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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妇从夫记──文◎黄少芬

恶妇从夫记──文◎黄少芬

恶妇从夫记──
性格强悍的港女蜕变为温驯贤妻的生命见证
第一篇∶恶人谷长大的童年

文◎黄少芬

父母要儿子不要女儿

蔡玉兰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在她之前,妈妈生了六个孩子,当中只有一个是男孩。当时家境不好,妈妈很想腹中的骨肉是男孩,无奈事与愿违,呱呱堕地之时,才知道又是女婴!

碰巧隔离床位的妇人刚生了男婴,她家里有太多男孩了,反而想今次生个女的,又落空了!两个失望的妈妈互诉苦情,忽然把心一横,可不如对调大家的亲生骨肉,各取所需,事就这样办了。

玉兰的爸爸来到,才获得妈妈的通知∶「我们交换了!」爸爸不是不舍得自己的女儿被送走,而是想到命中注定的无稽之谈∶即使他们强行要一个儿子回来,但命运改变不了,他可能会死去,因为命中注定他们只有一个儿子,那岂不是「唔抵」!妈妈好像想通了,於是快快把玉兰找回来。这样,玉兰才可以留在自己亲生父母身旁长大成人。

女扮男装

虽然爸妈没有把玉兰跟人家的男婴交换,但在成长过程中,爸爸一直把她当为男孩子看待。玉兰的童年回忆原本一片空白,但在接受心灵医治的祷告期间,一幕又一幕的记忆慢慢浮现出来。十岁前,她的外表与男孩无异,陆军装发型,跟男孩子打架,又只跟男孩子玩耍。当时一个邻居不信她是女孩子,还跟她的妈妈打赌∶「一定是男孩子。」

十岁的那年,有一日,爸爸怒不可遏,拿起刀来追斩她,原因已没法记起了。她很害怕,就躲在浴所里,爸爸用刀砍那扇门。但很奇怪,那次事件後,爸爸叫家人不要再叫她「阿猪」,要叫她真名「阿兰」。从小到大,人人都叫她「阿猪」,突然改了称呼,她却不习惯。「阿兰,起床!」她对爸爸的呼唤没有反应,还是无法接受别人叫她「阿兰」这个女性的名字。

爸爸过身後

在玉兰十二岁那年,爸爸因肝病过身,妈妈变得情绪失控,日日夜夜都在哭泣。妈妈总爱坐在爸爸生前常坐的摇椅里哭过不停,玉兰拿她没办法,於是去找邻居来跟妈妈打牌,只有这样才能止住她的哭声。有两年的时间,妈妈不是在打牌,就在哭哭啼啼,完全没能力照顾自己和家人。

当时有甚麽感受呢,她仍未能记起来,只记得妈妈常常说想死,不但自己死,还说∶「我要带你们一同去死。」

没有人说妈妈有忧郁病,当时没有这个概念,大家觉得寡妇就是这样的。但玉兰觉得很烦扰,妈妈甚麽也做不到,连自己也照顾不来,反要子女们照顾她。为了养家,玉兰的姊姊有的半工读,有的索性打工,不再读书了。玉兰虽然只是十二岁,但也得去工厂做童工,串珠子、织假发、做杂务┅┅。

「我是在恶人谷长大的。」她说姊姊从小全显出强悍的个性,爸爸不在,哥哥移民加拿大,妈妈又照顾不到她们,家里没有男人,她们到外面工作,必须装腔作势来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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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者回应

文◎汪多加(以利亚使团伊甸园事工主任)

玉兰的童年,特别受伤的是她的性别,极度被周围的至亲拒绝,因此她也极度拒绝自己是女人的事实。幼童没有分辨的能力,好像一张白纸,旁人的拒绝,令玉兰渴望成为男人,受伤之深,至今仍在医治中,必须倚靠圣灵,不断更新突破。

(蔡玉兰在以利亚使团接受心灵医治,此文由使团的同工执笔,帮助读者明白医治成长的过程。)
I am the rose of Sharon,and the lily of the valle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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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青春期的铁人生活

加拿大的非人生活

蔡玉兰在十四岁那年跟家人移民加拿大,早年移民出国的哥哥申请她们来,其实是想妈妈来照顾快要临盆的太太。移民後,全家人住在一起,八个大人加一个婴儿在同一屋檐下,难免发生磨擦。玉兰後来搬走了,在十五岁那年,她开始一个人住,而且打工养活自己,同时上学读书。

