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令人动容
收到一篇标题为〈试谈目前某些教会敬拜音乐的问题〉的文章。这篇署名“堪城以马内利华人浸信会小子”的文章,开篇实在令人动容:
“呼吁主内行家们拿起圣灵的宝剑,清理教会敬拜的音乐;拿起鞭子将那些与敬拜的原则不相容的音乐打出教会去。”
是世俗还是圣洁?是魔鬼还是天使?是感官刺激还是敬拜赞美?这些有关“现代敬拜赞美” 的激烈的问题,确实需要一个谨慎的解答。
“现代的敬拜赞美”和传统的圣乐,真是“互相排斥”吗?事态真是严重到了如此令人痛心疾首的地步吗?这确实是个大题目,我完全无可能在这篇文章中把问题谈清楚。只要能起个抛砖引玉的作用,就已经很高兴了。
几次特大撞击
今天教会音乐的现状,对于我这样背景的音乐工作者,确实“触目惊心”。但这“触目惊心”,却不完全是贬意。你只要看看我的背景,知道我是多麽“正统”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是第四代基督徒,爷爷黄友敢已是第二代传道人,参与创建了中国第一个圣乐团——上世纪初在上海的中华圣乐团;父亲黄飞立是大陆交响乐指挥的泰斗级人物——中央音乐学院指挥系创始人、首任系主任,几代中国指挥都出自他门下;妈妈赵芳杏二十几岁已全本指挥了《弥赛亚》;叔叔黄飞然则不仅和黄永熙(《普天颂赞》的主编),一同创建了香港圣乐团,移居加拿大後更创建了北美最大的华人圣乐组织--温哥华圣乐团。我自己亦是中央音乐学院出身,从小就浸在西方经典曲目中,话还不会说,父母已将《马太受难乐》和《弥赛亚》灌进了我的心里。
我到北美伊始,就立即被洋人的圣公会诗班邀请,到他们的教会以拉丁文唱了一年圣诗;然後是在正统的华人浸信会崇拜、受浸、唱诗、司琴、事奉……。所以,圣乐对我来讲,除了《普天颂赞》、《青年圣诗》和《生命圣诗》,就是圣公会的歌本。而教堂、诗班、巴赫、亨德尔等等,再加上管风琴,当然就是教会音乐的不二样式。我也忘不了第一次在音乐厅,听世界级交响乐团及大合唱团演出《弥赛亚》,与全场听众起立高唱“哈利路亚”的心灵感动。
所以,你可以想像我後来遇到的、在圣乐上的几次大碰撞,对于我这样的人,该有多麽大的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