比较合理,圣经给我们看到,神拣选利未家族在圣殿服侍,另十一个家族的人供养利未人的需要。新约圣经也有当纳的十分之一,使全职服侍的人没有所缺。
但是在西藏,在藏传佛教里,为什么养着那么多喇嘛呀?就为了一些法事,要那么多人吗?
我听说西藏除了四种人外,都可以做喇嘛。哪四种人呢?第一是天葬师;第二是屠户;第三是金银匠;第四是铁匠。除了这四种人,谁都可以做喇嘛,甚至终身做喇嘛。
这四种人不能做喇嘛。很明显是因为他们的职业要动刀,难不成要动刀的职业就低一等?
我们基督徒若要做一个全职传道人,必须要很清楚有神的呼召。也就是说,不是你一厢情愿想做就做的。宗教改革家马丁路德曾说过:“要逃避没有呼召的传道,像逃避地狱的火一样”。
是的,没有神的呼召就出来做一个神职人员,对他自己和教会都是个灾难。没有很清楚地知道神给你指引的路,对这条路上遇到的问题和困难就没有力量面对和克服。
现在中国家庭教会也存在着这方面的问题。一些并不是神呼召出来的人站在神的出口岗位上。为什么会形成这种局面呢?有本人的原因,也有教会的原因。
有些人害怕接受社会的压力和挑战,以为躲在服侍神的保护伞下可以轻松地度日。殊不知,服侍神并不是一件轻松事,甚至可以说,比社会上的职业更艰难百倍。你可以想想,教人做事容易还是教人做人容易?肯定是前者了。
而有些教会不懂得神拣选人的原则,总想要把社会的原则和经验带到教会来。看到有些有文化的人信主,教会就把他们当成宝,当成教会当然的接班人。殊不知,神却不这样看人,如圣经所记:
【林前1:26】 弟兄们哪,可见你们蒙召的,按着肉体有智慧的不多,有能力的不多,有尊贵的也不多。
【林前1:27】 神却拣选了世上愚拙的,叫有智慧的羞愧。又拣选了世上软弱的,叫那强壮的羞愧。
【林前1:28】 神也拣选了世上卑贱的,被人厌恶的,以及那无有的,为要废掉那有的。
【林前1:29】 使一切有血气的,在神面前一个也不能自夸。
我相信,藏传佛教的喇嘛中,很多人就是为了逃避社会的压力和挑战来到寺庙的。在这儿,喇嘛成了一种职业,也成了一种义务。我感觉当喇嘛就像是有些国家服兵役一样,这样怎么可能提高喇嘛的素质呢?怎么可能从事意识形态领域这么高层的事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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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噶也是这种样子。他把做喇嘛当成是一条出路,一条不错的人生道路。
然而,害怕接受人生挑战的人必然享受不到人生奋斗的乐趣,必然享受不到成就感的满足。神把人放在园子里,这园子或许是一个家庭,或许是一个工作岗位,也或许就是一个宗教团体。人要在各自的园子里看守管理方才会有满足。那些想要躲避责任的人,想要不劳而获的人,在哪儿都不会安生、不会自在的。
我不能把扎噶带回去。他若是为了逃避这儿生活的艰辛和枯燥。那在上海也同样会感到艰辛和枯燥的。我没有看到任何他想要追求真理的迹象,如果有,我一定帮助他,哪怕困难再大,我也愿意帮助他。
来到拉萨的人,没有不去布达拉宫的。我当初来西藏,满以为自己一定会进布达拉宫。并不是我喜欢看热闹,而那里是西藏最热闹的地方。也不是受别人的影响,没有进布达拉宫就算不得来过西藏。我就是想要体验一下,感受一下那里面的氛围,那种氛围对人的身心有什么好处或害处。
我几次来到布达拉宫的门票预售处,但不幸的是都未能买到次日进宫的票。要不是卖完了,就是不到点,得等很长时间才开始卖。亚迪认为这是神的意思,我们不必要进宫。神引导我们来这儿,是为这儿的灵魂祷告,是将神的道种留在这块未开垦的土地上。
他说的不错,我心里默默地寻求神的带领,如是神要我进去,必定给我机会买到票,若不然,我就省下这笔不菲的费用,另作用途了。
在林芝跟小颜弟兄通话后,我和亚迪也准备上街看看能不能发现这儿的基督徒。我在公交车上看到金珠东路上有几家招牌很像是基督徒的生意。有一家酒店叫【千禧酒店】,有一家茶室叫【伊甸茶室】。
我们准备走到那条街上去看看。
我走得很辛苦,因为我还没有完全脱离高反的折磨。
可是令我很伤心的是,走进这几家,迎面而来的是香烛及偶像。这绝不会是基督徒开的店,用都不用问,我们只好佯佯地走开。
我再一次确定,神要我单单地仰望他在拉萨做事。
除了布达拉宫外,我知道游客通常还会去哲蚌寺、大昭寺以及八廓街等游览。我对购物毫无兴趣,因此自己决计不去八廓街,那里无非是一些藏刀、藏药等物品。
但是,我没有料到,我不想要购物,却屡屡被带进购物圈。
无论是林芝两日游、日喀则两日游,还是纳木错一日游,我们都不由自主地被导游带到一些地方去购物。有些地方,我竟然去了三次。
导游也很诚实地向我们致歉说:“大家帮帮忙,我们若是仅靠你们交的旅游费是不够的,我们的工资奖金很大一部分就靠这些来补贴,你们只需要进去签一下到就行了,买不买东西都无所谓啦,请大家帮帮忙”。
去的最多的是藏药店和牦牛肉干店。三次游览三次都进这两家店。
这两家店的生意不错。藏药是很多游客都会买的,什么藏红花,什么红景天,什么蛇莲,还有就是人人想要而又无能问津的虫草。
第一次进藏药店,我受蛊惑买了一些红景天和蛇莲。高原反应使我对红景天产生需要,又听说红景天对整天在电脑前的人大有好处。蛇莲说是对止痛有特效,尤其是患有牙疾的人,据说切屑一小片放在痛处,十分钟马上止痛。
我不敢多买,为的是怕像我对葛说的那样,买一些垃圾回来。我买这两样总共花了五十元,想要试试看是否真有那么神奇。正好我们一家三口都是常常坐在电脑前的人,而葛和亚迪又是常常患牙疾的人。有用最好,没用也不至于经济损失太大。
藏药店里有几个老医生,据介绍说他们是国家认定的名医,现在可以免费为游客诊断。这几个医生看病不用听诊器,也不给人号脉,只看人的指纹。据他们说,人的指纹完全能够体现人的身体状况。
这不跟看手相的一样吗?难不成看手相还有科学根据?当然,我不能断定这其间没有道理,看手相后面有灵界的背景,比医学上的解释有时候更让人信服。但我始终认为看手相背后的灵是邪灵,人跟邪灵打交道是非常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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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林芝回来时,在拉萨一个什么馆参观,我不感兴趣,早早地从馆里出来,在门口等同车的游客。突然在我旁边有一个人在为别人看手相,这个人看上去是个有教养的人,不是那类巫婆神汉的模样。
他见我盯着他看,以为我对此有兴趣。就让我把手伸给他,让他看看。我那时神差鬼使的,竟然真的把手伸给他看。他说我的生命线很长,感情线很复杂,说到金钱,他更玄乎了。他说我是个赚钱不多,用钱很多的人。
仔细想想他讲得不无道理。我的生命线当然长了,我有永恒的生命,这还不够长吗?我的感情自然比一般人复杂的多,那是被改变更新了的情感。至于我的金钱线,他讲得更玄了。他说我是个官,手中有权,虽然赚钱不多,但常常大把大把地花钱。
前些年我就是为此坐监的。公安花了许多人力查我的资金来源和去向,想要把我定为诈骗钱财的罪。感谢神的保守,我没有被他们诬陷到,确切地说,他们查不出我的金钱来源和去向有什么违法的地方。
我若不是信主,从真理来看自己的际遇,一定会对他的判断惊讶撅倒的。但我现在知道,魔鬼邪灵比人对事物了解得更多,但这种了解对人并没有什么益处。无非是把人带入一个对灵异事件的好奇之中。
如果不能给人指引,如果不能加人力量,那么多知道还不如不知道。这就是圣经里记载的神不让人吃善恶树的果子的原因,人知道有什么用呢?知道善恶而不能从善弃恶,这是人的悲哀。神要我们不仅知其然,而且知其所以然,更要给我们力量选择正确的路。
那位国家认可的誉满全东南亚的名医正在给一些游客问诊,他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好像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由他定人放在哪一步、哪一格上。
现在中国人的求医难问题使一些医生成为万人瞩目的对象。眼前这位誉满东南亚的医生正在给藏药店拼命地积累财富。我根本不相信他们所说的,这些医生是他们好不容易请来的,我不让他看病就是一个机会错失。
他现在在看一个女孩的手相。他很肯定地对女孩说:“你有很大的问题,要赶快引起注意。你的病主要是甲亢,这跟你的性事有关”。
女孩开始没有听懂他讲的,她的一些旅伴都在静观老中医对这个女孩的问诊。老人再一次强调她的性生活很乱,是造成她疾病的原因。这下可把女孩弄窘了,她还没有结婚呢,哪来的性事?