那是非一般的铁人生活,全时间读书,又有三份兼职。清早五点半开始送报纸,然後上学,放学後替人照顾婴儿,周末在饼店工作。「那时候,我鞭策自己好狠,我觉得自己要坚强,要靠自己才成,还要出人头地,每件事都要好出位,不想平淡过活。」她回想当年,看出背後有出人头地的强烈欲望。

别以为她的生活很枯燥,只有读书和工作,当时她的社交生活十分活跃,日头抺上浓妆上学去,晚上十时放工後去派对,通宵达旦的玩乐,清早四五点钟才回家,小休一会儿後,在日出前出门逐家逐户送报纸了。

早婚的中学女生

移民加拿大的头一年,她结识了现时的丈夫。「当时加拿大华人女性不多,来了一个就是抢手货。」她说。

在原生家庭感受不到幸福,所以中学时已渴望有一个属於自己的家。为了尽早离开不快乐的境况,十六岁与男朋友订婚,十七岁正式结婚。

玉兰还没中学毕业,就结婚、生子,比别人早进入成家立室的阶段。大学时期已有一子一女,读书、打工、带儿女,那是一生中最辛苦的时期。日头上学,放学後接儿女回家,煮饭,十一点钟上班,翌日清早七点钟下班,送儿女上学,回家睡两个钟头,十点半上学,每天都是这样度过。遇上考试,有时还要带儿女到学校,找个同学把儿女托付给他们看管,考试完毕才带走他们。

为甚麽可以捱下去呢?她说∶「已很麻木了,根本没有感觉,当时不知道是辛苦,好多情绪都压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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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者回应

文◎汪多加(以利亚使团伊甸园事工主任)

在艰苦中,「我要坚强┅┅要靠自己才成┅还要出人头地┅」这些说话在玉兰的心中不断激荡著,塑造了她发奋图强的强悍性格,亦产生积极正面的作用。可是,这些说话也带来捆绑,她其实是非人化的活著, 压抑情绪、不快乐的早婚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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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我为钱狂

蔡玉兰在大学毕业後进入银行业,她说,因为对自己要求很高,常常自愿通宵工作,因此每个老板都喜爱她,更不断交工作给她。

「小时候,我已想到将来要出人头地。」她说。

出人头地的强烈欲望令她对金钱、名利份外紧张,进入银行业後,更变成工作狂。她说自己当时是一听到哪里有赚钱机会,就扑去哪里,不顾一切,她的姊姊们也是这样的性情。「没有钱,万万不能!」这是她以前的信念。虽然丈夫是生意人,但较喜欢安逸,没她那麽有野心,二人在相处中自然产生不少磨擦。

十多年前,她举家回流,离开加拿大返香港,开始做投资工作。别人朝十晚四,跟股 时间一样,但她朝七晚十一,日日如是,总是比别人更拼命。後来,她晋升公司董事,代价是经常的通宵工作。那个时期,傍晚回家一趟,跟家人吃过晚饭後,便返回公司加班,直到夜深,甚至凌晨。子女长大後回加拿大升学,她就更全力投入工作。不但苦待自己,对同事也相当苛刻,员工病了想请病假,她会不留情面的说∶「谁做你的工作?死了也要回来。」

钱的确赚了不少,但工作压力也很大。在上班时间,她整天都要通电话,桌上有四个电话,同一时间要跟不同人联系。「回到家里,太累了,我根本不想再跟人说话,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玩电子游戏机,玩到夜深,对老公不理不睬,他当然不快,曾经闹离婚。」

虽然工作很忙碌,但在教会依然有很多事奉,凡事都尽力去做,教会事奉也一样。在香港的十几年,她一直做主日学老师,口里说爱主,其实也爱钱。她坦白说,当时没有祷告生活,一日工作十八小时,看圣经也感到沈闷,但星期日要教主日学,於是心里感到非常矛盾,但也会为自己辩护说∶「基督徒就是这样的,人人都有矛盾。」她说,其实心里知道不妥当,但妥协了,後来更觉得没问题。她想要很多很多的钱,於是给自己一个好好的理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那时候,她将神的要求降低标准,星期日去教会,一星期看一次圣经,已经很好了,而且她读过整本圣经,甚麽都知道,又没杀人,没做坏事,算是不错的基督徒吧。但她活不出信仰,在未信主的人面前谢饭祷告,已是最有勇气的见证。