当老中医得知这女孩还没有结婚,他并没有为自己刚才说的感到窘迫。只是停顿了一些,又对那女孩说,你的甲亢问题不能不治疗了。
倒是我为那女孩感到十分窘迫,好像是我偷了人似的。
我不是说那个老人的判断有问题,虽然这女孩没有结婚,但我知道,在现在这种性开放的时代,未婚同居的人多得是了,这女孩难保不是这样的人。我之所以感到窘迫,是因为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这个女孩弄得那么难堪,可不是一个医生该有的职业道德。
如果这位医生不这么踌躇满志,如果他谦和一些,那么那个女孩就不至于当众出丑了。我相信,那个女孩回去后,令她难过的不是她的甲亢病,而是她被人好像剥光了衣服那样受到的伤害。而这个医生,这个誉满东南亚的医生,就这副德性,还配誉满东南亚?
还有另一个地方,是我们“三顾茅庐”的地方。
第一次去到买牦牛肉的地方时,我们买了一些他们的产品。其实我们并不是特想买这里的牛肉。太贵了,最便宜的也得七十元一斤。虽然我相信这里的牦牛肉质量肯定超过上海,但也不会贵一倍以上呀?
我这人买东西特别会算计。但在这儿,我不能不买,即使贵也得买。因为我们不能吃白食。这里的经商手段很厉害,让你免费品尝,吃过之后,你也许会觉得确实不错,买一点回家让家人尝尝。你也许会不好意思,白吃不买,太抠门了。旁边的人会怎么想你呀?有钱来西藏旅游,却没钱买东西,好意思吃白食?
我倒不是怕别人笑话我抠门。我觉得基督徒讲究公义。按公义的原则,我怎么可以吃了不买呢?多少买点显出基督徒的公义来。亚迪的看法跟我一样,他也说:我们吃了多少,就该把吃去的补上,使这个厂家不受亏损。
第三次去这个店时,导游对我们说:“今天我请大家吃牛肉干,大家不要客气,尽管放开肚子吃。你吃就是看得起我,不吃就是看不起我”。
大家哄堂大笑。这个导游不似前两个导游那么扭捏作态,她觉得不吃白不吃,她鼓励大家多吃,说是店家亏不了,不必为店家多考虑。
可是多吃又能吃多少呢?我发现吃牛肉干不比吃别的东西,绝对不能多吃,多吃了会让人难受的。导游想必也知道,放开肚子吃也是有限的,店家更知道,免费让大家品尝,绝对亏不了。如果会亏,他们早就不干了。
说起导游,我觉得该费点笔墨写他们。
我们在西藏期间,共接触到三个导游。
从拉萨到林芝的二日游是个男导游,他可会侃了。他姓白,名叫亮。他向我们介绍自己时,这么说:“我这个姓作导游可不怎么样,白导白导,真不上算。总算好过那些姓胡的,胡姓导游给人什么感觉呢?胡导,胡导乱导可不行。所以我好过那些姓胡的导游,请大家不要叫我白导,否则我没有自信的。导了半天,结果是白导,大家叫我阿亮吧”。
两天时间跟着阿亮,感觉不错,是一个勤快的导游。
从拉萨到日喀则是个年轻的女导游,姓廖,叫冬梅。名字很土,人却很时髦。她是这样介绍自己的:“我姓廖,你们可以叫我廖导。不过大家可得当心啊,我是廖导,你们可别在我手中被我一个个撂倒啊!”
冬梅是重庆人,她很有一份重庆人的自豪感。她在介绍日喀则时直言不讳地坦陈自己是个居士,是个笃信藏传佛教的人。我实在无法将这个艳妆浓抹的时髦女郎与一个佛徒连起来想。在两天的接触中,我也看不到她身上有一丝敬虔的味道。她在介绍藏药时,拼命鼓吹藏药对女性美容的好处。她问大家看她有多少岁?大家客气地说她有二十六岁,她笑了。告诉大家实际上她比看上去要大十岁,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藏红花和红景天。
廖导已经三十六岁,但还没有成家。我看她的工作蛮辛苦的,像这个样子即使成了家也会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她若肯放弃她的旅游事业,那她就不是现在的她了。若不肯放弃旅游事业,结婚会是一件更累的事。在与异性的接触上,我觉得她很随便,所以我更怀疑她不是像她说的自己是个佛徒。
小范是我们从拉萨到纳木错的随行导游。小范也是个姑娘,但她与冬梅很不一样。冬梅是那种娇滴滴的女性特征明显的人,而小范看上去很爽气,是个阳刚压倒阴柔型的女孩子。
老实说,开始我对小范内心表示不满,觉得她这个人太糟糕,不合一个导游的脾性。她对游客说话很冲,很不礼貌。我不知道像她这样的服务态度会不会遇到麻烦?
但是我渐渐地发现这个女孩有许多优点,她一点也不矫揉造作,说一不二却也不胡说乱说。
我觉得她有点像超女李宇春。不但长相像,语态身态也有点像。
我不太管社会上的事,当今社会的审美观发展到何种地步,我也不太留意。不过有一个广告常常出现在银屏上,令我很不解。李宇春那种动作体态、那种我们上海人称之为“胡腔”的样子,怎么会被当成是美,实在把我给搞糊涂了。
为此我问过我的外甥,他是个刚刚从大学里出来的学生,现在正在迷恋超女活动的阶段。我问他为什么像李宇春这样的人会被评上超女?难道你们男生会喜欢这类女孩子?
我的外甥告诉我,他不喜欢李宇春这类女孩,而且他们男生大多数不喜欢这类女孩。至于为什么李宇春会被选上超女,估计是女生选的她。参加超女选拔的女生比男生更多,肯定是女生投她的票多,她才被选上的。
我问他男生喜欢哪类女孩?他说不知道,但他说自己喜欢孙俪这类女孩。唔,这跟我想象的差不多,我以自己的审美看,也是孙俪这种人更有魅力。
然而,我也有点搞不懂,为什么女生会喜欢李宇春这类带有阳刚气的女孩呢?
我作心理分析,也许女生有一种不安全感,有一种自我保护意识。她们不知从何来获取安全感和建立自我保护系统,因此她们想象,若是自己也像男孩子一样,就更能够保护自己了。所以,她们以有男孩子这样的性格和体态为美,因而在评选自己喜欢的人时,不知不觉就以李宇春为偶像了。
眼前的这位范导,就是这种类型的人。也许她生来就比较像个男孩子,但我可以肯定更多的是后天的东西。也就是说,她自己更愿意把自己弄成今天这个样子、她以这个样子为美,她在自己这个样子中,尝到了更多的好处,使别人对她更好感。
我对她改变印象是她那种爱憎分明的性格。
廖导是个很暧昧的人,让人觉得不知所措。一路上,她一直怂恿人去买天珠、买唐卡、买藏药。范导却全然不同,一是一、二是二,一点不含糊。她不但不让人去买东西,还叫游客不要上当受骗。
我对她渐渐建立的好感还源于她对佛教的批评,她认为佛教充满了虚伪诡诈。她不但自己有看法,还乐于把自己的看法跟人分享。
到卖牛肉干的店里去品尝牛肉,三个导游各有不同的说法。我很欣赏范导的直率,她一点都没有用假惺惺的客套话让我们进去。她只是丢过来一句大实话:“我请大家吃牛肉,不是我掏腰包,请大家放开吃,不吃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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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许是不值得提倡的直率,但我认为比那些虚伪要强多了。
我们在拉萨住的地方是主的预备,我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么些热心人。
格桑林卡藏式宾馆听起来好像是个规模很大的旅馆。确实对西藏人来讲,这是一间很有特色旅店,它外表规模很大,里面却被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由不同的人承包经营。
我所住的是F区,老板是两个从兰州过来的女人。几天下来,我跟她们处的很好。
她们为了生计,很是辛苦。每天从十点开始,她们就要来往奔波于汽车站和火车站之间,一趟趟地去接旅客。旅客很少知道有这家旅店,不像吉日等有名的旅店。如果他们不去接客,旅客不会自动来到这儿住宿的。
这样一趟趟跑下来,一直跑到晚上十点,最后一班火车到站,这时她们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如果一天能够接到十五个客人,入住达到百分之七十,她们就能维持日常开销。如果入住达到百分百,就会有些节余。
在西藏,只有三个月算为旅游旺季,入住会高些。平常很少能够达到理想入住状况,因而,她们做得很辛苦,而且也不赚钱。
这两个女老板接下这间旅店才半年时间。从这半年的经营情况来看,不是很好。她们做得很灰心,好像看不得前途,以目前这样的情况来看,除非更多的人瞩目西藏,西藏旅游开发的幅度更大一些,否则她们在这儿是吃力不赚钱,只好打退堂鼓了。
她们当中有一个女人最近遭遇到不幸,她的婆婆中风卧床。本来她的孩子可以交由婆婆照看,现在却不得不由丈夫照看。丈夫又要上班又要看孩子,忙得受不了,指令她快回兰州。
可是,她们才刚刚起步啊!她投进去五万元还没有一点收益,就要硒鼓回巢,她心有不甘啊!
在跟我倾诉她的苦衷时,她露出很大的痛苦状。她请我为她祷告,只要有人愿意顶下来,她愿意亏一万元交出去。
我能够体会这个女人左右为难的尴尬处境。她一个人在这儿打拼,是她愿意的吗?让她离开丈夫孩子是她愿意的吗?当然不是,但她为什么要远离家乡,来到这块陌生的土地,还不是为了生活得更好些。
可是,怎样才算生活的更好些呢?
人人都在追求更好的生活,追求高品位的生活。但怎样才算是高品位的生活,没有一个定论。
我记得我们那时候的说法是:活着,为要使别人生活得更美好。那时年轻幼稚,被这口号鼓舞,也有一腔热血,想要为理想的主义献身。经历过多次的政治风雨后,视乎是看透了,成熟了。但仍然在困扰里面,看不清人生的意义和价值。
信主后,才知道真正高品位的生活是活在主的旨意和计划中。
圣经说:【加2:20】 我已经与基督同钉十字架。现在活着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并且我如今在肉身活着,是因信神的儿子而活,他是爱我,为我舍己。
这段经文令人费解,若不是由天上来的亮光,没有人能够体会他的真意。圣经告诉我们一个真理,基督徒现在不再是那个过去的我了,基督徒有耶稣的生命住在体内。虽然基督徒还有一个血肉之体显明在世间,但这个肉身不再是行尸走肉。这个肉身活着,是因为信神的儿子耶稣,他爱我,为我舍弃了他的生命,我活着的意义就不再是别的,仅是为爱我的主而活。
认定了这就是高品位的生活,还会为名利地位、为金钱财富忙碌吗?还会为不如别人富有忧虑吗?高品位的生活使我内在的潜力充分挖掘出来了。我不需要为五斗米折腰,我不需要为吃什么喝什么犯愁,真正能够做到有衣有食就知足了。
过去听到那些假话、大话、空话,听到活着就是为要使别人生活的更美好,曾经激动过;当去实践这一宏伟目标未果时,又曾灰心过。总之既不满足于物质的富有,又感慨于精神的贫穷。找不到自己向往的高品位生活,一直在希望活得更好些的目标上徘徊。
是基督耶稣让我过上了高品位的生活,给了我人生的意义和价值。
我能够体会人为什么总不满足于现有的生活。即使是现有的生活够可以,还总是向往更好的生活。在这种不满足中寻找,除非是找到主,才会有真正的满足。
我相信格桑林卡旅店的老板娘并不是一定要来拉萨讨生活,她若不来,家里也不会有衣食之缺。她之所以来到这儿,一定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要争取过上一个更好的、更高品位的生活。她一定是以为她若能赚上更多的钱,能在西藏刚刚开发的当儿分得这一杯羹,一杯早来到这儿的羹,那她的人生意义就得以体现。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料到她的婆婆在这个时候会中风倒下呢?现在她是进退两难,不顾一切一走了之,那她投下去的五万元就打水漂了。继续干下去,何时是个头?丈夫和孩子每天都盼着她快回去。她真是难以做出决断啊!