「偶然心里也有挣扎,但很快就扑灭它,很少会认罪。有时,我会感到对不起神,想哭,但哭不出来。」接著她回忆说,父母俩过身时,她没流过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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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者回应

文◎汪多加(以利亚使团伊甸园事工主任)

从小被拒绝的人有可能形成极强的斗心,但自我形象却因受伤而十分低落,要支撑起这破碎不堪的自己,只有靠赖外力,玉兰选择用赚钱来掩盖心中的痛。面对表里不一致,亦惟有活在谎话中∶「无钱万万不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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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由野蛮女友到凶巴巴妻子

瞎眼苍蝇撞过来

蔡玉兰自认在恶人谷长大,少女时是恶妹一名。她移居加拿大不久,就与当地一个香港留学生谈恋爱,男友後来成为她的丈夫。拍拖的第一日,她已表现得相当野蛮,从不掩饰本相,对男友的任何提议和要求一概说「不」。「我要他向左,他就向左,不能向右。」她的强顽任性可没冷却男友的热情。

她说丈夫当年是一见钟情的爱上她,好像一苹瞎眼的苍蝇撞过来。

丈夫大她六年,在恋爱时期,对她百般迁就,而任性的她真的要甚麽就有甚麽,男友的纵容令她更加霸道,曾在一怒之下扯破他的录音带,小事大事都会对他破口大骂。她爱过他吗?「其实当时不认识甚麽是爱,他对我很好,很迁就我,就嫁给他。」

她说,自己因为缺乏家庭温暖,就搬出来一个人住,妈妈想她早些结婚,希望有个伴侣可以照顾她。就在十七岁那年结婚了。谁知婚後,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吵,吵架吵足廿多年。

丈夫是 子,在家里不用做家务,但娶她後,又要工作又要做家务,煮饭烫衣,丈夫的家人看不过眼,婆媳关系曾一度恶劣。但丈夫依然很爱护她,预备好饭菜才上班,好让她下班回家後有饭吃。她却不领情,看不见丈夫的关怀备至,反而一味觉得丈夫不够好;直到丈夫在一次交通意外受伤、昏迷三十个钟头後,她才开始醒悟,觉得应该要珍惜他,「有他总比没有他好。」

在廿多年的婚姻路上,不停争吵,买甚麽菜,去哪个餐馆,都可以成为吵架的导火线。她监管丈夫如何用钱,每日规定可花多少钱,收入又要存入她的银行户口,因为怕他乱买东西浪费金钱。她的野蛮个性从没改变,试过在一怒之下,将丈夫的衣服抛在大门外,把大门上锁,不准他回家。在家里二人犹如陌生人,她在房间里打电子游戏机,丈夫在客厅看电视,直到半夜还在看粤语长片。

拆破模范夫妻的假象

信了耶稣後,关系也没改善,玉兰曾经考虑过离婚。她约了丈夫出来,要认真讨论办离婚手续的事情,但丈夫拒绝了,「我没有犯错,我不要离婚,离婚对我来说是一种惩罚。」

後来丈夫找教会牧师寻求协助,牧师知道了他们的情况後甚为惊讶,「我一直以为你们是教会的模范夫妻?」是的,在教会的弟兄姊妹眼中,他们非常恩爱,手拉手进入教会,离开时,手指尾勾著手指尾。别忘记,她在教会是主日学老师,又在诗班事奉。

「我也为过婚姻的问题祷告,但内心没有被触动过,我祈祷时,不感受到神在听著。」但她会迫自己祷告、读圣经,希望别人觉得她熟读圣经。

牧师承诺为他们祷告,後来离婚的事丢淡了。但在家里依然没有沟通,可以几个月互不理睬,彼此当对方不存在。子女对他们的争吵感到厌烦,远远的躲开。

「我绝望到一个地步,不相信婚姻会好过来。」她去过婚姻讲座,知道要原谅丈夫,但办不到。大家的鸿沟太大了,曾做一个测试认识程度的问卷,廿五条问题中有廿一条是答错的。

婚姻出现转机

有一日,蔡玉兰参加朋友的毕业典礼,是以利亚使团的基础医治课程。她一面听别人的分享,一面发现自己也有相同问题,特别是人际关系,於是报名参加一年课程。那一年,她发现自己有许多问题,过程好辛苦,信主几十年,以为都好了,谁知最基本的还没有搞好。