她请我为她祷告。我很愿意为她祷告,但我知道,要想事情得以解决,她必须抛弃她的价值观和人生观,从主耶稣这儿获取属天的价值观及人生观。否则,即使现在的问题得到解决,有人将她的旅店顶下来,按她投进去的数顶下来,她也未必能够走向那种高品位的生活阶层中。
在神的救赎中,金钱永远是最小的问题。如果五万元可以换来她永恒的生命,那也不需要主耶稣为她死了。主耶稣为她的罪死了,她要知道这点,不仅从理念上知道,更是从实践中接受,接受主为她死而复活的事实。
我会为她祷告的。成千上万落在困境中的人,都只想从困境中快快逃出来,却不想对自己的罪有个了断。神给我们最简单的了断罪的办法就是接受耶稣的代赎,然而,无知的人类连这一点都不肯接受。
我会为她祷告的,希望她成为成千上万落在困境中的那一个幸运者。希望她不是为了敷衍我而表示需要耶稣的拯救,希望她不是仅仅要我为她祷告,更是自己迫切地来仰望神的怜悯。
在格桑林卡居住的这段时间里,我们有幸能把这儿当成暂时的家。我们不必到外面去吃饭,外面的饭食又贵又不可口。我把从上海带来的许多来不及吃的食品送给老板,自己在旅店里用老板的炊具煮饭。我每天从外面回来,就会煮上一锅粥,不但我和亚迪吃得舒舒服服的,还能给旅店其他的客人吃,还能使在外面辛苦了一整天的老板回来就有现成的吃。
旅行社的小熊也把我们当成是自家人。他住在离这儿很远的北京中路,他一直想要我们去他的家做客,说是要做上一顿家乡饭给我们吃。他的老家在江苏南浔,离开上海不远,各方面的习惯都差不多。我曾经去过那边看望那边的肢体和教会,小熊认为我们来到这儿,饮食等都有困难,他愿尽东道主之宜,招待我们吃到家乡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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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亚迪都很欣慰,虽然我们在这儿没有遇到基督徒,没有受到教会的接待,但神却预备我们在西藏认识了这么多的好朋友。闫慧珍老板和熊新银弟兄待我们像自己人,我感受到在他们的帮助中有神的帮助。就像圣经说的那样:
【诗118:7】 在那帮助我的人中,有耶和华帮助我,……
曹依姐妹告诉我们,据她所知,有好几位姐妹长期住在拉萨。她们在拉萨的主要事工就是围城祷告。她说,若是我们想要见她们,只要清晨五点钟到布达拉宫去。一定能够看到她们,因为她们每天都会去那儿,围着布达拉宫的城墙祷告。
曹依显然是不了解西藏的情况。我们到了西藏后才知道,拉萨和乌鲁木齐一样,晚上天黑得晚,早晨也天亮得晚。早晨五点钟,内地已经天蒙蒙亮了。但在拉萨,五点钟天还黑沉着呢,一直要到六点半,天才渐渐亮起来。
我们因无法与基督徒联系上,决计自己跟着神的带领,在这块陌生的土地上,做一点算一点。圣经要我们灵巧像蛇、驯良像鸽子,只要我们随时仰望神的带领,不凭着血气行事,总能够做点什么的。
五点钟去围着布达拉宫祷告,这很不现实。一则,天还没亮,摸不着路。二则,我们住的地方离开布达拉宫还要坐上至少半小时的公交车,而公交车的头班车得六点半才开行。这时候,要打“的士”也无处可打。
我和亚迪决定,我们六点半乘头班公交车去布达拉宫围城祷告。如果能够遇到同为基督里的姐妹最好,遇不到我们可以自己祷告。此外,我还想看看在布达拉宫传福音能够做到怎样的程度?
我很相信围城祷告的效用。
当年,东徳和西德由柏林墙分为两半时,许多人都看不到希望,以为两种体制形成的局面是根深蒂固,无法摧毁的。但是有一群基督徒,他们从神这儿有所看见,知道神要做事,神要将柏林墙推倒,两边的德国人们要在同一个国度里共建家园。
神呼召一批基督徒从世界各地来到柏林,沿着柏林墙祷告。虽然以世俗的眼光看,这样的祷告没有任何意义,就像是对着空气打气。但是基督徒知道:祷告能够改变一切,祷告能够将柏林墙推倒摧毁。
到了神的时候,到了越来越多的人仰望神做工的时候,祷告的果效就显出来了。一夜间,柏林墙倒塌了,奇迹出现了。
李弟兄认识几位尼日利亚的姐妹。这几位人称之为“哭泣的妇女”的姐妹,也在她们的国家创造出奇迹。她们藉着祷告,使国家的体制改变了,不合神心意的领袖撤除了。今天尼日利亚的基督徒都相信祷告能够改变一切,她们现在就是用祷告在展开争战。
西藏上空的黑暗权势也唯有祷告能够摧毁。所以我们要祷告,不但我来到这里要祷告,我回去后也要天天为这块土地早日归回祷告,我且要号召众多的基督徒或来西藏,或为西藏被神得着切切地祷告。
当我们乘坐头班车来到布达拉宫广场时,天才蒙蒙亮。广场上人不多,只有不多几位藏民俯伏在地,面向布达拉宫叩拜。
有一个老外起得也很早,他正将摄像机的镜头对着那几个叩拜的虔诚佛教徒。
我和亚迪沿着藏民转经的路,顺时针方向绕着布达拉宫开始我们的围城祷告。
我有时出声,有时默祷;有时用悟性,有时用方言。我求上帝真理的光、生命的光来照耀这块土地和其上的百姓。我奉主耶稣的名,捆绑布达拉宫上空属灵的恶魔。不许它继续蒙骗无辜的人,不许它继续在这儿以蒙昧的手段压制这儿的灵魂。我奉主耶稣的名宣告:拉萨要归还给神的国度,神的儿女要得这地为业。
我按手在转经筒上,斥责魔鬼不能再以这个作为工具来奴役这地的人们。西藏人民要用正确的方式敬拜神,西藏人民要将他们的身体力量用合宜的方式奉献在神的面前。
我一边走一边祷告。天亮了,这条转经的路上人渐渐多起来了。
整个布达拉宫四围都安置了一个个大的转经筒。藏民一边走,一边转动着这些大的转经筒。这么一圈转下来,是要花费很大的气力的。
也有一些人不转那些连成一串串的大经筒,他们手中握有一个个小经筒,一边走一边摇晃着,口里振振有词,大概是念着“嗡玛尼呗咪哞”。
此外还有一些汉民也在围城祈祷的行列中。这些汉民手里握有念珠,一边走也是一边喃喃自语。大概也是读着这几个音节吧。
随着天色渐亮,转经路上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这条差不多有二华里的转经路,每天行人络绎不绝。大家都在以同一方式寻求平安,大家都在肉身的软弱之中,想要求得神的庇护。
我始终没有见到有可能是基督徒的人在我前面或在我身后行走。
我想,大概神不要我在西藏与基督徒交往,要我做些独立思考。我很了解自己,若是有人向我介绍西藏的情况,我就会惰于认真思考、慎思明辨。我会把他们总结的情况和看法一股脑儿收进来,虽然有可能会加进自己的想法,有可能会进行一番筛选,但绝不会潜心竭力求真。
看来我在这儿是没有任何可资借鉴的了。
一圈转下来,差不多花了近一个小时。我们来到布达拉宫东面的康昂多南路口。
我跟亚迪商量,我们分开走,各人站在一个不同的位置上发单张。
头天晚上,我头还是痛的很厉害,我和亚迪斜躺在旅店的床上,把剩下的单张统统折叠好,一边折叠一边祷告,求神使用这些单张成为神拣选的人蒙恩的器具。
现在我们将这些单张分成两半,一半由亚迪拿到布达拉宫对面的广场去散发,那边人稍少些,亚迪应付得过来。另一半就由我在这儿散发,这儿是在布达拉宫正门的路边,来往的人很多。现在又正是人出来开始做事的时刻,人的流量很大。