後来,丈夫竟愿意跟她一起参加以利亚使团的婚姻营会。在营会前,神跟她说∶「你要静默无声,要知道我是神。」在营会里,丈夫坦白说出他有多委屈,她如何对他不好,玉兰的立时反应是愤怒,但记起神的说话,於是闭嘴不说甚麽,只是张开耳朵聆听丈夫的诉苦。玉兰在营会里首度向丈夫道歉,但丈夫说未能原谅她。唱诗歌时,她哭了,丈夫竟然没有嘲笑她,还帮她抹掉眼泪。後来玉兰又当众公开向丈夫道歉,丈夫的回应很幽默∶「既然你肯认低威,我就原谅你。」

玉兰在营会里又学了夫妻沟通的技巧,後来每当有不快的事情发生,她会著丈夫把感受说出来,然後一起祷告,求神介入他们的关系。婚姻营会後的几个月,直到今日,他们没有一次认真的吵架,丈夫也有很大的改变。今日,她经常陪伴丈夫出外打高尔夫球,发展共同兴趣。

「以前他很怕我,甚麽都放在心里不肯说出来,因为一说出来,我就会跟他吵架。」她在祈祷中得知丈夫深受她的伤害,那些痛楚讲不出来,但她以前没想过原来自己这样伤害了他。「过去只看到他做了甚麽对我不好的事情,却看不见我做了甚麽不好的事情。」

她去年参加访韩圣会,主题是「家庭与复兴」,她有很深的感受,渴望看见更多家庭可以复兴过来。

心灵医治的过程中,她渐渐看见自己有代祷者的呼召,每天在家里忠心祷告,跪在窗前等候神,为家庭、教会、世界代求。但现时不能参与外面太多的事奉,丈夫要她多在家里休息,每星期参加多少次聚会都会先徵得丈夫的同意。「以前我要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由他管!」她说时,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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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者回应

文◎汪多加(以利亚使团伊甸园事工主任)

综观玉兰的一生,恶性循环不断重复出现∶被拒绝与遗弃,引致拒绝自己;因怕被拒绝,要先发制人的拒绝别人。无法爱与被爱,接受心灵医治可说是惟一的出路,由认识自己到接纳自己,再到原谅自己及别人,才有真正的关系复和与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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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篇∶一家经历神迹医治

文◎黄少芬

儿子天生有坏血病

蔡玉兰在十八岁生儿子,儿子出生後发现有遗传的坏血病,换了两次血,命救回来,但换血导致脑部受损。儿子出院後,送到早期儿童发展中心,身体反应一直不正常,饿了、尿布湿了,他都不会哭,还常常在笑,智商和情绪智商的指数也很低。

姊姊的丈夫是基督徒,他邀请她去教会请人为儿子的病祈祷。她说∶「那时候,甚麽都会去试。」每个主日,她都带儿子去教会崇拜、听道,但儿子的病一直没有改变,直到有一日,牧师跟她说∶「我们为他祈祷也没用,你自己也不为儿子祈祷。」初时她听了就不高兴,但回家後想一想,牧师的话的确有点道理,於是她第一次为儿子祈祷,以後也不断祈祷,儿子的情况渐渐有了改变,少了生病。

她在家也开始读圣经。有一日她读到经文说∶「你们虽然不好,尚且知道拿好东西给儿女,何况你们在天上的父,岂不更把好东西给求他的人吗? 」(太7∶11)突然间她很有感触,以前没想过原来她在天上有个父亲,她将最好的给儿子,如果将来儿子长大後不认她,她一定很伤心。在圣灵光照下,她体会到不认天上父亲是有罪的,於是向父神认罪,真正信了耶稣。

今日儿子已长大成人,身体健康,还成家立室了。

丈夫脑部受细菌感染

玉兰丈夫的信主经历也很奇妙。丈夫因为细菌入脑去医院急救,但药物帮不了他,他必须靠自己的免疫系统打这一场仗。他愈来愈瘦,最後只有七十磅,医生叫玉兰准备後事。

後来情况更坏,细菌侵入中枢神经,视力不清楚,眼珠不受控制地乱动,又不停呕吐,不能进食,呕血足足有廿多日。北美有三十多个脑科专家到访医院时看过他的病情,没有一个说有本事能医好他。