我心里有点紧张,不是由于人多而有的紧张。再多的人我也见过,早些年,我在摆渡船上发过单张,也在地铁上发过单张。那儿的人比这儿多得多,我也没紧张过。我之所以有点儿紧张,是因为我对这儿的情况一点也不了解。在我的印象中,无论是政治气候,还是宗教氛围,我在这儿发单张都是不妥的。
但是我必须试试看,合适不合适都得试试看。我求神的灵帮助我,指导我怎样做最合适?我已经预备好了,随时听从神在我内心的指引。我把一切自己的想法都抛开,一心只听神在我内心的指引。
我微笑着把一张张五颜六色、好看的单张递到从我身边经过的人手中。由于我的礼貌、我的微笑,还有就是我口中说的动听的话:耶稣爱你,上帝祝福你、我没有遭到太多的拒绝。
我认为,许多藏民其实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没有弄懂我给他们的单张是什么内容。也许他们从未有人给过他们什么广告之类的文件。总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很温和地从我手中接过了这些单张。
但也有不多的一些人,他们显然知道我是在传与他们的信仰不同的宗教。这些人不但拒绝我给他们的单张,还用一种十分不友好的眼光朝我注视,仿佛想要用这种眼光把我杀了。
我心里还是默默地祝福这些不肯接受福音的人,求神救他们脱离愚昧。我知道,在任何时候,只可祝福,不可咒诅。这些人也是上帝所爱的,这些人也是耶稣的宝血付上代价要买赎的。他们现在还不知道神有多么爱他们。但愿有一天,他们会明白并且接受神的这份大爱。
很快地我手中的单张都发完了。亚迪在马路对面朝我这边望,我想他一定也在为我祷告,毕竟我站的位置太危险了。站在布达拉宫门口散发基督教的单张,这种举止一定被人看为是种挑衅行为,弄不好就要闹出事来。我儿子也知道这件事不能等闲视之,故此他一边在远处发单张,一边在为我祷告,并注视我这儿随时有可能发生的事。
我手中的单张发完了,朝亚迪那边招招手,示意要他过来。他一蹦一跳地过来了,我让他把他手中的单张都给我发,他给我后,回到马路对面,仍然远远地望着我这边的动静,并为我祷告。
很快地我们带来的单张全部发完了。
这时我们真的后悔单张带得太少了,出发前,亚迪就嫌少,我却认为在西藏这个地方,能把这些发出去已经不错了。现在看来,我的信心还是太小了些。我可以带上那么多的食品,怎么会害怕多带一些单张呢。
我对自己充满了怨怪。同时也为自己能够在这儿做这些主工,充满了对神的感恩。
我们带着既喜乐满足又遗憾后悔的心回到旅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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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西藏神学思考一、神人关系
西藏是个全民信教的地区,这里的社会治安是全国独一无二的。不用多说,每个人由此可以得出这个结论。无法无天是不行的,人需要有神的制约,天就是神。这年代不光是讲法制就可以了,还得有神治。看人家西藏,虽然法制不怎么样,有神治不是也好好的,至少犯罪率比内地要低得多。
西藏人跟神的关系到底如何?我很想要弄明白。其实说到底,进藏时,我连西藏人信的是什么神都搞不清楚。我只知道,除了耶和华外,没有别的神。西藏人既不是信那位创造天地的主,不是信那位救人类脱离罪恶的耶稣,那信的就一定是假神。
他们信的确实是假神。我得搞清楚这神假在什么地方。这次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到藏民的信仰,我希望自己能够弄懂这问题,帮助更多的人弃假归真。
藏传佛教的前身是苯教,一种图腾式的民间宗教。
七世纪初,松赞干布先后与尼泊尔尺尊公主和唐朝文成公主联姻。尺尊公主和文成公主各自带了一尊佛像到西藏,修建起拉萨著名的大、小昭寺,随公主前来的工匠也陆续修建寺庙,随同前来的佛教僧人开始翻译佛经。佛教开始从尼泊尔和汉地传入西藏,并逐渐渗入其历史、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和风俗习惯中,成为中国藏族群广泛信仰的宗教。
通过长期的民族文化交流,藏传佛教又传入中国蒙古族、土族、裕固族、珞巴族、门巴族、纳西族、普米族等民族中,在中国西藏、四川、云南、甘肃、青海、新疆、内蒙古七省、自治区流传,并传入锡金、不丹、尼泊尔、蒙古人民共和国和俄罗斯的布里亚特共和国等地。佛教盛行时期要求每个家庭都有人当僧侣或尼姑。因此,十六世纪以来,西藏僧尼占藏人口四分之一, 1950年时,西藏百万人口中有僧尼十余万,占藏人口十分之一强。
藏传佛教共有四大支。红教、白教、花教、黄教。
红教(宁玛派)形成于公元11世纪,是藏传佛教中最早产生的一个教派。该教派僧人只戴红色僧帽,因此又称红教。今天,红教不仅在中国藏区传播,在印度、不丹、尼泊尔、比利时、希腊、法国、美国也有其踪迹。
花教(萨迦派)创始于1073年,因该教派主寺萨迦寺所在地呈灰白色,故得名萨迦(藏语意为白土)。由于该教派寺院围墙涂有像征文殊、观音和金刚手菩萨的红、白、黑三色花条,故又称花教。萨迦派是元朝在西藏统治的代表。
白教(噶举派)创始于十一世纪,重视密宗学习,而密宗学习又必须通过口耳相传,故名噶举(藏语口传之意)。因该教派创始人玛尔巴和米拉日巴在修法时都穿白色僧裙,故噶举派又称白教。
黄教(格鲁派)创建于1409年,是藏传佛教中形成最晚的一个教派。黄教创建后,相继又建立起哲蚌寺、色拉寺、扎什伦布寺、塔尔寺、拉卜楞寺,它们与甘丹寺一起并称为格鲁派的六大寺院。此外,黄教还创建了达赖、班禅两个最大的活佛转世系统。
搞懂这些对我来讲并非难事。我觉得我最需要搞懂的是,他们所信的神对他们有什么关照和眷顾。用我自己的话来说,我需要有天,但我与这位天老爷若没有任何好的关系的话,我为什么需要他?我若只是畏惧他,我觉得这并不是我所需要的。
藏传佛教的神就是让人畏惧的神。确切地说他们信的是大自然,是可望不可企及的大自然。是那一座座人力无法攀越的高山峻岭。藏传佛经实际上认为万物皆有灵,故此他们终其毕生的经历,与他们所信仰的对象始终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
我们所信的耶和华神,也要求我们对他具有一种敬畏的心态。然而,神要我们有这种心态是为了我们的益处,是为了我们有智慧地享受人生。正如圣经说: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认识至圣者便是聪明。
然而,敬畏与畏惧是不一样的。
敬畏是源于敬畏的对象处于最高的地位,拥有最高的权柄。而畏惧的对象则不然。
举例说,你会对一只老虎具有畏惧之心,但你决不该对它心存敬畏。老虎对人的威慑力量是有限的,就像圣经说的,它也许能够杀害人的身体,但它却不能灭人的灵魂。
人世间一切同属软弱的同人,也许有些也会让我们产生畏惧的心。然而,因为他不能灭人的灵魂,所以圣经教导我们:不要怕他,只当怕那又能杀身体又能将灵魂灭在地狱里的神。