玉兰叫教会的弟兄姊妹到医院为丈夫祈祷,但一一被心硬的丈夫拒绝。有一个弟兄跪在地上为他流泪祷告,但丈夫竟粗暴地骂他,赶他走。玉兰气得大声呼喝他,「全世界为你祈祷也没用,你不珍惜,为甚麽不接受别人的好意?」她愤然离去。

丈夫躺在病床上望出窗外,看见一个女人带同两个小朋友去淫雪,突然心里不好受,想到自己若然离开世界,太太要带两个儿女,那实在太苦了。他侧身祷告说∶「耶稣,求你医我,我要回家照顾我的家人。你医好我,我就信你。」

第二日,主诊医生来看他的病情,惊讶地问他∶「你做了甚麽?」丈夫答道∶「我祈祷了。」医生说∶「是神迹!」丈夫的身体无故转好,两个星期後还出院,再休息两个星期,就上班了。医生说是完全的康复,他的档案归入「不能解释个案」的类别。

自己的肝病没有了

蔡玉兰自幼身兼母职照顾患病的爸爸,中学开始半工读,事业心重,拼命挣钱爬上高位,把身子弄坏了,不得不在几年前提早退休。为了健康的缘故,她学太极,接受针灸治疗,「相信」了那些方法会医好自己,却没有信任神。她对按摩服务有疯狂的需要,二十年来不停尝试,一星期按摩两三次,不计较价钱,有的给七百元,有的给二十元,旅行也要找按摩服务。在一次释放营会里接受祷告服侍时,她感觉到好像有虫从脚底走出来,整整一个钟头不能动。从此她不要按摩了,决心单单仰望神。

但想不到试验很快来到。大约在半年後,她的甲状腺发炎,连续多日发高烧,同时身体检查发现有肝硬化迹象。旧同事问她的健康情况,她却说没问题,後来感到不安,於是跪下祷告,求问神是否有得罪 的地方;然後,脑海里出现自己的笑脸,这时她才醒悟自己原来是那麽的虚假。以前惯於用假面目示人,每次人家问她身体怎样,她一定会笑著回答∶「没有问题,很好。」其实身体是有毛病的。

「在商界,人人都是笑脸迎人,用真面目待人处事是很难生存的。」当她看见自己的虚假後,就很难过,哭得厉害,更发现内心原来充满恐惧。她回想起来,童年在工厂打工,没有人保护她,为了不让别人欺负她,自己就要像钢铁一样的强悍。从小到大,她都不会让别人知道她内心的真实感受,外表装作刚强,因此有女强人的称号。「在工厂,有人来动粗,我会还手,不会怕他们。」她说。

她知道要处理里面的恐惧,当每当跪下祷告时,恐惧就会出来。原来肝硬化的消息正中了她的要害。八岁那年,爸爸患了肝硬化,他原本是英俊的混血儿,但病发後,愈来愈瘦弱,几年後过身时,一幅皮包骨的可怜模样,当日的景象仍然历历在目。

「他喜欢吟些好悲伤的诗词,好灰暗的。」其实,她早已忘记了爸爸的样子,爸爸过身时,她也没流下一滴眼泪,但祷告後,她的记忆恢复过来,想起那时候她照顾爸爸的起居饮食,妈妈去打牌常常不在家。

肝硬化令玉兰联想到死亡。「其实爸爸在过身前,他的心已死了,好绝望,他常说,死去原知万事空。」

她祷告将惧怕交给神,还要面对真实的自己,後来她经历到神的平安和喜乐。旧同事又问起她的健康时,她坦白交待了情况∶「我发现有肝硬化。」但没有担忧,心里很平安。

教会的弟兄姊妹去以色列短宣时,她在家里忠心为他们的行程代祷,病情没有影响她的心情。後来见医生时,报告显示没发现肝硬化,医生说,不可能的,连乙型肝炎也不见了,更不可能的,因遗传而有的乙型肝炎是医不好的。

她对连声说不可能的医生说∶「祈祷就得了医治。」


牧者回应

文◎汪多加(以利亚使团伊甸园事工主任)

神往往拣选那些生命十分破碎的人,深信神早已定意祝福这个家庭。不过人也有当尽的本份,就是选择认罪悔改与饶恕。只有神的爱与接纳能够改变玉兰,现在她四出见证主的奇妙与信实,叫所有听见的人都惊叹不矣,将荣耀归给全能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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