畏惧的心是一种不正确该调整的心态。而敬畏的心却是一种该培养和倡导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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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有对神该有的正确认识,那么,人既不能除去畏惧的心,也不能建立一种敬畏的心。
真神虽然可敬可畏,但他与人的关系却是十分亲密的。圣经说:
【雅4:8】 你们亲近神,神就必亲近你们。……
在藏民心中,诸如卡瓦格博是福佑雪域的保护神居住的宫殿,一旦这神圣的山峰沾染上人类的足迹,神便会带走所有的福祉和庇佑,留下灾难与惩罚。因此,面对卡瓦格博,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只可携虔诚的心对其朝拜,而绝不可怀着征服的愿望。
虔诚的藏民还相信如若有缘,登上布达拉宫向东南方向遥望,便可在五彩云霞之巅看到山神卡瓦格博英姿飒爽的身影。而更为执着的藏民甚至相信,只要围着卡瓦格博转十三年,在外转经的道路上叩五十万个长头,一定会见到峰顶上雪山之神的宫殿。
诸如此类,你会看到藏民的信仰其实就是拜物的信仰。虽然他们相信万物背后有神灵,但他们是无法与那背后的神灵沟通的。也就是说,他们敬拜的是受造之物,不是造物之主。
人类是有需要与上帝所创造的世界和其上的万物有一个和谐平衡的关系,以至于我们不会落进现在这样生态严重遭遇破坏的光景之中。但是如果人类去敬拜受造之物,去敬拜比人类更低等的受造之物,这绝对是另一种意义的破坏和谐、破坏平衡。
神在高天之上,故此我们人类需要来仰望他。我很喜欢“仰望”这个词,他把我们与神的关系很形象地描绘出来了。抬起头来,朝上看,因为神在高天之上,低着头是无法与他发生直面关系的。
我们中国人很喜欢俯伏在地,无论是对皇上,还是对祖宗或是师尊。中国人以为俯伏在地是个恭敬的态度。殊不知,这幅奴颜卑膝的模样,既不能讨主子的喜悦,也不能因而使主子变得更崇高。
佛教从敬拜的方式里也可以看出他们的神是真是假,看出他们的神与信众是怎样的一种关系。藏民表达他们对神的敬畏就是叩拜,全身俯伏在地的叩拜。与我们正好相反,我们是“仰望”,他们是“俯伏”。
我不是说我们基督徒就从没有向我们的神俯伏敬拜。当我们看到神的伟大威严,自己的渺小不堪时,我们也会不由自主的俯伏在地,向神叩拜。但这只是我们跟神的关系中一种彰显方式,并不是全部。
圣经以父子关系和夫妻关系来比方我们跟神的关系。这是何其美好的关系。圣经用人类关系中最亲密的关系来形容我们跟神的关系。
我们知道一个孩子尚小时,最亲密的关系就是与父亲的关系,因此在我们基督徒生命成长的最初阶段,与神的关系就好比父亲和儿子。神是我们的父亲,我们是他宝爱的儿子。我们无论遭遇怎样的际遇,都可以来到阿爸父的面前,请求他的帮助。
当我们的生命趋向成熟,跟神的关系就发展到更密切的层次。这时候,基督徒与神就像是一对深层次亲密交往的夫妻一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这时候的基督徒不会再在外面找神,因为已经知道,神就住在里面,住在每一个基督徒的心灵世界里。
神人关系不正常时,人会要躲避神。就像当年亚当夏娃犯了罪,不敢见神的面。就像一个孩子犯了错,怕到父亲跟前去。关系被破坏是件很可怕的事,恢复与神的直面关系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事。
像藏传佛教这样的认识神,这样的与神的关系,永远也不会帮助人与神恢复与神的直面关系,永远也无法帮助信众建立与神的亲密关系。那样,信徒的一生就是非常痛苦和无奈的一生。
有一天,我围着布达拉宫祷告,在布达拉宫的东侧,我看见一个藏民俯伏在地,痛苦地呻吟。
我停留下来,希望自己能够对他有些帮助,因为他需要帮助,但是我与他语言不通,而且看光景,他虽然痛苦,却不会接受我的帮助。他一会儿扑倒在地上,一会儿又爬起来。他倒地的样子十分可怕,不是先跪下来,然后再俯伏。他是一股脑儿像倒栽葱一样栽下去,全身同时栽下去。
我先前很担心,因为这不是在沙坑里,也不是在垫子上,而是在一些高低不平的石头地上。后来,我发现他手上绑了两块木板,这样下去就不会挫伤了。
由此我也得知,这是藏民的一种敬拜方式,藏民是这样来到神的面前的。
他们的神在布达拉宫,所以他要对着布达拉宫。他们的神要信众不惜危险和受伤,以这样的姿势和节奏来敬拜他。
十分可怕。
也许有人要说,对你而言,是觉得可怕,但对一个虔诚的宗教信徒,他连死都不怕,在神的面前俯伏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我相信,一位慈爱的神,是不会愿意人用这种近乎野蛮的方式表达对他的敬畏的。
神只想我们脱离罪的压制和捆绑,他绝对不希望我们用这种方式继续捆绑自己。神在世上所做的除了传天国的福音,就是医治人的疾病,将人从各样的痛苦中解救出来。神绝不会以新的痛苦的扼给人背负,让人遭遇另一种痛苦。
那位一会儿俯伏在地,一会儿起立的藏民,他口中发出的呻吟声是什么呢?是他们藏传佛教的诵经还是祈祷?我不得而知。
总之,我感到这种呻吟充满了恐怖,让人听了心灵受压。
我知道他需要释放,他内心一定郁结了许多痛苦忧伤需要释放。他来到他的神面前,向他的神哭诉。我但愿他能够借此获得释放,虽然我并不看好这种释放方式,也不相信他这样做会有任何效果。
充其量他可以得到情绪方面的一些释放。我深知,心灵的释放要的是真理的光照。这位藏民有没有真理的光照帮助他得释放呢?没有,不可能有。藏传佛教没有一件法事是让人明白真理,所有的法事不过是使人暂时忘却痛苦。
心灵的释放会有外在的表现,会有情绪的表现。我们基督徒也常常需要医治和释放的聚会,使大家有一个释放的平台。但是这种聚会不能不讲真理,一脱离真理的轨道,魔鬼就会大大做工,把本可得释放的人陷进新的更深的捆绑之中。
在基督徒的聚会中,神的同在是很重要的。若是一个聚会没有神的同在,不可能带下医治和释放。因为医治人的是神,不是一种模式和一个平台。释放人的也是神,也不是一种模式和一个平台。
无论是不信神的人大声地发声宣泄自己里面的负面感觉,还是这位有神论者用这样的方式来向神宣泄,有一点很重要,只有神做工才算为真正的释放。没有神做工的自我宣泄其效果是一时一事,并无法得到真正的释放。
神怎样做工呢?在一个与神没有建立关系的人看来,神做工只是降灾和惩罚。但与神有美好关系的人就会看到神的带领和引导。神在亲近他的人当中显为圣也就是这个意思。
信奉藏传佛教的人无法从他的信仰中建立一种与神的美好关系,因此这种信仰与人无益。让人整天活在恐惧感中,得不到属天的平安和喜乐,这样的信仰没有任何意义。
好多次,别人都进寺庙去参观,我因不愿闻那香烟缭绕的味道,就在门口与导游聊天。我遇到好些位导游(虽然不同一列车,但常常会同时在一个地方聚集好几批游客),有些导游因长年在西藏,对西藏的文化和宗教都有很多的了解。
有一次,我向几位导游宣讲了耶稣后,谈到藏传佛教,谈到这个宗教对藏民的影响。当谈到藏民对神的态度时,我问其中一位很有思考的导游:“你觉得藏人的虔诚可不可以与愚昧划等号?”
他点点头,回答说:“我看差不多”。
人生最重要的是关系,其间神人的关系尤为重要。
藏传佛教这种与神不可亲近的关系,必定使人找不到一条真正信仰的路。因此这种信仰是没有出路和前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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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西藏神学思考二、天葬
西藏的人死后有五种丧葬法,塔葬、火葬、天葬、水葬,还有就是土葬。根据人在世不同的身份和地位界定使用哪一种丧葬法。
最高贵的一种葬仪是塔葬。塔葬又叫灵塔葬。这是过去藏族地区最高贵的一种葬仪。只有达赖、班禅及大活佛等极少数人才能获得这一殊荣。
塔葬法有三种。第一种将火化的骨灰埋葬在砖塔之内。采用此法的最为普遍;第二种是将骨灰盒或部分遗骸如头盖骨、肱骨、股骨等,放在被称为“灵塔”的“塔瓶”之内;第三种在“塔瓶”内安放经过药物处理的整尸和死者生前用品。
在西藏,活佛或高僧死后,先用水银和“色拉”香料水冲洗肠胃,然后分别用樟脑水和藏红花水灌洗两遍,再用檀香木水和樟脑及藏红花通擦尸体表皮,最后用丝绸包扎,穿上袈裟,置于“塔瓶”之内。
据说用此法处理,尸体经久不腐,且皮肤柔软如生。
灵塔又分金灵塔、银灵塔、铜灵塔、木灵塔和泥灵塔。
灵塔的不同,是根据活佛的地位高低而定。
达赖、班禅当然是金灵塔。
在灵塔中,以五世达赖的灵塔最为壮观。这是一座修建在大殿里上下贯通3层楼的大金塔,塔形宛如北京北海公园的白塔,高14.85米,从上到下全部用黄金包镶,外镶无数宝石。仅此一塔就用了黄金11万两。折算下来是3721公斤。
十世班禅额尔德尼、确吉坚赞圆寂的第三天,中央政府即作出决定:国家拨款6408万元,包括黄金614公斤,白银275公斤及大量珠宝,在扎什伦布寺为他修建一座箔金灵塔,实行塔葬。
火葬在西藏也算为一个较高的葬仪。在早期藏族社会中,火葬被视为圣葬,一般只有土司、头人和高僧才能火葬,后来逐步普及。
藏族火葬可分为有棺火葬和无棺火葬两种形式。
有棺火葬是将尸体装入棺木后,与棺木一起火化。一般是将尸体捆坐于木箱内,然后用灶灰调泥密封缝隙后存放起来。待村中存有多具尸体后,彼此相约抬到公共火葬场合化。骨灰或合葬,或放入山洞。
无棺火葬在康区藏族中也很普遍。将柴火架成三角形,尸体躺放于柴架上火化。事后将骨灰捡入陶罐埋葬,并砌成一小方塔。
在西藏,水葬是乞丐及鳏、寡、孤、独等经济地位低下的人死后的一种葬法。
雅鲁藏布江等江河附近,有水葬习俗。尤其是在夏日江河水涨季节,认为水葬不亚于天葬。
天葬是将尸体喂"秃鹫",而水葬则是喂鱼,效果是一样的,均可以得到超度。
水葬主要有以下几种形式。
其一是整尸抛入江河之中,甘孜雅江扎巴地地区盛行此俗。一般是两人送葬,将尸背至水深急流之处抛入江中,并在入水处熏烧糌粑,葬仪即告结束。
雅江日依一带,人死后马上在腰际上砍一刀,然后头脚相叠捆好,放入背兜丢入河中。出殡多在夜晚,葬地选在水势呈海螺纹漩绕的水域。送葬地有一木墩,尸体首先被置于墩上,用斧按关节从上到下肢解,砍一块抛一块,最后连砍斧、尸袋及四周血土一并投入河中。
有的地方也设立水葬台,四周经幡环绕,葬时,由专门的水葬师,基本按照天葬的顺序把人肢解,然后把骨头捣碎,和上青稞面喂鱼。
土葬是西藏地区相当久远的葬法。由于佛教的传入并成为藏族普遍信奉的宗教,丧葬形式也随着发生了变化,出现了塔葬、天葬、火葬这些与宗教密切相关的丧葬仪式。于是,藏族对固有的丧葬方式——土葬的观念也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天葬是西藏最为普通的葬仪。由于不被人们了解,它常给人一种神秘的恐怖。天葬,简言之,就是把死者的尸体送到特定的地方处理后喂老鹰。
一个人死后被背上天葬台,把身体的全部奉献给大自然中的鹰鹫,这才算是走完了人生的最后历程。看来多少有些“残酷”,但藏人说,土葬时把人的尸体埋于地下,任其一点一点腐烂,岂不是更残酷吗?
有关西藏天葬的由来,目前有好几种说法:一种说法认为西藏一年内大部分时间为冻土层,坚硬难掘,且又因树木稀少难以棺葬,便因地制宜地采用了天葬形式。另一种更为可信的说法是天葬与佛教教义相吻合。
在佛教中,“布施”是信徒的标志之一,布施中的最高境界就是舍身,佛经中就有“舍身饲虎”的故事。按照佛教教义,人死之后,灵魂离开肉体进入新的轮回,尸体就成了无用的皮囊,死后将尸体喂鹰,也算是人生的最后一次善行。
天葬台呈长方形,东西朝向,由一块块厚实的长条形方正花岗石毛坯垒成,西侧有一根碗口粗的石柱,石柱上系着一条哈达,大概是固定死者头颅之用。东侧并列着两块高出天葬台基座约50厘米的大石头,其中一块石头上还置有一把斧子,西侧山坡上散放着尖刀、利刃之类,是天葬师行天葬时用的工具,天葬台上血迹斑斑,透着几分阴森。
天葬自然有其特定的程序。
人死后,天葬师首先要将死者脱尽衣裤,把死者的头部弯到膝盖处,使之蜷曲如初生婴儿状,再用白布包裹尸体,放上一条哈达,这样做的意思是生如斯,逝如斯,使死者以新生儿的姿态进入新的轮回。
星期天是不能上天葬台的,那样会被认为是很不吉利的,一般送死者上天葬台,以星期一、三、五、六居多,时辰多择在清晨四至八时太阳未升起之前。
一个天葬台每天约天葬一具至二具尸体。
天葬的过程是这样的:
先是由天葬师背着一具用白布裹的尸体向天葬台走来。
到了天葬台,天葬师首先用随身携带的牛粪生火,火燃着后,敷上糌粑,青烟袅袅,直上云天。之后,天葬师盘腿而坐,诵念超度经文,手摇卜朗鼓,吹起人骨做的号子。
这时,伏于周围群山之中的鹰鹫得到鼓号声,便纷纷腾空,盘旋于天葬台的上空,陆续降落在天葬师周围,围成一个圆圈,静静地注视天葬师的一举一动。
天葬开始了,只见天葬师打开裹尸包,将尸体脸朝下置于天葬台上,头部用哈达固定在石柱上。第一刀落在背上,先竖三刀,后横三刀,意思是:“安息吧”接着肢解四肢,割成小块,取出内脏,待这些处理停当,天葬师就向周围的鹰示意。
得到天葬师的招呼,鹰鹫纷纷上前,不多时,所有的肌肉和内脏都被子吃得干干净净。天葬师再把余下的骨头砸碎后,拌以糌粑,捍成团团,再把地上的血水粘干,然后扔给鹰鹫,直到没有一点遗漏。
做完这一切,天葬师就到山下去洗手和刀具了,整个天葬过程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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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自己还未进藏之先,就有心想要就天葬这个令汉人不解和反感的葬仪进行一番细致的考察。到拉萨后,我没有急于打听怎么去那些有名的景点游览,而是问靠拉萨最近的天葬台在哪儿,我怎么才能看到整个天葬的过程?
旅店的老板对此一无所知。他们生意人考虑的是怎么赚钱,对藏民的信仰没有兴趣,对藏民的葬仪更没有兴趣。倒是我的提问激起了他们的兴趣,他们听说我准备去看整个天葬的过程,就说:“我们跟你一起去,我们也想看看”。
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很关注的事。即使是年轻人,离老死的日子还远着呢,也会思考这个问题。我们中国人有句俗话说,今天脱了鞋,不知明天能否穿上。死亡令每个人感到恐惧,尤其是令不信有神的人更为恐惧。
中国人对死亡的恐惧一部分表现在葬仪上。现在已经没有土葬了,即使火葬,也会对火葬后的尸体做出一种善待。
我到有些富有的农村去看过普通人的坟墓,那真是一个比一个更加出众。有些坟墓快赶上活人的住宅了,里面一应需用俱全,什么彩电、冰箱、空调、甚至轿车都有。
我信主之后,已经完全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感了。虽然我不敢担保真正的死亡临到,我是否能像今天这样洒脱。但我确实知道,这个世间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带到另一个世间去。所以信主之后,我看到那些花费很多钱建阴宅的人,会感到他们又可笑又可怜。
我从圣经了解到,人死后,灵魂就从身体脱颖而出。人死后身体归于尘土,灵魂则去到两个不同的地方。圣经说我们本是上帝用地上的尘土造的,上帝在用尘土造人后,给人一口来自他的生命之气,于是原本属土的人便成了一个活人。这个活人原本跟神有着亲密无间的美好关系,只因犯罪,灵因而受阻不再能够与神交往。
不能与神交往的活死人在世期间,仍然有神预备的救恩。于是世人分成两类,一类是接受了神的救恩的蒙恩的罪人,另一类就是拒绝神的救恩自己承担罪的后果和刑罚的罪人。前者离世时灵魂被接到主那儿,后者则被拘禁在阴间,等候神大日的审判。
没有希望的世人不知道灵魂是不灭的,因而把身体看为很重要。他们不但对身体的健康很关注,更对死后身体如何安置很关注。于是,有关葬仪,就自然成了人们关注的重点。
藏民对人是否有灵魂并没有异议。那是所有的有神论者一致承认的事,人死后灵魂会有个去处。好人进天堂,坏人下地狱。虽然天堂地狱之说也是见仁见智,但有神论者一致认为信神的人灵魂会有个好去处。
区别就是这身体该如何处置,身体和灵魂分离后是即刻身体归土,灵魂升天吗?各宗教有不同的看法。
信奉藏传佛教的人直到今天还使用天葬来处置身体,也跟他们的神学有关。
导游告诉我,每一个天葬师其实就是一个解剖家。当然就如解剖家的水平有高低之分一样,天葬师的水平也有高低之分。高水平的天葬师在一个尸体上动刀,他们能够将人体的三百多根骨头一一地分开,将人体动一千刀左右,把每根骨头都不敲碎地一一分开。
因着天葬师的水平不一样,天葬师的待遇也不一样。水平高的天葬师是藏人中最富有的人。虽然他们的地位很低下。甚至他们的子女在婚嫁时都遭到歧视,因而天葬师的儿女只能在他们彼此之间通婚,但是他们在经济上却很富有,几乎是藏民中最富有的人。
水平最高的天葬师不但能将尸体分成若干个小块,便于鹰鹫尽快将尸体吃光;还懂得怎样吸引鹰鹫及时来到天葬台。他们会知道用烟火的色味吸引鹰鹫及时并尽快处理完一具尸体。
首先他们把头割下来,割下头后立刻用布盖好,若不然,鹰鹫吃了头部的脑花后,就不再想吃其他部位的尸肉了。所以他们一定会把头部留在最后让鹰鹫吃。割下脑袋后,他们也会懂得如何将人体最不容易吞吃的部位分开给鹰鹫先吃,好吃的总是留在最后。
总之,天葬师会让鹰鹫将整具尸体的肉全部吃光才算是他们的工作顺利完成。通常这不容易做到,但好的天葬师会竭力做到让亲属满意,让亲属放心地离开天葬台,把他们已故的亲人交给“神”。
这里有一个不能忽略的神学思想。
藏人虽然信人有灵魂,人死后灵魂会进入轮回之中。但他们的身体和灵魂观基本上是唯物的,他们凭眼见来看待灵魂的归属。
比如说:他们会很在乎已故亲人的尸体是否很快地被鹰鹫吃光。他们会认为死者的灵魂会徘徊在尸体的旁边,等待尸体全部解决后才离地(升天?)。作为一个天葬师,他肩负着神圣的使命,怎么使死者的灵魂早日安息。
他们若是能使鹰鹫早早地将尸体吃尽,也就是早早地将死者送进天国了。这跟他们的水平有关,跟他们的解剖水平有关,跟他们使用烟草药的水平也有关。
然而,人死后真的灵魂还会围在尸体旁徘徊不定,不肯离去吗?这是谎言。
所谓死亡,是灵与肉的分离。身体是看得见的,属于物资部分,这物质部分与尘土毫无二致。当今的科学也证实,人身上的十四种元素与尘土是一样的,所以身体归土是必然的,也是早晚的事。
圣经说:叫人活着的乃是灵,身体是无益的。身体不过像是一个活人的一件外衣,到有一天这件外衣脱了,身体也就没有任何意义和价值了。
分离出去的是看不见的灵魂。这灵魂才是人最重要的部分,是使人活着的根本意义所在。
灵界事物是无法用科学的手段来证实的。然而,我听过很多这方面的经历体验。许多有过死亡经历的人,都谈到他们的灵魂离开身体后,去到一个与现实世界完全不同的地方。
那时候,那个真正让人活着的人的灵魂,不光是与过去自己曾经披戴的肉身没有了肉体的关联,就连感情上的关联都没有了。也就是说,人不再会对自己的身体有所依恋,也不再对这个世界的事物、包括曾经牵挂的放不下的亲人难以割舍。那时候,人的灵魂完全得到自由、释放。
无法想像,如果一个人去到另一个世界后,还与这个世界的人和事物有牵连,那么天堂的美好不就要打许多的折扣吗?带着遗憾,即便是去到美好的国度,没有美好的心灵的感受,何以称之为美好的盼望呢?
我们基督徒向往的天家是个没有痛苦、没有悲伤的地方。我们知道,在我们人生的道路走完那一刻,我们立刻被接到主那儿与他永远同在,真是好得无比的一件事。
人死后的灵魂立刻去到两个不同的世界。既不可能如基督教里的异端邪说胡诌的那样,有一个“炼狱”将人的灵魂暂时拘禁在那儿,在世的亲人如果加上善行,可以为已故亲人的灵魂早日升天有所作为。也不似藏传佛教的信奉者那样,认为人的灵魂会随着身体消亡的或早或晚而定进天国的时刻。
如果真由那些凭现象,凭鹰鹫摄取肉体的现象来判断一个人的来世或轮回的话,那更是荒谬了。按藏民观念,那些尸体连鹰鹫都不愿吃的灵魂,必定是一个恶人,是一个来生只配变成低等动物的恶人。如此说来,天葬师就握有人的生杀大权,就能判定人的来生际遇了。无怪乎今天在藏民中将天葬师如此高薪供奉。
然而,更为可悲可笑的是,如此被尊崇的天葬师,恰恰又是如此被藐视的族类。
更为可悲可笑的是,天葬这种葬仪被冠上了一顶佳冠,是藏传佛教的所谓“善行”。什么在佛教中,“布施”是信徒的标志之一,什么布施中的最高境界就是舍身,甚至在佛经中还有血淋淋的“舍身饲虎”的故事。
尽管佛教有灵魂一说是正确的,好过那些只有今生没有来世的人,终生活在没有盼望的醉生梦死中。尽管佛教教义认定人死之后,灵魂离开肉体,尸体成了无用的皮囊,这是一个正确的观念。但是人死后,将尸体喂鹰,怎么可能算是人生的最后一次“善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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